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年,是很特殊、很平靜的一年。


    自黃巾亂世,大漢連連戰亂,已經十多年了。


    而今年,卻是難得的平靜。


    益州劉備在發展實力,許昌曹操在發展實力,江東孫權在鞏固實力,荊州劉表在安享晚年,河北袁紹在苟延殘喘。


    各大諸侯,皆沒起戰事。


    當然,也有一處例外,那就是西涼。


    徐庶孟建,代表益州,同馬騰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兩家守望相助,永世交好。


    劉備向馬騰推薦二人,助其一統西北三輔之地,徐庶主軍,孟建主政。


    馬騰在徐庶的謀劃下,一點點吞噬其他小勢力。如今,整個西涼,隻剩下最西北的韓隧。


    馬騰這個西涼名義上的霸主,逐漸變得名符其實起來。


    當然,這也隻是西涼內部之爭,不影響大局。整個大漢,還是很安逸的。


    許昌,郭嘉府上。


    今日,青樓小王子郭嘉,難得沒有出去鬼混,而是在家裏擺酒請客。


    郭嘉才高而孤寂,自打知己好友,戲忠戲誌才離世,郭嘉府上,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在曹操陣營,能讓郭嘉看得上眼的人,不多。僅荀彧荀攸叔侄,程昱幾人爾。


    哦,如今還要加上一個,曹家隱麟曹洪。雖然人家是蒙混過關的,那也是本事不是!


    今日之曹洪,可不是以往那個,視財如命的草包將軍曹子廉了。


    曹洪真正的抖起來了。


    曹操對其甚為倚重,不論何事,都會叫其來商議一番。甚至於,隔三差五就讓兒子曹丕,去曹洪府上接受教誨。


    郭嘉亦對其刮目相看,視其為同道中人。這不,今日所請之人,除了荀攸程昱,就隻剩曹洪了。


    得知祭酒大人有請,曹洪老高興了,覺得很有麵子。故而打扮的非常隆重。


    羽扇綸巾,頭裹青巾,身著青灰色文士長衫,配上他鋼針般地胡渣子,滿臉橫肉,魁梧的體格,老詭異了。


    郭府,荀攸程昱到了,郭嘉正陪著二人用茶。


    “公達,令叔怎麽沒來?莫非看不上嘉?”郭嘉調笑道。


    “奉孝,你還不知道我叔,那就是個工作狂魔啊!”


    “奉孝,今日此局,因何而起啊?”程昱問道。


    郭嘉飲了一口茶水,道:“仲德啊,飲酒需知己,一人哀自愁,嘉寂寞了。”


    “奉孝你整日流連忘返花叢間,紅粉佳人遍布許昌,豈會寂寞?莫不是彈盡糧絕,有心無力了?”程昱調笑道。


    “奉孝,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但也得注意身體,不要日日貪歡,未老先衰啊!”荀攸笑著勸說。


    取笑我?郭嘉不幹了,正欲反擊,卻聽見曹洪洪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非也非也,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人活一世,就是得及時行樂啊!公達仲德,以為然否?”


    我去,好濕好濕,知己啊!郭嘉眼裏亮了,起身迎接曹洪。


    “悠悠天下,誰知我心,唯子廉矣!子廉來晚啦,快快入座。”


    噗~


    荀攸程昱糟蹋了半杯茶水。


    “子廉啊,你這裝扮,太讓攸意外了。勿怪,勿怪啊!”荀攸辯解道。


    “子廉,汝究竟是將軍,還是謀士,昱怎麽有些分不清楚呢。”


    你倆笑我也就罷了,還笑我知己,是可忍,孰不可忍。郭嘉開口了:“公達仲德,子廉乃高人,高人行事標新立異,獨具一格,有何毛病?”


    “祭酒大人過譽啦,洪就是一粗人,今日拌虎不成反類犬,讓諸位見笑了。”曹洪也知道自己衣不合身,自己穿的都覺得難受。


    “子廉為何如此見外,以後若是再叫嘉祭酒大人,就不要再與嘉交往。”


    “既如此,洪就僭越了,奉孝,洪有禮了。”


    “就是嘛,這樣多好。子廉,你無須理會這倆個貨。你早就該卸下偽裝,穿上這文士長衫了。”郭嘉說道。


    曹洪抬眼仰望,似沉思,似迴憶,開口說道:“奉孝,你可知洪的苦衷?我曹家既然出了一個曹孟德,就無須再有曹子廉,大兄之威嚴,需我曹家人共同維護。


    若是大兄一如既往順風順水,洪就還是那個草包將軍。奈何今劉備橫空出世,傲視群雄,大兄最大之對手浮出水麵。洪一時沒有忍住,若奈何啊若奈何!”


    論演戲,論裝逼,曹洪是專業的。


    郭嘉悟了,曹洪這是怕搶了曹操的風頭,影響曹家霸業。不得已,才收起鋒芒,故作庸人。子廉,這些年,苦了你啊!


    荀攸:仲德,是不是有點假?


    程昱:公達,要不咱試試他?


    “子廉,嘉懂你!這些年,委屈你了。今主公霸相已漏,你無須再影藏了。”郭嘉感歎道。


    曹洪深情地望著郭嘉,點頭而不語,高人做派顯露無遺。


    “對了,子廉將軍,你那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可有下句?攸洗耳恭聽。”荀攸開始試探。


    嘿!還好本隱麟要有準備。


    “此乃洪,閑暇之餘之拙作,讓公達見笑了。”曹洪睜眼說瞎話。


    “子廉可不要過分謙虛啊!如此膾炙人口的佳句,世間少有啊!”程昱搭話兒。


    “子廉,嘉亦想聽聽下文,可否?”郭嘉也說道。


    咳咳~


    曹洪起身,單手背於身後,努力迴憶,開口念道:“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到此處,嘎,停了。後邊的全忘了,沒記住。


    為何如此說呢?


    曹洪深知,自己要想在演員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就必須比他人做的更多,勤能補拙嘛。


    從劉備謀主郝仁,浮出水麵後,曹洪就多方打聽,終於找到郝家莊。並親自前去打探郝仁的消息,還在郝家莊帶迴半部《郝仁詩集》。


    此,將進酒,就是詩集中的一首。奈何全詩太長,曹洪背誦數日,依然沒會。


    郭嘉、荀攸、程昱,都驚呆了。此詩,大氣磅礴,氣勢豪邁,感情奔放。又充滿了自信,孤高自傲。


    但是,但是哈,為啥感覺這首詩不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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