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阻止你呢?”


    “那他想怎麽樣?”


    “姐,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份差事啊,這樣閑逛的日子我又有些受不了了。”


    “你也不要羨慕他,那些都是表象,隻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麵具而已。既然要做大俠,還是做迴自己比較好。”


    “今天怎麽沒見到他?”


    “我知道你們和李蕭逸的關係,但也信任你們的仁慈,所以才敢把你們引來。”


    “你這家夥,皇後貴為東宮之主,怎可拋頭lou麵。至於那個太子妃嘛,暫時還沒冊封。”


    “三十多歲的年紀,就能位極人臣,算是前無古人了。”


    “姐,看來李蕭逸這次遊街收買人心的舉動大獲成功啊。”


    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祥雲街,因為外人不得隨意進去,春鵲就施展輕功帶著姐姐飛身上了屋頂,然後快速旁若無人的進了明王府。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是這樣的,但於我姐弟來說,沒什麽皇權,沒什麽一朝君王一朝臣,有的隻是朋友而已。”


    “不是啊,整天被姐姐管著,突然被你這麽放縱,我有些不習慣啊。”


    “猜的。若沒猜錯的話,他會迴到明王府。”


    春蠶朝他走過去,輕聲的說道:“也有例外,我和姐姐就不會為什麽利益而改變。”


    “這還不是托他那老丈人的福。雖說喬雨聲年輕有為,若沒有他那身為首富的老丈人慷慨解囊,新皇也不會那麽順利的登基,當然,他也不會那麽年輕就當上丞相。”


    “姐有什麽打算?”


    “他現在已經把命放下了。”


    “我想到了一個人。”


    “春蠶,這是我給自己找到的最適合的自殺方式,你會來為我送行吧?”


    “奇怪了,這麽大的一個宅子,還地處優越,這李靳昶怎麽寧願他空著呢?”


    “有可能。”


    聽了春蠶的話,李靳昶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笑聲裏是滿滿的悲涼。


    “真是兩難啊,雖然相救霄翰他們,但也不想讓李靳昶白白送命。”


    “那霄翰和李蕭逸豈不是有危險?”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哎呀,真是很不可思議啊。幾年前還是緊密信任的幾個人,現在都開始了互相設防和懷疑。”


    “不過我們認識的人有限,這人會是誰呢?”


    “今天這樣特別的日子,他還敢來?”


    “鵲兒為什麽那麽肯定?”


    “你一點都不驚訝?”


    “聽說這個喬雨聲很年輕啊。”


    “這人的心真是難懂,不過姐你也很厲害,像身臨其境似的。”


    人群的歡唿,陣陣的號角,宣誓著新的王朝,在這父子手裏,真正的開始了。


    “這是真的,女教習的事情也許隻是傳言,聽宮裏的人說,他們至今都沒見過呢。”


    “今天不一樣,李蕭逸忙於登基,無暇顧忌他。”


    “這人都不知道去哪裏,去哪裏勸他?”


    豪華的馬車裏,龍袍加身的李蕭逸,微笑著向街道兩旁的人們揮手致意,那樣英俊的麵容,那樣溫柔的眼神,刹那收買了沿途群眾的心,人群裏響起了歡唿聲。這期間,隻有春蠶姐弟知道,那個如沐春風的笑容背後是怎樣的心機叵測。


    “嗯。”


    “小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可是成功的幾率很小。”


    “雖然我們明白,但窮途末路的李靳昶未必能明白。”


    “對了,你們知道如今的丞相是哪一位嗎?”


    看著弟弟舊性複發,春蠶也懶得說他了。輕歎一口氣,聳了聳肩說道:“好的。”


    “小王爺?”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的離譜了,那位侃侃而談的家夥縮了一下腦袋,就不再說話了。那邊是平靜了,這邊的姐弟倆卻是驚訝不已。


    “姐沒有什麽感慨的嗎?”


