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大叫著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洗香香,在外麵都聞得到清新的沐浴露味。


    懦弱鬼搖頭失笑,抓住虛偽鬼:“走吧,觀察一個月,沒用就喂魂葫。”


    花心鬼離得遠遠的:“你就不怕他臭!”


    現在看到偽善鬼,總感覺他身上都是蛆。


    懦弱鬼沒說什麽。


    當然嫌棄了。


    但為了不讓寶貝碰到偽善鬼,他可以代勞。


    偽善鬼哭:“大家都是惡鬼,這不是同類相殘嗎?”


    懦弱鬼微笑:“我們不一樣,跟你不是一類的。”


    懦弱鬼拖著他進魂葫了。


    魂葫裏還有個關押的地方,被他們稱為觀察室。


    嫁衣女鬼現在都還在裏麵呢……雖然一起打過麻將,但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是怕她跟那個禿頭男一樣藏著什麽陰險,所以就還是暫時關著。


    嫁衣女鬼都快悶死了!


    “放奴家出去呀,奴家還想鬥地主。”她可憐巴巴的說道:“奴家真的歸順了,沒有異心,求你們相信奴家吧!”


    然後就看到偽善鬼被關了進來。


    “……”


    **


    粟寶頂著一頭濕答答的頭發出來,裹著粉嫩嫩軟乎乎的浴巾,四處張望。


    看到沒人(鬼),然後跑了飛快,拿衣服穿好。


    蘇何問這才敲門進來,說道:“妹妹,好了嗎?去吃東西然後接二哥了哦!”


    聽偽善鬼說了那麽就,都差不多九點鍾了。


    蘇老夫人其實來看了一眼,不過又不知道怎麽悄悄離開了。


    粟寶拿著浴巾胡亂的擦頭發:“很快就好~”


    蘇何問進門來,看到她胡亂的擦頭發,頭發都變成雞窩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跑過去拿起浴巾:“我幫你吧!”


    小何問輕手輕腳的幫她把頭發的水珠擦幹了,又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蘇一塵推開門的時候,就見蘇何問滿頭大汗的抓著粟寶的頭發,笨拙的拿著吹風機。


    “等一下啊,很快就好了!”


    他眼底焦急,想快一點把頭發吹幹,但又怕弄疼粟寶,小小的手有模有樣的學著發廊裏的托尼老師,輕輕的抖動,還時不時揉一揉粟寶的腦袋。


    粟寶就坐在地上,仰頭叮囑:“哥哥,你慢點哦。”


    “不要把我頭發拔了,我不要像涵涵姐姐一樣做光頭涵。”


    蘇一塵忍不住笑出聲,這一幕真的很暖。


    粟寶眼神一亮,立刻轉頭看去:“大舅舅!”


    大舅舅迴來了!


    粟寶立刻爬起來跑過去。


    蘇何問大驚失色,連忙跟著跑,吹風機都拔了下來。


    粟寶在前麵跑,蘇何問拿著她一撮頭發在後麵追,後麵還拖著一個吹風機,一邊大喊:“等等!等等!”


    粟寶撲進了蘇一塵懷裏,蘇何問也沒刹住車。


    蘇一塵將兩人都抱起來,無語說道:“放開妹妹的頭發。”


    怎麽會這麽蠢,都不知道放手?


    蘇何問才反應過來,連忙放開手。


    咦,老爸也抱他了?老爸居然會對他這麽溫柔?


    正這麽想,蘇一塵就把他放開,蘇何問直直掉了下來。


    “……”


    好在他腿長,一下子就夠著了地麵,隻是見他老爸抱著妹妹一臉寵溺的走了。


    蘇何問追在後麵嘀嘀咕咕:“我是親生的嗎?”


    “這是親爸嗎?”


