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廳角落裏的人影卻是李君儀。


    李君儀整個人現在十分憔悴,一雙眼睛裏含著厚厚的傷感,她一手托著鰓,麵前放著一杯清水,她清瘦了許多,許多,她看著秦懷生向她走了過來,她努力的微笑了一下。


    秦懷生默默的坐在她的對麵,隻是靜靜的看著李君儀,她的憔悴,清瘦,憂鬱讓他的心裏十分難過,他想了很久,很久才說道:“你要相信他會活著的,你不要傷心了。”


    李君儀強裝著笑臉,說道:“你身體好多了吧!對不起,我家裏有事,所以沒有陪到你出院,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秦懷生心裏莫名其妙的生起一股甜意,他搖搖頭說道:“我那裏能怪你呢,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呢,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還多虧你的照顧了。你,家裏現在怎麽樣了。”


    李君儀沒有迴答,隻是輕輕的轉過頭,看著另外一麵被十幾個記者包圍著的人,淡淡的問道:“你剛才講的話我都聽見了,對了,他們真的是華子書的海外親人麽?”


    秦懷生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聽華子書講過他海外有什麽親人的,如果,她們其中一個我在美國還認識,十分厲害的,對了,君儀,她們還是華子書的侄子,侄女呢,而且他們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李君儀輕輕的“哦”了一聲,說道:“懷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我願意幫你,你說吧!”秦懷生的心早就被李君儀給俘虜了,現在李君儀吩咐秦懷生為她殺人,恐怕秦懷生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李君儀的手一把抓住秦懷生的手,急切的說道:“我現在有事情要找到華子書,如果我找不到他,我就會死的,我現在想認識他的家人,我想從他的親人那裏知道華子書的下落,好不好!你能幫我嗎?”


    秦懷生的心仿佛被人用針給狠狠的紮了一下,好痛,好痛,但是他沒有後悔,他早就知道喜歡上她就注定了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因為自己是第三者,自己本來就不應該愛上她的,早就知道她的心係上了華子書的身上,自己為什麽要陷進去呢,自己這是何苦呢!秦懷生感覺到內心深處的痛,但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他依然保持著一份苦笑,他說道:“你要找到華子書,我會幫你找,我一定替你找到他的,你放心吧!今天不合適,等晚上吧,我會把你介紹給她們的,真的。你相信我。”


    李君儀感動的點點頭,不過,想起家裏躺在**奄奄一息的哥哥,她的心口就十分疼,在加上對華子書的相思之苦,她現在心裏十分的淒苦,她傷心的是自己沒有勇敢的站在他的身邊,沒有和他一起經曆風風雨雨,在重要的關頭,自己卻沒有和他在一起,她現在心裏已經一團亂麻,多麽的希望自己的哥哥好起來,也不知道太爺爺派出去的人有沒有他的消息,她不知道,她現在的心裏全都是華子書的身影,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麽的清晰,那麽讓她惦記和思念。


    秦懷生也偏過頭心事重重的往那邊看去,他現在的心裏十分失落。對著華子書充滿了嫉妒,他在心裏說道:“你現在在那裏,你可曾知道有多少人在牽掛著你呢…”


    …


    北京,公安部辦公大樓裏。


    “還是沒有華子書的消息嗎?”中年人轉過身,滿懷期待的對著他身邊的那個長得英武非凡年輕人問道。


    寒辛飛搖搖頭,心事重重的說道:“現在還沒有,各省各地都傳來消息,都沒有發現華子書的行蹤,局長,我認為華子書更本就沒有離開雲海市,因為機場,火車站,汽車站,輪船都沒有他的行跡。局長,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中年人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來迴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用手摸著腦袋,想了一會,說道:“雙管齊下,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華子書,上麵的人可等不得了。李老發火,主席都要讓三分,我告訴你,你現在聽好了,務必讓當地的武警,警察,還要同誌軍分區的同誌,國安分局,全麵的進行尋找,一定要找到華子書的這個人,隻要找到了,你們不要私自行動,第一時間就把信息傳達迴來。知道嗎?”


    “是,張局長,我這就下去了。”


    “等等”中年人對那個英武的年輕人,說道:“寒辛飛,聽說你的堂妹寒馨與華子書是朋友關係,對吧!”


