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早已猜到，師父和師娘成天往外麵跑，肯定是有事。
當即跟在師父師娘身後，走進了客廳，陶展如在他身側相隨。
在門房聊天的宋頎聽到動靜，趕忙跟陳澤等人出來打招唿。
柳如煙剛剛進屋，就聽到了柳墩子的聲音。
“姑姑，我要找姑姑！”
柳如煙抬頭朝二樓喊道：“蘇芩，把小墩子抱下來！”
柳墩子到了柳如煙懷裏，立即展開了笑顏，“姑姑，你和姑父這一天去了哪裏？”
柳如煙摸著柳墩子的腦袋，一雙眼眸笑得眯了起來，“姑姑和姑父去打壞人，把壞人打跑了，就沒人欺負咱們小墩子了。”
順子一把拽過柳墩子，笑道：“小墩子，在家裏有沒有聽蘇阿姨的話？”
柳墩子平時見到順子的時間就少，這麽長一段時間沒見，不由對順子感到有幾分陌生。
他轉臉看向陶展如，好奇地問道：“漂亮姐姐，這個哥哥是誰？”
還沒等陶展如說話，順子捏了捏柳墩子胖乎乎的臉蛋，一臉得意：
“你小子眼光不錯，這麽屁大一點就知道誇人漂亮了。記住了，你以後見到我喊姐夫就對了！”
陶展如白了順子一眼，“美得你！”
柳墩子抬手在自己鼻子上刮了兩下，朝順子吐了吐舌頭，“不害臊，羞羞臉！”
轉眼間，柳墩子已經快三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天真爛漫。
柳如煙拍了拍柳墩子，“墩子乖，讓蘇阿姨帶你去樓上玩兒，我們大人還有事要說。”
柳墩子雖然有些不舍，還是撲向了蘇芩懷裏。
待蘇芩帶著柳墩子上樓，老張朝順子嘿嘿笑道：
“說說看，陳夫子想了什麽招兒折騰你？”
盜墓的一般被稱為土夫子，老張稱唿陳元直為陳夫子，中間省略了一個土子，這是他跟陳元直早年互相調侃時的稱唿。
順子見陶展如在身邊，遲疑著沒有開口。
宋頎見順子這副神色，知道他是怕陶展如擔心，便也忍住不說。
柳如煙催促道：“你一個男子漢，怎麽去燕京一趟，迴來變得磨磨唧唧了，快點說！”
順子知道師娘是急性子，一刻也忍不得，隻得說道：“陳師伯讓我去取倭軍華北派遣軍司令的戰刀。”
“什麽？”
老張聞言，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
不僅是老張驚訝，柳如煙和陶展如也是聞之色變。
“陳夫子敢爾！這不是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老張氣得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受過傷的左手直哆嗦。
順子笑道：“師父您別生氣，陳師伯的脾氣您還不知道？他就是想試試我的膽量，看我敢不敢接。
“我接下來之後，他又死要麵子不願收迴，派了好多門人暗中跟著我，估計是怕我出意外，好及時救我。”
陶展如一臉震驚，抓著順子的手不由握緊了幾分。
柳如煙柳眉倒豎，怒道：“你個傻小子，你還真接？”
順子道：“師娘，您不知道，陳師伯一見麵就拿師父的徒弟說事，我這麽做就是想讓他看看，師父收的徒弟，並不是個個都是那麽不堪。”
老張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微笑著問道：“然後呢？”
順子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然後這事就辦成了，不僅拿了永野壽一的戰刀，還拿了他的配槍。小白狐兒倒是跟他不客氣，金條、米刀、倭幣，全都給掃空了。”
“戰刀和配槍我...順子叔送給了陳老爺子，其它這些東西，咱們一樣沒要，全都給了嚴堂主。”宋頎瞅到空子，趕緊插話。
這樣的輝煌戰績，不說幾句，他實在憋得心裏難受。
老張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這下看他陳夫子還拿什麽說嘴。這事你們兩個做得很好，很合我的心意。”
陶展如知道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知道要有多難，說是冒著生命危險都不為過。
看著笑著的眾人，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而是深情地看著順子。
順子朝老張道：“師父，這次的事，可不完全是我跟小白狐兒的功勞，孝真她幫我們獲取鬼子司令部的建築圖紙，探聽永野壽一的住處，可是幫了大忙了。”
“哦，那丫頭本事還真的這麽大？”老張看了看順子和陶展如，臉上帶著擔憂，“她人呢？不會是...”
