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樣?”鬆村沙友理在《花燃》今天拍攝用的攝影棚一角試探著問。


    大河劇的拍攝,一次有十個隊友客串,還是林桑幫助找來的,對於會怎麽拍這個問題,她好奇地要命。所以,今天跑來探班,也幸運地被經紀人領進了攝影棚。然後,她麵對聚在一起,已經換上了幕末時代華麗吳服的隊友們,整個人都蒙了。


    一眼掃過去,全都是丸髻,沒有劉海,沒有觸須,清一色彎彎的娥眉、淡淡的唇膏,雖然是朝夕相處的隊友,可此時她也一個都認不出來——除了那個像是大頭嬰兒的眯眯眼,肯定是秋元外。


    “這裏。”白石麻衣招招手,她穿著淺湖綠色的吳服,上麵繪羽是蓮蓬、桐花,看起來很華麗。


    “真羨慕你。”鬆村沙友理上前,先和其他隊友打了個招唿,然後來到白石麻衣這裏,繞著她看了一圈,拉著她的手說。


    這個羨慕,誰都知道指的不是這身漂亮的吳服,而是大河劇的出演,但得到的也隻能是“嘿嘿嘿”的傻笑式迴應——被羨慕的人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如果不是去年文春那件事,說羨慕的人今天肯定也是客串的一員。


    “我給你拍張照片吧。”聊了幾句後,鬆村沙友理說。白石麻衣不疑有他,轉身從自己的包中拿出手機,解鎖後遞了過去,然後站直身體,雙手放在小腹前,做出一個極為端莊的姿勢,望向鬆村沙友理。


    “哢嚓!”手機的鏡頭將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白石麻衣記錄在這一瞬間。


    “各位乃木阪桑,請過來吧。”《花燃》的場務喊道,拍攝即將開始。


    “片場規矩大,你別亂走,在這裏等我迴來。”


    “嗯,等你迴來。”


    白石麻衣和其他九個福神匆匆跟著場務離去,鬆村沙友理看著她們不斷縮小的背影,從容地點開一直握在手中的某人手機中郵件程序,新建了一個手機郵件,熟練地輸入某個地址,將剛才拍攝的照片插入到正文中,檢查無誤後,點擊了發送。


    然後……


    “你這隻五月蠅い,ぶす、カス、ゴミくズ、ブス、死ね!”一連串髒口發泄之後,憋屈很久的鬆村沙友理心裏舒坦了許多,“讓你打電話,我讓你打電話。看麻衣樣出馬後,你怎麽哭。”


    霞關外務省的辦公樓內,一台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有一封郵件到達。林真秀眼角瞥到亮光,拿起手機,解鎖點開郵件,隨即一張女性照片顯示在屏幕上。


    他愣了下,以為是色情網站的垃圾郵件,但照片上的女性穿著吳服,梳著丸髻,除了臉和手外沒有一點肌膚露出,顯然不是。再認真地看了下這個女性的臉,也認不出是誰。


    這是怎麽迴事?林真秀詫異地又仔細檢查下郵件,除了這張插在正文中的照片外,一個字都沒有。他被勾起了好奇心,想了下,去看郵件發送人的信息,然後看到帳號是一串英文字母加數字的混合體,收發服務器的域名是熟悉的通信運營商,沒什麽特別。不過,去掉不知道含義的數字,剩下的字母像是一個日式名字的羅馬音拚寫——shiraishi mai。


    有可能知道自己郵箱地址,名字還是這個發音的,也就隻有白石麻衣了。所以,這是她發來的郵件?


    林真秀有些納悶,發這張照片來是什麽意思?隨即,他忽然想起昨天起飛前在貴賓候機室聽到的nhk新聞,一個念頭升起。


    今天就是她去客串大河劇的日子?所以,這張照片是她的戲服照,發來是告訴自己她已經去客串了?


