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身高一米七多,纖細窈窕,凹凸有致,橫看成嶺,側看成峰,讓人不由怦然心動。


    順子“不經意”瞄了一眼女子胸前,果然如師父所說,似乎藏著碧璽。


    師父還特別交待,左邊是假的,隻為掩人耳目,右邊才是真的碧璽。


    以師父的眼力,盯了一天了,絕對不會看錯。


    出來曆練這麽久,師父說肥羊的錢財放在什麽位置,隔了幾層衣服,從沒錯過一次,順子對師父有著絕對的信心。


    離女人還有三四步遠,順子便不再動,這個時候不太適合下手。


    車上人太少了!


    站著的人沒幾個,那個位置又敏感,想要人不知鬼不覺把東西拿過來,太難了。


    順子在等待時機。


    等待時間不長,機會來了。下一站電車剛剛停下,便有大量乘客湧上,而那女子站在原地沒有動。


    此時乘客挨挨擠擠,有人不停喊著:借過!借過!


    還有幾個男子見那女子背影窈窕動人,經過時有意無意地把身體蹭上去,女子嫌惡地不停閃躲,隨著車身搖晃,站立更加不穩。


    時機不容錯過,順子果斷出手!


    不能用刀,把女人這個位置衣服劃破,太缺德了。


    要體現真正的技術!


    他左手輕拂,瞬間解開了女子右側旗袍的一粒盤扣,手飛速探了進去。


    他出手又快又準,然而“碧璽”入手的感覺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讓順子有些麵紅心跳。


    根本就不是碧璽,而且並沒有師父所說的胸衣!


    這讓十幾歲的順子,微微有些失神。


    就在他失神的瞬間,女子左手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抓著扶手的右臂也同時放下,把順子的手臂夾在了腋下。


    隨著車身的晃動,女子順勢倒在順子的肩頭,在順子的耳邊吐氣如蘭:“小夥子你可真體貼,真是個好人兒!”


    這話在別人聽來,會以為是在她站立不穩時,順子伸手扶住了她。


    順子此時手感雖好,心中卻有苦難言。


    就在女子抓住他手腕的同時,他清楚地感覺到,女子的手指間夾著一片鋒利的刀片,按住了他的脈門。


    如果他敢縮手,手筋和手腕處的動脈立刻就會被劃斷!


    這個女子絕對是榮門中人,用燕京話說是個佛爺,不然不可能有這麽快的手速。


    順子空著的左手一抖袖子,想取出刀片反製對方,沒想到卻抖了個空。


    藏在袖子裏的刀片呢?


    他此時方才想起,上午臨出門時師父說他衣服不好看,急匆匆地讓他換上了長袍馬褂。


    刀片沒帶!


    又被坑了?師父跟那女子這些天就沒打過照麵,不應該呀!


    順子頓時汗如雨下,額頭汗水沿著臉頰滾落。


    都是榮門的人,雙方相互之間心知肚明,順子已經沒有必要開口解釋,隻能見招拆招了。


    女子笑道:“這汗流的,挺帥一小夥子害什麽臊兒,姐就喜歡你這樣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順子嘴上不能慫了,嘿嘿笑道:“你現在喜歡沒用,等會有你求饒的時候。”


    女子笑意更濃,還隨手給他起了個小名兒。


    “狗剩兒,跟姐這些日子沒見,長本事了?今兒去姐家,姐姐下麵給你吃!”


    看來這女子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順子無奈道:“姐姐,弟弟能跟你打個商量麽?”


    車上人太多,好多話不能明說,順子隻能先敷衍著,慢慢尋找脫身機會。


    “商量個啥?咱姐倆好好嘮嘮!”


    不管怎麽說,這女子就是不撒手。


    下一站電車停下,女子牽著順子下車,夾刀的手沒有絲毫放鬆。


    趁著下車的當兒,順子轉眼瞄向師父。卻發現師父拿著一張報紙看得津津有味,頭也不抬,更沒有下車的意思。


    順子心中吐槽:好你個賊老張,又坑我,說好的碧璽呢?這次就不該相信你!


    下了車,女子徑直走向東方飯店,路上順子隻能服軟:“姐姐,小弟有眼無珠惹了您,想要什麽條件,您隻管提!”


    女子媚笑道:“姐隻想求饒,不想別的。”


    她向服務生要了間房,一直到服務生打開房門進屋,全程沒給順子逃脫的機會。


    待服務生走出房間,女子伸腳一勾帶上房門,對順子媚笑道:“咋樣狗剩兒,是不是很舒服?”


    順子長這麽大,從沒如此零距離接觸過女子,在心慌的同時,早已唇幹舌燥。


    女子這麽一問,順子更是血流加速,全身一陣燥熱。


    “你到底...到底想怎麽樣?咱們有話好...好商量!”


    極度緊張下,順子說話有些不太順暢。


    女子左手不鬆,右手輕輕托起順子的下巴,嬌聲笑道:“我想怎樣你難道不知道?莫非你還是個雛兒?”


    “你什麽意思?我...我...”


    “哈哈哈!”


    女子一陣嬌笑,“狗剩兄弟,你這身手很不錯,以後跟著姐姐混咋樣?在燕京城裏跟著我尖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女子自稱尖姑,自然在榮門中地位不凡。


    男子能稱叔,女子能稱姑,肯定都是某一區域的瓢把子。


    順子勉強定住心神,開口道:“尖...尖姑,您老就不要跟我這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般見識了,想要什麽條件,您老隻管開。”


    女子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說什麽呢?姐姐哪裏老了?我說狗剩兒,你到底是不開竅兒,還是抹不開麵兒?”


    “都...都不是...”


    這女子兩隻手都不撒開,對於血氣方剛的順子來說,那滋味太煎熬了。


    “今兒老娘還就真不信了,要是拿不下你這毛頭小子,老娘這麽多年真他娘的白混了!”


    女子鬆開右手,一隻刀片出現在手中,她揮動手臂,一顆顆盤扣被削開,手法幹淨利落。


    待她手臂落下,身上的旗袍瞬間滑落在左手臂彎,跟她的坤包搭在一起。


    順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女子蜂腰肥臀,白皙修長的頸項猶如優美的天鵝。


    師父所說的“碧璽”,讓順子不敢直視 。


    他隻感覺到口幹舌燥,心口好似被大錘連連重擊狂跳不止,嘴唇蠕動想要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他感覺上唇有溫熱的東西在流動,低頭一看,地上綻開一朵朵梅花,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咯咯咯,果然是個雛,真是有趣!”


    看到順子鼻血流淌,女子笑得花枝亂顫,滿臉嬌媚道:“狗剩兒,是你自己脫,還是姐姐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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