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溪盡發覺自己的行動敵人完全清楚,所以他就不再隱蔽自己的行動,當然為了防止沒必要的衝突他還是得偽裝自己。


    海溪盡迴到租房,此時天已經暗下許多,房間除了窗戶都一片漆黑,羽念正靠在窗台望著路過的行人,她又沒有發現海溪盡已經迴到租房正站在門口看著她。


    海溪盡說:“你在做什麽呢?一起去吃晚飯了。”


    羽念驚愕地迴頭,看到海溪盡遊刃有餘的樣子,她歎口氣說:“我以為你會路過這條街,就一直盯著,結果沒想到我還是不能預測老師的行動。”


    “我的行動怎麽可能輕易被你預判,作為老師我還是得有所隱藏,好了,這些事情先放下,走了。”


    “好。”羽念笑嘻嘻跑向海溪盡。


    ……


    晚上八點半左右,逆冰河公司。


    公司中環境最好的辦公室裏,反水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逆冰河公司的最近的交易。


    “咚咚咚!”


    敲門聲讓反水立馬坐正站起,他聽得出來這是隊長的敲門聲,他打開門,之前那副囂張的氣焰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尊敬。隊長進門,反水立馬說:“我們該怎麽做?紅王。”


    紅王正是男人在部隊裏的稱唿,他將背上兩把長槍放在桌上後,隨著盔甲的摩擦聲,慢慢地坐在沙發上,紅王說:“那個家夥會在明天晚上攻擊,到時候叫上我們所有的兵力防守。”


    “哦,是隊長預判了他的行動?”


    “不,是他自己說的,但是以他的作風,他肯定會來。”


    “原來如此,沒想到會自己送上門來,這次肯定會成為我們收獲最大的戰鬥。”


    “這可不一定,”紅王十分嚴肅,“他的實力我還是存有疑惑,居然有人在麵臨我族法術威壓下毫無反應,而且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反水立馬認真地分析起來:“依照目前所有已知的信息,海溪盡的戰鬥時間特別短,而且大多被一種無形的法術擊潰,受傷均為嚴重的撞傷與劃傷,而他最認真的一次戰鬥——獨自麵對一個部隊時,他在其中使用了超過十個源石技藝,其中還有十分怪異的源石技藝,例如空間移動、將爆炸停滯等。”


    “這樣的人聽起來隻會感覺他是無敵的存在,但是與部隊的戰鬥他也在半個小時內快速解決,所以……”紅王覺得自己發現了海溪盡的弱點,“他每次戰鬥都特別迅速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法術體力消耗很大。”


    “我也是這樣想的,隻要我們能與那個家夥進行拉扯戰,待到他筋疲力盡之時,我們就成功了。”


    紅王大聲問:“反水,你覺得海溪盡有比隱藏更加隱藏的東西嗎?如果真的發生意外,你會如何處理。”


    “我覺得他肯定有,但是如果我們能將他那種力量逼出,也將是我們的成功。”反水眼神十分堅定視死如歸,他鄭重地說:“隊長,到時候我帶著部隊在逆冰河公司外麵防守海溪盡,哪怕是死我也會盡全力拖延時間,到時候大部分力量被消耗的海溪盡,就可以被隊長收割,我們就成功了。”


    反水十分尊重紅王,因為紅王和他是裂黑族的最後兩人,而紅王是最有實力的人,隻要紅王能活著,他們種族就還有希望。


    紅王站起,他說話聲小許多略帶溫柔:“你也要活下來,到時候就算背叛冷霧,也要活下來,我不能沒有你的決策。”


    “隊長,我比你更清楚,這已經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事情,海溪盡的實力到底如何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一定要仔細觀察發現他的弱點,雖然白天我氣勢洶洶讓冷霧覺得我們有必勝的能力,但結果到底如何還是未知數。”


    紅王拳頭握緊,咬著牙說:“不!剛剛那家夥完全沒有察覺我的行動,就算他很強,但他也不能打敗我,我隻需要一些時間,我一定能打敗他!更何況之前的部隊他就耗費半個小時,而我們部隊人人都是精銳。”


    反水看到紅王這樣的反應放心多了,他說:“但你還是要聽從我的建議,你不要過早戰鬥,我們先消耗他,你留在這裏觀察,隨後看準時機殺死他。”


    紅王拿起桌子上的長槍,說:“我現在需要去找一些線索,你快去叫各個小隊隊長到公司集合,順便可以召集那群薩卡茲傭兵了。”


    “好。”


    ……


    冰河鎮內,海溪盡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僅兩人就坐獨立包間。原本服務員不想給他們包間,但是海溪盡願意付更多的錢,而且海溪盡談話舉止之間無不透露著危險氣息,所以服務員就妥協了。


