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懊惱不已,是因為,地上那名被自己製住了穴位的殺手,嘴角竟然流出了腥臭的黑血,顯然已經服毒自盡了!


    就在剛才,知道自己逃不過葉青的手掌,這名兼習忍術與現代狙擊術的優秀殺手,就毅然自殺,這種事也隻有那種極為變.態的人,才幹得出來,人常說,螻蟻尚且偷生,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又何談珍惜別人的生命,這種禍害,死了活該!他死了,就有許多人能逃過一劫!


    雖然沒有抓到活口,但葉青也隻是略略失望,正在這時,山下遠遠地就傳來了許多警車的“嗚啦”聲。


    若是在扶柳,葉青定然高興,因為警車鳴笛一般都是熟人,扶柳市警界,誰不認識王兵和程鐵,葉青就想起這兩位好久不見的好兄弟起來!當即飛身向前,朝那些警車奔去,快接近的時候,就放慢了速度,像正常人一般。他可不想因此而造成什麽誤會,讓這些警察胡亂放槍!


    子彈他雖然不怕,但萬一打到了也不好,再說,沒有人喜歡被當作靶子的感覺。


    “葉青!”


    寧瑙兒揮揮手叫道。


    葉青立馬小跑了過去,邊上,一名警察正在給曾敏姍錄口供。


    而小楊的屍體,早有法醫抬下去檢驗。


    葉青就打量一名領頭的警官,隻見這人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壯碩,一雙大手生滿老繭,顯得孔武有力,但是眼睛裏除了透出幾分辦案的精明,竟然還有幾絲陰狠。


    那名警官也甚是警覺,感覺到有人在看他,腦袋一轉,犀利的眼神就射了過來,葉青哪裏怕他,自然絲毫不懼地瞪射了迴去。


    兩人對峙幾眼,那人突然咧嘴冷笑。


    葉青皺了皺眉,道:“兇手在山上,是名日.本人,還是忍者,不過已經死了!”


    “哦?是你殺了他?!”那名警官眼睛眯了眯,嚴肅地問道。


    葉青淡淡地說道:“我沒殺他,隻是傷了他,但此人畏罪,服毒自盡。”


    “是不是畏罪,不是你說了算!”那名警官冷冷地瞥了葉青一眼,就招招手,示意另外幾名警察上去看看。


    “把你們的身份證都拿出來檢查!”那名警官吩咐道。


    然後,寧瑙兒、曾敏姍及曾敏姍公司裏的幾名員工便十分配合地拿出了身份證,沒辦法,無論是寧瑙兒,還是曾敏姍,在京城地界,都根基淺薄,不配合不行啊!也許幾十年前曾家有這個能量,但現在卻是早就沒有了!曾家的產業也沒少被警察上門勒索過。


    “你的,也拿出來!”一名警察衝葉青喝道。


    葉青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拿了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哥才懶得跟你們計較,不過,若是有機會的話,定要去投訴你們幾個,雖然是查案,但態度這麽差,老子又不是犯人,你拽什麽拽!


    不一會兒,那幾名上山的警察就像拖著一條死狗般,將那名渾身白色勁裝的日.本忍者給拖了迴來,一名警察手上拿著一口冷冽的東.洋刀,而另一名警察則玩弄著一杆長長的狙擊槍,顯然都是在打鬥地點附近尋找到的!


    “葉青?果然!”那名警官看了看葉青的身份證,突然就眼睛一眯,小聲嘀咕一聲,然後嘴角便不自禁地勾了勾!


    盡管一閃而逝,但這種細微的表情又如何瞞得過葉青,他心中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直覺能力隨著最近突破心壺境,而更加敏銳,往往都十分準確!


    果然,那名警官“嘿嘿”冷笑了兩聲,睨了那名白衣忍者的屍體一眼,便嘿然笑道:“你叫葉青是吧,由於涉及到人命,麻煩你跟我們迴去一趟,配合調查!”


    “可以!”葉青答道。發生了兩條人命,還有一個是外國人,迴去配合調查也是應該的!葉青想道。


    “至於你們兩位女士,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於是,葉青、寧瑙兒、曾敏娜三人就上了警車,唿嘯而去。而曾敏姍的那幾個員工卻是沒有受到波及,而是被放了迴去!


    到了公安局,卻是京城東城公.安分.局,因為那片跑馬場的地址,正是在東郊,可能剛好歸東城區管轄吧。


    “你們跟我進來!”一名麵相兇惡的警察在那名警官的眼神示意下,大步走了過來,衝葉青他們喝道。


    寧瑙兒頓時就輕蹙峨眉,曾敏姍也有一些擔憂之色,畢竟,她們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一路上早就從那名警官苦大仇深的臉上看出了些許不對勁的端倪。


    葉青握了握寧瑙兒的小手,又拍了拍自己表姐的香肩,示意她們別太緊張,又沒幹什麽壞事,我們是受害者呃,幹嘛要怕!


