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你要挑戰的人是誰?”裁判員激動道。


    “天榜第二!”李家堅定道。


    台上,李雲暴脾氣上來,拽起後方凳子扔出,卻被場上的李家一拳打得粉碎,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


    “無知小兒,你知道我是誰嗎?”李雲跳到場中,怒道。


    “打的就是你!”李家指著他,自信道。


    聞言李雲怒火中燒,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也敢挑戰他,他已經霸榜第二長達三年,敗在他手的人不下百人……


    他鼓動靈氣包裹雙拳,拳頭像拳套一樣。李雲衝向前,揮右拳打去。


    這時觀眾席上的李明瞳孔微縮,他比誰都清楚,李雲這一擊乃是“開山拳”,拳勁大,力道猛,要是被打到身上筋骨俱斷,成為一個廢人。


    可李家……臉上隱隱作痛起來。摸著臉上那道舊疤痕,他內心歡喜,因為,這李雲可是出了名殘暴。


    打自己都要費一番功夫的李家,還想挑戰李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等李家被李雲打殘廢,自己定要好生羞辱李家。


    讓他為這道疤痕付出斷子絕孫的代價!


    李家直麵李雲拳頭沒有絲毫懼意,這一戰他準備了很久。


    他每天起早貪黑,一邊打工賺錢,一邊練拳,付出的努力哪是那些家族天才,天天吃丹藥,泡藥浴可以比擬的,他的拳勁足以碎石。


    李家頭往右偏,側臉被李雲右拳頭插過,流下血痕,同時下蹲,迎著李雲左拳橫掃,被掃掉頭頂一截頭發。他借著蹲勢雙拳包裹靈氣,向前方打出直拳,不料對方右手已經提前護住肚子。雖然兩個直拳打空,但是對方一隻手難敵雙手衝擊,還是被這招震退七步,口吐鮮血而倒下。


    藥罐子終歸是藥罐子,他的拳勁恐怕也隻有天榜第一可以一戰。


    觀眾席上一片歡唿,三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新人挑戰天榜第二並打敗對方。


    李明猛的拍座子,眼睛瞪大,嘴巴張得合不攏。


    李家和自己交手不到十日時間,短短十日,對方實力如何提升這麽快。


    一定是作弊!


    “我要舉報,他一定作弊……”


    話還沒說完,隻聽“啪的一聲響”,大嘴巴子打在李明舊疤痕上,頓時傷口開裂,鮮血沿著臉頰流下。


    這一幕看得圍觀群眾觸目驚心,替他感覺到痛。他們知道,打李明的人正是麵前這位天榜第一,南宮雪兒,傳聞她溫爾儒雅,今天……


    南宮雪兒甩出手上的髒血與李家對視一眼,見對方拋媚眼,讓她麵色羞紅。


    從上一次山洞遇險,受傷的她全程被李家保護,她也是在那一次真正見到那一拳。


    那一拳名,“隔山拳”,她曾親眼看到李家用這霸道拳頭,震碎牛內髒並且還打傷了隔壁的那頭老牛,隻是這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


    現在的她,也未必會輸給李家。


    李家看著被擔架抬走的李雲,他高舉雙手,迎接屬於他的榮耀。


    剛才要不是他施展了入微級身法,看透了李雲攻擊招式,萬分驚險躲開他,不然躺在擔架上的就是自己。


    ——(這是個意外)——


    群山之間有條峽穀,穀中建有村莊,村莊不大,也就百戶人口。


    村裏人靠著峽穀這條進出口,做起了來往商人的生意,從而養活家人。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什麽。


    村莊外圍有處狗洞,狗洞裏有位麵黃肌瘦的少年,少年大概十七歲,相貌平平,非常瘦弱。


    李雲看著狗尿上倒影出的自己,實在沒忍住騷臭,開始嘔吐,卻吐出一些還未消化的樹皮和蟲卵。


    他現在非常餓,餓到開始出現幻覺,迴想起前世。


    前世生活在靈氣複蘇的時代,為了搶奪天材地寶不幸身亡,臨死前他覺醒了係統。


    係統也覺得虧欠李雲太多這才破立幫他轉世重生,結果,才剛剛蘇醒就要餓死了。


    這係統太不靠譜了!