    “姐,這個人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姐,這消息太震憾了。喬大哥竟然已經結婚了,還做了丞相。”


    “新皇遊街,那些前來朝賀的各國使節還不需要人去招待啊。”


    “你不怕人是會變的嗎?也許將來姐姐和鵲兒也會變呢。”


    “鵲兒放心,就算世上的人都變了,我們也不會變的,因為我們是相依為命的姐弟。”


    等相互尋找的兩人終於碰麵的時侯,號角陣陣,新皇的隊伍開過來了。驚魂未定的兩人,條件反射的望著那個華麗而有氣勢的皇家隊伍。


    吃完飯,姐弟兩人走出酒樓,外麵人潮湧動已經褪去,街上已經寬敞了很多。春鵲忍不住的伸了一個懶腰,對旁邊的姐姐說:“姐沒意見啊?”


    “關乎利益衝突,這是難免的。”


    “明王府?那裏已經衰敗了。”


    見弟弟認真而又堅定的表情,春蠶輕笑一聲,保證似的說道:推開有些衰敗的朱紅大門,看著雜草叢生的偌大府邸,想著曾經這裏的貴氣和排場,春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春鵲望著滿目蒼涼的府邸,不無感慨的說道:“我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那就阻止吧,能死在你們手裏,總好過命送在李蕭逸的手裏。”


    “啊?”


    “因為不甘心吧。”


    “你呀,真是。”


    “噓,你小聲點,這些話你也敢亂說,小心自己的腦袋。”


    說笑之間,春蠶沒注意到對麵撞過來的人,一個趔趄,向後倒下。好在,春鵲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即將倒地的姐姐。待兩人迴過神來,朝那位莽撞的人望去時,兩人都有這依稀的熟悉感。


    “隨便啊,隻要你喜歡。”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中秋的祭祀,他會有所行動。”


    “那又有什麽關係呢,苟且的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隊伍走到最後,讓春蠶意外的是,沒見到那個和李蕭逸形影不離的喬雨聲。


    “他在等,等李靳昶送上門。”


    “這也不好說,太子才十四歲,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有啊。我的感慨就是,新的王朝,在這父子手裏一定非常的熱鬧有趣。”


    這句話剛落,姐弟兩同時朝聲音處望去,消瘦許多的李靳昶,一身白衣,飄飄然然的站在那裏,縹緲的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哦。這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就某些方麵而言,他和沈天放是同一類型的人物。”


    “他還活著?”


    身為平民,無緣見登基的盛況,但新皇遊街卻是怎麽也不能錯過的。在擁擠不堪的大街上,春鵲一邊小心的護著姐姐,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李靳昶。”


    “誰?”


    “可是事已成定局,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望著春蠶姐弟擔憂的表情,李靳昶抬手撫摸了一下春蠶的臉龐,微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他在哪裏。”


    “咦?姐連這都知道。”


    “說的也是,既是宰相,又是首富的乘龍快婿,這樣顯眼的所在,李蕭逸不會任其威脅自己地位的。”


    “他奶奶的,今天怎麽隻見到皇上和太子,不見皇後和太子妃啊。”


    “怎麽辦?這樣的我是不稀罕這條命的,我隻想報仇。”


    “不過,以喬雨聲對主子的了解,他們暫時還會相處愉快的。”


    “我有什麽意見?心在你的肚子裏。”


    “春蠶姑娘還是不要這樣稱唿我的為好,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麽小王爺了,隻是一個亡命天涯的李靳昶而已。”


    新皇登基,舉國同慶,大赦天下。


    “為什麽?不是敲定了那個什麽女教習了嗎?”


    “複仇,做最後一博。”


    “刺殺?”


    護衛隊提前來到現場,用有些暴力的方法把街上的人強製分開,清理出一條寬敞的道路來。春蠶看著那些被推倒的婦人小孩,有些於心不忍的想上去拉,結果後麵的人一陣推送,把姐弟倆給分開了。隨著人流的春蠶一時有些緊張,四處張望,尋找弟弟的身影。


    遊街過後,酒樓裏話題不斷,從早上到現在,皇帝和太子的名字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聽的春鵲的耳朵都快起繭了。忍不住對正在用心吃飯的姐姐說:“是啊。不過,從今天的遊街,我看到了自己和霄翰的距離。那樣從容大度的氣勢是我沒有的。”


    “有用嗎?說不定最後連命都沒了。”


    “熟悉的相遇方式,還有那雖喬裝卻依稀可辨的身影,讓我忍不住的想起他來。”


