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透明的玻璃瓶,顧瀟瀟陷入了沉思。


    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為什麽會有老大的氣息?


    而且還是藍色的。


    她莫名想到老大藍色的眼眸。


    不過上次見他,他眼睛的顏色已經變成了黑色,到底是為什麽?


    顧瀟瀟陷入沉思,沒發現肖戰抱著的她力道加深。


    藍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晃動,肖戰眼眸漸漸變深,唿吸也變得急促,仿佛那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


    這種異樣就連肖戰自己都沒發現,直到他的手指下意識觸碰到瓶口。


    顧瀟瀟迴過神來,問他:“你想看嗎?”


    清脆的嗓音,瞬間讓肖戰思緒迴籠,伸出的手指下意識曲起:“不用。”


    他嗓音沙啞極了,像在壓製某種欲望。


    顧瀟瀟也沒有懷疑,把瓶子放到一邊,有些忐忑的問肖戰:“阿戰,我昨晚是不是咬你了?”


    她隱隱約約有記得痛到極致的時候,好像咬到了什麽東西。


    而且她剛剛一開口,就感覺嘴裏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想到這裏,她才發現他居然穿著t恤睡覺。


    平時他睡覺都不穿衣服的,除非特殊情況。


    這衣服是肖戰早上剛穿的,之前衣服拿洗了。


    聽她問起,肖戰眼神變得深邃,大手在她頭發上輕撫:“小傷,沒事。”


    昨晚情況太過著急,他沒空去想當時的情況。


    現在仔細迴想,他覺得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她昨晚出現的獠牙,絕對不是幻覺。


    這點他肩膀上的兩個牙洞能證明。


    “咬哪兒了?”顧瀟瀟掀開他衣服就要看。


    肖戰壓住她的手:“都說了是小傷。”


    “鬆開。”


    顧瀟瀟認真的看著他,一般隻是小傷的情況,他不會介意讓她看見。


    所以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小傷。


    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但她懷疑自己身體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肖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一片深意,她定定的迴望著他,眼裏的堅決不容置喙。


    肖戰歎了口氣,知道她性格就是這樣,一旦執拗起來,沒人能改變她的想法。


    隻是想到傷口的異樣,他不想讓她知道。


    他能接受,未必她自己能接受。


    “你放不放手?”顧瀟瀟再次問道:“不放手我把你衣服撕了直接看。”


    肖戰鬆開了她的手。


    顧瀟瀟一把掀開他的t恤。


    本以為會看見兩排深深的壓印,卻發現並不是。


    肖戰皮膚偏白,哪怕軍訓那麽久,都隻是稍微暗一點,和之前沒有太大區別。


    所以他肩上兩個深深的血洞,顯得格外明顯。


    顧瀟瀟驚愕的愣在原地。


    肖戰皺眉,把衣服放下來,將她拉過來抱住:“別怕。”


    早知道就不該給她看。


    肖戰眉頭皺的很深:“我沒事。”


    他肩上的傷口,讓顧瀟瀟驚愕不已,那是她咬的?


    她是人,怎麽可能會咬出那樣的傷口。


    那分明是獸類的獵齒才能咬出的傷口。


    她怎麽會……


    手指下意識撫向自己的牙齒,卻發現完全沒有突出來的牙齒。


    雙手摟住肖戰的脖子,顧瀟瀟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表達心中的震撼和驚訝。


    肖戰還以為她害怕了,自責的不行。


    “沒事,別怕,有我在。”他大手將她圈緊,在她背上輕撫著。


    過了好久,顧瀟瀟才找到自己的言語。


    “疼嗎?”