    李雲眼皮沉重,模糊間看到一頭大黃狗吊著個饅頭奔跑過來,不一會,聞到濃濃香味,嘴巴感覺有點燙但又很軟,他張口咬下饅頭,嘴巴攪動幾下,咽下去。


    饅頭順著喉嚨……流入肚子,很快就被消化掉。


    這時,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不吃還好,吃了更加餓。


    李雲睜開眼睛,麵前躺著一頭和他一樣消瘦的大黃狗。大黃狗兩眼無神,喘著氣,口中還有些饅頭渣子。


    他摸了摸狗頭安撫它,根據這一世的記憶,大黃狗見主人餓了跑去尋來食物。可惜,食物來了,它卻不知主人已經餓死,其靈魂被李雲給魂穿。


    說好的重生,他以為會是大戶人家,吃喝不愁,結果是穿越,還是魂穿,窮得快餓死,心拔涼拔涼。


    “找到偷狗賊了,它果然在這裏。”狗洞外有聲音傳來。


    李雲手掌撐地,背靠牆向洞外望去。洞外衝進來一群穿著綠袍的官兵,二話不說就將他打暈……待李雲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正值大中午,陽光照得李雲眼睛刺痛,口幹舌燥,聽到有人在嘰嘰歪歪。


    “這是哪家的娃,這般瘦小就被遊街,好可憐啊!”


    “張老頭,你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嗎?”


    啪嘰一聲,額頭傳來痛感,李雲感覺有東西滴落下來,他伸舌頭接過,嘴巴蠕動,有彈性還有殼,很像雞蛋黃的味道。


    啪!啪!啪!


    李雲張開口,有時吃到蔬菜;有時吃到饅頭渣和碎雞蛋……嘴巴塞滿,就是缺水,好幹,好渴,頭好暈,想睡覺。


    “犯人撐死了!”


    “快,水,拿水來!”


    李雲麵部一涼,猛的驚醒。


    “啊,要死了。”


    他不由自主的喊出一聲,本以為是天堂,卻不料傳來了自己的迴聲。


    “要死了......要死了......死了......”


    李雲聽到自己的迴音,整個人慢慢清醒過來。


    他觀察周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地牢中,微微晃動的油燈火光也不是幻覺,伸出手去觸摸甚至可以感覺到熱量。


    自己沒有撐死?


    “傻逼,這是夫人賞賜你的肉。”一名穿著綠袍的齙牙男放下手中的碗。


    “有水嗎?”李雲接過碗,坑求道。


    齙牙男一腳踹翻李雲的碗,瞧著他臉上的肉渣就來氣,“給你臉了,敢使喚老子!”


    李雲抹去臉上的肉渣,抓起碗中剩肉塞入口中,用力攪動。


    “哈哈哈!”齙牙男看他那慫樣,嘲諷道:“肉香嗎?”


    李雲沒有迴複齙牙男,內心極度壓抑,恨不得衝上去殺了他。


    “叫你嘴硬!”齙牙男大嘴巴子打在李雲臉上。


    李雲嘴角流出鮮血,臉頰紋絲不動,硬是挨了他幾個大嘴巴子。


    齙牙男手掌打得通紅,奸笑道:“慢慢吃,別噎著,這肉可是狗肉!它死前……”


    話音未落,李雲將碗砸在齙牙男麵門上,擋住他的視線。


    “王八蛋,老子掐死你!”李雲雙手掐住齙牙男脖子,流著淚,惡狠狠道。


    齙牙男踹在李雲小腹上,踹飛他。咳嗽幾聲後,齙牙男拿起棍棒用力打去。


    李雲躺在地上雙手護頭,蜷縮在一起,忍受著一次次的捶打。


    齙牙男打得沒了力氣,踢了李雲幾腳,吐了幾口口水在他臉上,才肯離去。


    李雲看著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刺痛感瞬間湧來,他發誓定要那人血債血償。


    他撿起地上的碗,碗璧流下一滴油液,那油光滑剔透,裏麵有汩靈流在翻湧。


    這……這狗成精了!


    迴想起來,剛才這瓷碗打在齙牙男臉上時,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碗還沒有碎。


    難道,大黃狗臨死前附身到碗上了?


    他敲了敲碗,沒有迴應,終於鼓起勇氣,喝下碗中的油液。頓時身體上的傷口開始愈合,體內堆積的食物也消化幹淨,臉上圓潤了些。


    好狗,真是親兄弟!死前都要報答主人,也不枉當初他將狗撿迴來養大。


    李雲不禁流下了淚水,以後它就是自己的恩人。


    絕對不會讓大黃狗白白犧牲!


    整理一下情緒,他突然覺得口渴了,來到窗前將瓷碗放上去。


    李雲望向陰沉的天空,斷定今晚必定有一場暴雨,要是壓垮地牢該多好。


    夜晚時分,窗外烏雲密布,雷雨交加。


    李雲手伸出窗戶,手中瓷碗在雨水的洗禮下接了滿滿一碗水。


    拿迴瓷碗,他細細打量碗裏的水,水裏有汩微弱靈流在流淌。


    這碗竟然將水中殘留的天地靈氣匯聚成靈液。


    “咕嚕咕嚕……!”