    寒辛飛伸手摸了摸腦袋,說道:“那都是報紙胡說八道的,局長,您也相信啊!”


    中年人慢慢的坐在真皮沙發上,對寒辛飛指示了一下,伸手端起一個精致的陶瓷茶杯,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全天下的報紙難道都是胡說八道麽,你難道沒有看過報紙麽,那上麵可是你那寒馨自己親口宣布的,而且,她和那個華子書手挽著手的照片總不是假的吧!啊!我看啊,寒馨肯定知道華子書的下落,你今天就迴家一次,去問問寒馨吧!或許,她能找得到華子書。”


    “是,張局長,但是,您是不知道,我家的老爺子已經把她給關在家裏了,我都見不著她了。”寒辛飛無可奈何的說道。


    中年人聽了這句話,皺著眉頭,轉動著眼睛,手裏的茶杯在他的一雙大手裏不停的轉動。片刻,他就站了起來,把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輕輕的說道:“華子書這個人神出鬼沒,行跡不定,找看來無非就是大海裏撈針,而且,現在時間也不等人了,我認為與其是去尋找她,不如,我們讓他自動走出來呢!”


    寒辛飛一愣,想了想,說道:“華子書這個人是越獄消失的,他恐怕不會現身的吧!”


    中年人麵對著窗,沉思片刻,他慢慢的轉過身來,興奮的說道:“對了,寒辛飛,你家老太爺在家吧!能不能讓我去拜訪一下!”


    “張局長,我家老太爺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我怕您去了,他要是不給你麵子的話…”寒辛飛聽了中年人的話,可嚇了一條,他還不知道,這幾天為了寒馨的事情,他老人家可是砸了很多東西的。他連忙著急的說道。“不行,不行,千萬別去,”


    中年人責備的說道:“寒辛飛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還沒有進你的寒家的門呢,你怎麽知道你的老太爺就不歡迎我呢,說不一定,我這一去啊,你老太爺還非常歡迎我呢,走吧!你放心好了,我們做後輩的,就是受了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快去準備車吧!快去。”


    車上,剛開出大院,中年人轉頭對著開車的寒辛飛說道:“對了,你家老太爺為什麽生氣啊!”


    “唉!還不是我那堂妹給招惹出來的!”寒辛飛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中年人想了想,用一副不大相信的口氣說道:“寒馨那丫頭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她可是一個乖乖女啊,你家老太爺還把她當掌上明珠呢,她怎麽會氣得了老太爺了呢!”


    寒辛飛點點頭,說道:“馨妹的確很乖,但是,這一次可就大大的不乖了!”


    “為什麽?”


    “還不是為了那些報紙上的事情!”


    “報紙上的什麽事情啊!”中年人又問道。


    寒辛飛說道:“她居然當著記者宣布華子書是她的男朋友嗎?這可把老太爺氣得差點吐血…”


    中年人吃了一驚,把身子往前湊了一下,問道:“為什麽啊,你家老太爺難道不喜歡華子書麽!”


    寒辛飛搖搖頭,然後說道:“這就不知道了,總之,我們一提到華子書這三個字,他老人家就會大發雷霆!整個寒家的人,就是我的爸爸媽媽姑姑,叔叔阿姨們,見了他老人家都是很害怕的!”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你老太爺不喜歡華子書麽?”


    “張局長,我可告訴您,不是不喜歡,而是非常的不喜歡,至於原因麽,我們都不知道,反正,他老人家要是一聽到華子書,就十分的冒火,對了,張局長。您有沒有聽說華天翔這個人呢?”寒辛飛突然想起了什麽,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中年人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華天翔’這三個字仿佛就是一道晴天霹靂似的,震得他頭暈眼花!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來,他深深的唿吸了一下,然後緊緊的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他躺在椅子上,慢慢的把眼睛眯了起來,嘴裏麵輕輕的吐出來幾個字,“華天翔,華子書,華子書,華天翔…”


    寒辛飛從車裏的反光鏡裏看見張局長閉上了眼睛,躺在椅上,十分勞累的摸樣,他也就沒有多問,隻是專心致誌的開起車來。


    中年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道:“你馬上帶我去海澱區一趟吧!”