    先有結論,再找證據,就容易許多了。


    林真秀仔細看照片,似乎真的……還是不像啊。不過,他覺得這個慫貨應該沒膽子發其他人的照片來和他開玩笑。出於禮貌,就迴複了郵件商業性稱讚了下,“很漂亮,恭喜白石桑出演大河劇。”


    這封郵件轉眼就出現在鬆村沙友理的眼前,把她氣得半死。


    “連我都沒能一眼認出,你竟然就看出來了!你對麻衣樣就這麽用心嗎?”鬆村沙友理心裏酸得能開陳醋鋪子,就沒看出其實話中根本沒提照片中是誰這個問題。


    她深吸一口氣,把嫉妒心壓下去,迴複郵件說:“讓我請吃飯表示感謝吧,請務必賞光。”


    因為不知道白石麻衣和林真秀之間關係進展到哪一步,彼此怎樣稱唿,鬆村沙友理不敢寫得多,林真秀也就沒發現給他發郵件的是另外一個人,迴複郵件說:“不用客氣,隻是完成賭約而已。”


    看到前後兩封郵件的內容都很正經,沒什麽親密和曖昧的詞和語氣,她心情好了不少,又迴了一封郵件:“最近別人推薦給我一家中國菜餐廳,說很正宗,有點想去體驗了,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正宗,幫我鑒定下好嗎?”


    恰好,昨天的本幫菜喚醒了林真秀沉睡已久的記憶,迴想起上海研修那一年的經曆,正是想再迴味下的時候,這封郵件撓到了他的癢處,雖然隱約覺得有點不像白石麻衣的風格,但拒絕就沒那麽徹底。


    “等以後有機會吧。”


    鬆村沙友理立刻打開手機上的755,在自動登錄白石麻衣的賬號後,麻利地發了條消息,“東京有正宗的中國菜餐廳嗎?”


    她過了一分鍾後刷新了下,就看到密密麻麻幾十條迴複,寫滿了餐廳的名字和推薦的理由。正當打算在其中找一家合適的餐廳時,又一封郵件被推送了過來,“要去見課長做匯報了,以後再聊吧。”


    鬆村沙友理撇撇嘴,放下手機,百無聊賴地開始發呆。


    乃木阪46十福神這次客串超級簡單,按照第12單的排位跪坐在廊下,俯身後正坐,等著攝像機掃過就可以,連句台詞都沒有,真正拍攝時一遍就通過,白石麻衣因此很快就和隊友們迴來了。


    看到鬆村沙友理還拿著自己的手機,她伸手拿了迴來,順口問了一聲:“有電話來過嗎?”沒等迴答,她就解鎖點亮屏幕,然後看到755界麵上自己賬號發的消息和已經積累到上百條的迴複。


    白石麻衣難以置信地再看了一眼,確認是自己賬號發的消息沒錯,抬頭問鬆村沙友理,“誰發的?你?”


    鬆村沙友理無所謂地點點頭。


    “你……”白石麻衣被這副表情給氣得說不出話來,趕緊再檢查下,還好就這麽一條,而且內容無傷大雅,才放下心來,問自己這個最好朋友,“發這個幹嘛?”


    “你看下郵件。”被問的那一位聳聳肩。


    白石麻衣趕緊再去看郵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和林真秀的迴複,眼前就是一黑,咬牙切齒地低聲質問:“沙友林!你這是做什麽?”


    “林桑幫了你這麽大忙,對你這麽好,請他吃飯不應該嗎?”鬆村沙友理反問。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白石麻衣有些生氣了。


    “既然這麽好,為什麽不爭取下?”


    又是一句反問,而且還是今年四月十三日就聽到過一次的反問,然而此時的白石麻衣已經無法像那一次堅決地迴答“我們是偶像,戀愛禁止”了,隻能重複苦笑,“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啊。”


    “怎麽是胡思亂想呢?”鬆村沙友理嗤之以鼻,“你看看他這次去寒之南國帶了誰?堀和美彩美彩。為什麽不是別人?不就是因為一個沒事纏著他上課,一個握手會上追到飛鳥這裏來嗎?你不像她們一樣爭取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她們不是成功了嗎?”


    “去寒之南國那是工作!”


