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看看他們怎麽說,想來應該是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餘樂天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今天的局麵,他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意外。


    “那行,辦公室還是會議室呢?”宋思佳問道。


    “會議室吧,辦公室還是過於私密,我擔心被印度人的咖喱味汙染。”


    餘樂天的話語中,滿滿對印度人的嘲諷與不屑。


    很快,餘樂天和坎圖*塔塔在會議室相見。


    “餘總,我是塔塔貿易的坎圖*塔塔,有段時間沒見了,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坎圖*塔塔的中文倒是講得不錯,這也是他一直參與和麒麟集團談判的原因。


    “我記得你,上次嚷嚷著要和我們開戰的就是你,那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直接說吧,大家都挺忙的。”


    餘樂天哪有心情跟坎圖*塔塔廢話,直奔主題。


    “餘總您還真是直接。”坎圖*塔塔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既然餘總都這麽直接,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們是來談和的。”


    “別說那麽好聽,雙方勢均力敵,那才叫談和。”餘樂天冷冷說道,“以你們目前的狀況,祈求投降的成份更多吧?”


    坎圖*塔塔剛剛還掛著笑容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餘總,非要把氣氛搞得這麽緊張嗎?”


    “當然,投降和談和完全是兩個價碼,你們想蒙混過關,當我傻?”


    餘樂天麵帶嘲諷看著坎圖*塔塔,對印度人他可是絲毫不客氣。


    “不生氣,不生氣,冷靜冷靜!”坎圖*塔塔深唿吸,極力控製自己,“好吧,那請餘總說說和談的條件吧。”


    餘樂天往椅子上一靠,語氣囂張至極。


    “簡單,既然是戰敗,那就要有戰敗者的覺悟,割地賠款開放通商口岸吧。”


    果然,眼前的局麵,坎圖*塔塔還是相當熟悉的。


    這跟他收集到的情報是一致的,這個發現讓他振奮不已。


    “餘總,能詳細點嗎,我們需要知道具體的條款。”


    坎圖*塔塔雖然覺得有些憋屈,但還是告誡自己大橘為重。


    “割地,我要進入你們印度海鮮市場,你們不能阻撓。”


    “賠款,你們需要支付10億美刀的賠償金。”


    “通商口岸,自然就是知名的港口,比如科欽港和孟買港等等,我也不多要,五個吧。”


    餘樂天業務流程那是相當熟練,顯然這事沒少幹。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但坎圖*塔塔還是氣得想要罵娘。


    這他麽是什麽喪權辱國的條件,他甚至可以預見到伯恩斯暴露的畫麵。


    “餘總,這三個條件每個都很苛刻,但你三個都要,是不是有些過於貪心了。”


    坎圖*塔塔麵色陰沉,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是嗎,凡是來找事的,都是這代價。”餘樂天倒是很坦然,“下次找事前,記得先調查對方的背景,別踢到鋼板。”


    對麵的坎圖*塔塔氣得渾身發抖,用沉默來對抗餘樂天的無理要求。


    “這些條件隻是讓你們感受到屈辱,卻不會對你們傷筋動骨,你們當初可是奔著弄死我來的。”


    餘樂天眼看這家夥來談判還敢跟自己甩臉子,也是有些惱怒。


    “如果你們覺得條件難以接受,那就繼續打,我們隨時奉陪,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


    餘樂天這話軟中有硬,他是真不在乎繼續打下去。


    反正首戰告捷,接下來甚至都不需要他怎麽出手,繼續鈍刀子割肉就行。


    坎圖*塔塔聽到這話,猛然驚醒,仿佛是六月天一盆冰水澆在頭上。


    他這才想起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


    “餘總別誤會,條件我已經清楚,會盡快反饋會集團,十天之內給你答複,這期間你們能不能先停手。”


    坎圖*塔塔覺得,無論如何都需要先穩住餘樂天。


    尤其是零元購,對他們來說傷害太大。


    不僅丟貨,貨還被自己的對手賣給自己的客戶,錢還進了對手的口袋,壯大對手的實力。


    “你覺得呢?”


    餘樂天笑眯眯的看著坎圖*塔塔,他語氣有些氣憤。


    “你們踏馬的刺刀都頂到我脖子上,還想讓我停手,那就是站著不動讓你們打唄?”


    坎圖*塔塔聽出餘樂天話語中的憤怒,急忙擺手。


    “不不不餘總,我隻是希望你們的零元購行動,能不能暫時終止。”


    坎圖*塔塔幹脆直接將話挑明,他兩眼直勾勾看著餘樂天,等著對方的答複。


    “很遺憾,不能。”隻見餘樂天輕輕搖搖頭,“我無法確認你們是真的想和談,還是借著和談的幌子繼續調兵遣將。”


    餘樂天的目光逐漸移向會議室一側的玻璃窗,眼神則是逐漸變得堅定。


    “我是曾經是軍人,軍事長官曾經告訴我,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每一分鍾都可能決定戰爭的勝負,我怎麽可能給你們十天的時間。”


    “可這是商場,不是戰場。”坎圖*塔塔一時著急,將這話說出來。


    餘樂天迴頭看傻子一般看著他,“商場如戰場,你們印度人不知道?”


    坎圖*塔塔隻覺得臉上跟火燒一樣,“好吧,謝謝餘總,我先把條件反饋迴去,咱們改天談。”


    本來話到這裏,這場談判已經告一段落。


    鬼使神差的坎圖*塔塔臨走之前,多問了一句。


    “餘總,關於賠償金的問題,能用盧比結算嗎?”


    餘樂天再次滿臉嘲諷的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與譏笑。


    “我要你們的盧比拿來擦屁股嗎?


    或者說你說說哪些東西是你們印度有,我們華夏買不到的。”


    餘樂天的嘲諷尖銳刺骨,他本可以用更加柔和的方式來迴答,但就是看不慣這幫印度人又菜又嘴硬,還他麽愛挑事的臭毛病。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慣出來的!


    “餘總,就算咱們是對手,你是不是也應該有對對手最起碼的尊重。”


    坎圖*塔塔一而再再而三被嘲諷甚至羞辱,他也有些快要控製不住。


    “你們先是對我一通亂打,完了我還手你們就找人群毆我,打不過我跪在我麵前還想讓我跪著和你們談判,你覺得可能嗎?”


    餘樂天的語氣冰冷而不帶有一絲情感,尤其是那雙晶亮的眸子,更是能凍死人。


    坎圖*塔塔知道多說無益,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子對印度人發自內心的厭惡。


    如果對方不是麒麟集團的總裁,他還想著如何繞過對方,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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