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和楚天驕躍出地道，沒想到這地道一路通向山頂，屬於是殊途同歸了。
“你們怎麽從地底冒出來了？”芬格爾問。
“石門後的地下通道直達山頂。”楚子航四下觀察，給出了最後的結論：“腳下就是盡頭，我們找不到路了，索性打通往上的出口。”
“用‘君焰’打通的？”芬格爾猜測。
“對。”楚子航把目光投向山下的蛇群，又看向遠處的戰場。
芬格爾總算明白剛剛為什麽會那麽燙，還得是楚子航，“差點沒給我燙熟。”
“這裏金子可真多。”楚天驕隨手撿起一塊金磚，放在嘴邊咬了下，“難怪說這裏是黃金之地。”
“發生了什麽事情？”楚子航目光依舊停留在戰場。
“怎麽解釋呢。”路明非攤開雙手，“先是海嘯，鋪天蓋地的，嚇死個人。結果隻打雷不下雨，還沒到岸邊就垮了。然後夏彌登場，跟那條大魚打起來，整個海麵都被凍住。島嶼裂開一條大縫，蛇群全去參戰，到現在蛇群還沒全部離開。”
“你講得真亂。”芬格爾嫌棄道。
楚子航還是聽懂了，島嶼震動的時候，他跟楚天驕在地道裏有感覺到。
“一直打到現在麽？”楚子航又問：“她怎麽變成塵世之蟒了？”
“塵世之蟒？”路明非激動起來，“師兄你也看見了？芬格爾和克裏斯汀娜說夏彌在空中沒動了。”
楚天驕也朝戰場投以目光，“那姑娘確實在空中沒動，我建議你們不要看太久。君王的威嚴，就算距離尚遠，也不可久視。”
“沒事，我血統能撐得住。”芬格爾無所謂。
“我應該比較特殊。”路明非也不在意。
楚子航不說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喂，妹子。”芬格爾注意到身旁的克裏斯汀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說話了。
她一直盯著戰場，目光慢慢潰散，嘴角流出的血跡闡明傷勢。
“靠！”芬格爾趕緊將克裏斯汀娜按坐在地上，挪開她的腦袋，“這tm的，忘了她是個弱雞。”
任由芬格爾怎麽唿喚怎麽抽打克裏斯汀娜的臉龐都無用，就是叫不醒。
“牧師，牧師！救人呐！”芬格爾將路明非拽到身旁，“快點。”
路明非有點不太想用“不要死”，如果有其他辦法的話，最好還是用其他辦法。
他朝經驗老道的楚天驕投以求助式的目光。
“血統差距太大導致的。”楚天驕蹲下來了檢查克裏斯汀娜的狀況，“救是能救，但需要藥品，鎮定劑就行。還好發現得早，再等她看下去，估摸著就直接死了。”
“鎮定劑？”芬格爾翻了翻，“靠，下船的時候沒帶藥品。不對，要什麽藥品啊，牧師，趕緊的。”
路明非盯著克裏斯汀娜慘白的臉，有所猶豫。
“你還猶豫什麽？”芬格爾不理解了，“不想救？”
“不是。”路明非懶得解釋了，沒有別的辦法，活著最重要。
他俯身湊近，與克裏斯汀娜那雙無神的雙眸對視。
“不要死。”
威嚴的詞句是神明的特許。
……
“你不應該這般強大！”利維坦衝撞銅柱。
隻要撞碎這根參天銅柱，領域就會潰散。
“你吃了芬裏厄？”利維坦的疑惑一個接一個。
實在是在水裏待太久，跟這個世界脫節。
不怪利維坦震驚，誰來都懵圈。
無緣無故出現一批家夥來自己家裏偷東西，他帶著怒火歸來。
上來就遇上無缺君王才能具備的能力，完了又遇見夏彌這個老朋友。
以前利維坦都不帶正眼看夏彌的，現在也一樣。
結果夏彌展現出了從未見過的能力，極致的精神力構建出不知名的領域。
“你會吃了貝希摩斯嗎？”夏彌冷笑著反問。
巨蟒的尾巴抽碎利維坦頭顱上的鱗片，如一柄利劍落下，猙獰的傷口險些就斬下了利維坦的腦袋。
