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聽到消息翁的一下頭皮發麻,全身肌肉繃緊,憤怒令雙眼充血。


    接著電話裏傳來啪的打巴掌聲音,隨後電話被掛斷。


    張偉也不顧什麽玉石了,撒腿就往家跑。


    “還敢欺負我爸和小姑,張大奎,這迴我讓你後悔!”張偉跑著,咬牙暗下決心。


    他欠小姑的太多了。


    張偉爸爸十幾年前為小姑擋落石,砸壞了腦子,現在也就是三歲孩子的智力。


    沒多久張偉媽也跑了,成績優異的小姑此後毅然退學,專門照顧張偉和爸爸。


    爺爺怎麽勸都勸不住,她覺得自己大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她要擔起這個責任。


    後來到了出嫁的年紀,小姑因為長得漂亮,又跟媒人說不要彩禮,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


    但最後都沒成,慢慢的提親的人少了,到後來一個都沒有了,媒人也躲著不願意再給小姑介紹人家。


    村裏人都說小姑是腦子壞掉了,比她那個傻大哥還傻。


    竟然要求帶著傻大哥哥和侄子出嫁,這誰能接受?


    再後來小姑從小姑娘熬成了老姑娘也沒嫁出去,不管張偉爺爺打也好,罵也好,她就是不肯鬆口。


    張偉爺爺被氣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後來也隻能妥協,從外地招了個離過婚的上門女婿。


    姑父比小姑大了五歲,長得還老氣,但他能接受和小姑一起照顧大舅哥和侄子。


    為這事,小姑被村裏人笑話到現在。


    “你看,我就說她比她那個傻大哥還傻,沒錯吧”,村裏人都這樣笑話她。


    “再漂亮有什麽用,還不是個腦子有坑的”,也有這麽說的。


    好在姑父對小姑不錯,拿所有積蓄給小姑蓋了兩間平房,雖然簡陋,但兩人也算恩愛。


    婚後不久就生了個男孩,也就是張偉的表弟張強。


    前幾年又生了個女孩叫張嬋,剛上小學三年級。


    “為什麽要這麽做?”張偉長大後問過小姑。


    “你爸救過我的命,是我害她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要擔起我的責任”小姑這麽迴答。


    張偉從那天開始就發誓以後要好好賺錢,他媽跑了,那小姑以後就是他媽。


    張偉氣喘籲籲的往家跑著,一步都不敢停。


    他要讓那個從小欺負自己和爸爸的張大奎知道,他張偉已經今非昔比。


    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負爸爸和小姑。


    張大奎是張偉家鄰居,三十多歲,跟小姑年齡差不多,從小就非常頑劣,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


    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很差,經常被父母拿來跟成績優異的小姑對比,所以對小姑懷恨在心經常偷偷欺負小姑。


    張偉爸沒受傷的時候沒少因為這事整治張大奎。


    張偉爸頭部受傷後變得像小孩子一樣,找了好多醫院不是太貴就是治不好。


    漸漸的,以張大奎為首的一批壞孩子開始欺負他。


    明目張膽的叫他大傻子,跟朋友一起惡作劇,往他身上扔泥巴。


    村裏大人看到會管一管,但大多數時候是沒人發現的。


    還有一次張大奎把他引到山裏的水潭邊,那口水潭周邊由於暗流衝刷,石頭很脆。


    不少石頭就被衝的隻剩一張薄皮,人踩上去,皮一爛,一下就會掉下去。


    村裏以前掉下去過不少人,屍骨無存,好多年都沒人敢去了。


    幸虧小姑發現及時,冒著生命危險把張偉爸從裏麵牽了出來。


    小姑去救爸爸的話也會被打,那時候張偉還小,但他還是不要命的去救爸爸,經常被打的頭破血流。


    小姑為了不耽誤張偉爺爺在外掙錢養家,小時候也不敢跟爺爺說,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王八蛋”,張偉心裏罵了一句,看著遙遙在望的村莊,張偉使出全力加快腳步。


    被強化後的身體,不僅比普通人更壯實,也更靈活,奔跑速度已經接近普通人的兩倍了。


    張偉家院子裏,張偉爸被拴在樹上沒法動彈,害怕的大哭起來。


    姑父辦完家裏的白事就急匆匆去縣裏幹活去了,要不然也能幫上點忙。


    張大奎一把奪走了張若語手裏的房產證,交到一旁的村會計手裏。


    “張大奎你還要不要臉!我爸是欠你家七萬塊錢,但我們家會還你的,你搶我家房子幹啥


    !”張若語歇斯底裏的喊著。


    “張若語,你在家照顧這個傻子,你老公在外麵打個零工賺不了多少錢,還有張偉,雖然上了大學,但現在大學生滿地跑,他能掙幾個錢?”


    張大奎輕蔑笑道:“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到期了,你們家拿什麽還?借條上清清楚楚寫著呢,還不上就用房子抵!”


