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看著鄭良臣嚴肅的模樣，知道了剛才那段對話有多麽兇險。
這件事情，如果被外人知道，那麽鄭良臣和苗雄都要被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一旦罪名成立，按照大乾王朝的法律，最輕也是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複用。
苗雄憑借這些年在朝廷的根基，足可以保一家無虞，但是鄭良臣一家就不一樣了，他們沒有像苗雄那樣的底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清婉問道。
鄭良臣看著天空，說道:
“事情已經辦妥了，相信不久後藏區的戰馬就會陸續抵達潁川。我們現在在京師，可以好好玩玩兒了。”
聞言，清婉可是無比的激動。
“太好了！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來京師！”
說著，清婉環抱住了鄭良臣的脖子，帶著滿心的喜悅，說道。
與此同時，在苗府，苗雄仔細斟酌了解除禁令的優劣，最終決定采納鄭良臣的方案。
決定好了，苗雄坐上車駕，前往皇宮找皇帝奏報此事。
“啟稟吾皇，微臣有一事，想請陛下恩準。”
苗雄彎腰作揖行禮，說道。
皇座上的宋輝正襟危坐，連忙擺手示意道:
“愛卿何須多禮，有事直接說便是。”
苗雄微微笑著，說道:
“陛下，現如今天水鐵騎正值重建的關鍵時期。眼下兵員武器已經陸續準備完畢，但是涼州一役，天水鐵騎裝備的戰馬已經盡沒。”
宋輝強笑著，說道:
“那愛卿你，有什麽想法？”
苗雄迴答道:
“陛下，臣希望陛下您可以解除茶葉禁令，用我中原的茶葉與藏區的人交換戰馬，用以武裝全新的抗胡精銳。”
“這……”
宋輝臉色有些複雜。
想了想，宋輝硬著頭皮迴答道:
“愛卿啊，這……這禁令，是先父親自下發的，先父殯天這才幾年啊，就解除他的禁令，多少有些不好啊……”
苗雄迴答得不平不滿，十分自然，他迴答道:
“陛下，凡事都要講究隨機應變。當初先帝下禁令的時候，北方的胡人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可是現在，胡人已經成為我朝之大患，唯有打造出更強大的軍隊才可以解決胡患啊。”
“可是，愛卿啊，河北的戰馬難道不可以裝備嗎？非要藏區的戰馬不可嗎？”
苗雄微微笑著，迴答道:
“陛下。河北之戰馬並不足以和胡馬相抗衡，要想徹底清剿北方之胡人，當屬藏馬不可。”
宋輝非常不想解除禁令，因為他唯一當皇帝的的理由就是他的父親宋風是一代優秀的皇帝。
雖然自己的父親死的早，沒有幫自己解決掉這些黨派勢力，但是從心底，宋輝是敬佩自己的父親的。
今日，苗雄瞅準了父皇宋風頒布的封鎖令，這怎麽能讓宋輝心甘情願地答應？
可是目下，青龍軍團留守在狼城，拱衛京師的三個軍團有兩個軍團的主將已經站在了苗雄的旗幟下，苗雄的能量無比龐大。
現在，隻有少數以左丞相程子義為首的朝廷官員幫助自己，他現在根本無力與苗雄相抗。
盡管如此，宋輝還是想爭取一下，隻聽見他說道:
“愛卿啊，這封鎖令朕不想開啊……”
聞言，苗雄的眉頭開始皺起來，他的目光在宋輝眼中變得如餓狼一樣兇惡。
宋輝焦急著繼續說道:
“但是朕可以開一個口子，隻允許茶葉與戰馬互通，剩餘的物品一律不準流入藏區。”
聽見宋輝的折中辦法，苗雄隻好同意。
雖然他現在的勢力無比強大，但是宋輝畢竟是皇帝，自己作為臣子必須要給他麵子。
再者說了，全麵解除封鎖令對他也沒什麽好處，他也沒必要竭力促成全麵解禁。
“吾皇聖明。”
苗雄說完，畢恭畢敬地離開了宋輝的視野。
第二天，朝廷的茶馬互通令就已經傳到了鄭良臣的耳朵裏了。鄭良臣欣喜過望，隨後他找到了隨行的軍官，對他吩咐道:
“快去，快迴去通知我的三夫人，讓她想盡一切辦法囤積大量的茶葉，準備交換藏區的戰馬。”
軍官領命，隨後派出了幾個甲士，星夜趕往潁川郡，將命令傳達給小雅。
鄭良臣抱著清婉，坐在載歌載舞的京師排名第三的酒樓裏麵，欣賞著觀眾席下，那婀娜多姿的舞女跳著鸞迴鳳翥的舞蹈。
清婉看著下麵的舞女一曲舞罷，台下的眾人紛紛揮霍出金銀綢緞進行打賞，不禁有些羨慕。
女人對於自身的魅力，可是很在意的，清婉也不例外。
清婉和鄭良臣，坐在三層樓高的包廂中，包廂裏麵擺滿了上好的酒水甜點水果。
進入包廂後，迎麵就是一個巨大的窗戶，透過窗戶看去，下麵舞女的一舉一動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這個包廂的價格自然也不便宜，足足花費了鄭良臣五百兩銀子。但是鄭良臣現在，不僅有各方勢力的拉攏，提供給他不少禮金。
最重要的是，白糖生意的重新迴歸，也讓鄭良臣的金庫翻了一倍。
清婉被鄭良臣抱著，看著下麵的舞女，對鄭良臣說道:
“怎麽樣，那個舞女跳的舞還對你的胃口嗎？”
鄭良臣瞬間一個激靈，忙賠笑道:
“哪有哪有，這話說的，她舞跳的再好，也沒有我的夫人好……”
聽著鄭良臣的話，清婉笑了出來，清婉接著說道:
“這可未必吧，我剛才可是看見，某人的眼睛都要直了。”
清婉笑意盎然，但是鄭良臣現在卻害怕得要死。
要是清婉生氣了，自己又不知道要哄到什麽時候。
看著鄭良臣如此的窘迫，清婉微笑著說道:
“如果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答應你讓台下的那個舞女成為你的第四個女人。”
鄭良臣聞言，心中一驚。
清婉這是怎麽了，怎麽換著花樣來整蠱自己啊？
再者說了，鄭良臣對於舞女沒有什麽好印象，畢竟當初錢小琳就是舞女出身，她那個女人可是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鄭良臣，清婉笑著叫來了店小二。
店小二來到坐在鄭良臣身上的清婉麵前，恭敬地問道:
“夫人，有什麽要求嗎？”
清婉指了指台下那個收拾打賞禮物的舞女，對店小二問道: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店小二往下麵瞅了一眼，隨後笑著迴答道:
“哦，那是我們店排行第三的招牌舞女，叫沈夢瑤，今天是她值班。”
清婉看著台下的沈夢瑤，疑惑著問道:
“排名第三？她生得這般俊俏，還有著這麽華麗的舞姿，這樣的才女居然在你們這兒排名第三？”
店小二說道:
“嘿嘿，夫人您不知道啊，這沈夢瑤雖然姿態優雅，麵容嬌潤，但是卻是罪臣之女啊。”
聞言，清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又是這討厭的世俗，總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別人。
不知不覺間，清婉看向下麵的沈夢瑤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憫。
“罪臣？她的家人犯什麽罪了？”
清婉接著問道。
店小二迴答得很幹脆，說道:
“哦，她的父親貪沒糧餉，導致鎮守遼東的山海關差點兒被金人擊穿。沈夢瑤全家被流放之前，她的父親用盡一切辦法把她送了出來。”
聽到沈夢瑤的遭遇，清婉不禁感慨，這個沈夢瑤的父親和被全家問斬的靳公明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共通之處。
窗戶外的沈夢瑤，依舊在撿著台下貴公子哥打賞給她的禮物。
時不時會有幾個鹹豬手，不停地在她的嬌軀上揩油，但是沈夢瑤早就習慣了。
比起尊嚴，生存是何等的重要。這些打賞給她的禮物，最終隻會有零星一點進入到她的口袋，剩下的大部分，會被酒樓的管理者貪婪地占有。