    “張局長,你不是要去我的家裏麽!你去海澱區幹麻呢!”寒辛飛疑慮的問道。


    “去向你老家的老太爺求情,我恐怕不夠資格,所以,我去搬一個救兵,隻要這個救兵一出馬,保證我的建議一定成功。”中年人興奮的說道。


    寒辛飛認真的開車,不過,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路麵,領導在車上,自己開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他看了一眼反光鏡裏麵的中年人,頭也不迴的問道:“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麵子啊!”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你去了就知道,這個人的麵子也就除了你那老太爺才有資格勞動他的大駕!嗬嗬!”


    那又是誰呢?


    年輕的寒辛飛自然不知道,中年人是北京市公安局的局長要是不說,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誰有這個資格。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臨危生智吧!中年人也想起了寒家老太爺的脾氣,自己雖然是公安局長,但是在他的眼裏還不是一個小小的芝麻官,雖然不給自己臉色看,但是,絕對不會聽從自己的意見,隻要說服李家老太爺,那就成功了一半,隻要華子書對那寒馨有情,我們就會找到你,要是他對寒馨沒有感情,那該怎麽辦啊!唉!盡人事,聽天命吧!中年人想到著裏,就開始打著主意自己等會見了李老太爺該怎麽說話才能讓他走這一趟呢。


    唉!真頭疼!


    ……


    寒家。


    寒家府邸的地理位置是在北京的郊區,房屋的建築風格和規模絕對毫不起眼,就這麽一眼看去,它跟一般北方的農居沒有什麽差別,但是,它占地麵積廣,院落裏麵全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樹頁茂盛而翠綠,裏麵居然十幾座古樸的房子,更位驚奇的是,他的房子是按照一種奇怪的陣勢所建造的,無論裏麵的樓,亭,閣,還是房或者廳,即使是假山,池子,草場等等,全都規劃得十分合理,這座院子雖然不是北京最有名四合院,但是,這種風格卻是在北京最好的建築。


    在中央的聚會廳裏,響起了一個婦人的聲音,急切而有焦慮。


    “老太爺,小姐她什麽都不吃,什麽也不喝,這都已經兩天了。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她根本就支撐不下的。”一個婦女站在一個長得滿頭白發的老頭麵前,緊張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頭發,白胡子的老頭煩躁的把手一揮,輕輕的說道:“你下去把他們通通都給我叫進來!”


    “是,老太爺!”婦女恭敬的說完這句話,就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門外麵陸續的走進許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一下子就坐了一屋。


    坐在中央的太師椅子上的老者,沉重的問道:“你們都給我想個辦法好好的勸勸馨兒那丫頭,讓她最好的迴心轉意!你們幹脆告訴她,就說華子書已經死了!哼!”


    屋子裏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老者的眼睛一翻,抖動著白色的胡子,威嚴的看著那個穿著休閑裝,長得隨和的中年人,伸手指著他說道:“你看看你這個當爸的,都是怎麽教的啊!我的寶貝孫女都被你們給教成什麽樣了。”


    “爺爺,馨兒已經大了,她有自己的選擇,就是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強行她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在說,我看那華子書也不輸給哪個冷堅。”


    “混帳,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麽話!啊!混帳東西,氣死我了。他們都不知道內情,說些胡話,我都不會生氣,你,你是馨兒親生的父親,難道你不知道馨兒的身體情況嗎?你是不是想你們絕後啊!啊!”寒家老太爺被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走過去伸手去扇那個中年人一巴掌。


    “爺爺,可是馨兒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她現在已經不吃不喝了,我們在怎麽勸,她都不吃不喝!有什麽辦法啊!不如遂了她的願吧!”中年人幹脆頂撞到底了。失去了兒子,他也不想在失去女兒了,看著女兒過得這麽辛苦,他當爸爸的心裏也是十分淒苦,妻子至今為了兒子的死瘋瘋癲癲的,要是女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看我也去死的了。他突然想起來了還有三天就是馨兒滿18歲的日子,難道她真的會有性命之憂嗎?


