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貴和李虎成接到指令,就和張前進談了過話,讓其先迴去,隨傳隨到。


    之後,把薑紅霞密傳到城關派出所進行詢問:“談一下你的基本情況。”王仁貴說。


    “我叫薑紅霞,45歲,現任原川縣工商銀行副行長,家住縣工行老家屬院。”


    “知道為什麽叫你來嗎?”


    “不是為姚紅的案件嗎?”


    “好,那你就先談談姚紅的情況吧。”


    “姚紅是個不錯的孩子,工作、為人都好,很有前途。突然發生這兇案,真是意想不到。”


    “有沒有和姚紅特別好的男性,或者是和她有矛盾的人。”


    “姚成彬經理和她是一個村的,兩家關係可能就不錯,對她關照也在常理之中。至於說和姚紅有矛盾的人,我還真沒有聽到過。她為人也挺好的。”


    “你是工行的副行長,依你看,這起案件在工行內部有沒有嫌疑人。”


    “工行的人不是太多,特別是男職工,我都很熟悉,沒有這麽膽大的人。”


    “好。我們對案件正在全力偵破。薑行長,說說你自己的事吧。”王仁貴話鋒一轉,看著薑紅霞,冷冷地說道。


    “我的事?我的什麽事呀?”她淡淡地笑了一聲,問道。


    王仁貴覺得已經沒有必要給她兜圈子了,就語帶鋒芒,直接發問:“被盜了也不報案,看來薑行長是不在乎這些財物呀?”


    薑紅霞方寸頓亂,顏麵泛紅,匆忙答道:“你......我......這......這案你們破了?”


    “你希望這起案件永遠也破不了,對吧?”李虎成說道。


    “不,不,哪會、哪會。”她的心亂了,話也亂了。


    “那就說吧,再隱瞞已經沒有什麽意義。”王仁貴接著說。


    她想了一會,就開口了:“唉,該來的總是會來。這幾天我一直在猶豫,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吧。6號清早我到單位上班時,一進門,就感覺不對,我辦公桌的一個抽屜被撬,裏邊的10000塊錢不見了,我到裏間,發現手飾盒裏的東西也不見了。”


    “是個什麽顏色的盒子?”


    “是個暗紅色的。”


    “盒子沒有鎖?”王仁貴問。


    “用一個小銅鎖鎖哩,也被撬開了。”


    “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有一條項鏈,兩個戒指,一條手鏈,一把玉鐲,一條掛墜。”


    “都是什麽質量的?”這可以知道物品的基本價值。


    “是金的。”


    “現金是怎麽迴事?”


    “現金是我怕平時用,在單位放的。”


    “這些物品的來源呢?”李虎成問。


    “都是我買的。”


    “好,我們就不多問你這些了。”王仁貴的言外之意是會有人專門詢問你的,他接著問:“你辦公室的門不是好好的嗎?”


    “我的門鎖若反鎖住,就是屋裏的人也出不來,這小偷是順窗戶進出的。”


    “在發案的當天下午下班時,你的門反鎖了沒有?”


    “反鎖了,這我已經養成了習慣。”


    “你的窗戶插好了沒有?”李虎成問道。


    “我平時還是比較小心的,一直是插著的,可不知道小偷怎麽就進去了。”


    “東西都是你買的,估計又很貴重,那為什麽不報案呢?”王仁貴問。


    “我怕你們懷疑東西來路不正,所以就沒有報案。”


    “既然是自己買的,那就天經地義呀,有什麽怕的?是心虛吧?”


    “我、我、我猶豫著就沒有報案。這我現在說了,也是一種放鬆。我願接受法律的處罰。”


    “發生案件不報案,我們就難以及時地發現或提取有價值的痕跡和罪證,實際上幫助了案犯,拖延了我們的偵查時間。”


    薑紅霞低下了頭,沒再吱聲。


    王仁貴把情況向晉副大隊長作了匯報,晉副大隊長指示:一是會同技術上,把她被盜的現場處理一下;二是案情可能涉嫌受賄,需要與檢察院商議移交。可以讓她寫出檢查和情況說明,先迴去工作,對我們詢問她的事要保密,外出必須向公安局報告。


    王仁貴按照領導的指示,把該作的工作作完後,就讓薑紅霞暫時先迴了單位。


    史可飛正在匯報情況:“晉大隊長,把姚成彬傳來都兩個小時了,就是拒不認交待問題。當晚的活動情況也無法證實,給審訊帶來了難度。”


    “這麽多證據,他還死不認帳?”


