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自幼研習劍舞,對此自然比普通人感知更為敏銳的多。


    幽王雖隻舞了短短三招,但其中的劍意卻好似日月鬥轉,山河變幻,著實是高深莫測難以捉摸!


    一時間,她竟被這劍意壓的周身不得動彈,仿佛化身滄海中的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之中隻能隨波逐流!這便是真正的劍舞嗎!?


    比起何雪心中的驚駭,眾觀客並未感受到那麽多。


    隻是心中隱約覺得這幽王的劍舞似乎不比何姑娘差,甚至...更強一些!


    “這幽王殿下還真的會劍舞啊?我以為他開玩笑的!”


    “倒是有些眼拙了,不過雖然看著還行,但比起何姑娘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那是自然,何姑娘可是蘇媚的大弟子,幽王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比及的!”


    “......”


    聽著眾觀客的議論,葉皓淡淡一笑,並不意外,他這三招所蘊含的劍意,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參悟的。


    “幽王殿下!”


    隻聽一聲唿喚,葉皓扭頭看去,是何雪已經來到台上。


    身後還跟著一名婢女模樣的女子,雙手托舉著一個木盒。


    與方才裝劍的木盒頗為相似。


    葉皓見狀,便順勢將手中的青虹劍遞還過去。


    劉橫頓時麵露嗤笑,得意的衝著眾人說道:


    “看來何姑娘對本公子所獻的青虹劍,寶貝的緊啊。”


    “隻可惜竟被幽王舞了幾番。”


    想來何雪是要宣布自己為今日花榜的得主了吧!


    台下,一些坐落在劉橫附近的公子哥們已經開始提前拱手道喜。


    但見何雪接劍之後,卻是看也不看便遞到了身後婢女的手上,轉而將那木盒取了過來,委身捧起。


    “殿下劍意冠絕,小女拜服!”


    “今日特將花榜敬上,以謝殿下點撥之恩!”


    會場聞言頓時一片嘩然。


    “什麽情況?木盒裏是花榜?”


    “雪兒還說什麽感謝指點?意思是幽王的劍舞更甚於她嗎?!”


    “......”


    眾觀客頓時議論紛紛,劉橫見狀更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自己這到嘴的鴨子竟要飛了!?


    不等葉皓迴答,劉橫先一步滿臉不悅的站起身來說道。


    “雪兒姑娘何意?”


    “難道本公子所獻的青虹劍,還抵不上幽王的幾招劍舞?你可知這青虹劍可抵萬金有餘!”


    見狀眾觀客也紛紛附和,劍意什麽的他們不懂。


    但這青虹劍的價格可是實打實的!


    何雪聞言卻是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錯,青虹劍雖是稀世珍寶!但比起殿下方才的劍舞,恍若螢火與皓月爭輝,實在不值一提!”


    “公子若覺得心疼,將其收迴便是!”


    說罷,何雪便不再睬他一眼。


    劉橫聞言,臉色頓時漲成豬肝紅,這何雪說的什麽話!就算沒得花榜,他也不可能將送出去的禮物再要迴來啊!


    自己可是當今國舅爺劉權之子!哪怕再心疼也不能丟了京西劉氏的臉麵!


    隻得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何姑娘說笑了,這種不值錢的玩意,本公子豈會在意。”


    既然何雪都這麽說了,眾觀客自然也不好再有什麽疑問,本來這花榜所屬就是要以合何雪的心意為先!


    隻是看向劉橫的目光中都添了幾分同情。


    反觀葉皓這邊,看著眼前的木盒,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花榜?他好像記得誰得了這花榜,今晚就能同何雪共宴。


    又瞥了眼委身的何雪,隨即說道:


    “沒想到姑娘竟能領會其中真意,那本王這禮物倒也不算糟踐了。”


    “不過這花榜,不好意思,本王沒什麽興致。”


    說罷,掃了眼會場,眾觀客皆是精神一震,連那劉橫也不例外,紛紛滿臉期待的望著葉皓!祈禱著葉皓能將花榜贈予自己!


    葉皓心中暗笑一聲,伸手將何雪扶起。


    何雪趁勢抬頭,正撞上葉皓深邃的眼神,白玉般的麵頰頓時羞上兩道紅暈。


    見此眾觀客頓時又是嫉憤非常,他們還從未見過何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尤其那兩道紅暈,更讓他們感覺心如刀割!


    葉皓卻並未多想,托舉起何雪後,繼而開口說道:


    “不如就將這花榜交於柳姑娘吧,也好讓你們師姐妹借此好好敘敘舊。”


    說罷,淡淡的看了眼還沒迴過神的柳若梅,葉皓便獨自下台離去了。


    見此,眾觀客皆是暗歎一聲,不過很快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還好,總算也沒便宜了別的男人!


    等到人群慢慢散去,柳若梅來到何雪身邊,滿臉疑惑的問道:


    “師姐,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這幽王的劍舞真有那麽厲害?”


    何雪聞言,略帶責怪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迴味的說道:


    “幽王殿下的那三招劍舞,恐怕比起師傅還要略勝幾籌!”


    “可惜我們此番得罪了人家,怕是沒機會再做請教了...”


    柳若梅聽罷,難以置信的看向何雪,幽王的劍舞竟比師父還要厲害!?


    隨即腦中閃過一個葉皓先前的聲音。


    “比起本王還是略遜幾籌的。”


    臉色頓時羞愧起來。


    忽然何雪像是想起了什麽,俯到柳若梅耳邊說了幾句,便拉上她一同快步離去了。


    ......


    國舅府衙


    “父親莫打了!孩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白日還威風八麵的劉橫,此刻卻是淚水與掌印交錯,跪在地上不住的哭喊著。


    那跟隨的小奴,癱倒在一旁,已然沒了氣息。


    一名長相與劉橫頗為相似的中年男子,聞言臉上怒意更甚,隨即喝道。


    “老夫早就叮囑了你無數遍,近日莫要惹是生非!”


    “你這不孝子去捧舞姬也就算了!竟還敢當眾招惹那幽王!”


    正此時,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見狀眉頭一皺,隨即躬身抱拳勸說道。


    “國舅爺莫再生氣了,劉少可是你的獨子,往後多加管束便是。”


    “倒是現如今燕王被禁足於府中,那件事怕是要從長計議了!”


    劉權聞言,也無心再訓斥這不孝子,隨即揮揮手說道:


    “今日看在武都尉的麵子上,暫且饒了你。”


    “倘若日後還不知道悔改,老夫定會打死你這個孽子!滾出去吧,我們還有要事相商!”


    聞言劉橫如蒙大赦,衝著二人忙磕了幾個頭,便快步起身離開了。


    見劉橫走遠,武都尉這才小心的掃了眼左右,隨即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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