    他喝下一碗又一碗水,肚子撐得脹起才停下來。


    李雲盤腿做在地上,雙手交接,在身前擺出一個奇怪結印,隻見丹田處有股微弱靈氣閃爍,竟然還反射出點點白芒,很是神奇。


    胸堂微微起伏,唿吸間極具節奏感。隨著時間流逝,五脹六腑的靈氣逐漸向下沉,所產生的氣流緩緩攀升,最後順著唿吸鑽入體內。


    氣流入體,李雲全身忽然間散發出,猶如溫玉般的光澤,察覺到體內靈氣越來越充盈,他臉上揚起笑意。


    嚐到甜頭的他還是覺得太慢,雙目緊閉間,卻見丹田處靈氣蒸騰,旋轉成小漩渦,冒出濃霧狀的靈氣。


    丹田開始貪婪的吸食著靈氣,流向四肢,洗刷著脈絡......


    緊閉雙目的李雲將最後一縷靈氣吸入體內,睫毛微微眨動,片刻後漆黑的雙眸突然睜開。


    隻見他雙手有股氣流纏繞,這正是練氣三重修為。


    可惜,這具軀體太過瘦弱,又沒有靈根,修仙無望。


    依據這一世的情報……完全就沒有走出這個村,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夫人,你來了咋不說一聲,小的也好準備接駕。”


    “那個該死的家夥在哪?”


    “您這邊請,我已經幫你狠狠的棒打過那傻逼了,您消消氣!”


    牢房外傳來聲音,李雲散去靈氣,假裝蜷縮在角落。


    “傻逼,還不上前見過夫人。”齙牙男丟出手中棍棒,惡狠狠道。


    棍棒擊中李雲手臂,他沒有還手。


    隻見一名穿著紅旗袍的少婦,走起路來歪歪扭扭顯得很別扭。手中握著一把蒲扇都能聽到扇風聲;麵部塗了胭脂水粉,在蒲扇的煽動下,粉塵有脫落的痕跡,細細看去有皺紋存在。


    他沒有理會齙牙男,如今身處異界,啥都不知道,萬一出手暴露自己……日後定要他們好看。


    “你個小王八蛋,搶東西搶到老娘頭上”夫人看向食指上的傷口,怒道:“這該死的狗,是不是你指使的?”


    李雲剛要說“不”就被齙牙男打斷道:“夫人,你消消氣,這狗本就是他養的,自然是他指使,不然還有誰這麽膽大包天。”


    這個該死的混蛋!


    李雲憤怒,卻無可賴何。有齙牙男從中作梗,就算他再怎麽狡辯,那位夫人也不會相信他這個地痞。


    “夫人,要不要嚐試一下手感。”齙牙男遞過早已備好的小號棍棒。


    夫人誇他幾句,拿起棍棒走來。


    李雲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隻是那棍棒打在他身上就跟撈癢癢似的,完全不夠看。


    “夫人,朝頭打!這小子皮硬得很。”齙牙男陰險道。


    ————↓


    前方,有座懸浮小島。放眼望去,可以看見一間茅草房和幾畝田地。


    突然,空中傳來慘叫聲,可見,一名二十來歲,穿著短衣短褲,長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從天而降,將茅草房房頂砸了個窟窿。


    房裏煙塵彌漫,看不清裏麵狀況。


    待到煙塵散去,卻見屋裏床榻上躺著一名瘦瘦高高的少年,少年名叫“李炎”


    李炎咳出一坨血,隻覺內髒損傷,骨頭斷裂。他手指微動,手心冒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小瓷瓶。


    小紅瓶紅芒綻放,分化出無數條紅線,紅線沿著李炎的手臂來迴遊走於四肢,包裹得宛若蠶蛹。


    蠶蛹紅芒內斂,刺入李炎皮膚毛孔,化作汩汩靈流,滋潤全身,慢慢修複破損內髒和骨頭。


    三年後,蠶蛹裂開道道口子,隻聽“哢吱!”幾聲,一片片厚厚的蛹壁脫落。隻見裏麵躺著一名十幾歲的少年,相比當初二十來歲年輕樣,現在好似返老還童。


    李炎猛的睜開雙眼,掐著自己臉蛋感覺到痛,覺得不是在做夢,確定死而複生了。


    瞧著手中失去紅芒的小紅瓶,他起身來到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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