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與我無關,而是另一件事情,我要求打開所有人的房間,逐一查看,你們隻要腦子不傻,就應該明白,這個作惡的人,就藏在我們之中,他有毒藥,就可能有刀具,甚至槍支,你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吧,舞蹈家已經死了,跟自己的命比起來,總不會還想著保護**吧?”


    和前兩天不同,這一次的話,沒人再拒絕了,在真實明確地看到了舞蹈家死亡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時候,命都保不住了,**也就變得毫無價值。


    “管家,我要你做的事情,你辦好了嗎?”鋼琴家也預料到所有人的反應了,轉過頭看向管家。


    管家點點頭,從懷裏取出來一串鑰匙,說道:“除了各位手裏的房間鑰匙,別墅還有串備用的,我這裏有一串,另外我也把舞蹈家身上帶著的鑰匙拿來了。”


    “很好,這一串鑰匙,加上你手上的舞蹈家鑰匙,從今天開始就由你保管,另外,你必須和廚師住在一起,隻要是夜晚,你們兩人互相監督,絕對不允許出現一個人單獨離開的情況。”


    “如果我們夜裏被人打開房門襲擊,那麽你們兩,就是兇手,我這麽說大家都同意嗎?”


    “為什麽不直接把多出來的一串鑰匙丟進大海去?”雕塑家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因為我不能保證,我們之中的兇手,是通過什麽辦法進入大家房間,放下證據的,”鋼琴家的語氣十分陰沉,“最可能的方式,就是有其他的鑰匙,如果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房間裏不會再出現新東西,那麽就說明鑰匙是方法,如果還會出現,那就是說這個地方已經不再安全,所有人都必須集中在大廳裏,度過這半個月。”


    “大家都隨便活動吧,能有什麽關於我的證據線索之類的,都可以拿到大廳裏,多點信息總是好的。”鋼琴家丟下這麽一句話,就直接迴房了。


    而其他人麵麵相覷,三三兩兩地各自分開了,至於觀葉,則和桔子一前一後,到了別墅院子裏的花園中,一邊聊天,一邊觀察著環境。


    “你說的那個燈泡,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除了大家各自的房間,其他地方凡是有燈的,我都去看過了啊。”觀葉站在花園中,看向別墅,從窗戶裏,能看到畫家就站在窗邊,似乎一直在看著大海。


    “我覺得它不會現在就出現的,那個死去的作家,在他死後,道具會留在遊戲裏這不假,可是這個遊戲本身就有惡靈存在,如果它還沒出現的話,恐怕所有的靈異物品之類的,都不會出現。”桔子的拐杖輕輕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好嘛,我還想著盡快找出兇手,脫離遊戲呢,看來你是要把惡靈等出來啊,有些冒險啊。”觀葉眼皮子一翻,沒什麽好氣地說。


    就在此時,觀葉突然停住腳步,把目光重新聚集在別墅上,就在剛才,小雨給了自己提示,惡靈已經出現!


    “怎麽了?”桔子隨著觀葉停下,第一時間察覺到觀葉的不正常,馬上壓低了聲音問。


    觀葉歎了口氣:“看來隻能按照你的辦法來了,就在剛剛,小雨察覺到別墅裏麵,已經有了惡靈的氣息,看來跟我們想的差不多,隨著死者越來越多,或者這半個月時間推移,惡靈會逐漸放開限製。”


    “你說說,要是我們有黑炎的那個本事,遇到這種遊戲,是不是進來直接把這些nc都處理掉,直接讓自己成為兇手,也算是通關了?”觀葉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桔子頓了頓,才慢慢迴答:“或許有人會那麽做吧,不過這種行為,一旦成為你的主要方式,那麽在群體任務中,肯定會忍不住對其他玩家下手,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我曾經聽姐姐說起過,其實遊戲的完成方式,程度,都會導致不同的結果,有一些遊戲裏麵,你完成的越是好,就越是能得到一些道具,反之就不會了。”


