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懷伸手接住從空中飄落的麵具,看著麵具表麵的旋渦在離開了主人後開始逐漸停滯,絢麗的各種顏色也逐漸化為純白,德懷的嘴角勾勒起一個微笑,手中的麵具也隨之消失。


    徐願自然也聽到了這道蒼老的聲音,有些介意自己之前說的話被人聽到,徐願眉頭輕皺,開口試探性的向德懷問道。


    “剛才那是?”


    德懷隻是對著徐願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開口說道。


    “相信我,那不重要。”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還會再見到他的。”


    說完,不等徐願繼續提問,德懷將話題扭了迴來。


    “接下來的話你可要好好聽了。”


    “畢竟這可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純陰竅關於逐神之路的寶貴經驗啊~”


    德懷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鬱了。


    “你應該知道,所有的竅穴屬性都是分批次出現的,在星武者剛剛出現的那個時代,世界上所有的竅穴有且隻有天屬性一種。”


    徐願點了點頭,這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還曾經在剛剛醒竅的時候詢問過校長有關的疑問,隻是並沒有得到答案。


    顯然,他馬上就要得到這個困擾了他有一陣子的答案了。


    “通常一個剛接觸這個世界的星武者聽到這樣的信息,第一反應都會生氣類似於‘那豈不是所有竅穴都是一個屬性’這樣的疑問。”


    “但據我了解,各個大國之間為了隱瞞純竅星武者的誕生,讓這些種子獲得一個更好的生長環境,都會選擇隱瞞這些事實,到了一定程度才會對其開放。”


    “這樣的解釋看似完全自洽,邏輯也形成了閉環...”


    “但實際上隱瞞純竅苗子信息隻是附帶的作用罷了!”


    “因為這牽扯到一個自星武者誕生以來最大的的秘密...”


    “隻要知道就會死的很快那種哦~”


    雖然德懷用著調皮的語氣將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講出,但徐願能聽出來這話不似作偽。


    現在隻需要認真聆聽即可,他相信德懷的判斷。


    看著徐願麵色凝重的樣子,德懷隨意的擺了擺手,放鬆地說道。


    “你也不用緊張,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接下來你能聽到的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不是那麽重要的,不然沒個前因後果的,實在沒法順下去。”


    說到這裏,德懷的表情突然也跟著凝重起來,嚴肅地叮囑道。


    “你要記住,在這個過程中,你隻負責聽!”


    “無論生出任何疑問,都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一切令你感覺到邏輯衝突的,都是我不能說的,你要是不想離開這裏就莫名其妙暴斃,就老老實實地!”


    徐願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十分清楚。


    於是德懷收起嚴肅的表情,開始了漫長的講述。


    “我知道你也會有類似的疑問,這點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人體內的竅穴衝突是從誕生之初就存在的,盡管最早的時候隻有天屬性的竅穴,但這並不代表每個星武者都可以成為純天竅星武者。”


    “他們隻會根據自己的天賦開出本應該開出的天竅,境界也跟現在一樣,三螢六燦九芒這樣一直攀登。”


    “而這些星武者剩下的竅穴則是...”


    “空竅!”


    “沒有星力,沒有術力,甚至沒有能力的空竅!”


    “其存在的意義僅僅隻是為了支撐星武者完成三竅循環,從而晉升至下一個階段。”


    “雖然說出來有些難聽,但對比現在的星武者,這些前輩們簡直弱的一塌糊塗!”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星武者已經誕生了一段時間,但在長天聖人崛起之前,人類依然節節敗退的原因之一。”


    聽到這裏的徐願將自己身臨其境的代入進去後,腦中閃過的第一反應就是是否能利用這些空竅來做做文章,提升當時星武者的整體戰鬥力。


    但想起之前德懷的囑咐,徐願還是沒有貿然開口。


    徐願的反應德懷自然看在眼中,兩人身為同類,德懷一下就知道的徐願的疑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先不說開辟假竅是聖人已經崛起後的事情。”


    “就哪怕等到之後地竅出現,依然會有不少人開辟空竅,自然有很多人嚐試去利用自身的空竅,挖掘其的潛力。”


    “但無一例外,無論是把空竅當假竅一樣吸收技能還是其他什麽辦法...”


    “全部都失敗了!”


    “即使是一無是處,不會給你提供除晉升以外任何作用的空竅也依然有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樣。”


    “它拒絕一切形式的溝通和被利用,就靜靜地待在那一動不動。”


    “這個問題直到今天依然無法解決。”


    “當然了,自從陰竅降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空竅的存在了,這個問題也不需要解決了。”


    “也正因如此,長天聖人才因此發現了一個莫大的隱秘!”


    說到這裏,德懷略微停頓了一下,語氣也沉了下去。


    徐願知道,這是德懷給予他的信號。


    “長天聖人根據上述的情況得出一個相對合理的猜測。”


    “他認為那些空竅之內一定有其他類似於【天】的神秘力量存在,才會導致排斥一切的空竅出現。”


    “隻是當時時機未到,所以這些力量才會以空竅的形式展現於眾人眼前。”


    “沒人知道長天聖人是如何做出這個猜測的,或許是冥冥之中的感應,也或許是某些不得而知的隱秘。”


    “當他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踏上逐神之路的星武者之時,他才向所有人廣而告之這個理論。”


    “當然,他隻是將理論說出,卻並沒有告知任何一人其中具體的原因。”


    “這也導致很多人根本不相信這個天方夜譚的理論,質疑聲此起彼伏。”


    “但隨著後續其他屬性的竅穴現世,長天聖人這一理論被徹底坐實,給後世帶來了無比深遠的影響,也同時讓長天聖人在所有星武者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


    說到這裏,德懷的語氣開始變得昂揚起來,其中也包含著莫大的自信。


    “他們那些庸人當然不會明白!”


    “尋常星武者突破了繁星境就可以成為身邊群體之內的佼佼者,並為此沾沾自喜。”


    “一旦在突破過程中覺醒了領域之力,成為領域強者的他們自然認為自己脫胎換骨,威震一方!”


    “尋常星武者哪怕境界高出他們,在這裏‘領域強者’眼中也不過爾爾。”


    “但如果你踏上了逐神之路,明白並獲得了這世間真正的力量後。”


    “你就會發現,這世界上遍地都是可笑的螻蟻!”


    “你沒有領域,見我如井中之蛙抬頭望月!”


    “你若有領域,見我便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德懷豪情萬丈的話語在徐願腦中轟然作響!


    眼中的德懷不知怎麽的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徐願感覺自己好像見到了...


    真正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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