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茹一聽到母親說,他她父親急得病倒了,頓時心急如焚,連忙衝著電話那頭問道,“媽我爸不要緊吧?”


    “能不要緊嗎?昨晚家裏招賊了,書房裏的東西都被人偷走了,你快過來看看吧,實在不行先把你爸送醫院再說。”孫老夫人說道。


    孫茹皺了皺眉,語氣涼涼,“家裏不是有顧雪嗎?讓她送我爸去呀。”


    一有事就首先想到她,這麽多年,事無巨細,都得她出麵,本來照顧老人這都無可厚非,可她父親實在是……


    “小茹,你是我們的女兒,這個時候你不趕緊過來,怎麽能指望小雪?”


    孫老夫人聽到孫茹還在電話裏推脫,頓時有些不悅,老頭子都被刺激的病倒了,她這當女兒的,居然一點都不著急!


    孫茹微歎了口氣,出聲安慰,“知道了,媽,我很快就過去,你好好安慰一下我爸,讓他別著急,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身體要緊。”


    今天是星期天,顧長軍還沒迴部隊,這會他剛從外麵鍛煉迴來,就見孫茹一臉焦急,“我爸因為家裏失竊,受刺激病倒了,我得趕緊過去看看,這老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法原諒我自己。”


    顧長軍聽著孫茹的話,麵上毫無波瀾,他抬手拿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淡淡開口,“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兒的,頂多就是肉疼兩天,倒是你別自亂了陣腳,說話注意點。”


    畢竟,事可是他們兒子做的!


    也是他們授意的,雖然初衷是好的,但這種事傳出去到底不光彩。


    孫茹朝樓上望了一眼,“對了,嘉奇呢?是不是還睡著?他們幾點走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讓他開車送我一下。”


    “可能在樓上收拾東西。”


    顧嘉奇從後半夜躺在床上,一直雙臂枕在腦後,瞅著天花板發呆。


    按照趙中隊的要求,他今天還得和唐野一起迴猛虎大隊,然後和猛虎大隊的教官發生衝突,他再憤怒離開!


    接下來會麵對什麽,他完全可以預料到。


    但是,既然已經接了任務,那麽,隻能勇往直前!


    這會,聽到門口有人敲門,他才從床上爬起來。


    顧嘉奇打開門板,看到門口一臉焦急的孫茹,疑惑道,“媽,怎麽了?”


    “嘉奇,你是不是在收拾東西?幾點走啊,如果時間來得及,還陪我去趟你外公家,你外婆打電話過來,說你外公受了刺激,病倒了。”


    顧嘉奇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色。


    “媽,你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收拾一下。”


    老頭一輩子就收藏了那點值錢的東西,這下被他們洗劫一空,不病倒才怪!


    顧嘉奇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臉,刷了牙,收拾妥當後開車和孫茹前往孫家。


    顧嘉奇開著車,瞟了眼神情凝重,身子緊繃的端坐在副駕駛上的孫茹,笑道,“媽,你別那麽緊張。放鬆點,別讓人一看就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兒!”


    孫茹聞言給了兒子一記刀子眼,“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什麽做賊心虛。別亂用成語!”


    此時,孫家。


    孫老爺子無力的斜靠在沙發上,顧雪在旁邊給他摸著胸口順氣。


    “小雪,報警,快報警!”孫老爺子情緒慢慢的平複了下來,聲音顫抖著朝顧雪吩咐。


    孫老夫人安撫老伴,“我已經給小茹打了電話,等她過來聽聽她怎麽說。”


    孫茹一直是老人的主心骨,所以習慣性的,便想聽她的意見。顧雪對於老太太凡事聽從孫茹意見,心底不爽。


    如今她迴來了,孫家理應由她拿事,憑什麽任何事都得孫茹參與!


    “奶奶,這種事兒你給她打電話有什麽用?我看還是聽我爺爺的。先報警再說,讓警察來好好調查。”


    “於是,顧雪打了110。”


    雖然她不知道老爺子具體丟了什麽,但從他這反應來看,絕壁損失不小。


    她之所以來投靠孫家,想膈應顧家人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是她知道老爺子愛好收藏,手上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一旦她成了老爺子的親孫女,他的家當不全是她的?