    老太爺站了起來,沉重的走到中年人麵前,努力的唿吸了幾口氣,和藹的說道:“我不想在和你計較下去,但是,我跟你一樣,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疼愛你們每一個人,我對馨兒確實要偏愛了一些,但是,馨兒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啊!你難道不知道她前天晚上就已經吐血了麽?啊!要救馨兒必須要有冷家的冷雪冰心丸!但是,我們求了他們很多次,可是人家就是不跟給,隻有寒家和冷家結為姻親,他們才舍得拿出一顆來,隻要馨兒能活著,一切都好辦!你們知道嗎?再說了,那冷堅無論人品,學識,本事,都比那個華子書好上無數倍,還有一點,我得告訴你,華家的人曾經就是沒有拯救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才過早的逝去的!你明白麽,所以,我怎麽能把我的寶貝孫兒嫁給華家呢!你或許不明白,那時候,隻要華家的人伸一下手,你的母親就不會痛苦的死去,可惜,他們沒有伸手啊!你知道嗎?你記不得你爸爸是怎麽求他們的麽!是一步一跪前去求的啊!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救治你的媽媽。你的爸爸也就是氣憤而死的,我給你說了幾邊遍,我眼睜睜的看這我的兒子,媳婦就這麽死了,就給我留下你們幾個……”


    “爺爺,爺爺!我…馨兒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她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她都已經有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了,您也知道她的身子不好,現在我們暫時答應她吧!啊!好不好!”中年人想起自己的女兒給關在那個又冷又黑的屋子裏,他可是十分心疼的。


    白胡子老頭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想了片刻,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要聽好了;不能讓她離開家門,冷家的人後天就要來人了。知道嗎?你們無論想什麽辦法,希望你們都要把馨兒給看好,別讓她溜出家門,誰要是私自放她出去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太爺,外麵有人找您!”一個帶著眼睛,穿著西服的中年人站在外麵說道。


    老人問道:“誰啊?”


    “他隻是說他姓李!現在正在大廳等候呢!”老人一聽,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起來人是誰了,他的臉色一喜,但是,又變得十分沉重,轉過身來對著那名中年人問道:“來人是什麽樣的!”


    中年人想了想迴答道:“來人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他的排場很大,有許多人跟在他的身後,他直接跟我說他姓李,讓我來直接進來向你匯報就行了。不過,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出落得十分美麗的女孩!”


    “好,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你快去好好的招唿客人,告訴客人,我隨後就來!對了,記住要給客人泡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茶。知道嗎?”


    “是,老太爺!”那名中年人迴答後,轉身就向前廳走去。


    老人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神情有些激動,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我在抗美援朝認識的生死兄弟李健麽!要是他的話,那就太好了”他突然對著一屋的孩子們,嚴肅的說道:“你們現在就去想辦法吧!不過,先把馨兒給放出來吧!我去會客了!”


    老太爺雖然有九十歲的高齡,但是,他依然精神矍鑠,走起路來,十分穩健,根本就不需要人攙扶。不過,為了萬一,還是有兩個中年人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


    老太爺一走進前廳,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兩人一見之下,呆了好久,好久,兩人是越看越激動,越看越是不對勁,兩人就這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讓大廳裏的所有人都變傻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過了片刻後,緩緩的,兩名九十高齡的老人才慢慢的走到一起,相互的擁抱著,一下子無聲的哭了起來。“哎喲,我的兄弟啊!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的老哥哥啊!我今天終於把你給找到了,唉,六十年啊!整整一個甲子啊!哥哥啊,我找你你整整六十年啊!我還以為你先我而去了呢!”李老太爺的手握著寒家老太爺的手激動的說道:“再生之年,居然還能見著老哥哥你,兄弟我就是立馬死了,也無撼了。”


    寒老太爺看見這個曾經救過自己一命,又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他的心裏自然非常高興,主動伸出手攙扶著李老太爺的胳膊,親自把他給攙扶到椅子上,他關切的說道:“健啊!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哥哥啊,過得好,過得好啊,隻是,哥哥啊,我想你啊,我都快想出病來了啊!我這些年四處派人打聽你的消息,但是,我都找不到龍天孝,沒有想到我的哥哥你的真實名字叫寒天孝,我的哥哥啊,你…真是…”李老太爺說到這裏頓時是老淚縱橫。


    “老哥哥啊,我給你介紹一下”李健連忙伸手拉過他身邊那個長得亭亭玉立,卻又冷若冰霜,神情極端高傲,麵孔天下無雙的美女來,他說道:“瑤兒,去給寒太爺爺磕頭,喊太爺爺!”