    “我們經與本人確認,兩人因工作開始接觸,互相產生了好感,目前正在小心地了解中。這是藝人的私事,交由本人處理。”鬆村沙友理用嘲諷的語氣棒讀了一些事務所麵對藝人緋聞會發布的聲明。


    “今野桑怎麽可能同意發出這種聲明。”白石麻衣像四月十三日那天一樣翻了個可愛的白眼給鬆村沙友理看,但語氣軟了許多。


    “今野桑當然不可能,但村鬆桑就未必了。”鬆村沙友理神神秘秘地說。


    “村鬆桑?怎麽了?”也不知道是好奇心被勾了出來,還是真想知道是不是會這樣,慫貨立刻追問。


    “我前些天在六番町大樓裏看到村鬆桑和娜娜敏在一起,好像娜娜敏還給村鬆桑發郵件過。”


    “什麽?真的?”這個驚天爆料讓慫貨變成了驚恐的表情包,扭頭看了和深川麻衣正在聊天,等待卸妝的橋本奈奈未一眼,引得對方疑惑地迴顧過來。


    “先別亂想,說不定是sme覺得我們現在值得追加投資了,所以村鬆桑找娜娜敏了解一些事。”鬆村沙友理趕緊阻止慫貨的浮想聯翩,然後說出她的猜想,“也許以後村鬆桑會直接來管理乃木阪46呢。”


    白石麻衣驚魂未定,過了會兒才說:“就算真的,先不說今野桑會不會退讓,也不能說明村鬆桑會同意發這種聲明啊。”


    “嗬嗬,藝人婚戀問題上,索尼在業界有‘婚姻介紹所’的外號,你不知道嗎?給你拍《清純な大人》的筱山紀信桑,南沙織前輩的單曲封麵專屬攝影師,昭和52年兩人被媒體爆料戀情,昭和54年結婚。山口百惠前輩和三浦友和前輩,昭和50年見報,昭和52年盡人皆知,受影響了嗎?還有太田裕美前輩、河合園子前輩、中原理惠前輩、城之內早苗前輩、知念裏奈前輩、遊佐未森前輩,她們談戀愛,索尼管過了嗎?村鬆桑可是最純正不過的索尼人了。”


    白石麻衣很想問“你為什麽這麽了解,為什麽去研究這件事”,但生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最後還是隻弱聲弱氣地反駁了下,“那時和現在不一樣。”


    “但林桑也不一樣啊。這次今野桑跟著去寒之南國,明擺著以後要和外務省合作了。他還主動申請把美彩美彩加進去,不是討好林桑是什麽?說不定以後林桑就成了乃木阪46的上皇,你要是和林桑……”說到最後,鬆村沙友理還是有一點泛酸了,“還用怕什麽?”


    “就算、就算……他是精英官僚,這麽好的男人不會輪到我們的。”白石麻衣還是搖頭,慫慫地說。


    “不爭取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林桑還挺帥氣的,和這樣的青年俊彥談戀愛,就算以後分手,也是一段值得迴憶的感情啊。”鬆村沙友理說著眼睛都發亮了。


    “說不定二三十年後,我們老了,開始迴憶往事了,不經意在電視上看到他,那時他已經是局長、次官這樣聲勢烜赫的大人物了,甚至還可能是大使,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裏,和那些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大人物觥籌交錯,想到和這樣的人有過一段往事,難道不是很浪漫,很讓人迴味的嗎?”


    她貼近白石麻衣,在後者的耳邊輕聲說著,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火熱氣息,撩撥得人心癢癢,“你不覺得這讓人很興奮嗎?”


    “沙友林!”白石麻衣臉瞬間紅了,倉惶推了鬆村沙友理一把,將她推開兩步,惹得看到她們兩人在私下說話,就沒過來打擾的其他成員投來疑惑的目光,甚至像橋本奈奈未、深川麻衣幾個人都猶豫著想過來看下出了什麽事,要是她們吵起來也好勸和,還好看兩人表情還正常,也沒繼續推搡,才沒真的邁出腳步。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不過他幫了你這麽多,你請他吃飯總應該吧,今野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鬆村沙友理收斂了剛才都有些眉飛色舞的表情,像是忘記自己的慫恿,渾若無事地說。


    白石麻衣也不想繼續之前的話題,隨口抱怨了一句,“那你也不該在755上問,要是他看到了怎麽辦?”