    “還有啊,你也知道,有一些惡靈不會被束縛在一個遊戲中,就像那些讀者一樣,還有我們身上所帶的,如果你是個喪心病狂的人,不僅僅會更大程度刺激惡靈,讓他來侵蝕你的心智,甚至會惹上不必要的惡靈,對你感興趣的惡靈,也會變多。”


    “是呀,還是要盡可能避免那麽做,不過咱們倆也沒有那個能力,在遊戲裏暴力破解的,除了黑炎那種過於極端的能力,正常玩家,恐怕都做不到。”觀葉想到林淺也是在遊戲裏躲躲藏藏,隻有在不得不做的情況下,才會和惡靈正麵衝突。


    “你多加小心,兇手殺人是有規矩的,他自己定下了順序和方式,就不會隨意改變,但是惡靈就不同了,如果惡靈是附身在兇手身上,可能還會收斂一些,如果惡靈獨自存在,那就是新的殺人規律了。”


    午飯之後,在鋼琴家的要求下,每個人都逐一打開了房間,觀葉的房間裏麵很幹淨,隻有一摞摞的書籍,鋼琴家隨意打開翻看了幾本,瞧了瞧觀葉,突然開口:“這些書,你都讀過了嗎?”


    “有些讀了,有些沒有吧,我也沒注意。”觀葉信口迴答之後,心裏一緊,卻已經來不及改口,而鋼琴家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觀葉一眼,之後便和眾人一起進入畫家的房間。


    畫家這裏很開闊,甚至是視野最好的一間房,幾乎整麵牆都是玻璃窗,一個畫板就放在中央,潔白的宣紙上,是一片海景。


    觀葉站在窗邊,對比了一下,畫家的作品,就是在這個地方,能看見的場景。


    演員走上前,讚歎一聲:“真好看啊,不愧是畫家,果然厲害。”


    畫家顯然很得意於大家都注視著自己的作品,謙虛了幾句以後,讚歎一聲:“這個地方也是不錯,處處都是景色,我還打算畫一幅夜景。”


    “夜景?晚上黑乎乎一片,有什麽好看的?”雕塑家插了一句。


    “星空,月色,晴朗的夜晚,這都是最好的景色。”畫家明顯對他這句話不太感冒。


    而演員笑了笑,站在窗戶邊上,說道:“其實你還有個選擇,這個地方,晚上花園裏如果亮燈的話,估計會非常好看,火樹銀花?是不是不太恰當。”說著自己捂著嘴笑了起來。


    桔子卻突然開口,問了一聲:“姐姐,你怎麽知道晚上花園裏有燈,你還晚上出去啊?”


    “妹子,這不用晚上去的,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去花園裏麵看過了,有很多燈,就藏在樹枝裏麵,不過第一天晚上,我可沒見到亮燈,管家,是不是你不給亮啊?”


    “我今晚就開,最近都沒注意這些事情,您放心。”管家看著畫家一副期待的樣子,苦笑著答應,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畫畫,藝術家還真是難懂。


    都轉了一圈,迴到大廳裏,鋼琴家舉起手上所有的東西,說道;“這就是主人給大家的線索了,你們也都看過了,我並沒有撒謊,現在我們就等著入夜,讓我來看看海水究竟打算怎麽洗刷,至於你們,我要求所有人都必須處在其他人的監視下,管家,你和廚師,還有哲學家,雕塑家四個人守在大廳,這裏沒有其他離開的路,同時每半個小時,就敲一次門,裏麵的女士們,必須出來迴答。”


    “當然也有更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所有人都守在大廳裏過一夜,兇手既然在我們之中,那他還如何殺我?”