    媽的,這事也太邪性了!


    怎就如此湊巧,她剛迴來家裏就遭賊?沈琳坐在一旁更是一臉懵逼,昨晚終於睡了這麽多天來的一個好覺,怎麽一覺醒來,孫家進小偷了!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消停。


    她在一旁嘀咕,“這也太怪異了,晚上我們怎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小偷什麽時候潛進家裏的也不知道,院子裏麵亂成這個樣子,想找點線索也都難。”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氣若遊絲,“咱自己找什麽線索,現在重要的是保護現場,書房裏麵大家暫時都不要進去,等警察來了看他們怎麽說。”


    顧雪趕緊乖巧的點頭,“知道了,爺爺,你也別太著急了,警察過來,我們全力配合調查。希望能將丟失的東西追迴來。”


    沈琳站在門口一本正經的開口,“都這麽長時間了,那小偷指不定跑多遠了呢,以前我們村裏的牛丟了,聽說小偷都是連夜送屠宰場,等找到的時候已經開腸破肚了……”


    “咳咳……”


    聽到沈琳的話,孫老爺子情緒瞬間又激動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猛咳不已。


    顧雪憤憤的瞪了沈琳一眼,“沈琳,你給我閉嘴!”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顧雪忙給老爺子順氣,“爺爺,我先扶你去床上躺會吧。”


    孫老爺子微微搖頭,“不用,我就在著躺著,等警察過來。”


    孫老夫人麵色看起來也很蒼白,她朝顧雪吩咐,“小雪,我先陪著你爺爺,你去廚房裏,去給你爺爺煮點粥過來。”


    顧雪錯愕,“我去煮?”


    顧家有傭人,顧雪從來沒進過廚房,尤其以前來孫家時,都是老太太可勁給她做好吃的。這會兒她奶奶提出讓她去煮飯,她本能的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


    她不會做飯,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做飯。


    因此,顧雪很直接的拒絕了,“奶奶,要不我陪著爺爺吧,你去做吧。”


    顧雪的話讓孫奶奶臉色很是不悅。


    這個時候,顧雪還使喚她,也太不懂事了,以前她身體還算硬朗,顧雪也不怎麽經常過來,所以她每次來都跟公主一樣,老頭子便拉著她聊天,什麽都不幹,要她伺候。


    但是今天這樣的情況,讓她去煮個粥都使喚不動。


    昨天院子裏麵那麽亂,桌上的菜什麽的都還在那擺著,顧長軍家張羅壽宴的人全打發了,顧雪也根本沒有打算收拾一下院子的自覺。 尤其那個叫沈琳的,自己跑到廚房裏麵找了一些剩菜,熱一下吃完就嚷嚷著累,鑽到房間就躺下了。


    孫老夫人雖然看不慣,但也能理解,畢竟她還懷著身孕,幹活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而顧雪一直陪在孫老爺子跟前,和他聊天給他捶背,廚房裏麵的活也根本沒打算幹。


    孫老夫人本來以為顧長軍和孫茹隻是一時生氣,下午肯定會過來,或者是派人過來幫他們收拾院子,結果一直沒見人。


    孫老夫人是老寒腿關節炎,尤其現在還是冬天,稍微勞累膝蓋就疼,平時裏,都是孫茹給他們隔三差五的買好菜送過來,兩個老人的飯,老太太也是勉勉強強可以做。


    快七十歲的人了,重活也是幹不動。


    所以這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整個院子裏麵的一張張桌子還在那擺著,桌上的菜,有的結了冰,豬油較多的,更是凝固成一團了。


    孫老夫人無力的歎了口氣,心底一股酸楚感湧上心頭。


    雖然因為顧雪有可能是他們的親孫女,所以他們排除萬難,不顧孫茹等人的反對,將她留在家中,但是因此,也傷了顧家人的心,尤其是孫茹那個親生女兒沈玥。


    隻怕這顧雪留在家中一日,她的女兒女婿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們。


    但是造化弄人,他們能怎麽辦?