    “要是他能看到,你就偷著樂吧,說明他在關注你,正好讓他知道你有多用心,否則我幹嘛不用我的755發。”鬆村沙友理說著,心裏又補上一句,“還能讓那隻五月蠅い看到,嚇死她。”


    白石麻衣不說話了,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些寫著餐廳名字的迴複,手指無意識地滑動著。


    “有句中國話叫什麽來的?新人上了床,媒人丟過牆。你和林桑吃飯,可別忘了我這個媒人啊。對了,到時候記得叫上我,也好給你打掩護。”鬆村沙友理故作漫不經心地說。


    白石麻衣還是低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無聲的默認,還是在無聲的拒絕。


    就在她們兩人對話之際,林真秀就這次寒之南國之行向津田陽子進行的匯報也進入了尾聲和最緊要的部分。


    “對於sm的《produce 99》提案以上疑點,我大膽猜測了下,可能是因為sm在2015年下半年開始需要大量流動資金,所以寧可放棄無償但金額低的補貼,尋求有償但金額高的貸款;因為同樣的原因,寧可放棄貼片廣告也不允許其他會社進入製作委員會,分享利潤或者監察資金流動去向。從節目結束後,sm又願意和經紀公司分享出道組合的收益來推測,對資金的需求到2016年第一季度後可能就不再迫切。”


    “考慮這個時間段內寒之南國將發生的重要事件以及sm的politics·背景,我懷疑sm主動聯係,表示願意合作的目的是為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在明年4月13日舉行的寒之南國第20屆總選籌款,因為競選開始和選舉結束的時間點恰好和提案籌備到完成的時間點完全重合,而且正好能解釋為什麽sm會爭取和它關係並不好的mbc的支持這個問題,因為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可以通過它任命的文化振興會董事要求mbc配合。而三大無線電視的其他兩家,kbs是政府的電視台,不會聽命在野黨;sbs是財閥的電視台,要麽不理睬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這個左翼在野黨的要求,要麽就會要求進入製作委員會,分享利益和阻止資金抽取,sm和它關係再好也不可能接受。”


    總選就是寒之南國的議事院議員選舉,每四年進行一次。林真秀提到的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是目前寒之南國的在野黨。由於寒之南國politics·與u.s極為相似,都是兩黨製,所以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即便在野,依然擁有不小的勢力,尤其是在占mbc電視台70%股份的公益財團放送文化振興會中,可以根據董事會由執政黨、青瓦台、在野黨分別推薦三人,經寒之南國統領任命組成的企業章程獲得董事席位,從而幹預mbc的運營。


    而sm與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的關係很早就不是秘密了。1987年,寒之南國恢複統領和議事院的直接選舉,進入文人執政的第六共和國時代。1998年,有“亞洲曼德拉”之稱的kim dae-jung當選統領,進入寒之南國曆史上第一次由與軍政府無關的democracy係黨派,同時也是左翼政黨執政的時代。


    然而,當時寒之南國深陷亞洲金融危機,控製國家經濟的幾大財閥又是由軍政府通過產業扶持、低息貸款、美日援助或者接收軍管企業等方式完成的原始積累,更因為kim dae-jung政府通過15項重大金融改革法案重新將金融監管權限抓入政府手中,限製了財閥的權益,以及通過財閥重組條例加強了對財閥的監督權,刻意與democracy係黨派保持距離。


    為了在財閥固有的領域之外開辟新的經濟增長點,kim dae-jung政府提出“文化立國”的口號,逐年增加對文化事業的財政投入,扶持相關中小企業。2000年,寒之南國文化產業投入首次突破財政預算的1%。2001年,該比例增長到9.1%,2005年更是達到13.2%,短短幾年就成為寒之南國主導產業之一,在這一過程中,文化產業中許多新興企業自然也成為democracy係黨派的錢袋子。


    sm就是這些錢袋子中的重要一員,它雖然由李秀滿創立,但真正掌握這家企業的是金英旭和金英敏兄弟,這兩人正是kim dae-jung的族侄,而kim dae-jung所在的新politics·國民會議就是如今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的前身。


    “很大膽的猜測。”沉思許久之後,津田陽子做了個含糊的評價,隨後又問,“有可以證明這個猜測的痕跡嗎?”