“你不可能這般強大。”利維坦重新鑽入水底，他畏懼了。
強大的恢複力讓他的傷口迅速愈合，但疼痛感很清晰，深入到精神的疼痛。
“是你變弱了，利維坦，你曾自稱海洋是我們沒有資格踏足的地方。”夏彌時而是塵世之蟒的身軀，時而是坐在銅柱頂端的女孩。
裙角隨風搖擺，她持刀揮下，蟒尾就拍向海麵。蜘蛛切這樣的武器著實配不上這樣的戰鬥，刀身已經遍布裂紋，隨時會到達極限。
哪怕夏彌淬煉了兩次也無法解決材質的問題。
海麵上漂浮著碎冰，風清冷，人也清冷。
該稱為龍了，大地與山之王，她那般高高在上，坐在銅柱頂端俯視一切，海麵被俯視，連帶著海洋與水之王利維坦。
“認輸吧，我的任務並非殺了你。”她說。
“認輸？向你？”利維坦不屑道：“你也配嗎？”
膜翼撲騰起浪花，利維坦躍出了海麵，直直撞向銅柱，又一口咬住巨蟒的尾巴。
銅柱碎裂的同時，夏彌從頂處躍下，快到蜘蛛切扭曲。
蜘蛛切徹底碎裂，連帶著這個領域一起。
在芬格爾的視角裏，許久不動的夏彌突然往後退去，不是退，而是被無形的巨力掀飛。
破碎的刀刃在風中重組，迴到夏彌手中。
利維坦躍出海麵以示勝利。
“兩敗俱傷啊……”路明非看到的跟芬格爾不一樣。
“她傷得更重一些。”楚子航解釋道。
“靠，憑什麽你們兩個看到的跟我們不一樣。”芬格爾推了推路明非，“趕緊解說，什麽情況。”
“蟒蛇的尾巴被利維坦咬掉，夏彌一刀刺入利維坦的眼睛裏。銅柱碎了，然後消失不見。”路明非說。
“但利維坦看起來完好無損。”芬格爾問：“你瞎編的吧？”
“他沒有瞎編。”楚子航已經看出了原因，“精神領域，他們構造出了一塊領域，你們看不到領域裏的情況。”
“那為什麽你們能看見？”芬格爾想了想，“路明非是怪物，我勉強理解，楚子航你……合著愛情能穿透領域？”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楚子航迴答。
“你們怎麽從地底冒出來了？”芬格爾問。
“石門後的地下通道直達山頂。”楚子航四下觀察，給出了最後的結論：“腳下就是盡頭，我們找不到路了，索性打通往上的出口。”
“用‘君焰’打通的？”芬格爾猜測。
“對。”楚子航把目光投向山下的蛇群，又看向遠處的戰場。
芬格爾總算明白剛剛為什麽會那麽燙，還得是楚子航，“差點沒給我燙熟。”
“這裏金子可真多。”楚天驕隨手撿起一塊金磚，放在嘴邊咬了下，“難怪說這裏是黃金之地。”
“發生了什麽事情？”楚子航目光依舊停留在戰場。
“怎麽解釋呢。”路明非攤開雙手，“先是海嘯，鋪天蓋地的，嚇死個人。結果隻打雷不下雨，還沒到岸邊就垮了。然後夏彌登場，跟那條大魚打起來，整個海麵都被凍住。島嶼裂開一條大縫，蛇群全去參戰，到現在蛇群還沒全部離開。”
“你講得真亂。”芬格爾嫌棄道。
楚子航還是聽懂了，島嶼震動的時候，他跟楚天驕在地道裏有感覺到。
“一直打到現在麽？”楚子航又問：“她怎麽變成塵世之蟒了？”
“塵世之蟒？”路明非激動起來，“師兄你也看見了？芬格爾和克裏斯汀娜說夏彌在空中沒動了。”
楚天驕也朝戰場投以目光，“那姑娘確實在空中沒動，我建議你們不要看太久。君王的威嚴，就算距離尚遠，也不可久視。”
“沒事，我血統能撐得住。”芬格爾無所謂。
“我應該比較特殊。”路明非也不在意。
楚子航不說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喂，妹子。”芬格爾注意到身旁的克裏斯汀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說話了。