    “這兩個方案,你們自己選擇一個就好,不關我的事情了,我要好好吃一頓,然後睡個好覺,就準備去海灘上賞月了。”


    鋼琴家這種默然生死的態度,讓眾人都無話可說,沒有人敢去刺激這樣一個隨時準備死亡的家夥。


    到了晚餐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廚子把鋼琴家綁在了海岸邊的石柱上麵,涼涼的海水,一漲一落,恰好能漫過他的雙腳。


    “都過來扯扯繩子,免得說我作假,然後你們就可以迴去了,記得明早過來看看我還活著沒,要是我死了,把那張cd放在我身邊。”鋼琴家微微一笑。


    夜晚,所有人都聚攏在大廳裏,雖然畫家想要迴到自己的房間,去畫畫,可是在演員和桔子的勸說下,也隻好蹲在沙發上,不滿地說道:“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們都在這裏,那兇手不就也在這兒嗎,我迴去畫畫怎麽不行?”


    “你可以迴去,但是明天一旦鋼琴家出了事,我們既然都在一起,能活動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你可以考慮一下後果。”觀葉冷冷說了一句,就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腦子裏想的是下午鋼琴家和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我沒死,那明天我自然會跟你說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這個可能性很低,所以你想知道晚上究竟如何,記得明天早上來海灘,我藏了一根蠟筆在手裏,會把發生的事情,盡可能記錄在石柱上,我自己的身體擋著,正好可以把事情捋順,也不會被兇手發現。”


    觀葉睡得很沉,直到身邊有人搖晃,這才眨眨眼,雕塑家就站在自己麵前,而他身邊,其他人同樣如此,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天,觀葉問了一聲:“怎麽我睡得這麽死?”


    “別說你了,都是這樣,我醒來以後,就發現大家都睡過去了,一個一個叫起來的。”雕塑家苦笑著說,“看來昨晚吃的東西,被下了藥。”


    “怎麽可能!算了,迴來再說,快去看看鋼琴家!”觀葉顧不上其他,急忙拉上雕塑家就走,而在他身後,其他人也都跟了上來。


    海灘邊,雕塑家早已死去,海水一波又一波衝擊著他的小腿,在胸口上,一把刀子狠狠刺入,血已經流幹,然而腳邊的沙泥裏,依然有著猩紅色。


    “把他扶迴去吧,也放到庫房。”觀葉垂下頭,和雕塑家一起解開繩子,同時看向了在鋼琴家背後的石柱上,隻有一個字:“女!”


    “是個女人,而且應該蒙麵了,不然他會多寫幾個字的,肯定是怕誤導我們。”觀葉和桔子走在人群最後,慢慢開口,又說道:“演員,畫家,兩個女傭,都有可能。”


    “明白了,我會觀察她們的,樹葉大哥,你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惡靈上,u看書 .uunshu 這才是我們的敵人,其他人對我們其實沒有多大的威脅,不論是你,還是我,對付幾個普通人,不成問題。”桔子的嘴角露出來一個自信的微笑。


    觀葉‘嗯’了一聲,自己有惡靈在身,如果說對付一些有力的惡靈,或許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對付這些人,小雨綽綽有餘。


    迴到大廳裏麵,又有一封信放在桌麵上,觀葉從其他人的眼裏,就能看出來,又是兇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放下的,不過因為現在眾人已經足夠警惕,所以兇手也隻能小心行事了。


    “劇中的殺人犯,未必不是真的存在,有些人,本就分不清現實與場景,或許又是故意如此。你在劇中犯下的罪,會有劇中的懲罰,你在現實犯的罪,同樣不能避免。”


    演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卻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裏。


    觀葉卻沒有看她,除了鋼琴家那種人,剩下的人基本都不會承認自己殺人的,就算承認了,也是謊話連篇,隻要看看舞蹈家就足夠了。


    “我想知道,從上次下毒以後,我們做飯就是廚師加上兩個客人,還有一個女傭同時在場的,昨晚的安排是如何?”


    管家看了看眾人,迴答:“昨晚是廚師,演員,雕塑家,還有她。”說著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女傭。


    “好,你們幾個人,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還是說你們覺得有這麽多人在,兇手就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了,所以其實並沒有認真互相監督?”觀葉看了看幾個人的臉色,忍不住說道,“鋼琴家的安排其實已經很到位了,可是你們卻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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