    不管怎樣,他們的兒子有個後,他們總是高興的。


    孫老夫人佝僂著身子,落寞的朝廚房走去。


    “沈琳,你杵在那幹嘛啊?去幫奶奶做飯。”顧雪很敏銳,她明顯察覺到了老太太情緒的變化,她坐在沙發上不悅的瞪了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沈琳。


    她實在搞不懂這沈琳的腦子裏麵都裝了什麽。


    整天傻逼兮兮的,不是吃就是睡,現在都這種狀況,杵在那,一點不知道操心的。


    都怪王琴,對她太嬌慣,將女兒養成了智障。


    沈琳被顧雪一吼,才反應過來,“哦。”她趕緊跟了上去。


    孫茹和顧嘉奇過來的時候,老頭子無力的躺靠在沙發上呻吟額頭上敷著一塊毛巾。


    孫茹看到老頭這副模樣,也是一陣心疼,“爸,你不要緊吧?”


    孫老爺子聽女兒來了,掙紮著從沙發上坐起來,有氣無力,“家裏招賊了!你說我能不要緊嗎?”


    顧嘉奇站在一旁,眼眸微閃,故作詫異的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小偷進了書房,不止將昨天收的所有的壽禮全都偷走了,就連我之前收藏的那些古董字畫,也都不翼而飛!”孫老爺子的聲音顫抖著,心都快疼死了。


    “不翼而飛?這還真是奇怪了。”顧嘉奇心裏在腹誹著活該,但他麵上不顯。


    “報警了嗎?”他問道。


    顧雪一副主人的姿態,“我已經報警了。”


    顧嘉奇慵懶的站在一旁,手插褲兜,並沒有接顧雪的話茬。


    孫茹最在意的還是老爺子的身體,她不放心的說道,“爸,你身體怎樣?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老爺子無力的擺擺手,“我哪都不去,你們快給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抓住小偷,我老頭子就那麽一點家底,這下全給我拿走了!你讓我怎麽活?”


    這個打擊,對老爺子來講,實在太大了!


    孫茹坐在一旁勸解他,“爸,你冷靜點,隻要你和我媽人沒事,東西既然丟了,就當破財免災吧。”


    孫老爺子情緒激動,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你說的這叫什麽話?那些東西可全都是我的命啊!”


    顧嘉奇漫不經心的在一旁說道,“外公,你的命就值那點東西?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別太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就算你一無所有,隻要人不犯糊塗,我們照樣還是你的家人,隻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才會在意你的家當。”


    顧嘉奇說著,視線若有若無的瞥了顧雪一眼,嘴角帶著嘲弄。


    顧雪怎會聽不出顧嘉奇這是在含沙射影的說她呢。


    她的臉色微變,憤憤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偏偏這個時候又不敢發作。


    很快,警察上門調查。


    孫老爺子將具體情況下警察同誌說明了一下。


    警察視線掃了眼院子裏,問,“你們宴請過賓客?”


    孫茹迴道,“對,昨天是我父親70大壽,丟的多數也是昨天的壽禮。”


    “有沒有留下什麽可疑的線索?或者你們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孫老夫人搖搖頭,“沒有,什麽都沒聽見,晚上我們都睡得比較沉,大早上起來老頭子去書房,才發現書房裏進了小偷,東西丟了。”


    一個民警在院子裏查看了一番,“大門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初步斷定應該是熟人作案,至少,對方對家裏的環境很熟悉。”


    “熟人作案?”


    “你們先別激動,具體情況等我們勘查完現場再說。”


    兩名警察在書房裏查看了一番。宋儒等人一直等在外麵。


    過了會兒,警察從書房裏出來。


    一名民警手上拿著一隻耳環,裝進了保鮮膜袋裏,遞到眾人麵前,“這個耳環你們可曾認識?”


    顧雪看到民警手上的東西,臉色一變。這耳環看著怎麽那麽眼熟。?


    等等……


    這不是她的麽?


    不知內情的孫茹也是有些意外。


    她疑惑道,“警察同誌,這耳環有什麽問題嗎?”


    “這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就在裝字畫的箱子旁邊扔著,應該是兇手留下的。”警察同誌分析。


    這個耳環孫茹認識,是顧雪的,因為她之前一直戴著,她不解的看了顧嘉奇一眼,“這……”


    顧嘉奇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朝著顧雪看去,“這不是顧雪的耳環嗎?怎麽在箱子旁邊?顧雪,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頓時,眾人的目光皆投向顧雪。


    顧雪被大家的視線瞅的發毛,她心裏突然有些恐慌,更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來,“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不是我的!”