    下樓吃了飯後,蘇一塵帶著粟寶和蘇何問出門,蘇子林先去醫院了,聶叔拿著食盒跟在後麵。


    **


    此時此刻,蘇梓晰所在的私人醫院裏。


    蘇梓晰坐在病床上,長得十分好看的小男生此刻卻是一臉怨念。


    妹妹已經整整七天沒來看他了。


    周一到周五上幼兒園,可以理解。


    但周六周日都沒來。


    今天周一,他們肯定都去上學了,不會來接他。


    不開森!


    這時候一個女醫生推門進來了,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帥哥,今天就要出院了,我給你再做一下檢查哦。”


    蘇梓晰皺眉看她:“你是誰,李醫生呢?”


    女醫生一邊拿出聽診器,一邊說道:“李醫生去做手術了,交代我幫你辦出院。來吧~!伸出你的手我看看。”


    蘇梓晰:“……”


    不喜歡這個女的。


    他不情不願的伸出手,不耐煩的撇過臉,眼神落在女醫生的手腕上。


    她帶著一個手表,還挺明顯的,主要是因為這是一塊男士手表。


    蘇梓晰疑惑,總覺得這手表好像哪裏見過……


    女醫生檢查完後就離開了,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停留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和激動。


    今天應該能見到那個人!那可是蘇氏集團的蘇總……


    **


    粟寶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蘇梓晰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床上。


    “你們終於想起我了啊!”他冷哼,扭過頭去,藏住了眼裏的驚喜。


    粟寶湊過腦袋:“梓晰哥哥,你生氣啦?”


    蘇梓晰抿唇,這麽久都沒有來看他。


    上幼兒園都一個星期了,又到周末了。


    周一到周五可以理解,周六周日呢?


    都沒有來看他!


    難道他就那麽不重要嗎?


    粟寶伸出小手給他順毛,奶唿唿的安慰:“好啦,好啦,這不是來了嗎?”


    蘇梓晰冷哼一聲:“就……就空手來?”


    粟寶立刻摸口袋,沒有糖了哎。


    跟鬼鬼借一個!


    粟寶動動手指,魂葫旁邊就出現一顆糖。


    “呐,給你哥哥。”


    蘇梓晰這才哼了一聲:“勉強原諒你啦……咦,這糖怎麽開過了。”


    粟寶一愣,大驚失色,正要說別吃,就見蘇梓晰把糖放進嘴裏了。


    粟寶:“……”


    探頭出來找糖的倒黴鬼:“……”


    媽耶,進口了都還有人搶?


    粟寶根本不敢告訴梓晰哥哥這糖倒黴鬼舔過,眼巴巴的看著他,心底默念:不髒不髒,鬼鬼吃東西那不叫吃,不髒……


    蘇梓晰見粟寶瞧她,奇怪問道:“怎麽?”


    今天就要出院了,都感覺嘴裏的糖更甜了幾分。


    粟寶猛的搖頭,小臉蛋都搖出重影了:“沒,沒什麽!”


    算了,不要告訴哥哥了。


    爸爸說,有時候要有善意的謊言,沒關係的,小孩沒關係的!


    蘇子林辦好出院手續迴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醫生。


    女醫生一邊走一邊把袖子挽起來,說道:“其他沒什麽了,不過為了蘇小少爺的健康,我再給他檢查一下。”


    蘇子林沉默點頭,沒有異議。


    私人醫院的好處就在於,就算是病房,也是超級豪華的病房,有帶貴妃位的沙發,還有辦工作,另外一邊還有一個房間,給陪護家屬住的。


    蘇一塵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正看著手機裏麴響發過來的文件。


    這時候聽到有人進門,順勢抬頭看了一眼。


    他眼神倏然一眯!


    一個女醫生正舉著聽診器。


    她手腕上帶著的手表……竟是八年前他丟的那塊手表!


    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記那女人的輪廓。


    十年前,那女人逃了,但十月過後把一個男嬰放在蘇家門口!


    八年前,那女人又故技重施,在蘇家門口放下了蘇何問。


    他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他沒有一次見到她,也查不出她來,而他身上唯一被帶走的東西就是一塊暗紫色的男士手表。


    蘇一塵麵色冰寒,冷冷盯著女醫生。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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