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替大明百姓和朱家先謝過你了!”


    朱棣扣住雙手,對著他微微彎身。


    見此情況,鐵鉉為之一愣。


    不過很快,眼神有恢複如初,如寒潭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兩人商議穩妥。


    一道金光之後,朱棣便使用了傳送符,將鐵鉉傳送到了順天年間。


    看著原地消失的人影,朱棣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必然是忠臣良將。


    隻可惜這人性子倔得很啊……


    看著空空蕩蕩的院子,朱棣卻沒有露出多大的關係,而是獨自走了出去。


    王恩迎了上來。


    看朱棣不對勁的臉色,剛要開口關切。


    朱棣直接冷聲道


    “傳朕旨意,叛賊鐵鉉寧死不降,忠於舊主,以下犯上,其罪無可恕。已將其施以車裂之刑,將其屍首以野狗分食,以盡效尤!”


    聽到這話,王恩一臉懵圈。


    已?


    這人不是還沒有處刑嗎?


    難道朱棣是打算放過他?


    跟在朱棣身邊這麽久,咋不知道這位君主如此仁慈?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


    雖然是下了死令,可怎麽有一種褒獎對方忠義兩全的意思?


    一係列的疑惑在腦海中翻騰。


    可最終,王恩卻半字不提,而是規矩道


    “奴才遵旨。”


    就此。


    一個住在院裏的大活人,在經過朱棣探視之後憑空消失。


    又因為自己的不願屈服,忠君愛國,一直為後人所稱讚。


    ??????????鐵鉉這一去便再無迴頭。


    雖正值壯年卻淪為階下囚,大誌未成!


    而這生後名,便是自己感謝他的方式。


    深吸了一口氣,朱棣帶著沉重的腳步上了馬車。


    不過,這一去,朱棣並不打算迴宮。


    而是直接讓車夫調轉碼頭,直奔東宮。


    雖然堅定鐵鉉有些實力。


    可是單單一個鐵鉉,實在是讓人難以安心。


    要做便做到底。


    此時的寧凡已經成了太子伴讀,自然是住在東宮。


    隻不過,由於之前那件事情,朱高熾現在已經不願和寧凡學習。


    自然而然,寧凡也就被晾在一邊。


    反倒是在東宮班房落得個清閑自在,每日喝茶賞花好不快活。


    上好的毛尖兒。


    這還是上次從沈秋那一定坑來的,不過沒有被朱棣發現。


    反正自己命也保住了,索性就留下來自我享受。


    誰知道這茶還沒有入口。


    朱棣卻疾步匆匆的直接衝進了班房。


    一把拽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寧凡,顯然有些失了帝王的儀態。


    “陛下,您這是幹什麽呀!”


    寧凡忙放下手中的茶杯。


    還因為他的魯莽被燙了一下,頓時有些無語。


    上來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說好的君臣儀態呢?


    難道他被自己同化了?


    忽視了其他細節。


    朱棣絲絲的盯著寧凡,當即便詢問道


    “寧凡,還是咱上次問你的事情!”


    “如果以你所說,後世之君集結,天下宗室組織了一個朱家軍。”


    “大明宗室子弟已經做好了出戰的準備,奈何戰場經驗不足,你可有法子讓此戰必勝?”


    “你要是說的好,朕一定重重有賞!”


    賞?


    聽到這個字,寧凡就腦袋疼。


    誰稀罕你這些賞賜呀!


    “皇上,您先放開,咱坐下來好好說!”


    兩人坐在椅子上。


    朱棣顯然沒喝茶的興致。


    反而是寧凡,不急不慢地捧著茶杯。


    要在茶泡的最好的時機將它喝了,才不算浪費這極品毛尖。


    這小子……


    咱問你話,你居然還在這擺譜!


    朱棣內心急得抓狂。


    可沒辦法。


    現在有求於人。


    要是平時,稍微動動眼神,對方就被嚇得屁滾尿流。


    寧凡卻是個例外。


    有時候,朱棣總有一種這小子,巴不得氣死他的錯覺!


    忍!


    時間掠過片刻。


    朱棣卻如坐針氈。


    如果是平時,他倒也不怎麽著急。


    眼下那些宗室已經出征了。


    眼看大仗就要打起來。


    若無良策,他怎能安心?


    實在忍不住,朱棣喉嚨滾動一圈,沉著聲音怒道


    “寧凡,你莫非又打算裝聾作啞?”


    “可是忘了上次的教訓!”


    “朕可不會一再的縱容你!”


    “皇上莫急,咱隻是糾結該如何開口罷了……”


    說實話,寧凡真的有被嚇到。


    他寧願一死了之。


    也不願被終身流放,與錢財無緣,且一生受苦。


    朱棣朗聲道:


    “說!”


    這可是你說的!


    茶也喝完了,寧凡坐著了身子,臉上也多了幾分認真。


    扭頭對視著朱棣,開口詢問道


    “皇上,您是想保住大明,還是要王亡大明?”


    這問的是什麽話!


    “當然是保住大明!”


    “即使如此,那他們就必須全軍覆沒!”


    方才在來東宮之前。


    朱棣就已經撥通了和朱祁鎮的視頻通話。


    而寧凡這番鏗鏘有力的聲音,無疑是字字抨擊著朱棣和朱祁鎮的心。


    視頻那頭,朱祁鎮不自禁的陷入了沉默。


    而朱棣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無疑且驚訝地打量著寧凡。


    “你剛才說什麽?”


    你小子最好是說錯話了!


    寧凡卻站起身來,挺著胸口又重複了一遍,“陛下聽著沒錯,臣問的是你想保大明,還是亡大明!”


    朱棣不禁抽了抽嘴角。


    心中氣得有些抓癢癢。


    卻不經咬牙切齒,擰著一張臉怒瞪寧凡。


    “照你的意思是,必須要讓這些朱家血親全部都亡於戰場,大明才能夠保住?!”


    寧凡若有所思。


    良久片刻,再次看向朱棣,眼神也跟著多了一份堅定。


    一本正經道


    “不一定要死在戰場,死在別處也未嚐不可。”


    說來說去,都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也就如朱棣所說,唯有宗室戰死,大明方可太平。


    這合理嗎?


    又不是拿人祭天。


    難道他們就沒有打贏的機會?


    強行壓製住心中那股不滿,朱棣忍著怒色咬牙問道


    “你別忘了先前,可是你說,朱家子孫上場,必可破敵於關外!”


    “現在卻說,要來個全軍覆沒?”


    “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宗室那也是朱家的血脈,朱家的後代。


    都是因為在於他們的命運,所以朱棣才來找他出謀劃策。


    而不是過來給他們尋個死法!


    陡然之間,朱棣渾身縈繞著一股濃烈的殺意。


    那一雙如刀鋒般犀利的眼睛,穩穩地刮在寧凡身上,仿佛恨不得立刻將他生吞活剝。


    若是旁人,隻怕嚇得早已磕頭道歉。


    偏偏,寧凡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反倒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隻是勸道


    “皇上,您還是要看得開一點。掂量一下其中利弊,就會發現臣說的的確不錯。”


    “隻要那些東西拔營出關。”


    “浩蕩的隊伍,在跨入長城之時,關外那些小嘍囉就已經輸了。”


    “可是,他們輸了就代表大明贏了嗎?”


    朱棣怒不可遏,一掌重重的拍在作案之時。


    俯著半截身子怒視寧凡,對著他便是一陣嘶聲力竭的怒吼


    “怎麽就不算贏了?既是強敵彈指可滅,那大明王爺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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