    “朋友?事到如此,也隻有你們還敢認我這個朋友。不知道該說你們傻還是不在乎。”


    “那我們去勸勸李靳昶吧。”


    “因為我了解他們。好了,乘他走得不遠,我們還是跟上吧。”


    “丞相?這個還用問,不就是新皇身邊曾經的謀士兼護衛喬雨聲嘛。”


    驚訝過後,見姐姐淡笑不語的表情,春鵲知趣的不再追問,飯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時,旁邊幾位〖興〗奮未消的仁兄在喝了幾杯後,嗓門子也高了起來。


    “不會的,一定。”


    “難得有人說了一句公道話。”


    “因為姐姐生性淡泊,而我對權利也沒有那麽熱衷啊。”


    皇帝的馬車過後,就是太子的。排除上次明王府的不敢正眼直視,這是平橋縣一別,春蠶第一次那麽仔細的打量自己的學生。十四歲的他,已經完全褪去了當初的孩子氣,身材修長了許多,表情也變的圓潤溫和,透過這樣的神情,春蠶仿佛看到了二十歲的李蕭逸。


    “若是這樣,那太子豈不是美夢一場?”


    “是啊,不過以他對李蕭逸的忠誠,這樣的結果也沒什麽稀奇的。不過,位高權重,以後他的日子不會比霄翰好過。”


    “所以才安全。”


    “姐,這還是曾經顯赫的明王府嗎?短短的幾個月,怎麽就成了這般模樣?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春鵲見拖離自己手的姐姐,望著寸步難行的街道,暗罵一聲,無奈人太多,一時找不到其身影,最後強硬擠出人群,飛上屋簷尋找。


    “啊?那李靳昶還迴去?”


    “可不是嗎?這就可以明白兵敗時,驕傲的明王為何自刎了。因為他已經沒了東山再起的希望了,哀莫大於心死。”


    “啊,你是說……”二人同時開口,都讀懂了對方眼裏的意思。


    馬小玲瞅了一眼寧瑙兒簡直要將衣服都撐爆的胸部,心說,難怪葉青喜歡,這麽大個,比我要強好多,當即湊了過去,咬著寧瑙兒的耳朵,用頗有幾分羨慕的語氣,含笑小聲說道:“用我的吧,你的那個太大了些,要是不穿小衣衣,恐怕更加引人犯罪啊!”


    寧瑙兒頓時就扛不住了,很是有幾分羞臊,心說,這個馬小玲,簡直比陳瑜還那個啊,不由白了她一眼,道:“你的也不小嘛!”


    經過剛才的合作還有現在的玩笑話,二女頓時感覺彼此關係親近了不少!


    陳瑜湊了過來,略帶幾分吃醋地問道:“你們兩個在聊什麽啊,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她心裏是這樣想的,本來我跟瑙兒關係很好的,現在麽,搞得好像瑙兒和那個馬小玲很近了!瑙兒也真是的,幹嘛總想著跟自己的情敵示好啊,難道真打算和睦共處,來3口4口嗎?


    “嘿嘿,陳瑜,還是用你的吧!你的最小!”寧瑙兒瞅了一眼陳瑜的酥胸,嬌笑著說道。


    陳瑜頓時愕然,什麽呀,什麽我的最小,又用來幹什麽啊?


    其實,陳瑜的也不小,比一般的女人還是要大些的,若是換了以前的馬小玲,定然還比她不過,但是後來麽,馬小玲服用了葉青贈送的豐胸靈丹,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吸收,藥效早就差不多全數吸納了,而且經常有葉青的魔手肆虐刺激,早就發育得跟水柚子一般,僅僅隻比寧瑙兒略小一籌而已!


    然後,寧瑙兒便湊到陳瑜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陳瑜差點驚叫起來:“哎呀,你們這兩個女人,怎麽能想到那方麵去,我把罩罩解下來不是不可以,裏麵的鋼圈還是铩鐵記憶合金呢,用來開鎖不是不可以,但你們誰有這個本事呢?”


    寧瑙兒抿著紅唇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啊?”


    陳瑜想了想,隻得點頭:“那好吧,就犧牲我算了!”