打發走了店小二，清婉對鄭良臣說道:
“要不，你想想辦法，把這個沈夢瑤給娶了？”
鄭良臣笑著反問道: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最討厭我在外麵有女人嗎？這下子怎麽這麽主動了？”
清婉有些無語，她想了一會兒，迴答道:
“可是……可是我看這個沈夢瑤是個好女孩兒啊，她不應該留在這個人吃人的酒樓裏麵，她這麽好的女孩兒應該有個好的歸宿吧！”
看著清婉認真的表情，鄭良臣問道:
“你說的好歸宿……是我？”
清婉確定著點點頭。
鄭良臣苦笑著，把清婉從自己的身上放下去，來到窗戶前看著準備離去的沈夢瑤。
“這個酒樓在京師，她還排名第三……我要想把她贖出來，恐怕花費要很大啊……”
清婉來到鄭良臣旁邊，說道:
“你之前，不是也冒著殺頭的代價把依依保下來了嗎？這次隻是金銀花費的稍微多一點，也沒什麽的啊。”
看著空空如也的舞台，清婉說道:
“沈夢瑤能歌善舞，我們三個除了我會點兒詩詞以外，就真的沒什麽才藝了……”
清婉靜靜地站在鄭良臣的身邊，等待著鄭良臣的答複。
鄭良臣迴頭看了一眼滿眼都是期待的清婉，知道她是真的有意想讓自己把沈夢瑤娶了。
思索再三，鄭良臣還是選擇了拒絕。
“婉兒，別看家裏收入頗豐，但是這都是暫時的。這次我要自掏腰包購買茶葉，以換取藏區優質的戰馬，哪裏還有閑錢了？”
清婉聞言，有些焦急，她說道:
“可是我記得，朝廷不給了你五千金做為軍費嗎？為什麽不花那個錢，非要花我們的？”
鄭良臣苦笑著，迴答道:
“我的軍團人數初步定在兩萬人，這兩萬人的武器裝備就要花費巨大，五千金都未必可以支持下去。”
清婉聽完鄭良臣說的話，雖然還是不理解，但是這次沒在說話。
鄭良臣看著失落的清婉，過去將她抱住，說道:
“沈夢瑤，確實身世悲涼。沒有一個好爹，導致她現在這個處境。”
“可是，我們不要總是有善心，尊重他人命運。”
這件事情，如果被外人知道，那麽鄭良臣和苗雄都要被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一旦罪名成立，按照大乾王朝的法律，最輕也是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複用。
苗雄憑借這些年在朝廷的根基，足可以保一家無虞，但是鄭良臣一家就不一樣了，他們沒有像苗雄那樣的底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清婉問道。
鄭良臣看著天空，說道:
“事情已經辦妥了，相信不久後藏區的戰馬就會陸續抵達潁川。我們現在在京師，可以好好玩玩兒了。”
聞言，清婉可是無比的激動。
“太好了！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來京師！”
說著，清婉環抱住了鄭良臣的脖子，帶著滿心的喜悅，說道。
與此同時，在苗府，苗雄仔細斟酌了解除禁令的優劣，最終決定采納鄭良臣的方案。
決定好了，苗雄坐上車駕，前往皇宮找皇帝奏報此事。
“啟稟吾皇，微臣有一事，想請陛下恩準。”
苗雄彎腰作揖行禮，說道。
皇座上的宋輝正襟危坐，連忙擺手示意道:
“愛卿何須多禮，有事直接說便是。”
苗雄微微笑著，說道:
“陛下，現如今天水鐵騎正值重建的關鍵時期。眼下兵員武器已經陸續準備完畢，但是涼州一役，天水鐵騎裝備的戰馬已經盡沒。”
宋輝強笑著，說道:
“那愛卿你，有什麽想法？”
苗雄迴答道:
“陛下，臣希望陛下您可以解除茶葉禁令，用我中原的茶葉與藏區的人交換戰馬，用以武裝全新的抗胡精銳。”
“這……”
宋輝臉色有些複雜。
想了想，宋輝硬著頭皮迴答道:
“愛卿啊，這……這禁令，是先父親自下發的，先父殯天這才幾年啊，就解除他的禁令，多少有些不好啊……”