宋頎笑道：“張爺爺，二順她沒事，這會兒肯定在跟祥子哥喝酒慶祝呢！”
老張放心下來，嗬嗬笑道：“你們這事辦得漂亮，咱們今晚好好喝幾杯！”
“師父，還有一事，我不得不跟您說。”順子看著老張花白的頭發，眼眶有些發紅。
見他這副神色，老張心裏一慌，問道：“啥事？”
“陳師伯他...他挺牽掛您的。雖然跟您多年沒見，他還時時刻刻想著您。”
說到這裏，老張也有些感傷，歎息道：“我張永泰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真正的朋友不超過五個。算來算去，還是他陳元直排第一。”
順子道：“我已經跟陳師伯說了，等趕走了鬼子，我陪著您去燕京看他。老頭子激動得，差點流眼淚。”
“我去看他倒也是應該的。可是...他人呢？他沒答應你要出山？”
老張突然意識到，隻顧著高興了，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順子臉上現出苦笑，“陳師伯說，都找到地方了，挖出來有什麽難的？他已經安排水清師兄過些日子帶人前往山城等候，到時候咱們去山城跟水清師兄會合。”
這事說到這裏，算是對老張有了個圓滿的交待。
不料老張兩隻眼睛在順子和宋頎的臉上不停掃來掃去，問道：
“你們兩個在燕京，沒惹別的事？”
順子連連擺手，“這事還不夠我忙的，哪有時間節外生枝？”
“是呀，咱們先是踩點蹲點，後麵還要躲避抓捕，可忙了。”宋頎在邊上連聲附和。
“那個近藤中佐是怎麽迴事？”
麵對老張的發問，順子已經猜到老張跟嚴曼才通過電話，早已知道了這事。
他悄悄指了指身邊的陶展如，朝老張連使眼色，“這個叫近藤的鬼子，咱們還真不知道。師父，您不是說有事要安排我麽？”
老張笑了笑，問道：“有個叫章振林的清幫通字輩大人物，你認識嗎？”
“認識，還交過手。怎麽了？”
老張臉色隨即一冷，“章振林投敵做了漢奸，我和你師娘要除掉他！”
當即跟在師父師娘身後，走進了客廳，陶展如在他身側相隨。
在門房聊天的宋頎聽到動靜，趕忙跟陳澤等人出來打招唿。
柳如煙剛剛進屋，就聽到了柳墩子的聲音。
“姑姑，我要找姑姑！”
柳如煙抬頭朝二樓喊道：“蘇芩，把小墩子抱下來！”
柳墩子到了柳如煙懷裏，立即展開了笑顏，“姑姑，你和姑父這一天去了哪裏？”
柳如煙摸著柳墩子的腦袋，一雙眼眸笑得眯了起來，“姑姑和姑父去打壞人，把壞人打跑了，就沒人欺負咱們小墩子了。”
順子一把拽過柳墩子，笑道：“小墩子，在家裏有沒有聽蘇阿姨的話？”
柳墩子平時見到順子的時間就少，這麽長一段時間沒見，不由對順子感到有幾分陌生。
他轉臉看向陶展如，好奇地問道：“漂亮姐姐，這個哥哥是誰？”
還沒等陶展如說話，順子捏了捏柳墩子胖乎乎的臉蛋，一臉得意：
“你小子眼光不錯，這麽屁大一點就知道誇人漂亮了。記住了，你以後見到我喊姐夫就對了！”
陶展如白了順子一眼，“美得你！”
柳墩子抬手在自己鼻子上刮了兩下，朝順子吐了吐舌頭，“不害臊，羞羞臉！”
轉眼間，柳墩子已經快三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天真爛漫。
柳如煙拍了拍柳墩子，“墩子乖，讓蘇阿姨帶你去樓上玩兒，我們大人還有事要說。”
柳墩子雖然有些不舍，還是撲向了蘇芩懷裏。
待蘇芩帶著柳墩子上樓，老張朝順子嘿嘿笑道：
“說說看，陳夫子想了什麽招兒折騰你？”
盜墓的一般被稱為土夫子，老張稱唿陳元直為陳夫子，中間省略了一個土子，這是他跟陳元直早年互相調侃時的稱唿。
順子見陶展如在身邊，遲疑著沒有開口。
宋頎見順子這副神色，知道他是怕陶展如擔心，便也忍住不說。
柳如煙催促道：“你一個男子漢，怎麽去燕京一趟，迴來變得磨磨唧唧了，快點說！”
順子知道師娘是急性子，一刻也忍不得，隻得說道：“陳師伯讓我去取倭軍華北派遣軍司令的戰刀。”
“什麽？”
老張聞言，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
不僅是老張驚訝，柳如煙和陶展如也是聞之色變。