    東西是在裝字畫的箱子旁找到的,她真是有嘴說不清,索性先否認了再說。


    顧嘉奇鐵了心將目標往顧雪身上引,他冷笑,“不是你的?你不是之前一直帶著這個耳環,騙誰呢?以為我沒見過?”


    顧雪經過這麽多次的戰鬥,早就有了戰鬥經驗,她迅速的迫使自己冷靜,她穩住心神,然後解釋,“我……我好像是有這麽一副耳環,但是我不知道怎麽會在這裏?警察同誌,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們不能僅憑一副耳環就懷疑我?這裏是我家,我就算不小心將耳環掉在書房裏,也無可厚非吧?”


    警察客氣的說道,“顧小姐,你先別激動,案件我們還在調查當中,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聞言,顧雪眼珠子轉了轉,退到了一邊。


    她也許是虧心事做多了,現在一有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總感覺所有人都在懷疑她。


    “孫老先生,您書房裏麵的東西,除了您自己,還有誰知道放置的位置?”警察同誌問道。


    孫老爺子緩緩開口迴答,“我們家裏幾個人都知道,我老伴,我女兒,我孫女,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昨天賓客拿來的壽禮,全部放到書房了。”


    顧嘉奇首先替自己和他父母開脫,“外公,我們昨天離開的早,可不知道你東西全搬到書房去了。再說警察同誌,我們也沒有那個動機去動老人家的東西,我顧家是什麽人家?不可能去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


    顧嘉奇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不露痕跡的將自己撇了個幹淨。


    “顧少爺,從現場來看,門鎖沒有被撬壞的痕跡,對方要麽是有鑰匙,要麽是開鎖技術特別高,書房裏麵,還有,也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線索,不知道昨天邀請的賓客中,和老爺子來往密切的,有沒有?”


    “賓客肯定不可能!他們絕對沒那個膽。這好歹是顧司令的老丈人家。誰不要命的來偷他壽禮?


    那不是有個隻耳環嗎?我覺得你們應該從這隻耳環上入手,”顧嘉奇指了指警察同誌手上的東西。


    顧雪憤怒的站出來朝顧嘉奇質問,“哥,你什麽意思?這不是間接的栽贓我嗎?”


    這個顧嘉奇明顯是跟她過不去,趁機想栽贓陷害她!


    她根本就是受害者好嗎?


    老頭東西丟了,相當於就是丟她的東西。


    現在這情況,她有可能啥也撈不著,還惹一身騷。


    顧雪內心簡直日了狗。


    “我有說錯嗎?那耳環是在書房裏找到的,這是很確鑿的證據,再說了,這事也很蹊蹺不是嗎?這麽多年家裏也沒遭過賊,怎麽你從昨天一來,家裏就失竊了呢?”


    聞言,孫老爺子和孫老夫人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話雖然難聽,但的確是這個理。


    顧雪和這個叫沈琳的一來,家裏就進小偷,尤其,現場還找到了顧雪的耳環!


    真是,想不懷疑她,都難!


    顧雪生怕老爺子將此事懷疑到她頭上,如今可是非常時期,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


    她忙不迭的解釋,“爺爺奶奶,你們要相信我,這件事絕對跟我沒關係,我怎麽可能會去拿爺爺的東西?昨天晚上我和你們一起住在家裏,晚上我跟沈琳睡在一個屋,這件事沈琳可以給我作證的。”


    沈琳一聽顧雪提到了她。趕緊將自己置身事外,“我睡得死,我可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不要懷疑我!”


    顧雪,“……”媽的,她必須把這個蠢女人馬上扔出去。


    顧嘉奇輕嗤,“你倆不是姐妹嗎?不是一夥的嗎?她給你做什麽證?”


    顧雪一臉怒氣的看著顧嘉奇,眸子裏簡直在噴火,“哥,你這是鐵定要將髒水往我身上潑了,是吧?那你說我拿了那些東西藏哪?我從昨天到現在,我就沒從家裏出去過,我還能將東西變走?”