苗雄迴答得不平不滿，十分自然，他迴答道:
“陛下，凡事都要講究隨機應變。當初先帝下禁令的時候，北方的胡人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可是現在，胡人已經成為我朝之大患，唯有打造出更強大的軍隊才可以解決胡患啊。”
“可是，愛卿啊，河北的戰馬難道不可以裝備嗎？非要藏區的戰馬不可嗎？”
苗雄微微笑著，迴答道:
“陛下。河北之戰馬並不足以和胡馬相抗衡，要想徹底清剿北方之胡人，當屬藏馬不可。”
宋輝非常不想解除禁令，因為他唯一當皇帝的的理由就是他的父親宋風是一代優秀的皇帝。
雖然自己的父親死的早，沒有幫自己解決掉這些黨派勢力，但是從心底，宋輝是敬佩自己的父親的。
今日，苗雄瞅準了父皇宋風頒布的封鎖令，這怎麽能讓宋輝心甘情願地答應？
可是目下，青龍軍團留守在狼城，拱衛京師的三個軍團有兩個軍團的主將已經站在了苗雄的旗幟下，苗雄的能量無比龐大。
現在，隻有少數以左丞相程子義為首的朝廷官員幫助自己，他現在根本無力與苗雄相抗。
盡管如此，宋輝還是想爭取一下，隻聽見他說道:
“愛卿啊，這封鎖令朕不想開啊……”
聞言，苗雄的眉頭開始皺起來，他的目光在宋輝眼中變得如餓狼一樣兇惡。
宋輝焦急著繼續說道:
“但是朕可以開一個口子，隻允許茶葉與戰馬互通，剩餘的物品一律不準流入藏區。”
聽見宋輝的折中辦法，苗雄隻好同意。
雖然他現在的勢力無比強大，但是宋輝畢竟是皇帝，自己作為臣子必須要給他麵子。
再者說了，全麵解除封鎖令對他也沒什麽好處，他也沒必要竭力促成全麵解禁。
“吾皇聖明。”
苗雄說完，畢恭畢敬地離開了宋輝的視野。
第二天，朝廷的茶馬互通令就已經傳到了鄭良臣的耳朵裏了。鄭良臣欣喜過望，隨後他找到了隨行的軍官，對他吩咐道:
“快去，快迴去通知我的三夫人，讓她想盡一切辦法囤積大量的茶葉，準備交換藏區的戰馬。”
軍官領命，隨後派出了幾個甲士，星夜趕往潁川郡，將命令傳達給小雅。
鄭良臣抱著清婉，坐在載歌載舞的京師排名第三的酒樓裏麵，欣賞著觀眾席下，那婀娜多姿的舞女跳著鸞迴鳳翥的舞蹈。
清婉看著下麵的舞女一曲舞罷，台下的眾人紛紛揮霍出金銀綢緞進行打賞，不禁有些羨慕。
女人對於自身的魅力，可是很在意的，清婉也不例外。
清婉和鄭良臣，坐在三層樓高的包廂中，包廂裏麵擺滿了上好的酒水甜點水果。
進入包廂後，迎麵就是一個巨大的窗戶，透過窗戶看去，下麵舞女的一舉一動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這個包廂的價格自然也不便宜，足足花費了鄭良臣五百兩銀子。但是鄭良臣現在，不僅有各方勢力的拉攏，提供給他不少禮金。
最重要的是，白糖生意的重新迴歸，也讓鄭良臣的金庫翻了一倍。
清婉被鄭良臣抱著，看著下麵的舞女，對鄭良臣說道:
“怎麽樣，那個舞女跳的舞還對你的胃口嗎？”
鄭良臣瞬間一個激靈，忙賠笑道:
“哪有哪有，這話說的，她舞跳的再好，也沒有我的夫人好……”
聽著鄭良臣的話，清婉笑了出來，清婉接著說道:
“這可未必吧，我剛才可是看見，某人的眼睛都要直了。”
清婉笑意盎然，但是鄭良臣現在卻害怕得要死。
要是清婉生氣了，自己又不知道要哄到什麽時候。
看著鄭良臣如此的窘迫，清婉微笑著說道:
“如果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答應你讓台下的那個舞女成為你的第四個女人。”
鄭良臣聞言，心中一驚。
清婉這是怎麽了，怎麽換著花樣來整蠱自己啊？
再者說了，鄭良臣對於舞女沒有什麽好印象，畢竟當初錢小琳就是舞女出身，她那個女人可是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鄭良臣，清婉笑著叫來了店小二。
店小二來到坐在鄭良臣身上的清婉麵前，恭敬地問道:
“夫人，有什麽要求嗎？”
清婉指了指台下那個收拾打賞禮物的舞女，對店小二問道: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店小二往下麵瞅了一眼，隨後笑著迴答道:
“哦，那是我們店排行第三的招牌舞女，叫沈夢瑤，今天是她值班。”
清婉看著台下的沈夢瑤，疑惑著問道:
“排名第三？她生得這般俊俏，還有著這麽華麗的舞姿，這樣的才女居然在你們這兒排名第三？”
店小二說道:
“嘿嘿，夫人您不知道啊，這沈夢瑤雖然姿態優雅，麵容嬌潤，但是卻是罪臣之女啊。”
聞言，清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又是這討厭的世俗，總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別人。
不知不覺間，清婉看向下麵的沈夢瑤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憫。
“罪臣？她的家人犯什麽罪了？”
清婉接著問道。
店小二迴答得很幹脆，說道:
“哦，她的父親貪沒糧餉，導致鎮守遼東的山海關差點兒被金人擊穿。沈夢瑤全家被流放之前，她的父親用盡一切辦法把她送了出來。”
聽到沈夢瑤的遭遇，清婉不禁感慨，這個沈夢瑤的父親和被全家問斬的靳公明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共通之處。
窗戶外的沈夢瑤，依舊在撿著台下貴公子哥打賞給她的禮物。
時不時會有幾個鹹豬手，不停地在她的嬌軀上揩油，但是沈夢瑤早就習慣了。
比起尊嚴，生存是何等的重要。這些打賞給她的禮物，最終隻會有零星一點進入到她的口袋，剩下的大部分，會被酒樓的管理者貪婪地占有。
打發走了店小二，清婉對鄭良臣說道:
“要不，你想想辦法，把這個沈夢瑤給娶了？”
鄭良臣笑著反問道: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最討厭我在外麵有女人嗎？這下子怎麽這麽主動了？”
清婉有些無語，她想了一會兒，迴答道:
“可是……可是我看這個沈夢瑤是個好女孩兒啊，她不應該留在這個人吃人的酒樓裏麵，她這麽好的女孩兒應該有個好的歸宿吧！”
看著清婉認真的表情，鄭良臣問道:
“你說的好歸宿……是我？”
清婉確定著點點頭。
鄭良臣苦笑著，把清婉從自己的身上放下去，來到窗戶前看著準備離去的沈夢瑤。
“這個酒樓在京師，她還排名第三……我要想把她贖出來，恐怕花費要很大啊……”
清婉來到鄭良臣旁邊，說道:
“你之前，不是也冒著殺頭的代價把依依保下來了嗎？這次隻是金銀花費的稍微多一點，也沒什麽的啊。”
看著空空如也的舞台，清婉說道:
“沈夢瑤能歌善舞，我們三個除了我會點兒詩詞以外，就真的沒什麽才藝了……”
清婉靜靜地站在鄭良臣的身邊，等待著鄭良臣的答複。
鄭良臣迴頭看了一眼滿眼都是期待的清婉，知道她是真的有意想讓自己把沈夢瑤娶了。
思索再三，鄭良臣還是選擇了拒絕。
“婉兒，別看家裏收入頗豐，但是這都是暫時的。這次我要自掏腰包購買茶葉，以換取藏區優質的戰馬，哪裏還有閑錢了？”
清婉聞言，有些焦急，她說道:
“可是我記得，朝廷不給了你五千金做為軍費嗎？為什麽不花那個錢，非要花我們的？”
鄭良臣苦笑著，迴答道:
“我的軍團人數初步定在兩萬人，這兩萬人的武器裝備就要花費巨大，五千金都未必可以支持下去。”
清婉聽完鄭良臣說的話，雖然還是不理解，但是這次沒在說話。
鄭良臣看著失落的清婉，過去將她抱住，說道:
“沈夢瑤，確實身世悲涼。沒有一個好爹，導致她現在這個處境。”
“可是，我們不要總是有善心，尊重他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