    一開口,她問的就是他的狀況。


    他肩上的傷口無疑是她咬出來的,也就是說,她可怕甚至非人類的一麵,被他看見了。


    而他非但沒有逃跑,還一直守著她,告訴她別怕,有他在。


    顧瀟瀟說不出心裏是感動居多,還是擔心居多。


    她好怕,這種無法被自己掌控的感覺,讓她不安極了。


    想到這裏,她越發用力的將他抱緊,肖戰歎息一聲,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和不安。


    親昵捧著她的小臉,肖戰溫柔的在她唇上親吻,柔軟的唇觸碰到一起,產生一種讓人心安的悸動。


    顧瀟瀟摟住他脖子,用力加深這個吻,比他還要用力,還要粗魯。


    仿佛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安。


    化被動為主動,將肖戰壓在身下,狠狠的吻著他。


    肖戰平躺在床上,任憑她作為,大手環在她腰間,用力抱緊。


    顧瀟瀟粗魯極了,像隻饑渴的小獸,抱著肖戰瘋狂的吻著,越來越用力,肖戰舌根被她吸到發麻。


    唇也被她咬破了,輕輕碰一下都疼。


    唿吸越來越粗重,倆人的唿吸交換著。


    然而這是唯一一次,倆人在吻得那麽瘋狂的情況下,沒有一絲情欲。


    因為他知道她在害怕。


    她不會有情欲,他因為擔心她,更不會有心思去想別的。


    顧瀟瀟先鬆開他,倆人四目相對,顧瀟瀟看著躺在她身下的男人。


    他眼神深邃,她卻能從他眼裏看見擔憂。


    她的心一瞬間軟的一塌糊塗,剛剛所有的不安,因為他瞬間變得穩定。


    將臉貼在他胸口,顧瀟瀟直白的道:“阿戰,我害怕。”


    “別怕,有我。”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訴說。


    他不會甜言蜜語,唯一會的就是用行動證明自己。


    顧瀟瀟哪怕平時行事作風乖張肆意,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異於常人。


    她害怕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也害怕身邊的朋友怕她。


    她不想自己變成異類。


    因為她有在意的人。


    好在,她最在意的人不在意她變成什麽樣。


    從他領口將他的衣服拉開,顧瀟瀟看著他肩上的兩個血洞,下意識伸手去觸摸。


    白皙的指腹在傷口邊緣輕觸,他肩膀下意識顫了一下。


    顧瀟瀟瞬間心疼的要命。


    這樣的傷口,他不會去醫院,隻能硬生生的挨著。


    他是能忍,但不代表不痛。


    看著看著,她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滾燙的淚水毫無征兆的落在他肩上,燙到了肖戰。


    她哭了。


    肖戰舍不得她掉眼淚,大手捧起她的臉,對上她紅紅的眼眶,肖戰輕笑:“傻瓜,哭什麽,又不痛。”


    “嗯,不痛。”顧瀟瀟咬著下唇點頭,又一滴眼淚落下來。


    見此,肖戰無奈的歎息一聲,抬手拂去她臉上的淚水。


    重新將她擁入懷中。


    靶場中,蔣少勳高大的身體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看著手中的匕首若有所思。


    肖戰昨天跟他請假了,所以今天他和顧瀟瀟都沒訓練。


    好在現在是分開訓練的,不然肯定有一堆人說閑話。


    不過昨晚肖戰為什麽突然請假呢?


    他昨天來找他的時候,行色匆匆,態度明顯不正常。


    他似乎很急切。


    望著手中的匕首,蔣少勳歎了口氣。


    顧瀟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不過他相信肖戰的軍事素質。


    關於顧瀟瀟的事情,他雖然對他有所隱瞞,但他知道,他隱瞞的事情,一定不會對軍方或者國家有害。


    畢竟這小子想當軍人都快魔怔了。


    他心中的正義,比他們這些正規軍人不少半分。


    所以沈軍懷疑顧瀟瀟的時候,他其實更願意相信顧瀟瀟。


    畢竟她是肖戰認定的人。


    陽光灑落下來,打在匕首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刺到蔣少勳眼裏,他這才迴過神來。


    看向手中的匕首,蔣少勳接著歎了口氣。


    “你的主人,究竟是不是顧瀟瀟呢?”


    這是他之前在山林中撿到的,在狼群屍體周邊。


    任東和李峰剛好路過這邊,看見蔣少勳手中的匕首,李峰來了一句:“哦,阿東,你的匕首。”


    他指著蔣少勳手中的匕首。


    任東想要拉住李峰已經來不及了。


    這把匕首他當時扔給顧瀟瀟,顧瀟瀟用來擊殺狼群。


    蔣少勳看向李峰和任東,犀利的眼神從李峰身上移到任東臉上,抬步走到他麵前:“你的?”


