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貢院放榜。


    進忠果然榜上有名,名次還十分靠前。雖不是解元,可到底那賈璋的大名高高在上。


    賈赦有心要大辦宴席,為賀自己的嫡次子高中舉人榜上有名,卻被進忠趕緊按下。


    賈赦一瞪眼睛,不高興的說道,“我的兒子中了舉人,為何還要藏著掖著?我大辦一場,又因何不行?


    他二房如今縱使有了個貴妃,可一後宅婦人又於家族何易?說因這事兒便怠慢了你,那便是本末倒置,且瞧我答不答應。”


    進忠知道這是賈赦的一番心意,可到底眼下不是張揚的好時候。因此笑道,“父親容稟,如今咱們大房和二房可沒有分家,這貴妃省親,難不成就隻是二房的貴妃?


    若他們當真如此認為,不用父親,我和哥哥便要鬧上一場,如何占著您的府宅,倒叫二房充做門麵。


    既大姐姐是咱們賈家的貴妃,這便是整個賈家的事兒,更是皇家的事兒,賈家的事兒倒可以放一放,這皇家的事兒,還是要排在前頭的。


    況且如今我雖考中舉人,可到底沒有官職,既如此,如何非要張揚出去,倒叫二房起了戒心。


    您瞧瞧,二房如今可隻有一個寶玉,若是叫二叔知道這事兒,少不得就要督促寶玉讀書。


    如今寶玉可還日日在寧府廝混著呢,他若督促寶玉,少不得這事兒就要露出去,豈不是壞了大事兒?


    而且我如今已是舉人,這名下掛了莊子,鋪子可就免稅了。”


    一說免稅,賈赦和賈璉同時眼睛一亮,倒不是放在他們手中就不行,畢竟這賈赦可是掛著一等將軍的爵位。


    在他名下的產業也可免稅,隻是在他名下雖是私產,可到底賈家人也都知道了。


    如今賈赦是舉人了,若把這產業掛在他的名下,同樣也是私產,二房可沒法知道。


    進忠瞧著兩人的眼睛爍爍放光,他便抿著唇笑道。“父親,二哥,還有一遭。我將考中舉人這事兒隱瞞不報,確有私心。”


    賈璉可知道他的璋三弟弟可是有一肚子壞水兒,聽他這樣說,賈璉越發的好奇,便連忙問道。“三弟快說是什麽私心?這私心裏,可有什麽是哥哥能幫上忙的?”


    進忠連忙擺手笑道。“幫忙倒不必,這事兒能叫父親出一口氣。”


    這迴輪到賈赦好奇了,他把茶碗往桌上一放,故作冷著臉喝道。“還不快說,倒和你老子賣上關子了。若再吊著我,小心給你一頓好打。”


    進忠連忙拱手告饒,這才笑著說道。“兒子知道父親心中一直對老太太偏心一事心中不忿。


    老太太總是自詡她對大房、二房是一樣的心。可他對璉二哥哥如何,又對當初的珠大哥哥如何?眼瞧著對我如何,又對寶玉如何?


    但凡不是眼瞎的,皆看得出來哪輕哪重。


    可因著孝道,父親便是有氣,也要硬往肚子裏吞,就如同璉二嫂子常說的,胳膊折了要藏在袖子裏,是苦是甜,唯有自己知道罷了。


    既如此,咱們就用我中了舉人這事兒出上一口惡氣。我參加春闈這事兒可沒瞞著,平日讀書外出應考,皆是大張旗鼓,可這些日子老太太可曾問過一句?


    她既不問,就是沒放在心上。按理我考舉人這事兒,在任何一家府上都是大事兒。難不成還要排在內宅婦人的後頭去?


    便是當今聖上,也說不出後妃省親之事會重於科考。


    因此這幾日咱們盡管瞧著他們鬧,若貴妃省親之時,不問我科考這事兒還好,若她問了,父親隻管大張旗鼓的將這事兒說出去,隻瞧老太太的臉色,到時看她如何?


    且不看老太太您,就隻看貴妃如何?”


    賈赦聽了這話心中蠢蠢欲動,卻板著臉瞪了進忠一眼。“你這混賬東西,竟在這裏編排老太太。若是叫人說上一句不孝,日後有你好果子吃。”


    可進忠卻不以為然,隻笑著端起茶來喝,他抬眸瞧了賈璉一眼,朝他使了個眼色,兄弟二人相視而笑,賈赦看著這兄弟兩個,最後也忍不住笑出聲兒來。


    瞧著賈赦和賈璉開始忙將手中的私產鋪子莊子收攏起來,打算掛在他的名下,進忠總算鬆了口氣,好歹給這倆人找了點兒事兒幹。


    考上了幾人之後,進忠的社交也多了起來。


    尤其是若罌給林如海去信,將大房的璋三表哥考中舉人之事告知了林如海,又隨著信附上了進忠默寫出來的考卷。隻叫林如海瞧了以後感歎,那雞窩裏也算是飛出了金鳳凰。


    等他迴信之時,便附上了當初的幾位同窗姓名。又明言已將賈璋推薦給幾人,日後若賈璋做學問時有何疑問,隻管登門拜訪求教。


    賈赦瞧著那幾個名字,心中大喜,這皆是朝中清流,深受聖上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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