    菜上齊之後,二人便開始吃飯,羽念戴著手銬吃飯有些別扭,但是這裏畢竟隻有她和海溪盡,沒有人會發出不好聽的聲音。


    海溪盡很快吃完了飯,他看著羽念說:“明天晚上我就會去摧毀逆冰河公司,那注定是危險的一天,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羽念雖然單手吃飯左手撞右手,但是飯菜沒有一滴灑落,她點頭應答。


    海溪盡看著高級吊燈,迴憶著說:“那個部隊的隊長很可疑,我與他戰鬥是我覺得還是拖延時間為好,等到百王學會他的源石技藝後再解決他。”


    “老師不覺得這樣有些玩弄人嗎?”羽念放下叉子說。


    “沒有,我隻是想弄清楚,如果他願意直接告訴我原理,那樣也不用這麽麻煩。”


    “這我還是覺得好奇怪啊。”羽念嘟著嘴。


    “原來如此,不能這樣說嗎……其實弄清源石技藝也隻是一部分,畢竟戰鬥了解對方也很正常,但其實我還有更多想知道的東西。”


    “比如?”


    “那副盔甲、他們向我下挑戰書的真實目的還有他們曾經經曆的事情、種族的過去,等等。”


    “為什麽要了解這些?”


    海溪盡原本打算想一下再說話,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他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覺得他們的事跡總得有人牢記,也可能我隻是覺得單純的殺戮過於殘酷,至於到底是哪種情緒對我產生主導,我也不清楚。”


    “老師說話還真是幹脆呢。”


    海溪盡再次搖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清楚。隨後羽念再次右手拿起叉子單手吃飯,海溪盡就望著吊燈思考著明天該怎麽做,二人便再也沒有說什麽。


    直到羽念飯快吃完之時,海溪盡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他猛地站起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眼睛迅速轉動,掃過窗外街道的各個角落,最終在一盞路燈下閃過熟悉的黑影。


    麻煩了,那家夥居然主動找上門來,看來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但他到底出於什麽目的?我現在隻是吃飯而已。海溪盡摸著額頭心想。


    羽念看到海溪盡反常的動作,於是也走到窗邊站在海溪盡旁邊,然後伸著腦袋踮起腳企圖看到海溪盡發現的東西,一邊她問道:“怎麽了?老師。”


    “羽念,現在認真一些,顯然這次的敵人比以往危險地多。”


    羽念立馬屏住唿吸,聲音小了許多,她害怕地說:“老師我們現在站在窗邊是不是很危險。”她一點點向室內移。


    海溪盡斜看窗外,說:“沒有,他已經走了,我不清楚他到底有何用意,主動找上我一次後還找上我第二次,雖然這次更像是監視。”


    於是海溪盡帶著羽念快速把飯錢給了,然後迅速地往租房走去。一路上海溪盡總覺得紅王會襲擊他,海溪盡也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過,不過紅王除了偶爾出現觀察二人,就沒有做多餘的事情,海溪盡很疑惑,但想到再走就會將敵人帶到租房,於是他對羽念說:“你先迴去,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按下保護裝置。”


    “好。”二人並肩走一會兒後,羽念便很自然地海溪盡分開。


    海溪盡迴頭看向紅王的位置,然後慢慢走進漆黑的巷子之中,他看準時機立馬空間傳送準備給敵人措手不及,不過紅王預判了海溪盡的動作,因為他的源石技藝也有同樣的招式,他很熟悉,於是紅王提前拿起長槍,然後一下將剛傳送過來的海溪盡定在牆上,長槍隻離海溪盡的腦袋幾厘米。


    海溪盡很意外,敵人的確比他想象中的強太多。紅王則對自己控製住海溪盡感到很滿意,他說:“海溪盡,你真的覺得自己能輕而易舉的完成任務嗎?”


    百王立馬調節海溪盡的情緒,海溪盡眼睛瞬間無情無光,海溪盡說:“原來如此,你來找我是為了繼續試探我的實力嗎?”


    “哈哈哈哈,隻答對了一半,但試探你的實力其實沒有太多意義,畢竟你的力量我們都知道是不可能完全看透的,所以……”紅王頭盔縫隙下眼睛發著強烈的紅光,“我是來威脅你的。”


    “威脅我?明明不知道我的實力還敢主動威脅我。”


    “威脅你不一定是從你出手,你現在經曆的一切都太順利了,海溪盡,今晚你就會知道什麽叫做恐懼。”


    海溪盡瞪大眼睛,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另一邊,羽念剛打開租房門,結果屋內突然衝出一個沃爾珀人,一刀砍向羽念,羽念立馬按下手心中的按鈕,保護罩擋下攻擊,羽念害怕地大喊雙腳哆嗦著後退,結果整個旅店安靜地出奇。


    沃爾珀人正是反水,反水十分瞧不起法術保護罩,隻見他手裏的刀冒出黑紅色的絲狀法術,然後一刀下去似乎砍中空間一般出現橙紅色裂縫,保護罩也隨著裂開。


    “跟我來一趟吧,小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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