    任東知道這個時候反駁已經沒用了,遂隻能點頭:“我的。”


    蔣少勳看向任東,沒多言,直接把匕首扔給他:“還你。”


    接住他扔過來的匕首,任東若有所思的看向蔣少勳。


    他什麽都不問嗎?


    瞥見他疑惑的眼神,蔣少勳咧唇一笑:“還不走?”


    李峰見此,趕緊拉著任東走了。


    看著倆人的背影,蔣少勳嗤笑一聲。


    怪不得當初他問顧瀟瀟的時候,顧瀟瀟能一口咬定的告訴他,這匕首不是她的。


    感情是任東的。


    他可沒忘記,當時任東和她是一組的。


    任東是部隊上來的優秀兵,其能力部隊檔案有記載。


    優秀是優秀,但絕對沒辦法對付那群身形巨大的惡狼。


    相比較而言,他更願意相信是顧瀟瀟動的手。


    他發現顧瀟瀟越來越神秘了。


    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挖掘不完。


    不過他有種直覺,顧瀟瀟跟hy不是一夥的。


    她身上或許有很多秘密,但他始終覺得顧瀟瀟不會是臥底。


    讓秦月跟陳美帶隊練習,蔣少勳迴到辦公室,沈軍正在裏麵翻閱文件。


    瞥見他迴來,沈軍才把手中的文檔放在桌上。


    “你不監督學生訓練了?”他好笑的問。


    蔣少勳動作粗魯的拉開前麵的椅子,大喇喇的坐下去。


    “記得上次我讓魏如昀帶迴去給你們研究那匹狼嗎?”


    沈軍挑眉:“你知道當時殺死狼群的人是誰了?”


    沈軍這人不僅偵察能力厲害,心理分析更是個中高手。


    之前山林裏發生的事情,身為特a大隊的隊長,他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當時最困擾蔣少勳的事情,就是殺死狼群和鱷魚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他突然提起這件事,應該是有眉目了。


    他一語中的,讓蔣少勳嗤笑,抬腿搭在桌麵上:“你不去幹心理輔導可惜了。”


    “是誰?”沈軍直接問,蔣少勳聳肩:“你懷疑的那個人。”


    “顧瀟瀟?”沈軍皺眉。


    蔣少勳:“答對。”


    聽言,沈軍表情變得嚴肅,手指在桌麵上敲打著:“我已經讓熊虎過來了。”


    “熊虎?”蔣少勳挑眉:“你動作倒是挺快。”


    熊虎是特a大隊中的一員,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算特種兵,應該算科學研究人員。


    也算異能研究人員。


    之前顧瀟瀟說過,hy組織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東西,可能是她身上的吊墜。


    hy專注研究異能,還搞出一些非人類的研究。


    如果對方千方百計想要的東西是她身上的吊墜的話,那個吊墜應該有什麽秘密。


    可惜顧瀟瀟不願意把吊墜交出來。


    就算研究,也得她在場。


    所以沈軍才會把熊虎從特a大隊叫過來。


    倆人正說著話,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沈軍和蔣少勳同時喊道。


    蔣少勳好笑:“你倒是把我辦公室當你的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來人身形消瘦,膚色蒼白,一副常年沒見陽光的模樣。


    他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上半身穿著白色醫袍,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大概從事什麽職業。


    此人就是熊虎,和他名字相反的,是他過於消瘦的身形。


    看見蔣少勳和沈軍,熊虎表情淡淡的提著工具箱過來。


    “蔣隊,沈隊,我來了。”


    蔣少勳抬手:“我已經不是你隊長了,他才是。”


    他指著沈軍。


    熊虎看了沈軍一眼:“我不和小心眼的人一隊。”


    “噗!”


    見他還是這麽直白,蔣少勳沒忍住笑出聲:“老沈,瞧瞧你造的都是什麽孽。”


    被人嫌棄小心眼,沈軍倒是淡定的很。


    “坐。”他抬手示意他坐下。


    “顧瀟瀟呢?”吩咐完熊虎,沈軍看向蔣少勳。


    蔣少勳抬手:“她和肖戰請假了,不知道去哪裏。”


    “請假?”沈軍皺眉:“你怎麽不給我說一聲?”


