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澤特的意識離開“影子世界”,迴歸現實世界的人魚村落。


    人魚們在忙活著什麽,他們往返於住所與廣場之間,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他們把各種礦石、貝殼匯集到一起,擺在人魚首領默庫斯的麵前。


    默庫斯正在挑選,尋找最為適合的礦石或者貝殼,放進一個由水草編織的籃子中。


    維澤特饒有興致地問道:“鄧布利多校長,他們這是在進行某種儀式魔法嗎?正在篩選適合‘媒介’?”


    “我看那些東西上麵都有雕琢的痕跡,難道可以通過這個儀式魔法,加快他們外貌的變化?”


    像是馬人、人魚這類被魔法部認定擁有智慧、可以劃分為“人類”的魔法生物,其實也能夠使用儀式魔法;


    之前他就和盧娜一道,特意前往禁林裏的馬人部落,參觀馬人的占卜活動,觀摩他們如何使用儀式魔法來占卜;


    人魚顯然也會使用儀式魔法,這才能夠理解維澤特設計的計劃,配合他開展儀式魔法;


    因此維澤特心中浮出幾分期待,想要觀摩觀摩人魚現在的儀式魔法。


    “儀式魔法嗎?”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麽說倒也沒錯……的確算是儀式魔法。”


    “他們進行的魔法,雖然不能加快外貌的變化,卻可以維持心中的美好……默庫斯其實在挑選禮物,給我們的禮物。”


    看到維澤特打算開口說些什麽,鄧布利多立刻補充了一句:“無論是人魚還是馬人,都是相對純粹的魔法生物。”


    “既然我們幫助了他們,就應該心安理得地接受禮物。或許對於你來說,這隻是一次很平常的魔法實驗。”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你所做的這些事情,其實對於他們來說,有著極為不平凡的意義。”


    “既然是這樣,就更加不應該讓我們的善意,成為滋養惡念的種子,你覺得呢?”


    “我明白了!”維澤特點了點頭,“子貢贖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默庫斯贈予他們的礦石和貝殼,上麵都有著精心雕琢的痕跡,顯然都是他們的美學結晶;


    維澤特記得,盧娜喜歡收集各種小玩意,想來她應該會喜歡這些礦石和貝殼;


    除此之外,還能將其用於儀式魔法或是煉金術,它們能夠發揮出相當不錯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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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校長室之後,鄧布利多拿起其中一塊礦石雕刻,在手裏細細把玩起來,“我替福克斯收下這個就好了。”


    維澤特略帶打趣地說道:“鄧布利多校長,要不然拿多一點,這樣可以有效防止種子發芽?”


    “我相信你不會的。”鄧布利多微笑著擺了擺手。


    維澤特離開校長室之後,房門再次被敲響,是瓦加度的坎巴校長。


    鄧布利多把坎巴校長迎到座位上,坎巴校長開口說道:“上次學術交流還是太匆忙了,連《霍格沃茨之聲》這樣的刊物,我都沒有留意到。”


    “可能恰好時機不對……”鄧布利多應道,“剛好卡在了那個時候,新的《霍格沃茨之聲》還沒出來。”


    “我想也是……”坎巴校長點了點頭,“最近這兩期的《霍格沃茨之聲》我都看了,裏麵的內容相當有意思……”


    “我還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如今霍格沃茨學生的魔法水平,要比另外四所學校的學生高一些。”


    “坎巴先生主動這麽說了……”鄧布利多臉上滿是笑容,“我也隻能不好意思地說一句,現在的確有著這樣的趨勢。”


    “畢竟年紀大了,也就不會顧忌那麽多了,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坎巴校長說道,“所以我都是有什麽說什麽。”


    “既然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麽就能把一些話說開了。有些事情我希望通過你,來轉達給維澤特知道……”


    “為什麽需要這麽拐彎抹角呢?”鄧布利多微微皺眉,“或許你可以直接和他說?我相信他很樂意接受你的教導。”


    “還是通過你吧……”坎巴校長搖了搖頭,“這是我成為瓦加度校長後,一直在研究的東西……”


    “維澤特的確非常出色,但是有些事情想要理解起來,可能還得借助一點胡子的幫助,恰好你的胡子足夠長,隻是比我遜色一些。”


    “積累嗎?”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原來是這樣……”


    “是的……”坎巴校長點了點頭,開始進入正題,“對於大多數巫師來說,阿尼馬格斯是一種高級的變形魔法。”


    “但是這個魔法,卻可以成為瓦加度的標誌,大多數瓦加度的畢業生,都能夠掌握這個魔法……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類似的情況還有手勢施法,這也是瓦加度的標誌。而對於大多數巫師來說,無杖施法同樣很困難……你覺得這又是為什麽”


    鄧布利多的眼皮一跳,他想到不久前維澤特提到的一個詞——共識。


    無數人的“共識”匯聚到一起,可以形成魔法力量,並且有著或是奇妙或是殘酷的效果。


    看到鄧布利多的神情微變,坎巴校長繼續說道:“我認為……這是一種難以捉摸的魔法導致的。”


    “這種魔法就像是‘瑪阿特’……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彼世’那樣,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巫師。”


    “這種魔法給我們提供了底氣,瓦加度的學生練習阿尼馬格斯時,往往會更加有興趣、更加有信心,也更加難以失敗。”


    “而現在……”他抬起手,輕輕叩響了書桌,“我在霍格沃茨這裏,看到和瓦加度類似的情況……”


    “隻是和瓦加度的情況不同,引發這一切變化,應該是維澤特,是他讓霍格沃茨學生有所變化。”


    “很奇妙,不是嗎?”他聳了聳肩,神情出現幾分無奈,“一名學生的出現,居然可以比擬傳承已久的學校。”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坎巴先生,你希望我怎麽做?”


    坎巴校長說道:“事實上,我也是巫師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才逐漸琢磨出來這個隱身許久、卻可能是一直存在的魔法。”


    “因此有關這個魔法的一切,還沒有形成體係。因此我需要你的幫助,維澤特想要接受起來,才會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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