    “是呀,頑固的很。”


    “走!”晉副大隊長跟著史可飛來到了審訊室,他親自參加了這次審訊:


    “姚成彬,老實交待,5號晚上你在哪裏?”


    “在單位我的宿舍睡覺。”


    “你的宿舍和辦公室是一個屋嗎?”


    “對,共一間半,外邊的一間辦公,裏邊的半間住宿。”


    “你半夜起來幹什麽?”


    “我不到10點就睡了,一直睡到天亮,半夜我根本就沒有起來。”


    “7號晚上呢?”


    “上次你們已經問過,我也給你們說過了。六點多在單位吃過飯,就到對麵看電影,大約9點左右迴去,沒有再出來,之後,我簡單洗了洗就睡覺了。”


    “那在半夜為什麽會有人看到你?”晉明正破案心切,是呀!在姚紅的日記裏,明明白白地寫道:他就是那個‘鬼’,既然是那個‘鬼’,半夜肯定得起來作案,讓姚紅碰到呀!


    “這絕對不可能。”姚成彬似乎很肯定的說。


    “姚成彬,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我真的就在我的宿舍,哪也沒有去呀。”


    “我給你明說吧,你單位有人發現了你。”


    “哈哈!!笑話,你讓那個人站出來,我願意給他對證。”


    晉明正想:這家夥嘴可真硬,也真夠狡猾的,明知道姚紅死了,讓誰站出來呀?再說,寫檢舉信的人是誰,目前還不知道。便說道:“姚成彬,我們是在看你的態度如何,而不是說沒有證據。”


    “有證據就拿出來,這麽費事有什麽意義。”


    “你要知道,把你通知到公安局來問,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是呀,你得讓我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在哪裏、是什麽呀?”


    “我給你說明,你單位的案件和你有直接關係。”不說哪一起,也可能是一起,也可能是兩起或三起,你想吧。


    “我真不明白這兩起案件和我能有什麽關係?”


    “你和姚紅一個村的,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後來她分到你單位,你也幫她不少。可有時人在一定的環境中一念之差,是會作錯事的,大丈夫作事要敢作敢當。”


    “晉隊長,你該不會說我就是殺害姚紅的兇手吧?”


    “你自己說呢?”


    “天啊!我也不知道你們所謂的證據是什麽,是從哪裏來的,但我希望把你們稱作證據的東西再好好分析分析,要不然,我就是又一個‘竇娥’。”


    “冤枉不了你,我們在你的屋裏已經發現了罪證。”


    “你們一直說罪證,是什麽罪證?你們拿出來或說出來,咱們也好溝通呀!”


    “你見過姚紅的日記本嗎?”


    “沒有,我不知道她有日記本,更沒有見過她的日記本。”


    “可她的日記本怎麽會跑到你的辦公室?”


    “滑天下之大稽,姚紅的日記本怎麽會在我的辦公室?不可能的事。”


    “日記本又沒有長腿,他不是跟著你到你的辦公室的,還會自己跑去?”


    “不會,uu看書 .ukansu.co 絕對不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訂有什麽文學雜誌嗎?”


    “有《金融百科》,還有一本《十月》。”


    “你在這兩本雜誌裏都放有什麽?”


    “雜誌就是雜誌,還放什麽,什麽也沒有放呀!”


    “看來你是要頑抗到底啦。”


    “果真要是這樣的話,就是有人在誣陷我。”


    “誰能誣陷你?姚紅的日記本就出現在你的屋裏,你還在她的屋裏留下了指紋。”


    “這我以前也對你們說過,我去過她屋幾次,都是有原因的,比如給她送被子等,或許就會在她的屋裏留下指紋。”


    “我們是重證據,不輕信口供的。”


    “這政策我懂,可前提是我得有罪呀。”


    “這麽多的疑點都集中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你自己不感到巧合嗎?”


    “我希望你們好好調查,我真的是無話可說。巧合不是事實呀。”


    “你已經犯罪了,現在對你的訊問,可以說隻是看你個態度。”


    “我犯罪?我犯什麽罪呀?你們要對我負責!”


    審問又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在‘鐵’的證據麵前,他仍是不慌不忙,心理素質好,難以攻下,審訊又陷入了僵局。


    這麽多的證據都直接或間接地指向他,他卻如此頑固,難道還會有錯?


    刑事技術室裏的這幾天基本上都是徹夜通明,時間已是十點多鍾,人們還都在各自的忙碌著。伍喜哲突然興奮的喊道:“歐陽科長,好消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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