“陳夫子敢爾！這不是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老張氣得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受過傷的左手直哆嗦。
順子笑道：“師父您別生氣，陳師伯的脾氣您還不知道？他就是想試試我的膽量，看我敢不敢接。
“我接下來之後，他又死要麵子不願收迴，派了好多門人暗中跟著我，估計是怕我出意外，好及時救我。”
陶展如一臉震驚，抓著順子的手不由握緊了幾分。
柳如煙柳眉倒豎，怒道：“你個傻小子，你還真接？”
順子道：“師娘，您不知道，陳師伯一見麵就拿師父的徒弟說事，我這麽做就是想讓他看看，師父收的徒弟，並不是個個都是那麽不堪。”
老張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微笑著問道：“然後呢？”
順子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然後這事就辦成了，不僅拿了永野壽一的戰刀，還拿了他的配槍。小白狐兒倒是跟他不客氣，金條、米刀、倭幣，全都給掃空了。”
“戰刀和配槍我...順子叔送給了陳老爺子，其它這些東西，咱們一樣沒要，全都給了嚴堂主。”宋頎瞅到空子，趕緊插話。
這樣的輝煌戰績，不說幾句，他實在憋得心裏難受。
老張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這下看他陳夫子還拿什麽說嘴。這事你們兩個做得很好，很合我的心意。”
陶展如知道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知道要有多難，說是冒著生命危險都不為過。
看著笑著的眾人，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而是深情地看著順子。
順子朝老張道：“師父，這次的事，可不完全是我跟小白狐兒的功勞，孝真她幫我們獲取鬼子司令部的建築圖紙，探聽永野壽一的住處，可是幫了大忙了。”
“哦，那丫頭本事還真的這麽大？”老張看了看順子和陶展如，臉上帶著擔憂，“她人呢？不會是...”
宋頎笑道：“張爺爺，二順她沒事，這會兒肯定在跟祥子哥喝酒慶祝呢！”
老張放心下來，嗬嗬笑道：“你們這事辦得漂亮，咱們今晚好好喝幾杯！”
“師父，還有一事，我不得不跟您說。”順子看著老張花白的頭發，眼眶有些發紅。
見他這副神色，老張心裏一慌，問道：“啥事？”
“陳師伯他...他挺牽掛您的。雖然跟您多年沒見，他還時時刻刻想著您。”
說到這裏，老張也有些感傷，歎息道：“我張永泰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真正的朋友不超過五個。算來算去，還是他陳元直排第一。”
順子道：“我已經跟陳師伯說了，等趕走了鬼子，我陪著您去燕京看他。老頭子激動得，差點流眼淚。”
“我去看他倒也是應該的。可是...他人呢？他沒答應你要出山？”
老張突然意識到，隻顧著高興了，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順子臉上現出苦笑，“陳師伯說，都找到地方了，挖出來有什麽難的？他已經安排水清師兄過些日子帶人前往山城等候，到時候咱們去山城跟水清師兄會合。”
這事說到這裏，算是對老張有了個圓滿的交待。
不料老張兩隻眼睛在順子和宋頎的臉上不停掃來掃去，問道：
“你們兩個在燕京，沒惹別的事？”
順子連連擺手，“這事還不夠我忙的，哪有時間節外生枝？”
“是呀，咱們先是踩點蹲點，後麵還要躲避抓捕，可忙了。”宋頎在邊上連聲附和。
“那個近藤中佐是怎麽迴事？”
麵對老張的發問，順子已經猜到老張跟嚴曼才通過電話，早已知道了這事。
他悄悄指了指身邊的陶展如，朝老張連使眼色，“這個叫近藤的鬼子，咱們還真不知道。師父，您不是說有事要安排我麽？”
老張笑了笑，問道：“有個叫章振林的清幫通字輩大人物，你認識嗎？”
“認識，還交過手。怎麽了？”
老張臉色隨即一冷，“章振林投敵做了漢奸，我和你師娘要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