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若罌身邊的拂香與黛玉身邊的侍茗兩個丫頭一起到各處送花釵時並未去榮禧堂,自然周瑞家的也不知那花釵的來曆。


    今兒聽了薛姨媽說那紗堆的宮花乃是進上的,便感覺十分珍貴,竟雙手捧著到各處去送。


    到了諸位姑娘處,便是好話說盡,隻誇讚這宮花有多難得。


    殊不知幾位姑娘隻隨意的在匣子裏取了自己的兩支,等周瑞家的一走,隨手便賞了身邊的大丫頭。


    這江寧製造進上的東西,如何與宮裏內務府造辦處金玉作出品的東西相比?


    你就算不提來曆,難不成姑娘,媳婦們,淨是瞎子,不知那赤金鑲寶石的不比紗堆的要貴重許多?


    這賈家的姑娘媳婦中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一個李紈,大多數都是10歲上下的小姑娘。若是說見麵禮,一對兒紗堆的紅花兒也盡夠了,不過就是平日裏戴著玩兒。


    可誰叫有林家兩姐妹的珠玉在前呢。與那赤金鑲寶石的花釵比,再加上周瑞家的神助攻,這些絹紗的宮花可不就被比到泥裏去了?


    眼瞧著鳳姐,李紈與幾位姑娘們見了宮花神色淡淡,聽了她的讚歎之言,反而一臉戲謔,周瑞家的還不明所以。


    尤其是到了梨香院,若罌和黛玉瞧著那匣子裏孤孤單單的四隻大紅大紫的宮花,似笑非笑的搶著周瑞家的,隻叫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若罌可不像黛玉,不過是發個小脾氣也就算了。周瑞家的落在了若罌手裏,若不扒她一層皮。這賈家的下人,恐怕還當她們好欺負。


    日後少不得一邊拿著她們賞的銀子,一邊還要罵她們傻呢。


    因此,若罌隻將那宮花拿出來瞧了一眼,隨手便又丟在匣子裏,淡淡說道。“周姐姐,替我們姐妹二人謝過薛家姨媽吧,這情我們領了,東西卻是不能收的。”


    周瑞家的當時便愣在當場,嘴裏便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這是何緣故,這東西都拿來了,如何不能收?不過就是幾支宮花,日常帶著玩兒罷了。


    姑娘們便是不喜歡,也不能將禮品拒之門外呀,畢竟長者賜不可辭啊。”


    若罌歪著頭瞧著周瑞家的,勾了勾嘴角笑道。“我們姐妹二人為何不收這宮花,薛家姨媽不知道我們不怪,畢竟姨媽一家遠道而來。


    今日我們又是初見,不明就裏也是有的。隻是周姐姐怎會不知,我們姊妹二人如今正在守孝,這大紅大紫的宮花若是戴上了豈不是不孝亡母?


    別說是我們姊妹兩個,就是丫頭們也是帶不得的。若是我們除服在即也就罷了,可如今,守孝剛剛開始。這一守便是三年,這宮花放在這裏三年,倒也可惜了。


    周姐姐還是拿迴去吧,或是給了薛家表姐戴,或是送給其他姐妹戴都使的,我們是萬萬不敢留的。”


    這話一出口,周瑞家的可是真麻了。那一匣子宮花裏,可不是沒有素色的,隻是被其他姑娘先挑走了。


    若是沒有也就罷了,如今是有,隻是她先給了旁人挑,最後到了守孝的兩個姑娘這兒,就剩下大紅大紫的,要是這事兒傳到老太太跟前兒,她少不得要連累主子挨罵!


    如此一來,周瑞家的冷汗都下來了。


    隻是她此時再想說什麽,已然是晚了。如今,人家兩姐妹隻是與她說明自身要守孝,這宮花不收,已經是很有涵養了。


    說是換個脾氣暴躁的,如三姑娘,或是璉二奶奶遇到這事兒,少不得要將這宮花給扔出院子,再將她打出去才是。


    可周瑞家的能這麽走嗎?她不能,也不敢,如果這宮花送不出去,迴到王夫人那裏她就交代不了。


    可若罌哪會給她說話的機會,還不等周瑞家的開口,萍嬤嬤便走進屋子,恭敬說道。“姑娘,已到時辰做午課了。”


    若罌和黛玉聞言,便立刻起身往後麵的小佛堂走,一邊往外走,若罌一邊開口說道。“萍嬤嬤,周姐姐大老遠的折騰一迴,也別叫她白跑,您替我送送她吧。”


    周瑞家的意見,連忙又喊了兩聲。“姑娘,姑娘。”


    她眼瞧著林家的兩個姐兒走了,她轉頭再看萍嬤嬤那嚴肅的神色,身子便是一抖,再不敢多一句話。


    當周瑞家的抱著那匣子裏剩下的四隻宮花,被送出梨香院外,她還怔愣著緩不過神來。


    遠處有賈家灑掃的婆子瞧見了,便三三兩兩的湊了過來。“周瑞家的,您這是怎麽了?怎麽站在這兒發呆?可是林家的姐兒給的賞錢多了,竟是不敢相信了不成?”


    “就是,你林家那兩個姐兒可真是菩薩心腸,上次我不過是把從院子裏剪下來的花枝摘出一把開的正好的送了過去,那林家的大姐兒就吩咐小丫頭給我抓了一大把銅錢,我迴去數了數就有五六十個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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