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昨天在這一區域,您有沒有看到一個陌生人的麵孔,或者有什麽行跡比較可疑的人?”


    “大哥!昨天在這一片有沒有見到什麽陌生人?


    “您好同誌,請問昨天在這邊有沒有見到什麽陌生的麵孔?”


    第2天早上,市局這邊就動員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挨家挨戶的走訪排查,詢問昨天晚上的情況。


    說實話,眼下這年頭住在棚戶區的都是老鄰居了。


    很多人都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一時間大家眾說紛紜。


    不過昨天晚上下雨,大家神色匆匆。


    恐怕就算是看見了,也沒有人留意到犯罪嫌疑人的情況。


    陳青峰依稀記得昨天晚上追出去的時候,犯罪嫌疑人身上穿著厚厚的雨衣。


    說實話,當時陳青峰沒有準備雨具,他也不知道那天要下雨。


    但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有一些征兆的。


    難道犯罪嫌疑人提前知道下雨,或者說他就隱藏在這片區域,專門等下雨的時候穿著雨衣出來。


    陳青峰覺得這或許是個突破口。


    他以前在農村生活過,對於天氣其實也有一些自己的判斷。


    說實話,幹農活的人對天氣最敏感了。


    靠天吃飯,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不過現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規模排查,雖然有可能打草驚蛇進一步讓犯罪嫌疑人提高警惕,但卻是不得不做的步驟。


    忙活了一上午之後,整片棚戶區都被掃了一遍,不過最終的結果卻讓人失望。


    沒有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現在一切又迴到了原點。


    陳青峰手上的線索不多,44碼的鞋子。


    這個鞋號說實話,很多人都這麽穿。


    陳青峰想了想,覺得也許這是一條突破口。


    但又覺得有些太想當然了。


    總不能人家穿44碼的鞋子就判定是犯罪嫌疑人吧。


    再說大家剛剛排查了一遍,現在繼續讓大家去忙活也不現實。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陳青峰就在派出所這邊跟著人家一起混了一頓午飯。


    正吃飯的時候電話打了過來。


    陳青峰打起電話才知道是市局的同誌。


    “是省廳刑警隊的陳青峰同誌嗎?”


    “是!”


    “我是市局刑偵科的,剛才我們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殘留在受害人體內的體液經檢測,是兩種血型?”


    “什麽?”


    聽到這句話,陳青峰略感驚訝。


    “醫專的那具屍體體內發現的體液,血型判斷是a型,至於農學院那邊,經檢測血液判定是b型!”


    “不是一個兇手?”


    陳青峰放下電話,許久之後都沒有從驚訝中緩過來。


    說實話他內心深處,其實也傾向於三起案件應該是同一個犯罪嫌疑人做的。


    但現在證據卻告訴他,其實犯罪嫌疑人有兩個。


    陳青峰放下電話,迴到吃飯的房間。


    張慶祿見狀也放下了碗。


    陳青峰在心裏琢磨著這個案子,眼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第一起案件的現場被第2起案件的兇手完完整整的複製了。


    “老陳,到底什麽事兒?”


    “老張,醫專的那起案子有多少人去過現場?”


    “唉呀,這可多了,醫專那邊是這樣的,當時發現現場的是學校的學生,後來甚至還引起了圍觀,後來市局的同誌去了,然後搞不定那個案子,沒什麽線索,就又通知了省廳這邊,省廳這邊技術鑒定部門的同誌也去過,怎麽了?”


    “剛才那邊來電話,說農大的案子和醫專的案子經檢測體液呈現出兩種不同的血型!”


    “什麽?”


    “老張,雖然我之前,也關注過,並且傾向於你的看法,三起案件應該是同一人所為,但現在看來我之前保守的意見是對的,醫專的案子另有兇手,農大的案子則是另一個人,這樣看來醫專那起案件的搜查情報有可能泄露了?”


    “泄露了,什麽意思?”


    “我就這麽說吧,農大的案子,兇手是比較醫專的案子,複製的現場,也就是說他想把罪名栽贓給醫專的那名兇手!”


    “栽贓?”


    “對,所以就要有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他對第1起案件的現場有著深刻的理解,我們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甚至很有可能是我們內部的人!”


    “這不可能?”


    “老張我知道你相信我們這些公安同誌的操守,但現在搜查情報就是泄露出去了,兩起案件一些細節都有相似的地方,不然也不會一開始這麽多人都傾向於把三起案件並案!”


    “可是特征不是也就這些嗎?案發的地點在廁所,然後事發時都是廁所空無一人……”


    “有一些細節,受害人都是被掐死的!”


    ……


    陳青峰此言一出,張慶祿也陷入了沉思。


    是呀,兩個案件巧合的地方太多了。


    以至於一開始他們就認為兩起案件是同一兇手所為。


    但是技術鑒定部門的同誌們判定兩起案件兇手的血型不一樣。


    一個人怎麽可能擁有兩種血型,並且在兩起案件中用不同的血型做愛,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如果這一點不是兇手可以為之,那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兩起案件有兩個兇手。


    發生在前麵那起的兇手,現在為止,不得而知,但是後麵那起案件的兇手明顯是想把罪名栽贓給前麵的那個。


    但很可惜,他對刑偵技術不是很了解,不知道體液也可以檢測出血液的血型。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


    這家夥起碼對刑警的工作不是很了解。


    因為但凡他有一點刑警通常的刑偵以及現場鑒定的常識,應該就會知道血型這東西是造不了假的。


    但這也足夠讓陳青峰和張慶祿感到頭疼了。


    因為第一起案件已經發生過一段時間了,到現在為止接觸這起案件的人很多。


    到底都有什麽情況也不得而知。


    不過這倒是提供了一個思路。


    那就是第二起案件遇害的那個王琳,說不定是被身邊的人作案。


    當然也有可能,這是一起隨機的案件,但王琳那種性格……


    陳青峰突然想起李剛之前的供詞。


    “老張,那個叫李剛的是什麽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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