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雲州城外的一個小鎮子,在一家小客棧中,兩個人坐在桌子前,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後,那個臉上有傷疤的男子率先開口:“三郎,你很閑啊!約我出來,什麽話也不說,是不是想二哥了?”


    帶著黑鬥篷的蕭平山冷冷的抬頭道:“你這太張揚了,竟然敢在州城動手?不想活了?現在行省派下來一個巡判,就是曾經梳往郡的那個女神捕。”


    對麵的蕭雲河笑起來:“嘿嘿!這又不是你有這個當官的弟弟撐著嗎?咱們兄弟裏應外合,要是她追著不放,就送她上路!”


    隨後蕭雲河笑的逐漸詭異起來,身子前探湊過來:“怎麽?你還害怕?是擔心我這個當哥哥被捕?還是擔心我這個罪犯連累到你的仕途?”


    蕭雲河收起笑容,神情變得陰狠:“又或是說,你擔心我受不了大刑,說出你做的那些事嗎?讓世人都看清楚,你這副正人君子模樣下的真實麵目嗎?”


    蕭平山沉默不語,但從他攥緊拳頭發白的關節,看出來他此時極力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蕭雲河繼續說道:“三郎,不用你來說教我,雖然你讀書多,但二哥這些年也不是坐吃等死的,論做人的話,你不見得比我高尚哪裏去!


    你也別給我擺出這副受到我脅迫的樣子,你當初剛到陸揚縣任職的時候,我也沒有逼著你跟我合作,我用之前的事情威脅過你?沒有吧!


    殺陸揚知縣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幹涉嗎?你明明已經猜出來我的計劃了,但你還是眼睜睜看著我們動手。


    哪怕你通知衙門加緊巡邏一下,我們都不會那麽容易得手,要不是陸揚知縣暴斃,你哪有機會代理知縣的位置?!


    當初也你是自己主動找上我,說要找出幾個替罪羊,好讓你轉正成功的,那時候你怎麽不想著被我逼迫了?


    還有那培芝郡郡守千金的事情,要不是你二哥我出手,殺她的未婚夫,四處散播她克夫的事情,你能有機會成為郡守的乘龍快婿?”


    蕭平山慢慢的低下頭,蕭雲河也語氣稍微軟一點:“三郎,我們是兄弟啊!不管之前你怎麽誤會我,我們總歸是血脈親緣,我不會害你的。


    你忘了我們之前有錢的時候,旁人是怎麽看待我們的?他們都拿我們當土包子,都拿我們當暴發戶,當冤大頭,當一個待宰的羔羊。


    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不再是人案板上的魚肉了,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了,我也不再是那任人欺負的無知青年了,你有權,我有錢有刀。


    咱兄弟們聯手,誰敢小看咱們?現在我們在支持大哥翻身,隻要熬過去,我們就有了靠山,到時候我們就誰也不怕了。


    你作為咱們蕭家的門麵,所有金都要貼在你臉上,哥哥們隻會暗中給你鏟除那些敵人。


    以三郎你的才幹,以後成為封疆大吏是一定的事情,要是有機會,被我們把握住的話,裂土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郎,哪個一個大人物成功,雙手不是沾滿鮮血的?沒有累累白骨作為台階往上爬,你等著成為白骨,做別人的台階嗎?”


    蕭平山沉默片後歎息道:“二哥,你這還需要多久?那姓張的女神捕,不是浪得虛名的,她是行省的從五品巡判,位階上還比我高一些。


    我現在根本不敢有所動作,我嶽丈大人剛升任到行省中樞,我現在正是不能犯任何錯的時候,州中的事務和人際關係,我有些關節還沒有梳理好。


    現在案子又被捅到行省中樞,下來的巡判甚至都不用跟知州匯報,情報方麵我難以給支持。”


    蕭平山道:“這點你不用管,我還需要三對童男童女,具體的條件,我已經整理好了,你要做的就是在州府民檔中,找到合適的人選,我自會來處理的。


    此事之後,短時間內,我們不會再見麵了,我也要去其他地方避避風頭,你可以放放心,當然,你要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人要處理,就留下暗記就行!”


    蕭平山接過蕭雲河遞過來的紙條後,看了一會直接在旁邊的燭火上點燃。


    次日,迴到自己府邸的蕭平山,剛想去書房,就被蕭冷兒叫住:“三哥,你去哪了?”


    蕭平山搖頭:“有些公事,你先忙吧!”


    說罷,就轉身離去,看著蕭平山的背影,蕭冷兒抬手想要叫住他,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在原地愣了一會後,蕭冷兒出了府邸,到一個藥堂中。


    藥堂中徘徊再三,她仍舊在猶豫,始終沒有去診堂找大夫。


    此時一個夥計上前:“小姐,如要需要問診的話,我們這裏有女大夫,您移步到左邊的診堂就行了。”


    蕭冷兒慌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是代人來問診的,隻是是先要了解一些情況罷了!”


    夥計微笑道:“明白!明白!病人隱私,我們從來不打聽,我們哈藥堂在這方麵的口碑,您絕對放心,您隻管去就好了!那裏有人引您去號!”


    蕭冷兒明白這夥計是誤會了,趕緊又補充道:“我朋友是男人,他身體有些不適,沒時間來,所以我就先來看看怎麽迴事,到時候他有時間再來。”


    隨後,夥計帶著她去後麵診堂區候著,片刻後有一個年輕人,給過來一個號碼。


    思緒有些亂的蕭冷兒,叫到她好幾次,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個青年來提醒:“請去四號診堂!”


    到了診堂中,蕭冷兒發現眼前的大夫很年輕,不等她開口,李斯就說道:“你是不是拿錯號了?無痛人流在左邊診區。”


    “我不是打胎的!”


    “那婦科問診也在左診區!”


    蕭冷兒擺手道:“不是我看病的!我是給家裏男人來看病的!”


    李斯聳聳肩:“姓名,年齡,疾病史……”


    說了一大串後,蕭冷兒隻是扭扭捏捏的迴答一個年齡二十二歲。


    李斯放下筆:“你這怎麽讓我問診啊!人也不來,信息也沒有,我該怎麽看病?”


    蕭冷兒也很不好意思:“我隻是想要大夫開一些能夠讓人不說夢話的藥!”


    李斯挑眉:“砒霜嗎?那可是管製類藥物,要有完全證明手續的哦!


    不過我知道一些渠道,有讓人守寡的項目,價錢不低,而且應該也違法,你要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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