    顧嘉奇雙臂抱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輕飄飄的迴擊,“這我哪知道啊,萬一外麵有個接應的人之類的……”


    “你……”


    孫老爺子沉吟片刻,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顧雪,“小雪,昨晚你真的沒有聽到外麵有什麽動靜?”


    顧雪都快哭了,“爺爺,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昨天一天那麽累,這些日子我在外麵受了那麽多的苦,來到自家的床上,我一覺睡到了天亮,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我也沒有出去過,你不能因為我哥的幾句話就把矛頭指向我呀?我拿你的東西,對我有什麽好處?”


    這老頭能不能帶點腦子,被人一忽悠,就懷疑她?


    顧嘉奇明顯在挑撥離間!


    顧嘉奇根本不放過她,“可這隻耳環的確是你的不是嗎?”


    顧雪已經快被逼瘋,她扯著嗓子低吼,“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顧雪不傻,稍稍一想就知道這是有人背後故意搞她,她思緒飛快的轉著,很快便想到了蹊蹺之處,她趕緊向警察解釋,“對了,這隻耳環一直不在我身上,它一直是放在顧家的,現在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爺爺的書房裏?這絕對是有人對我栽贓陷害。”


    說著,她目光狠厲的看向了顧嘉奇和孫茹。


    “一定是你們,對不對?是你們陷害我。你們拿了爺爺的東西,迴頭過來反咬我一口,一定是這樣的!”


    顧嘉奇,“……”這女人太可怕了!怪不得能騙他們這麽久!


    顧嘉奇對上顧雪殺人般的目光,他掩去那麽一丟丟心虛的情緒,同樣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不要跟瘋狗一樣亂咬好不好?我們顧家是什麽人家?會稀罕老爺子的那點壽禮?再說,昨天的壽禮比較值錢的,也就是我們給老爺子送的一些東西,其他賓客就是意思意思,能送什麽值錢玩意?我們送了又拿迴去,我們腦子有病?你這腦子裏都裝的什麽東西?別用你那肮髒的思想來看待我們!”


    顧嘉奇的話讓顧雪無法反駁。


    但是這個耳環出現在老爺子的書房,實在是太蹊蹺!她從顧家出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拿。這個耳環她不確定是在學校宿舍放著還是在顧家裏的房間裏,時間太久她也忘記了。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在她身上。況且昨晚的事跟她的確沒有一絲關係。


    可現在所有的矛頭和證據都指向了她。


    不,她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爺爺,警察同誌,請你們相信我,這件事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顧雪走到孫老爺子麵前,哭唧唧的解釋,“爺爺,你說句話,別讓他們懷疑我,我怎麽可能會拿你的東西呢?我拿了我放哪呀?我一直在家裏呆著,再說我是你唯一的孫女,那你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我有必要去偷嗎?那不是監守自盜嗎?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不等孫老爺子開口,顧嘉奇又適時的站出來反駁她,“當然有好處,萬一你不是孫傑的女兒呢?


    從頭到尾你都在騙人,把老人哄得團團轉,然後住在孫家,趁機再拿走老人的東西……”


    顧雪真想撕爛顧嘉奇的嘴,這混蛋,簡直信口開河!好歹兄妹二十年,他這是想徹底置她於死地!


    顧雪終於忍無可忍,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不形象的!她麵目猙獰的,歇斯底裏的怒吼,“顧嘉奇,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告訴你,我就是孫傑的女兒,我也是我爺爺的孫女,我們今天就會去做親子鑒定,以後我就是孫家的主人,你算什麽?嗬,你是不是怕我迴了孫家,讓你在爺爺麵前失寵,所以你嫉妒我?”


    顧嘉奇看到顧雪這副潑婦般的模樣,鄙夷道,“你這話真讓人惡心,我一個大男人,需要人寵?”


    還怕失了老爺子的寵?當他沒斷奶呢?


    “別廢話了,這件事就讓警察同誌處理吧?”顧嘉奇懶得跟這種女人多費口舌,他直接看向警察同誌,正色開口,“警察同誌,相信你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和線索,你們就按程序辦事吧,誰的麵子都不用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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