    “我最後問對方,sm是不是準備明年虧損,至少是上半年虧損,就是在問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為了選舉抽走資金最後會導致虧損,而且問之前提醒對方,如果說謊,最多明年七月也能知道真相。所以,對方雖然沒有直接迴答,但事實上默認了。”


    津田陽子點點頭,不再繼續這方麵的問題,而是轉向另外一個話題,“那麽,你覺得《produce 99》有沒有可能成功?”


    “成功與否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但我覺得sm會全力去推動這件事成功。”


    林真秀接著解釋為什麽這樣判斷。


    “有三個動力推動sm這樣做。第一是為了完成籌款的任務,填補被抽血後出現的窟窿,避免明年財報虧損,導致股價下跌影響控製權;第二是報複從2008年以來m在mkmf上對sm的長期不公正;第三是示好三星,後者已經是前者排名第五的投資人,而且還通過持股的nhn在今年收購neowiz inte間接持有由愛貝克斯賣出的大部分sm股份,並與sm第二大股東,同時也是三星集團最大的單一股東國民年金公團關係緊密,對sm有很大影響力。”


    “你說的第三個動力是指m背後的cj和三星的恩怨?”


    “是的。從去年2月到現在,三星家族遺產糾紛案已經結束一年半左右的時間,輿論熱度已經平息,以李健熙對兄弟的冷酷看,三星有可能開始報複。寒之南國現任統領park geun-hye與三星關係密切,前年為了在遺產案中幫助三星,逮捕和起訴了cj集團會長李在賢。現在sm如果站出來為三星向cj發動報複,明年若是新politics·democracy聯合總選不利,sm也能以此向三星懇求執政黨的寬恕。”


    這段話涉及的又是一件持續幾十年的恩怨情仇了,它被稱為三星的“王子之亂”(1398年、1400年,李氏朝鮮太宗大王發動的兩次宮廷政變)。簡單來說,就是三星集團創始人李秉哲的三個兒子,李孟熙、李昌熙、李健熙爭奪繼承權的故事,最終的勝利者是三子李健熙,他獲得三星集團的主要產業。


    長子李孟熙因為妻子孫福男很得李秉哲的認可,即便出現以子告父的醜聞後,他這一係最後還是分到第一製糖(cheil jedang)的大部分股份和三星火災保險的一部分股份。1994年,孫福男將後者的股份置換為前者的股份,帶著第一製糖從三星集團獨立出來,後發展成為cj集團。m就是cj集團旗下cj e&m的子公司。次子李昌熙一係列分到了第一化纖,1995年從三星集團獨立後改名為世韓集團,2000年破產後被收購。


    李健熙雖然在繼承人爭奪中獲勝,但李秉哲的遺產繼承戰爭並沒有結束。2012年,李孟熙提起7138億韓元家族遺產訴訟請求,更因此升級為三星集團和cj集團的矛盾,李健熙甚至安排三星物產監查組的一名金姓次長長期跟蹤李孟熙的長子、cj集團會長李在賢。


    2013年,在三星的推波助瀾下,也因為懷璧(媒體)其罪,李在賢被park geun-hye政權逮捕起訴。2014年9月被首爾高等法院以貪汙、瀆職和逃稅等罪名判處有期徒刑3年,要到這個時間點的4個月後,cj集團向park geun-hye設立的青年希望基金捐款25億韓元才得到緩刑待遇。


    以上這些,津田陽子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在經過林真秀不斷解說之後,她基本了解了情況,又是沉思良久,然後做出了決定。


    “茲事體大,這件事必須由新美審議官來決定。”


    “是,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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