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比想象中還要順利,鄧布利多對於假記憶的塑造很到位,填充的時候幾乎沒有多少阻力,仿佛這就是原來的記憶。


    以至於讓維澤特感覺,鄧布利多應該是早有準備,否則不會隻是花費少量時間,便能夠達到這樣的完成度。


    等到巴費醒腦劑的藥效退去,阿爾托姆·阿瓦基安沒有陷入混亂,說明維澤特的做法和設想沒有錯。


    馬洛·弗方臉上帶著幾分驚愕,看著維澤特有些出神,口中呢喃道:“真是不可思議……”


    阿爾托姆·阿瓦基安捂著腦袋,閉上雙眼感受一番,“感覺好像是恢複了……”


    “但是為什麽……我會覺得好像原本有趣的東西,似乎沒那麽有趣了……”


    “阿爾托姆,你需要待在霍格沃茨一段時間。”鄧布利多開口解釋道,“所以有些東西,還是需要避免一下。”


    阿爾托姆·阿瓦基安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說道:“也對!反正洗牌發牌也是重要環節,就等那個雜種進圈套!”


    ……


    “通過守護神咒賦予特性,以此來製作魔藥……”


    維澤特離開了校長室,一路上都在迴憶斯內普說過的話。


    今天他除了繼續實踐“支點理論”外,最大的收獲便是與斯內普的對話。


    一想到或許真的能夠實現“無中生有”地熬製魔藥,他就忍不住想要著手嚐試。


    學習到新的知識後,能夠進行有效地嚐試,是絕對能夠鞏固相應知識的。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身處魔藥課教室,站在自己的儲物櫃前。


    “目前我能夠稱得上足夠熟悉、並且特性足夠簡單的魔藥材料是……”維澤特打開了儲物櫃,“有角鼻涕蟲和幹蕁麻。”


    “想要熬製癤子治療藥水,就還需要蛇牙……豪豬刺……”他翻找著裏麵的魔藥材料,尋找到剩餘的蛇牙與豪豬刺。


    “唿神護衛!”維澤特揚起魔杖,嚐試按照斯內普所說的方法,直接構建出蒸熟的有角鼻涕蟲。


    當然,其中他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使用守護神咒是構建的方式,而構建的過程……他選擇了魔力迴路,這是獨屬於他的秘密。


    通過守護神咒調動靈魂,從而構建出有角鼻涕蟲的魔力迴路,這是一個極其耗費精神的過程,需要全程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


    不僅如此,維澤特還需要加入古代魔法力量,才能加快構建魔藥材料的速度。


    而哪怕隻是完成一次構建,便會讓他覺得眼前一黑,出現微弱的眩暈感。


    為了避免再度昏倒進入校醫院,他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構建第二份有角鼻涕蟲。


    而以這種方式得到的有角鼻涕蟲,實際上是猶如流體般的存在,或許可以用“萃取液”一類的詞來形容。


    有角鼻涕蟲“萃取液”呈現深邃的黑色,而幹蕁麻“萃取液”則是枯黃色。


    維澤特加上坩堝,立刻按照熬製癤子治療藥水的步驟,將各種材料加入其中。


    畢竟跟著斯內普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如今再製作這樣簡單的魔藥,自然是輕車熟路,坩堝也順利升騰起純粹的粉色煙霧。


    看著麵前的魔藥,維澤特心中有種難言的激動,“這種方法真的可行!那種傳說中的境界……隻是水與糖,火焰與坩堝!”


    他很快又產生新的聯想,“如果能夠‘無中生有’地熬製魔藥,那和施法念咒釋放某種效果……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吧?”


    ……


    “為什麽要有區別?”斯內普的聲音突然出現。


    維澤特轉頭望去,斯內普也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無論是魔藥還是魔法,那都是巫師的特權。”斯內普繼續說道,“哪怕麻瓜按照相同的步驟熬製魔藥,他也隻能得到一鍋毒藥。”


    “你甚至可以這麽覺得,咒語拆分出的每一個音節,就能夠對應每一種魔藥……二者的界限不需要那麽清晰。”


    維澤特嚐試理解斯內普所說的話,“斯內普教授,你的意思是……”


    “你還不需要了解這些!”斯內普雙手抱胸,“先打好基礎,將魔藥特性了解全麵……然後你可以走了!”


    他讓出一條路說道:“我不希望在魔藥課教室周圍,多出一個因為猝死,所以徘徊在這裏的煩人幽靈!”


    維澤特眨了眨眼睛,變化出一麵簡易的鏡子,發現自己眼瞼耷拉,一副疲憊的模樣。


    他連忙揮動魔杖,順手把魔藥課教室都收拾一遍,才對著斯內普行禮道:“斯內普教授,那我先迴去休息了。”


    斯內普拿起那瓶癤子治療藥水,端詳著魔藥的色澤,眉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高高揚起。


    他的腮幫子鼓了鼓,最終卻什麽也沒有說,沉默地迴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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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兩三天就到聖誕假期了,洛哈特手指捏著一麵小鏡子,鏡子中映照出一張毫無血色、極為憔悴的人臉。


    他艱難地移動小鏡子,讓小鏡子照在自己的頭頂,映照出一片光亮無比的頭皮,甚至比之前經過細心打理的頭發,還要更加光亮。


    洛哈特感覺有些恍惚,自己在校醫院待了多久,他都有些遺忘了。


    仿佛校醫院的那扇門,將他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了。


    他曾經透過敞開的門縫,看到在外麵慶祝的拉文克勞,也看到過揪著學生不放的費爾奇,唯獨沒有看到過來探望自己的人。


    “難道是因為我的床太裏麵了?所以他們都沒看到?”洛哈特放下鏡子,不禁呢喃起來。


    “我可是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那麽多天都不在……他們真的不覺得少了點什麽嗎?”


    校醫院的門打開了,進來的人是龐弗雷夫人。


    看到手捏鏡子的洛哈特,龐弗雷夫人安慰道:“洛哈特,你應該勇敢邁出下一步,弄頂假發也是不錯的選擇。”


    “哦……好……”洛哈特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把鏡子塞進口袋裏,慢慢挪到床邊站了起來。


    龐弗雷夫人說得沒錯,魔藥根本無法讓他長出頭發,這段時間他也通過筆記本,逐漸恢複些許施法的能力,是時候該離開了!


    洛哈特長長吐出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將巫師帽牢牢套在頭上,這才走出了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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