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春桃無禮,莫要見怪。”王凝雪略顯害羞的解釋到。


    “我懂,春桃隻是一時嘴瓢了。”李陌嘿嘿一笑說到。


    “嘴瓢?”王凝雪楞了一下,轉而就明白了嘴瓢的含義。


    春桃的嘴巴可不就是像瓢一樣大麽,比瓢還大,應該是嘴缸才對。


    “我們繼續吧。”李陌也沒再多耽擱。


    幹活的時候,還是得有個認真的樣子。


    《時刻》


    年分四季,每季三月。月有三旬,一旬十日。


    日有百刻,晨鍾暮鼓。十二時辰,子醜寅卯。


    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夏至時分,晝六夜四。


    若到冬至,夜六晝四。春分秋分,日夜平分。


    李陌按照當下的《戊寅元曆》對時刻做了一份小結。


    對於古人的曆法,很是讓他頭疼,想看看時間,還得現問,就算問了,還得把時辰換算成大概的時間。


    也不知道以那幾個黑作坊的進度,什麽時候才有機會製造出鍾表。


    “李陌,這個《時刻》的短文,會不會太簡單了些?”王凝雪記錄完畢,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凝雪,這新式教材是用作啟蒙的,未來更多的是孩童要學。看似簡單的時刻,並不是誰都可以記住的,就算會說,但也不一定會寫。”


    《花名歌》


    “正月山茶滿盆開,二月迎春初開放。”


    “三月桃花紅十裏,四月牡丹國色香。”


    “五月石榴紅似火,六月荷花滿池塘。”


    “七月茉莉花如雪,八月桂花滿枝香。”


    “九月菊花姿百態,十月芙蓉正上妝。”


    “冬月水仙案上供,臘月寒梅鬥冰霜。”


    “李陌,你這首詩好有文采,凝雪喜歡。十二個月份,十二種花。”


    “這每句詩詞下麵要是再配朵花效果會更佳,可惜凝雪不擅作畫。”


    “是不是那令賓小娘子詩畫文采遠勝凝雪,李陌你才垂青於她?”


    女人喜歡花,但又多愁善感。


    王凝雪先是對這首詩表示了喜歡,接著又從花聯想到顏令賓去了。


    李陌大感頭疼,啥時候凝雪你才能不提這茬事兒。


    “凝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不要用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優勢做比較,更不用妄自菲薄。”


    “我和令賓,隻是因為那招商大會才有所交集,其它真沒什麽的。”


    李陌趕緊解釋,遇到這種事還能怎麽說,總不能說我想大被同眠吧。


    “信你了,呆子。”王凝雪稍微放心了些,“繼續說後麵的內容吧。”


    《鴻鵠之誌》


    “陳涉少時,嚐與人傭耕,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苟富貴,無相忘。’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李陌,不對啊,這篇短文凝雪也有讀過,出自《史記》。”王凝雪打斷到,“不是該寫《三字經》的後一段了嗎?”


    《語文》第一冊王凝雪也有學,她和其他學員,也包括王通在內,對《三字經》的後文全都充滿了期待。


    怎麽突然就換成了這麽一篇短文了呢。


    “《三字經》有一段就可以了,這一冊主要還是能讓每位學員能在行文寫作上有所掌握。”李陌解釋道。


    “可是那《三字經》我們都還沒聽夠呢。”王凝雪略帶撒嬌的說到。


    “沒關係,再有工夫的時候,我會給你單獨敘述,你再整理就好。”


    “好吧。”王凝雪略顯失落的迴應了一下。


    李陌也沒再過多的停頓,繼續講述下一篇短文。


    《曹衝稱象》


    曹衝生五六歲,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


    時孫權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訪之群下,鹹莫能出其理。


    衝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稱物以載之,則校可知。


    ”太祖悅,即施行焉。


    “之所以摘選此文,是希望借那曹衝提醒各位,遇到問題要努力尋找解決的辦法,要會變通。所謂‘辦法總比困難多’。”


    “其次,這大象稱重,蘊含了水的力量,今日先做一開篇。以後若有空閑,我再詳細為你講述力學之道。”


    “力學?力也是學問?”王凝雪滿是疑惑。


    “然也,汾水河畔那些工坊,無一不是靠力學而推動,所以我想將這力學之道也編撰成書,好讓每個工匠都能‘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聽了李陌的解釋,王凝雪順著他的思路開始思考。


    工坊裏那些機具還真的全都是靠水流之力帶動的,難道這水流之力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如果是學問,可那不就是靠水流衝擊輪盤,帶動水車轉動麽?


    如果不是學問,可為什麽在李陌的奇思妙想之下,會生出如此繁多而又巧奪天工的新式機具。


    王凝雪感覺自己麵前,仿佛是出現了一束亮光,隻要再往前踏出一步就能進到光明,可就是這一步的差距,她卻怎麽也突破不了。


    或許聽完李陌所說的力學,一切便會有答案了吧。


    《兩小兒辯日》


    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鬥,問其故。


    一兒曰:“我以日始出時去人近,而日中時遠也。”


    一兒曰:“我以日初出遠,而日中時近也。”


    一兒曰:“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如盤盂,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兒曰:“日初出滄滄涼涼,及其日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


    孔子不能決也。


    兩小兒笑曰:“孰為汝多知乎?”


    “這篇短文,凝雪也有讀過,隻是之前也沒太多思考,今日聽得你說,突然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早晨的太陽離咱們更遠,還是晌午的太陽更遠呢?”


    王凝雪隨著李陌的敘述,一直也在思考。


    今天她覺得自己變了,原本習以為常的事物,怎麽突然就都成了問題呢,難道是李陌給自己使了什麽幻術不成。


    “這太陽與我們的距離,也是一門學問,隻是我一時沒法給你解釋的清楚。讓我們撥雲見日,一點點的去探索這學問之道吧。”


    ps:感謝書友濰坊六和、書友、潛行的青衣送出的好多張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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