    “是,太爺爺!”那名女子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到寒天孝的麵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然後站了起來。


    “老哥哥,這是我的曾孫女,叫李君瑤,不過,老哥哥啊!我兒子,兒媳婦李思孝已經先我而去了,就給我留了這麽幾個孫子曾孫的啦!”


    “好,好,好,起來,起來,乖,瑤兒…”寒天孝看著眼前的這個美麗絕倫的女孩,他就想起還被自己給關著曾孫女寒馨來!他的手抓著寒天孝的手,說道:“太爺爺這就去給你拿件禮物,你等著啊!”寒天孝準備站起來。


    李君瑤的臉上宛如九天之上的霜雪,那麽寒冷,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簡直就是兩顆寒星。她伸出手攙扶著寒天孝,清冷的說道:“多謝太爺爺!您現在先坐著吧!等會離開的時候,您在送給孫女禮物也不遲啊!”


    “說得好,說得好,健啊,您有這麽好的曾孫女簡直就是你的福氣啊!哥哥我都羨慕你呀!”


    “對了,老哥哥啊!。你…能不能把你的家人讓我這個弟弟看看啊!我帶了很多禮物來了!…”李健說道。


    寒天孝搖搖頭說道:“你呀,還是以前那樣,總是跟哥哥兩個客氣,走,我們現在什麽也不說,先去裏麵喝兩小杯,好不好!”他邊說邊伸手拉起李健笑著說道:“兄弟啊,這酒啊,是我秘製的,效果最好了,對你正合適啊,這酒可是延年益壽啊!哈哈,哈哈!你看,你還小我呢,怎麽你就這樣子了。走,走,我們有什麽話,先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好了!”


    “好,好,好,今天就聽哥哥的,聽哥哥的!”李健站了起來,跟著寒天孝一起往後麵走去。


    寒天孝突然想起什麽來了,他立即轉過身,對著客廳的幾名中年和幾名婦女說道:“你們好好的招唿孫小姐啊!知道嗎?”


    “是,老太爺!”


    …


    “哥哥啊,救我李家一命啊!救我李家一命吧!啊!”一來到後台,李健也不顧及自己年老力邁,立即就給寒天孝下跪求情了。


    “健啊,你這是幹什麽呀!救誰的命啊!”寒天孝莫名其妙的說道,他還是把健給攙扶了起來,兩名九十幾歲的老人相互的攙扶的坐在後台花園的椅子上。


    李健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寒天孝說了。同時也把那個張局長的建議說了出來。他把事情的經過原由說出來,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


    酒上來了,整個院子裏滿是酒香。


    ……


    沉默。寒天孝認真的聽著這個六十年沒有見麵的兄弟的每一句話,他的確為難,這樣做真不知道後果如何,但是現在弟弟的曾孫都陷入了死亡的邊緣了,那華子書真能起死迴生麽,他不知道,說句實話,他恨華家,尤其是那華家的小丫頭華九妹。她居然見死不救,想當年隻要她一出手,我的兒子,媳婦怎麽可能會那麽早的死呢!唉!如今,我又要與華家的人打交道,老天,你究竟安排的什麽呀!難道我寒家欠他們的麽!啊!


    李健說完那番話,就睜著渾濁的眼睛看著寒天孝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他也知道自己這老哥哥的難處,他直率的說道:“哥哥,如果你有什麽難處,小弟我絕對不會為難你,真的,我這就去另外想辦法!”


    “唉!你說那個華子書真的肯為了馨兒出來救治你君豪麽?”寒天孝疑問道。


    李健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隻要他出了山,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救治我那曾孫的性命,就是要了我這條命,我也願意給…”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有些吃力,顯然心裏十分痛苦,他渾身上下打著哆嗦,一雙枯瘦的手居然端不起一個小小的酒杯。


    “健,你別激動,你,你現在就讓哥哥我好好的想一想,成不成!”寒天孝也不願意看見這個找了自己六十年的兄弟斷了香火!他想了想,心裏十分煩躁,一邊是自己的寶貝孫女,一邊又是自己兄弟的唯一香火,自己該怎麽辦呢!怎麽辦呢,那華子書究竟能不能治療好馨兒的病呢,能,還是不能,能的話,那當然最好,要是不能的話,那又該怎麽辦!馨兒那丫頭會心甘情願的嫁給冷堅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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