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老太太一次,賈赦心情大好,難得見了賈政也有了笑臉。


    賈政心裏憋氣,隻覺得大哥是在跟他炫耀他的兒子賈璋考中了舉人,再想想寶玉,更生氣了。


    同樣生氣的還有王夫人。因賈璋的功名,老太太對他看重了幾分,如此一來,對寶玉就不那麽上心。


    王夫人本就暗恨寶玉自自出生起就被老太太帶到身邊兒教養,不讓自己沾手。原本瞧著老老太太一心為著寶玉,便是母子分離,她也能忍。


    可如今寶玉越發的大了,老太太反而移情到了賈璋身上竟將自家的寶玉扔在一邊,王夫人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隻是如今賈璋已年滿十二歲,又考取了功名,平日隻在外院行走,她又是隔了房的嬸娘,就是想使些什麽手段,這手也伸不過去。


    可賈璋卻是大房的人,她雖不能往賈璋身上下手,可卻能坑大房一把。


    如今,自己的外甥女兒王熙鳳正跟她一起管家,雖賬冊對牌都在她的手裏,可到底這銀錢往來日常支出都在王熙鳳手裏捏著。


    前兒這鳳哥兒也不知是怎麽了,原本為了彰顯本事,還願意拿著自己的嫁妝往宮中添銀子,可不知道是哪個黑心爛肺的給她出了主意,她再不肯往裏添一分錢。


    但凡是銀錢不湊手,隻求到她麵前將賬冊子一擺,便是哭窮。再加上女兒封妃建了這大觀園,府上早已入不敷出,逼著王夫人不得不開始放了貸。


    可但凡能借貸的都是些窮苦人家,從這些人身上又能榨出多少油水?杯水車薪罷了。


    王夫人隻眼睛一轉,便想著把這放貸的活兒交給王熙鳳來做,自家的外甥女兒是個什麽模樣,沒人比她再清楚。


    那就是個願意大包大攬,喜歡聽人誇讚,又貪功愛爭寵的。


    若是知道有這麽個來錢的路,她如何能忍得住?因此隻叫人去將鳳哥兒請來。


    這時候,賈璉正在房裏與王熙鳳說話,說的正是這個事兒。


    “二爺,你說的事兒果真?”


    賈璉將茶盞放下,冷笑一聲說道。“自然是真的,二太太於民間放貸。早在元春封妃前就開始了。


    不光如此,她連族中的祭田都給私下賣了。自從你再不肯往宮中填銀子,她銀子不湊手,可不就要想法子?


    這大清律法可規定了,與民間借貸,利錢不得超過三分,可你瞧瞧她,竟如此膽大妄為,光是利錢便達到了4分五。


    我可打聽過,管這事兒的是她的陪房周瑞,那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凡是有還不上的,他便收了人家的房子,地,若是不夠便逼著人家賣兒賣女。


    這自古放貸便是斷子絕孫的買賣,你隻瞧著如今他們二房還有幾個好人。


    那元春雖封了賢德妃,可你是否知道,前兒三弟弟與我說,別說是我朝,便是曆朝曆代女子封妃,便沒有雙字的封號。


    但凡是雙字,都是給死人的諡號。你且想想,皇上將這賢德二字賜予了元春。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那元春也不是個頂頂漂亮的,如今年紀又大了,豈會有盛寵?若說這其中沒什麽事兒,我是不信的。


    再瞧瞧寶玉,近段日子你可見過他?”


    見王熙鳳搖頭,賈璉哼笑了一聲。“你若見到就知道了,如今那寶玉便說一句形同削骨也不為過。”


    王熙鳳大吃一驚,她掩唇說道。“難不成老太太也不知道?若老太太瞧見了又如何肯依?求醫問藥自不必說,怕是下麵伺候的人,沒一個能得得了好。”


    賈璉冷哼一聲,端起茶來繼續喝著,說道。“與我們大房又有什麽相幹?那寶玉白日裏便跑出府去,入了夜才偷偷迴來,我若不是在外麵瞧見了兩次,連我也是不知道的。因此這事兒咱們隻裝作不知就是了。


    他既故意要瞞著人,咱們何苦去討那個嫌?除了這兩個,那二房也隻剩下一個探春和一個賈環,可這兩個哪一個又是從二太太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如此看來,這二房日後還有的鬧騰。”


    賈璉又瞧了王熙鳳一眼,見她麵若桃花,目如秋水,身段婀娜,難得的露出一副嬌態。


    他便心中一熱,索性撂下茶碗,起身繞到她身邊兒坐下,將人摟在懷裏。


    賈璉上下揉搓著她的身子,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的心肝肉兒。這公中的銀子如今還剩多少,難道你心裏不知?


    與其將那些瑣碎的事兒攬在手裏,日日操心亂肺的,還不如就此撂開手,你我趁著如今還年輕,索性給我生個兒子才是正經。


    如今我父親可是打算上書請封我為世子,若我無子,怕是上麵不肯批複呢。這世子如今一日沒批複下來,咱們的心裏便是一日不能安穩。


    畢竟二太太可是對這爵位虎視眈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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