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曼雲聽了孟菲霏的話,勉強一笑,“少東家,我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用安慰我。”說到這裏,停了一,才定決定說出自己的不能,“少東家,曼雲不會做賬,還希望少東家能教一教曼雲。”


    秋月在旁聽到應曼雲如此說,連忙也叫道,“少東家,還有我,還有我,秋月也要學做賬。”


    原來是不會做賬啊,她早就應該想到的,曼雲是師傅不做賬,自然也不會教曼雲做賬,是她自己想當然了。既然這樣的話,看來她得先把科目做出來,再教應曼雲和秋月填帳更快捷一些。


    “好。”孟菲霏一口應了應曼雲和秋月的要求,然後就安排一步,“應姐姐,賬本的事晚上再談,現在我們先去做事,希望今天午就能把事情都安排妥當。”


    應曼雲和秋月聽到要做事了,立馬就正襟圍坐起來,聽了少東家這兩天的滔滔不絕的構思,她們倆都覺得希望是一片前途,可是說得太多,卻又不做,難免讓人覺得言過其實。


    現在少東家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兩人立刻覺得渾身都熱血沸騰,望著孟菲霏的眼光如同餓狼見了食物。


    孟菲霏見這兩人蠢*蠢*欲*動的行徑,微不可及的笑了一笑,說得再多,還是要做出來才能服人啊。看她說了那麽多,都沒見應曼雲和秋月這麽激動過,現在要做事了,這兩人就如同打了雞血激動起來。


    “嗯,話我隻說一遍,以後我不會再說這些了,原本我是怕你們不能了解我的思想和要求,在做事的時候就難免會覺得不理解和迷惑,從而會影響做事的效率。但是現在,我看應姐姐和秋月到是對直接做事情敢興趣一些。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


    孟菲霏說道。


    “走吧,現在我們先出門。應姐姐和秋月先帶著我把這院子徹底的好好的逛一逛,舞坊的人住在哪裏,吃在哪裏,訓練在哪裏,都要告訴我。一會迴來了,我們先把院子規劃好。舞坊的人統一住在一起,方便管理,特別是有什麽事的時候也好找人,是不是?”


    孟菲霏一邊向身邊的應曼雲和秋月說道,一邊走到房門口開了門,應曼雲和秋月連忙跟在孟菲霏身後。


    “然後我們日常辦公和訓練室又規劃在一塊,訓練室我想應姐姐和秋月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我要說這日常辦公。比如我們要專門弄個賬房,專門放賬本和銀兩的地方。除了賬房,還要專門弄一間房間專門來處理事務,先稱辦公房好了。辦公房的好處就是把能管事的事的人集中在一起,要有什麽事了,就直接來辦公房找人,能提高找人和處理事務的效率。我們不能把時間都耽誤在找人這上麵了。”


    應曼雲和秋月聽明白了,尤其是聽到少東家說到把時間都耽誤在找人這上麵了,都深有體會,都暗自在心裏佩服少東家,不愧是曾經在攝政王身邊呆過的人,這見識就是比普通人強多了。


    “我們三人就住在辦公區域,所以要在辦公區域中間又規劃一處為我們的住處,我們的住處自然是要特別一點,我個人是想再建個單獨的訓練室和書房。應姐姐,秋月,你們倆還想要什麽房間嗎?”孟菲霏轉頭問應曼雲和秋月。


    啊,應曼雲和秋月兩人的腦子裏同時轉不過來,她們兩個也需要建單獨的房間嗎,不是需要建單獨的房間,而且她們兩個也可以建自己想要的房間嗎,異口同聲的問孟菲霏,“少東家,這是真的嗎?我們也可以,也可以建自己想要的房間嗎?”


    孟菲霏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了,我們三人都是管理者,當然和他們不同了,我們自己的錢當然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是不是。”


    對哦,自己的錢當然是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應曼雲和秋月兩人都同時定了心,想了想自己需要些什麽。


    孟菲霏沒有再繼續往說了,她在等應曼雲和秋月的答案,抬頭四處張望,已經跨過了一道月牙門,來到了另外一處陌生的地方,前麵有張石桌,石桌每邊都有一個石凳,孟菲霏頓時就走了過去在石凳上坐。


    應曼雲和秋月也隨後坐在了石凳上。


    “想好了嗎?”孟菲霏問。


    秋月先迴了,“少東家,秋月想要一間琴室。”


    “好。”孟菲霏一口應了秋月的要求,轉頭望著應曼雲問,“應姐姐,你呢?”


