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嘯一聲,徐楚河感覺身體裏的黑魔血都更活躍了不少。


    他這一招的靈感來源於,燃燒黑魔血。


    當初他憤怒燃燒黑魔血的強大他還記憶猶新,然而之後他卻再也沒有成功燃燒過黑魔血。


    怒吼是提振精氣神的一種方式,雖然他並不能幫助徐楚河燃起黑魔血,但是的確能在瞬間提振不少怒氣。


    他自己給這招取名‘獅子吼’。


    孟長生有些驚訝,雖然他的‘三虎成群’隻是黃階功法,但是他沒想到徐楚河能如此輕易地將他的招式破除,不由重視起徐楚河來。


    周圍的孟家子弟一時間也議論紛紛,他們此時才知道這三天他們將徐楚河當成鄉野靈師小視,是有多麽地可笑。


    孟長生連續揮動折扇,一隻一隻老虎從扇子中躍然而出,一時間演武場裏竟然足足出現了十隻老虎。


    畫虎第二式‘十虎’。


    徐楚河感覺得出場中的老虎不單單是數量上從三提升到了十,每一隻老虎的氣勢也要比之前的強盛了不少。


    他的‘獅子吼’顯然對上這些畫虎不會再有太多的效果。


    “‘十虎’二公子竟然使出了‘十虎’,二公子是將這鄉野靈師當成了十首徒級別的對手了嗎?”


    “這下這鄉野靈師應該沒轍了吧。”


    周圍孟家子弟們議論紛紛,然而徐楚河卻隻輕輕一笑。


    天魔十三劍祭出,第一劍斬在虎身上不痛不癢,徐楚河錯身而過。


    孟長生輕笑,周圍的孟家子弟哄笑。


    以為這鄉野靈師果然實力並不足以同二公子抗衡。


    第二劍,虎皮斬破,徐楚河繼續向前。


    孟長生不以為意,周圍的孟家子弟繼續嘲笑。


    第三劍,一劍斬掉虎爪,徐楚河一躍而起。


    孟長生眉頭皺起,周圍的孟家子弟仍然不在意。


    第四劍,徐楚河一劍將一隻畫虎的頭斬落,並踩著它的頭顱繼續向前。


    孟長生心中警惕,控製一隻畫虎朝徐楚河躍去,周圍的孟家子弟則顯得很是錯愕。


    第五劍,徐楚河一劍劈向向他躍來的畫虎,竟是一劍將整隻畫虎一分為二。


    周圍的孟家子弟一片嘩然。


    此時徐楚河身上已經凝聚起相當的劍勢,孟長生心中焦急,忙控製畫虎朝徐楚河圍襲。


    但為師已晚,徐楚河第六劍勇不可擋,直接連斬兩虎。


    第七劍劍意更盛,三虎直接消亡。


    第八劍揮出,剩餘眾虎皆滅。


    第九劍,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畫虎擋在徐楚河麵前,道場之中凝聚起十分強勁的劍意,凝如實質。


    孟長生此時才發覺徐楚河這劍招威能竟是成倍疊加,而他因為大意應對不當,再起術式依然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徐楚河裹挾強悍氣勢的一劍朝他襲來。


    周圍的孟家子弟被劍風所壓,無從出手,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二公子!”


    有人抵著劍風喊道。


    忽然演武場中竄入一個身影,擋在了孟長生前方。


    狹刀如過江之龍,硬生生接住了徐楚河這第九劍,強烈的劍勢帶起一陣狂風,將周圍兵器架都吹倒。


    徐楚河收勢,對方並沒有作戰的意思,僅僅隻是擋住了這一劍。


    劍勢消解,場中一眾孟家子弟這才送了一口氣。


    “是大公子。”


    “不愧是大公子,大公子出手的話這鄉野靈師必然會被拿下吧。”


    原本低沉下去的孟家子弟,一個個有傲然起來。


    但來人卻似乎並不想繼續戰鬥,收迴了長刀。


    實際上對方是多此一舉,徐楚河壓根就不會真的將這一劍斬向孟長生,隻不是看他不爽殺殺他的傲氣而已。


    “哈哈,兄弟好劍法!”


    來人昂頭笑道,頗有幾分豪邁之意。


    身後孟長生先是鬆了一口氣,見到來人卻又皺起眉頭。


    “長生,以後可不要隨便輕敵。”


    “是,師兄。”


    孟長生隱隱間似乎並不情願,但是還是低頭應允。


    “在下孟慶豪,這幾天一直在城外駐防,不知道這位兄弟是……”


    孟慶豪一副三十左右的模樣,滿臉胡須,似乎有些時日沒有清理,腰間挎著一把狹刀。


    “徐楚河,途經淮陽被應征城防,安排到你們孟家道場。”


    徐楚河將枯木劍收迴納戒。


    孟慶豪看了看徐楚河又看了看孟長生,最後轉頭看向徐楚河。


    “徐公子如果不是大戰當前,我真想跟徐公子切磋一番,徐公子的劍法實在是讓人心癢。”


    接著孟慶豪又轉頭看向孟長生。


    “長生,接傅將軍命令,孟家道場子弟均需前往城外南營駐防,你將大家召集起來,我這邊去通知道主。”


    場中聽聞孟慶豪話,一眾孟家子弟們紛紛變了臉色。


    “這將軍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孟家竟然全數得到城外駐防?”


    “這算怎麽迴事?”


    場中的孟家子弟再次議論起來,他們作為城主嫡係,u看書.ukash.om 被安排到城外駐防自然頗為不爽。


    “嗯?”


    孟慶豪冷哼一聲,場外眾人皆是止住了議論之聲。


    “長生,這邊就交給你了。”


    孟長生深深看了一眼孟慶豪:


    “是,師兄。”


    孟慶豪也不在意孟長生的眼神,轉身便朝外走去了。


    “徐公子、月姑娘,勞煩兩位在此等候。”孟長生先是平靜地對徐楚河說,接著又對場外的孟家子弟喝道:“通知其他人到演武場集合。”


    徐楚河點了點頭,走向場外的月上嵐那邊。


    場外的孟家子弟也紛紛動了起來,快速召集其他人。


    不多時,百多人就站滿了演武場。


    孟長生一臉冰冷地站在一旁,孟家道場是城主嫡係,而他更是城主的親兒子。


    孟慶豪隻是旁支,但是卻壓他一頭,並且同守城大將傅元安靠得很近,這讓他心中非常的不爽。


    更為不爽的是,他父親明明是淮陽城主,淮陽一切事務均該由他父親裁定才是,但他父親竟然將守衛淮陽的一切軍務都交給了傅元安。


    他在等待著,等待著道主的出現。


    等待道主,推翻孟慶豪的傳令。


    不多時,道主及幾位長老和孟慶豪一同走入了演武場。


    “人都到齊了吧,包括旅居道場內的靈師?”


    道主向孟長生問話。


    “道主,人都到齊了。”


    孟長生抬頭看向道主,期望他推翻傳令,然而他卻失望了,道主隻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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