    癟癟嘴,心道,不就是一個破公.安局麽,哥在扶柳市不知道進了多少迴,哪一次不是好端端地出來!


    渾然忘了,那時候他是地頭蛇,有王兵和程鐵兩個罩著自然沒事,這次卻是在一個並不怎麽熟悉的地方!


    進了一個沒有窗戶,壓抑感十足,像是審問犯人的小房間,那名警察示意葉青他們坐下,然後,就一腳踏上桌子,一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還用強光照著他們的臉,喝問道:“說,你們為什麽要殺人?”


    寧瑙兒和曾敏姍有些受不了了,別過了頭去,有點往葉青身邊躲的意思,她們雖然是生意場上的女強人,但麵對這種粗魯大兵,說不定還要嚴刑逼供,就有些怕!


    葉青站了起來,上前一步,將寧瑙兒和曾敏姍護在身後,淩厲的眼神直視那名警察道:“請問是審問犯人呢,還是配合調查啊?”


    “去!問這麽多幹嘛!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知道不?!”那名警察十分不耐,見葉青竟然還站著,就喝道,“坐下坐下,讓你坐下聽到沒有,誰讓你站起來的!”


    葉青絲毫不退,再次前進了一步,直視著那人,一字一頓地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殺人,我們是受害者!”


    “受害者?你們哪裏受傷了?”


    葉青怒道:“你沒見我們的一個同伴死了嗎?”聲音低沉,但卻猶若雷鳴,震得整個審訊室都嗡嗡作響!


    那名警察嚇了一大跳,退後兩步,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惱羞成怒,當即就伸手去打葉青,喝罵道:“小子,這是老子的地盤,你拽什麽拽!這麽囂張,是不是想襲警啊!”


    說著,大手就輪圓了,往葉青的臉上就扇!


    唿啦!


    扇到一半,離葉青的臉還有二三十公分呢,立馬就寸進不得!這名警察長滿老繭的粗手,就被一隻精致修長充滿書卷氣息的大手給抓住了手腕!


    “你信不信,我掰斷你的腕子!”葉青說道。


    “你敢?!”那名警察自然不信,這是老子的地盤,你敢襲警,你特麽活膩歪了?!


    寧瑙兒和曾敏姍卻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拉住葉青:“葉青,你不要胡來!”


    “是啊,表弟,這裏是警察局,他們也不是那種街頭混.混。”


    葉青道:“不是街頭混.混,但是危害更勝混.混!”


    “你放不放手?!”那名警察痛得腰都彎了下去,吼道,“你再不放手,老子一槍打死你!”說著,剩餘的那隻手就往腰間摸槍,葉青豈能如他所願,隻是將對方粗大的手腕輕輕一折,“哢嚓”,應聲而斷!


    緊接著,葉青拉著他的斷腕,順勢一翻,躍了過去,眨眼之間就將對方的槍給繳了!這麽小的地方,若是對方開槍,自己還真不好閃避,再說,萬一傷到寧瑙兒和曾敏姍,尼瑪賠得起嗎?


    “啊~,啊~!”那名警察十分沒骨氣地哀嚎起來,叫得十分淒慘。


    立刻,審訊室的門就被撞了開來,衝進來四五名舉著手槍的警察,紛紛喝叫:“再不放人,立馬格殺!”


    葉青冷笑:“你們是早有預謀吧!”


    “你胡說什麽,快放開小李!”小李便是被葉青扣在胸前當肉盾的悲催男,惹誰不好,偏偏當葉青是軟柿子!


    葉青道:“說吧,誰指使你們這麽幹的?”


    “小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再不放人,我讓你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先前那名眼神有些陰狠的警官步入房間,用手摩挲著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黑槍。


    那個小李如同見了救星,大叫道:“頭啊,這家夥忒大膽了,在我們局子裏就敢毆打警察,噢,不,是公然襲警,頭兒,我的腕骨都斷了啊!”然後,就極為沒硬氣地大哭了起來。


    葉青鄙夷,一巴掌就抽了過去,喝道:“鬼嚎什麽,再嚎就打爛你的嘴!”


    “葉青,你真是好膽啊,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那名警官眉頭緊擰,親手用槍瞄準了他,冷冷地道,“我數三聲,你再不放人,別怪子彈無眼!”


    邊上的警察也附和道:“就是,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在我們東城分局裏撒野!”


    “頭,直接做了他!”


    說著,這些人就要開槍,好像都有點不顧及那個小李的性命了,葉青急了,他自己倒不怕,就是擔心保護不到寧瑙兒和曾敏姍,當即“啪”地一聲,將一個沉甸甸的牌子扔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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