    “沒空。”


    沈軍:“……”


    熊虎看向沈軍:“我時間很寶貴。”


    蔣少勳站起來,抬手壓在熊虎肩上:“我去看看她們迴來沒有。”


    顧瀟瀟和肖戰從學校外麵迴來,剛進校就看見側身靠在牆邊的蔣少勳。


    顧瀟瀟和肖戰對視一眼,肖戰下意識握緊顧瀟瀟的手。


    “喲,迴來了。”蔣少勳痞笑:“走吧,沈軍找你。”


    這話他是對顧瀟瀟說的。


    肖戰聞言:“在你辦公室?”


    “嗯。”蔣少勳點頭。


    肖戰帶著顧瀟瀟來到蔣少勳辦公室,蔣少勳跟在後麵。


    進辦公室之前,蔣少勳抬手攔住肖戰:“隻有她能進去。”


    肖戰挑眉看向蔣少勳。


    四目相對,分毫不讓。


    蔣少勳眼神犀利:“肖戰,這是命令。”


    肖戰握住顧瀟瀟的手,轉身就往往外走。


    蔣少勳皺眉:“站住,你去哪兒?”


    肖戰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兩個選擇,我跟她進去。”


    第二個他沒說,但蔣少勳卻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個選擇就是他跟顧瀟瀟一起走。


    蔣少勳笑了,這他媽什麽破選擇。


    他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來硬的,他們想要的東西和答案,一樣都拿不到。


    “熊虎在裏麵等著,進去吧。”


    熊虎?


    肖戰皺眉,他怎麽來了。


    肖戰能認識蔣少勳和魏如昀,自然也是認識熊虎的。


    而且熊虎還算肖戰以前在基地訓練的時候,為數不多能說上話的朋友。


    顧瀟瀟一直被肖戰牽著,沒有多言。


    得到蔣少勳的允許,肖戰帶著顧瀟瀟進去。


    沈軍看見肖戰也進來,下意識看向蔣少勳,蔣少勳無奈的攤開手,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顧瀟瀟和肖戰坐在一邊,對麵是熊虎和沈軍,蔣少勳則雙手環胸站在一邊。


    熊虎看見肖戰,朝他點了下頭。


    熊虎身上的衣服太過紮眼,顧瀟瀟想要不注意都不行。


    她立刻猜到熊虎的身份,幹脆直接的把項鏈拿出來放在桌麵上。


    熊虎打開工具箱,拿出試管,在裏麵倒入一種不明液體,最後才把項鏈放進去。


    晃了一會兒,他才把項鏈取出來還給顧瀟瀟。


    顧瀟瀟握住項鏈,放在下麵的手下意識抓住肖戰的腿。


    她眼睛又痛了。


    隻不過沒有昨天那麽劇烈,但還是痛。


    肖戰握緊她的手,怕顧瀟瀟又變成昨天那個樣。


    “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問,表情淡定,看不出異常。


    熊虎和沈軍同時抬眼看他。


    沈軍神色清冷,沉默了半響,他才道:“可以。”


    得到允許,肖戰拉著顧瀟瀟便離開了。


    等倆人走後,沈軍才道:“肖戰好像很急?”


    熊虎晃了晃手中的試管,將試管裏的液體倒進一個小瓶子裏,慢條斯理的道:“你這麽盯著他女人看,人沒打你就算好了。”


    沈軍被他噎的不輕:“你也可以迴去了。”


    “ok,我也沒想在這裏多待,結果出來我會告訴你,在此之前,別打電話過來煩我,聽見你聲音我會不舒服。”


    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沈軍說。


    臨走前,不忘記拍拍蔣少勳的肩膀:“真懷念你在的時候。”


    沈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你自己就是這鳥樣,還好意思說別人。”蔣少勳無奈的搖頭,好笑的道。


    另外一邊,顧瀟瀟和肖戰迅速離開之後,本以為會變成昨天那樣,沒想到居然沒事。


    就好像身體某種東西被壓製著一樣。


    “真奇怪!”她疑惑的嘀咕著。


    身體恢複正常,顧瀟瀟自然要迴去跟著訓練。


    艾美麗等人看見她迴來,立刻湧上來,擔心的問她怎麽了。


    畢竟她一晚上沒在宿舍,白天還不在。


    “我沒事,趕緊訓練,隻有二十天就要考核了。”


    考核的時間越來越近,眾人都擔心自己會被退校,越發認真的練習。


    腳上綁著沙袋的時間久了,她們也漸漸習慣了。


    接連幾天下來,顧瀟瀟照常參加訓練,眼睛再也沒有痛過。


    不過射擊的時候,她發現視力恢複正常了。


    不再像之前一樣,感覺多遠的東西在眼裏都仿佛近在眼前。


    她突然聯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


    她眼睛會痛,好像就是因為那天練習射擊的時候,她集中注意力去看,出現那樣異常的情況之後,才會痛的。


    難道是因為她太過集中注意力,所以眼睛才會痛?