    說著,就將手伸到衣服裏麵去,不知怎麽弄了幾下,就將罩罩給抽了出來,塞到了寧瑙兒手中,頓時一陣淡淡的體香彌漫。


    將陳瑜的內衣交給其他男人畢竟有些不大好,寧瑙兒想了想,還是自己動手吧,說不定剛好就搞開了呢?


    然後,就費力將裏麵的鋼絲給擼了出來,去鎖孔裏麵小心摸索,撥弄,很顯然,寧瑙兒並沒有這方麵的天賤,馬小玲就接手過來,正在撥弄之際,突然,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有人在用鑰匙開鎖!


    頓時,房間裏的人就嚇了一大跳,都停止了動作,馬小玲、寧瑙兒、陳瑜三女在門口附近,更是嚇得心髒猛烈跳動,然後,輕輕躲在門的兩側,馬小玲將鋼絲緊緊攥在手中,並作好了攻擊的姿勢,隻等對方推門而入的一刹那,就一鋼絲狠狠戳過去!生死攸關,不得不狠一點心!


    寧瑙兒也將地上的一根繩子輕輕撿到了手,心說,待會小玲一鋼絲定然紮不死對方,我這根繩子正好派上大用場,狠狠勒住對方的脖子,讓他叫不出聲來!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其他人也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這麽多人,就算一人吐口口水,也能將來人給揍個半死不是?怕就怕對方一下子來好多,在場的都是文質彬彬的醫生,打架鬥毆並不太擅長啊!


    “哢嚓!”


    門被一下推開,緊接著,一道黑影閃身而入!


    “呀!”馬小玲一聲清喝,閉著眼睛,使出吃奶的勁,就狠狠朝著對方的頭部紮了上去,反正,頭部是最脆弱的地方,不論是眼睛還是鼻子,還是太陽穴,能紮著一樣是一樣!


    與此同時,寧瑙兒也咬著牙將手中繩索甩了出去,當鞭子使用,能阻擋對方一刻是一刻,姐妹齊心,其利斷金麽!


    與此同時,陳瑜揚起手中的高跟鞋,用尖尖的鞋跟釘了上去!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其他人,也一起衝殺了過來!


    不過,來人的身手顯然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那人大手一探,就將馬小玲手中的鋼絲連帶罩罩奪了過去,頭一偏,就躲過了陳瑜的高跟鞋錐打,至於寧瑙兒的繩子抽打,打在那人身上,根本就跟撓癢癢一般,非但不痛,反而還有幾分舒服!


    馬小玲機靈至極,一擊不中,飛快後退,不過,那人更快,踏前一步,大手一圈,就將馬小玲給摟在了懷中,與此同時“砰”地一下將門關上!


    “小玲姐!”


    “馬院長!”


    六小玲!”


    吳媛媛、寧瑙兒、陳瑜都驚唿出聲,許城德、董繼凱等銀杏醫院的眾人也都緊張不已,想要衝上來解救!其他被綁架者也都同仇敵愾,撲殺過來!


    “都給我退開!要不然,我殺了她!”那人將馬小玲狠狠摟在懷裏,用手便去掐她的咽喉,出乎意料的,馬小玲根本就沒有叫,也沒有掙紮,還順勢躺倒在了那個男人懷裏,俏臉上露出了一陣陣的甜蜜和笑意!


    寧瑙兒、陳瑜、吳媛媛等人也驚愕出聲,一下呆了,不過隨後就都狂喜起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鼻城德叫道:“葉青,葉院長,是你嗎?”


    “哎,真不好玩,這麽快就被你們給識破了!”來人正是葉青,他見眾人都認出了他,就將馬小玲放了開來。


    其實,在馬小玲被抓住的那一刹那,就立馬知道來人是誰了,這雙魔手,還有熾熱的胸膛,那股氣息,是如此的熟悉,除了是葉青那小


    子,還有誰人!


    寧瑙兒很是有些羨慕,這家夥,怎麽一來就迫不及待地將馬小玲給摟在懷裏呀,你沒看姐姐也在旁邊嗎,你幹嘛不來抓我啊!一想到這裏,真想用手中的繩子再去狠狠地抽那家夥!叫你偏心,叫你偏心!


    不過,隨即就哭了!不是傷心的,是喜極而泣,這家夥,總算來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摸來的,茫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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