    應曼雲低頭,輕輕的說,“少東家,曼雲,曼雲也想要一間書房。”


    “書房?好。”孟菲霏聽到應曼雲也要求書房,楞了一,才接著說好。剛才她在腦海裏一瞬間閃過,她可以和應曼雲共用一間書房,後來又轉頭一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和**,這不是共不共用的問題,而是每個人對書房的布置和功能都不同。


    比如她,她要書房,隻是單純的看書和搜集信息。而應曼雲的書房,她在腦海裏想到了古代仕女在描摹畫卷揮筆書寫的場麵。


    應曼雲頓時笑了笑,她想起了那記憶已經不太清晰的久遠迴憶了,久到她已經忘了這是不是一場夢,時間已經隔得太久,她被嫡母賣的時候,已有七八歲稚齡,在這之前,她身為庶女卻最得父親的寵愛,父親喜歡呆在書房,嫡母不許姨娘進書房一步,父親隻得帶她進書房。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的書房有好多好多的書,書架布滿牆麵,牆麵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書。


    父親每天朝迴來,都會讓人來接她到書房裏去,到了書房,父親教她認字,教她念書,還教她寫字和畫畫。父親把她當做才女來教,她學得很快,父親欣喜異常,無不感歎的說,要是身為男兒身就好了,定有一番大作為。


    父親總是遺憾她是女兒身,盡管是這樣,父親還是滿腔熱情的教導她。當時她不懂,不知道嫡母的狠毒,嫡子的怨恨,姨娘的擔憂,隻知道她學得好,父親就會特別的高興,所以她總是拚命學,拚命的學。


    父親逝後,姨娘也隨後病逝了,轉眼她又被嫡母給賣了。她曾經懷疑過姨娘的病逝可能有會蹊蹺,可是又能怎麽樣了,如今她地位卑微,更是遠離那高門大戶,她每走進一步,都覺得難如登天。


    如今她有機會弄個書房,也隻不過是在迴憶和懷念父親罷了,這是她自己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


    三人在轉了一遍院子以後,就迴了孟菲霏的廂房。


    “剛才我們看了看過了,說也說過了,現在就開始準備改造吧。”孟菲霏說道,“我現在先把院子大概的樣圖也畫出來,然後按照不同的地方劃分,舞坊的人,除了留葉娘照顧那七個丫頭以外,我們給點銀兩讓舞娘先迴家待幾個月,等院子改造好後再迴來。”


    應曼雲和秋月點點頭,孟菲霏快速的畫了大致的方位圖出來以後,給應曼雲。


    “應曼雲和秋月去找木匠和瓦匠工,讓他們看看把這院子重新修葺和改造一,最快要多少時間才能弄好。時間估算出來以後,應姐姐和秋月馬上著手讓舞坊的人都先迴家,每個人每個月給一兩銀子生活費,需要迴家幾個月,就給幾兩銀子。”


    “我,應姐姐和秋月就留來監工。葉娘和那七個丫頭也留來。”


    “院子改建好了之後,就讓舞娘迴來,那個時候再開始跟她們定合同,買衣服,然後對外宣告瑤華舞坊重新開張。”


    孟菲霏有條不紊的安排著,應曼雲和秋月點頭應了,準備著開始行動。


    孟菲霏有些心神不定,手中的書放了又拿,拿了又放,如此幾次,最後還是放在了桌麵上,望著窗外的天空。


    今天是瑤華舞坊開張的第一天,也是開始在逢集市晚上演出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情況會怎麽樣。她想跟著過去瞧一瞧的,可是又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所以硬生生的按了想出去的**,呆在了書房。


    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音樂交響聲,是舞坊還在進行演出。她也聽到了人群擁擠的嘈雜聲,不知道是不是在議論瑤華舞坊呢。


    她應該是要相信自己的,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不行。可是事到臨頭,她有些膽怯,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這裏畢竟是古代,欣賞水平和喜好和現代人裏子的她到底有著多少的異同,她也不知道。


    那天她清唱了《水調歌頭》,原本以為應曼雲和秋月會表示些什麽的,至少也說這首歌好聽不是,但是沒有。所以她不知道,這首歌到底能不能贏得古代人的喜歡,後來她想,既然不知道別人喜歡什麽,那就做她自己喜歡的吧。


    她把自己當做觀眾來欣賞,她想聽什麽樣的歌,想看什麽樣的舞蹈,那她就做什麽樣的歌和舞蹈來滿足自己。先滿足自己吧,這是她僅有的消遣活動了,沒事的時候還可以看看她們的排練,順便滿足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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