    她不由這樣想。


    這個想法瞬間又被她推翻掉。


    她現在瞄準的時候,也集中注意力,但是卻不會痛,也不會出現那天的異常情況。


    這樣想著,顧瀟瀟漸漸安心。


    不過她隻覺這跟老大給她的藥水有關。


    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她隻能稱為藥水。


    每天依舊堅持訓練,淩晨四點鍾就起床特訓,五點鍾叫寢室的人一起訓練。


    漸漸的,她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前世百分之八九十的程度。


    進步那麽快,倒是讓顧瀟瀟很震驚。


    能恢複以前的身手,這讓她心裏稍微安心一點。


    訓練期間,變化最明顯的除了顧瀟瀟,還有艾美麗和張小樂。


    因為她們之前算她們六個人當中,實力最差的,每次都會拖後腿。


    現在她們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在綁著沙袋的情況下,艾美麗和2班三個女生分別對練過,都能和她們打成平手,張小樂也跟她差不多。


    肖雪和張天天也比之前好很多,陳美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這隻是在格鬥和其他項目中。


    在射擊和拆組槍這一塊,艾美麗的成績異常突出。


    比正常發揮的陳美成績還要好。


    全場隻低於顧瀟瀟。


    她在射擊方麵天賦異常高。


    一次拿到98環,有一次拿到100環。


    最差的情況,也有92環。


    這讓她嘚瑟的不行。


    同時也讓2班的吳倩倩氣的發瘋,艾美麗是個有仇必報的主。


    吳倩倩看不起她,兩隊比賽的時候,她就非要跟吳倩倩一組。


    每次艾美麗成績都比她高,把吳倩倩給氣的半死。


    這一次的軍事考核項目,據悉由蔣少勳和魏如昀擬定。


    不過每年的考核項目基本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5公裏長跑,3公裏負重,100米短跑,列隊,擒拿,格鬥,射擊,俯臥撐,仰臥起坐,拆組槍械,這些都是必考的項目。


    還有30米蛇形跑。


    蔣少勳本就嚴厲,在後期對她們的要求就更加嚴厲了。


    每天都能累個半死,迴到宿舍洗澡隻需要一分鍾,立刻迫不及待的往床上爬。


    操場上,顧瀟瀟坐在陳美的腳上。


    “93,94……堅持。”


    每個人都有不足的地方。


    比如陳美,每次做仰臥起坐,她都無比費力。


    仰麵躺在墊子上,陳美無奈的道:“不行了,我休息一會兒。”


    體力比大多數人都好,偏偏做仰臥起坐,陳美成績是最差的一個。


    顧瀟瀟好笑的看著她:“你又超時了。”


    聞言,陳美哀怨一聲:“超多久?”


    “三分鍾。”


    “怎麽還越練越退後了?”陳美唿出口氣,繼續做。


    另外一邊,艾美麗和張小樂互相坐著對方的腳,艾美麗整個癱在墊子上。


    “哎喲喂,不行了不行了,腰快斷了,樂樂,換你上,我歇會兒。”


    “我還沒歇夠,你先撐著。”張小樂抱著她的腿大喘氣:“你才做了兩組。”


    一組一百個,兩組就是兩百個。


    而且還在時間線內,比陳美好很多。


    但還是架不住累。


    陳美側眸看向艾美麗和張小樂,抬手扶額:“樂樂和美麗都到及格線了,就剩我了。”


    聽她這樣說,顧瀟瀟本以為她要加餐,結果她下一句就道:“換位,你接著做,我休息幾分鍾。”


    顧瀟瀟無奈,隻好和她把位置換了。


    對顧瀟瀟來說,考核的標準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100個仰臥起坐為一組。


    她做完三組,時間隻用了一組的時間。


    見她這麽輕鬆,陳美大受刺激。


    “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你一樣?”


