三大爺一家,吃的是蘿卜白菜配玉米麵窩窩頭。


    窩窩頭一人一個,菜一人一碗,多了沒有。


    聞著何雨柱家的雞湯雞肉味兒,口水快流到褲腰帶了。


    “這何雨棟還真有能耐,年紀輕輕就成了四級鉗工,還要跨考六級。”三大媽一邊織圍巾,一邊感歎。


    四級鉗工一個月就四十多塊,要是六級,一個月能有六十多、小七十塊錢呢。


    這麽些錢,何雨棟可是一個人花。


    怪不得隔三差五就是雞鴨魚肉的。


    真饞人。


    三大媽打心底裏羨慕。


    “我算了算,哪怕按何雨棟這個吃喝法兒,他一個月還能攢點錢呢。”閻埠貴嘟囔道。


    “是啊,這小子有本事。”三大媽感慨。


    閻埠貴開始算計:“何雨棟一個單身漢,拿到工資也就吃喝上費點錢,他廚藝也不賴,也不去國營飯店吃,都是自己做,大頭還是攢著的。”


    “而且這小子也有本事,我尋思,就算他下個月考不過六級鉗工,早晚也能考過。”


    “這樣,於莉啊,你平時在家呢,也去何雨棟那兒走動走動,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幹活兒可以,縫縫補補洗洗涮涮上,估計不怎麽行了。”


    “於莉你想辦法搭把手,到時候也讓他意思意思,能長期發展更好。”


    “打好了關係,說不定……”


    於莉不敢置信:“讓我去給別的男人洗衣服?”


    閻解成連忙拉住於莉:“咱不可能白給他洗啊!賺錢的事兒,不寒磣。”


    於莉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


    畢竟,在自家做家務也是做,給別人做家務也是做,還能拿錢拿東西,何樂而不為啊。


    閻家條件是真不好,一個月都吃不上一迴肉。


    如果能給何雨棟幫忙,說不定還能蹭上兩口好的。


    何雨棟正燒水,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發現是於莉站在外麵。


    “於莉姐,您找誰啊?”


    “我找你。”於莉捋了一下頭發,不好意思的笑了。


    “您找我什麽事兒啊?”


    “是這樣,你現在不是忙著學習考六級鉗工嘛?將來要是考上了,肯定更忙。”


    於莉做好了心理準備,說話也流暢起來。


    “你看,需不需要找人幫你打理一下家裏,洗洗衣服,縫縫補補什麽的?”


    何雨棟剛想婉拒,說平時家裏有妹妹何雨水收拾,就想到現在,冬天的棉衣棉被都是縫在一起的,需要拆開縫線才能清洗,是個大工程。


    何雨水一個小姑娘,收拾起來還是太費事,何雨棟這個做哥哥的不忍心。


    冬天的自來水,多涼啊。


    於是,拒絕的話到嘴邊,就換了詞兒。


    “平時我屋裏雨水會幫我收拾,就是冬天的棉衣棉褲,還有被褥,拆洗需要人幫忙,你看樂意嗎?”


    “可以,可以。”


    雖然如此,何雨棟也不想和於莉扯上太多關係。


    一方麵,她是閻家那一群算盤珠子的人,指不定要算計他點什麽。


    另一方麵,四合院裏人多嘴雜,指不定大媽們就要傳閑話。


    和有夫之婦傳閑話,倒黴的可是他這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小夥子!


    想到這裏,他和於莉說。


    “這樣,我的棉衣、棉褲、被褥,各有一套,幫我們拆洗好了,縫起來,有什麽破的地方,麻煩給補起來,攏共給你五塊錢,行嗎?”


    這話他特意大聲說,為的就是讓鄰居聽到,避免傳閑話。


    不過,怪不得在原著裏,傻柱一直找不到對象。


    他要求高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所有的衣裳被褥,連貼身的東西,都是讓秦寡婦給洗的!


    打聽出來,說傻柱和寡婦倆沒一腿,誰信!


    哪個漂亮溫柔有文化的好姑娘,瞎了眼睛,嫁個這樣的何雨柱!


    得引以為戒啊!


    何雨棟還想找個好媳婦兒呢!


    “行,沒問題!”


    於莉看著燈下的何雨棟,生的斯文俊秀,高大挺拔,輪廓分明,說話條理清晰,文質彬彬,和自家那個涎皮賴臉油嘴滑舌的家夥完全兩樣。


    想著想著,胸腔裏好像有小鹿在撞。


    草率了,當年的結婚草率了。


    要是能找到何雨棟這麽好的,誰還看得上姓閻的?


    心裏這麽想著,臉上就露出來了點,媚眼如絲,兩頰生暈的。


    “那,我什麽時候幫你收拾呀~”


    “明天下班吧,到時候我把要拆洗的東西拿出來。”


    何雨棟一本正經,睜眼裝瞎。


    於莉好看是好看,卻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


    要是他眼饞於莉,那和傻柱眼饞秦淮茹有什麽區別?


    他何雨棟還沒那麽低級。


    “好嘞。”


    於莉清脆地應了一聲,朝何雨棟甜甜一笑,才轉身離開。


    閻埠貴家裏,對於於莉的歸來,一群人翹首以盼。


    “怎麽樣,怎麽樣?”閻解成迫不及待地迎上來。


    於莉是否成功,關係著閻埠貴家算計何雨棟的第一步能不能邁出去。


    全家人都一臉期待。


    “何雨棟都說什麽了?”閻埠貴急切的問。


    於莉微微一笑:“何雨棟說,先讓我給他和傻柱,拆洗縫補一下棉衣棉被什麽的,直接給我五塊錢。”


    “五塊錢,能做一件新棉衣嘍!”三大娘感慨。


    軋鋼廠一個學徒工的工資,一個月也不到二十塊,還得拿不少出來孝敬帶自己的師父。


    農村姑娘結婚,有個二三十塊的彩禮都算大方的!


    至於現在沒正式工作的,有個小副業,糊火柴盒,十個一分錢。


    五塊錢,頂他們糊多少火柴盒了!


    這些拆洗縫補的工作,雖然麻煩,可都是婦女們做慣的。


    這錢拿的,太輕鬆!


    閻埠貴一臉自得。


    “我就說,像何雨棟這樣的光棍兒,有錢,也手鬆。”


    “於莉,有時間帶解娣去和他說說話,搞好了關係,指不定能弄點啥呢。”


    看著家裏這些人,腦袋裏算盤珠子打的劈啪響,於莉不由得歎了口氣。


    要是和何雨棟在一起過日子,不說他那身板就比自己現在這個強多少,家裏的錢和事兒肯定是自己一把抓……


    於莉陷入了美好的幻想。


    反正,讓我去和何雨棟聯絡感情,是你們說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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