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倫鐵恩重新坐迴去以後立刻迫不及待地問。


    “萊恩大人剛才所言都是真的嗎?”


    與神情激動的範倫鐵恩相比,萊恩的神情就顯得從容多了。


    “當然,你不覺得我們兩方合作的前景很不錯嗎?我們一個長期處於是結社的底層,另一個雖然備受尊敬但一直融不進結社的核心圈。再加上我們雙方的能力十分互補,我們雙方聯合可謂是珠聯璧合!”


    範倫鐵恩自然知道萊恩這是在鬼扯,與入門門檻最低的戰士相比,治愈者一脈可謂是高不可攀。治愈者一脈融不進核心圈何嚐不是其他施法者隱晦的忌憚。


    範倫鐵恩一口就答應了聯盟的事宜,兩人又圍繞聯盟的條件交涉了許久,在確定了雙方大致的權責範圍以後範倫鐵恩帶著滿滿的收獲離開了柯利弗的住宅。


    範倫鐵恩走後不久,柯利弗就從後院走了迴來,他拿著雙方列出的盟約草案仔細查看了一番然後略顯遲疑地道。


    “這樣好嗎?與那些頑石(對沒有施法能力的人的蔑稱)結盟?”


    萊恩神色不變隨手給柯利弗倒了一杯熱茶,放下茶壺之後萊恩才淡淡地說道。


    “與戰職者一脈結盟是最好的選擇,除了戰職者之外,還有哪一脈可以接受如此苛刻的條款?”


    柯利弗轉念一想也是,於是他默默地將這份盟約寄送給治愈者一脈的諸位掌權者征求他們的意見!


    ···························································


    範倫鐵恩離開柯利弗的住宅以後,守候在外麵的隨從立刻給他帶來了幾個壞消息。


    聽完消息以後,範倫鐵恩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剛才的好心情頓時不翼而飛。他步履匆匆地迴到自己在鎮中的要塞式莊園。


    剛剛來到大廳門口,範倫鐵恩就隱隱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斷地大聲嚷嚷著什麽。


    你們··妄想··萊恩大人···


    ···血脈·不變·


    隱隱有幾個單詞越過重重阻隔清楚地傳達到範倫鐵恩的耳中。


    範倫鐵恩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他一把推開大廳前的隔門。


    裏麵的景象讓範倫鐵恩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一位身材彪悍的老者滿臉憤怒地擼起袖子緊緊抓著一位年輕狂野戰士的衣領不放。


    被抓住衣領的狂野戰士則手持專門用於懲戒士兵的軍棍一動不動,軍棍的末端隱隱有血跡殘留。


    年輕狂野戰士身邊趴著一個人,此時他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看起來他已經昏了過去。


    “夠了,放下他的衣領。密克!”


    彪悍老者見到範倫鐵恩來了立刻屾屾地放下年輕狂野戰士的衣領。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範倫鐵恩故作憤怒地斥責道。


    年輕的狂野戰士輕蔑地看了身邊的老者一眼,然後一臉淡然地走上前向範倫鐵恩報告道。


    “冕下,這個索思禮德家的士兵涉嫌泄露結社的機密信息。我們這隻是在執行公務。”


    年輕的狂野戰士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憲兵徽章拿給範倫鐵恩看。


    範倫鐵恩隨意掃視了一眼就點了點頭道。


    “繼續執行你的任務吧!”


    年輕的狂野戰士點了點頭轉身想要將地上的年輕人帶走。


    老者也就是索思禮德家的族老這次是真的急了,他上前兩步還想要說些什麽。


    但範倫鐵恩如影隨形的怒視讓他重新低下頭不敢再看那位被拖走的族人。


    這時,剛才一直躲在一邊的那位在街口主事的狂野戰士走上前將事情的始末詳細報告給了範倫鐵恩。


    那名憲兵走後,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冕下!”那位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在憲兵走後立刻走上前滿臉悲憤地叫道。


    “怎麽?這時感覺到委屈了?”


    範倫鐵恩一點也沒有給眼前的索思禮德家族族老留麵子。


    “冕下!索思禮德家族為結社立過功!”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斷展示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傷疤。


    他先是指著左側肩膀處的一條足有數十公分的猙獰疤痕說道。


    “這裏是英維斯皇家騎士團的精英大騎士留給我的。差一點啊!就差一點點!我的整個肩膀就要被削下來了!”


    然後,他又指著右腹部的一處猙獰疤痕說道。


    “這是英維斯重步兵團的長戟禁衛給我留下來的傷口········”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還想要說下去,但他的話很快就被範倫鐵恩打斷了。


    “夠了,這裏還有女士呢!你這個樣子像什麽!”


    可能範倫鐵恩自己也沒有發覺,他的語氣不自覺的和緩了下來。


    “我隻是不服啊!冕下!索思禮德家族現在已經淪為結社裏的笑話了!”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一臉悲憤的道。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言辭仿佛又觸及了範倫鐵恩的爆發點!他滿臉恨鐵不成鋼地站起身道。


    “還不是你們把事情辦砸了?你們原先多威風!竟然逼迫一位德魯伊轉修狂野戰士之道!然後還一點也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你知道你們這是在打誰的臉嗎?你們這是在打所有德魯伊的臉!”


    範倫鐵恩的怒喝讓索思禮德家族族老的氣勢一下子就萎縮到了極致!


    吼了一句的範倫鐵恩還沒有忍住怒氣,他又忍不住出言怒斥道。


    “如果不是顧及索思禮德家族過往的貢獻,你現在哪裏還有機會在我麵前訴說委屈!”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終於繃不住了,他大聲的哭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在族地中養傷,誰承想一出族地外麵的局勢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在範倫鐵恩麵前痛哭流涕。


    麵對戰功卓著的沙場宿將範倫鐵恩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隻能耐下心勸道。


    “你們現在想要幹什麽?事先說明,如果你們還做著讓那位大人迴歸家族的美夢那你們免開尊口,我肯定是沒有辦法!”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立刻抬起頭,滿含淚水的眼睛充滿期盼地盯著範倫鐵恩的臉,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觀察出來什麽。


    但他失望了!範倫鐵恩的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


    索思禮德家族的族老隻能暗歎一聲,將心中的期望默默下調了一個層級!


    “我們現在哪裏還敢有那種奢望,我們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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