    當初接手玉石礦的時候,張偉爺爺能借的人全都借了一遍,最後隻差了七萬,萬不得已就找張大奎的爸爸張金山張口。


    張金山有個親戚在玉石礦上幹,他其實是知道這個礦已經采空了,但隱瞞了這件事。


    他同意借錢,而且還不要利息,但要在借條上寫上,如果三年內錢還不上,要用房子抵給自己。


    張偉爺爺等米下鍋,而且認為玉石礦是能賺到錢的,不得不同意。


    從借錢開始,可以說張金山的目的,就是要這棟房子。


    “你放屁!這棟房子少說也能值二十萬!”張若語有點緊張了,搶房子這種事張大奎還真幹得出來。


    “管你值多少,我就按欠條寫的辦”


    張大奎把房產證交給村會計接著說:“是這個吧,過戶到我名下得多長時間?”。


    “是,欠條到期後,我給你加快辦,兩三天就行了”村會計把房產證裝了起來。


    張偉爸哭的很傷心,張若語聽來更是揪心,也顧不上去搶房本。


    趁張大奎和村會計說話的空檔,突然衝到張偉爸那裏去解繩子。


    但張大奎生的人高馬大,張若語還沒挨到繩子就被拉了迴去。


    “咋,還想給這個傻子解繩子,有我在你別想!”張大奎滿臉的戲謔。


    他從小被張偉爸整過那麽多次,怎麽可能放過他。


    “大哥正常的時候還幫你家開過田,你現在就這麽報答他?”


    張大奎力大無比,手跟鐵鉗一樣抓著張若語的胳膊。


    她紮不開,隻能嚐試著喚起張大奎的一點同情心。


    山裏田地少,需要從石頭裏平整出來才有地種,張大奎家一開始沒地,是張偉爸幫他們開的荒。


    “我讓他幫忙了?他幫我家幹活還在我家吃飯了呢。”張大奎沒有半點感激。


    “放...放開姐姐”張偉爸邊哭邊喊。


    他頭受傷後一直是張若語在照顧,後來就一直叫她姐姐。


    怎麽改也改不過來,後來隻能隨著他叫了。


    看張若語受傷,他也顧不上害怕了,心裏隻擔心對方的安危。


    “別哭了!”張大奎煩躁的朝張偉爸吼,他這一吼,張偉爸更害怕,哭的更大聲了。


    張大奎不耐煩的從地上撿起一條髒毛巾,往哭喊著的張偉爸嘴裏塞。


    張若語去攔著,又一下被推倒。


    村會計也是小時候欺負張偉爸那批人裏的,屬於裏麵最活躍的人之一。


    他攔著張若語不讓過去,還哈哈笑著。


    “哭,我讓你再哭!”張大奎用力把髒毛巾往張偉爸嘴裏塞。


    全然不顧他已經被掖的翻白眼了。


    張若語著急的不行,咬了村會計一口。村會計疼的嗷嗷叫。


    張若語趁機跑過去推開張大奎。


    張偉爸此時不停發出幹嘔聲音,臉憋的通紅。


    張若語趕緊拽出髒毛巾向張大奎扔過去,但被他躲開了。


    毛巾一出來,張偉爸立刻幹嘔了起來,但最後隻吐出了一點酸水。


    這兩天家裏一直在忙張偉爺爺的葬禮。


    張偉爸雖然智商不高但也知道傷心,根本就沒吃多少東西。


    “嗚嗚,姐姐,我怕”張偉爸頭被小姑抱在懷裏,不停的哭訴,眼淚弄濕了張若語的衣服。


    “不怕,不怕啊小山哥,有我在”張若語心疼的安慰著張偉爸,手忙腳亂的解開繩子。


    她瞪著張大奎,恨恨道:“張大奎,你就算不承他的情,但他現在智力也就是個小孩,你別太過分!”


    張大奎之所以這麽恨張偉爸,除了被他整過幾次外,還有一個村裏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當年砸在張偉爸頭上的那塊石頭,就是張大奎扔下的。


    他原本是想和張若語惡作劇的,結果石頭落下來的時候被張偉爸看到,推開了張若語。


    看著張偉爸被砸的頭上都是血,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張大奎害怕了。


    他偷偷跑迴家,跟父母說了這件事,被自己老爹張金山吊起來抽了半天,差點沒打死。


    張金山打他並不是懲罰他犯下大錯,而是告訴張大奎不許對外說出這件事。


    “你記住了,這件事你要敢對外說半個字,我會打的比今天還狠!”


    張金山打完反複跟張大奎說著這句話。


    所以這件事隻有張大奎一家三口知道,張大奎老媽去世後就隻有兩個人知道了。


    張大奎因此對張偉爸更加懷恨在心了。


    “石頭砸了一下又沒死,因為這個傻子差點沒被打死”張大奎小時候心裏是這樣想的。


    從此就變著法的欺負張偉爸。


    “這就過分了?”張大奎笑著說:“你忘了我小時候是怎麽整他的嗎?今天再給你演示演示”


    張大奎隨手拿起一根腳脖粗的幹樹枝,向張偉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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