    “等你的腰沒那麽脆弱的時候。”做完最後一個,顧瀟瀟喘了口氣。


    “休息夠了沒?”她問。


    陳美扶額:“還沒。”


    顧瀟瀟無奈,要說陳美,也真是個奇葩。


    各方麵表現都優秀,唯獨仰臥起坐要她老命。


    每次看著她做仰臥起坐,她都想笑。


    因為她表情太精彩。


    陳美說她腰很敏感,每次卷腹的時候,她自己會忍不住笑,就像被戳中笑穴一樣。


    但陳大美人性格冰冷,不喜歡誇張的大笑,所以每次都忍著。


    於是更辛苦了。


    寢室裏,陳美癱在床上,做了一上午仰臥起坐,她現在啥都不相幹。


    然而練習了那麽久,她還沒達標,她自己不急,寢室裏的幾人倒是為她急的不行。


    這次考核,要求每一項都達標,少一項都不行。


    顧瀟瀟突然從床上探出腦袋:“我想到一個幫你克服怕癢的辦法?”


    “什麽辦法?”陳美無力的掀了掀眼皮。


    艾美麗肖雪等人也好奇的看過來。


    顧瀟瀟抿唇一笑,翻身跳下床,拿過艾美麗桌上的狗尾巴草。


    要想克服困難,首先得麵對,其次得習慣。


    “哇,瀟瀟,你真聰明,我怎麽沒想到。”看顧瀟瀟拿起狗尾巴草,艾美麗立刻知道她要幹嘛。


    腦殘妹智商第一次在線。


    顧瀟瀟嘿嘿一笑:“因為你腦子裏除了笨,就隻剩蔣少勳。”


    也不知道誰每天晚上做夢講夢話都在叫蔣少勳的名字。


    陳美看見顧瀟瀟手上的東西,下意識往後縮了一點,警惕的看著顧瀟瀟:“你不會打算……”


    “猜對了,美麗,天天,上。”


    顧瀟瀟揚聲喊下床的兩隻,陳美正要躲,艾美麗和張天天一左一右的撲上去,抓住陳美的手臂。


    “啊,我突然不怕癢了……”陳美驚恐的說。


    抬腳就想往這邊踹,後麵跳下來的張小樂和肖雪趕緊過來抓住她的腳。


    她現在就跟五花大綁沒區別。


    顧瀟瀟晃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欣賞的看著陳美此刻的表情。


    嘖嘖,終於從陳美臉上看見別的表情了。


    這感覺不錯。


    不客氣的掀開陳美的衣服,顧瀟瀟晃著手中的狗尾巴草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撓著。


    陳美又羞又癢,一張臉漲得通紅。


    寢室裏一片歡聲笑語,唯獨陳美漲紅著臉,愣是憋著沒笑出聲。


    最後陳美實在招架不住了,終於發出了癲狂的笑。


    門外何曉青和秦月從外麵迴到宿舍,聽見裏麵誇張的笑聲。


    何曉青疑惑的問:“我沒聽錯吧?這笑聲是陳美的?”


    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不然冷美人陳美怎麽可能會笑得這麽誇張。


    秦月也疑惑的皺眉:“大概,聽錯了吧。”


    外麵倆人的疑惑,302寢室裏的幾人自然不知道。


    陳美被撓的不行了,最後不僅笑出了眼淚,還邊流淚邊求饒。


    為了讓她適應,顧瀟瀟幾人怎麽可能放過她。


    狗尾巴草就像長了眼睛,她扭到哪裏,就跟著她挪到哪裏。


    陳美最後已經笑到眼淚都幹了,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毫無反應。


    無論顧瀟瀟怎麽撓都不笑。


    因為已經沒感覺了。


    顧瀟瀟這才鬆開手:“看來效果不錯。”


    艾美麗等人一聽,立刻鬆開手。


    結果剛鬆開手,陳美就撲上去抓住最近的艾美麗,搶過一旁的狗尾巴草往她腰上撓,餘下幾人趕緊一哄而散。


    顧瀟瀟拍了拍胸脯,坐在上床探出腦袋,看著被陳美蹂躪的艾美麗:“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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