她一直盯著戰場，目光慢慢潰散，嘴角流出的血跡闡明傷勢。
“靠！”芬格爾趕緊將克裏斯汀娜按坐在地上，挪開她的腦袋，“這tm的，忘了她是個弱雞。”
任由芬格爾怎麽唿喚怎麽抽打克裏斯汀娜的臉龐都無用，就是叫不醒。
“牧師，牧師！救人呐！”芬格爾將路明非拽到身旁，“快點。”
路明非有點不太想用“不要死”，如果有其他辦法的話，最好還是用其他辦法。
他朝經驗老道的楚天驕投以求助式的目光。
“血統差距太大導致的。”楚天驕蹲下來了檢查克裏斯汀娜的狀況，“救是能救，但需要藥品，鎮定劑就行。還好發現得早，再等她看下去，估摸著就直接死了。”
“鎮定劑？”芬格爾翻了翻，“靠，下船的時候沒帶藥品。不對，要什麽藥品啊，牧師，趕緊的。”
路明非盯著克裏斯汀娜慘白的臉，有所猶豫。
“你還猶豫什麽？”芬格爾不理解了，“不想救？”
“不是。”路明非懶得解釋了，沒有別的辦法，活著最重要。
他俯身湊近，與克裏斯汀娜那雙無神的雙眸對視。
“不要死。”
威嚴的詞句是神明的特許。
……
“你不應該這般強大！”利維坦衝撞銅柱。
隻要撞碎這根參天銅柱，領域就會潰散。
“你吃了芬裏厄？”利維坦的疑惑一個接一個。
實在是在水裏待太久，跟這個世界脫節。
不怪利維坦震驚，誰來都懵圈。
無緣無故出現一批家夥來自己家裏偷東西，他帶著怒火歸來。
上來就遇上無缺君王才能具備的能力，完了又遇見夏彌這個老朋友。
以前利維坦都不帶正眼看夏彌的，現在也一樣。
結果夏彌展現出了從未見過的能力，極致的精神力構建出不知名的領域。
“你會吃了貝希摩斯嗎？”夏彌冷笑著反問。
巨蟒的尾巴抽碎利維坦頭顱上的鱗片，如一柄利劍落下，猙獰的傷口險些就斬下了利維坦的腦袋。
“你不可能這般強大。”利維坦重新鑽入水底，他畏懼了。
強大的恢複力讓他的傷口迅速愈合，但疼痛感很清晰，深入到精神的疼痛。
“是你變弱了，利維坦，你曾自稱海洋是我們沒有資格踏足的地方。”夏彌時而是塵世之蟒的身軀，時而是坐在銅柱頂端的女孩。
裙角隨風搖擺，她持刀揮下，蟒尾就拍向海麵。蜘蛛切這樣的武器著實配不上這樣的戰鬥，刀身已經遍布裂紋，隨時會到達極限。
哪怕夏彌淬煉了兩次也無法解決材質的問題。
海麵上漂浮著碎冰，風清冷，人也清冷。
該稱為龍了，大地與山之王，她那般高高在上，坐在銅柱頂端俯視一切，海麵被俯視，連帶著海洋與水之王利維坦。
“認輸吧，我的任務並非殺了你。”她說。
“認輸？向你？”利維坦不屑道：“你也配嗎？”
膜翼撲騰起浪花，利維坦躍出了海麵，直直撞向銅柱，又一口咬住巨蟒的尾巴。
銅柱碎裂的同時，夏彌從頂處躍下，快到蜘蛛切扭曲。
蜘蛛切徹底碎裂，連帶著這個領域一起。
在芬格爾的視角裏，許久不動的夏彌突然往後退去，不是退，而是被無形的巨力掀飛。
破碎的刀刃在風中重組，迴到夏彌手中。
利維坦躍出海麵以示勝利。
“兩敗俱傷啊……”路明非看到的跟芬格爾不一樣。
“她傷得更重一些。”楚子航解釋道。
“靠，憑什麽你們兩個看到的跟我們不一樣。”芬格爾推了推路明非，“趕緊解說，什麽情況。”
“蟒蛇的尾巴被利維坦咬掉，夏彌一刀刺入利維坦的眼睛裏。銅柱碎了，然後消失不見。”路明非說。
“但利維坦看起來完好無損。”芬格爾問：“你瞎編的吧？”
“他沒有瞎編。”楚子航已經看出了原因，“精神領域，他們構造出了一塊領域，你們看不到領域裏的情況。”
“那為什麽你們能看見？”芬格爾想了想，“路明非是怪物，我勉強理解，楚子航你……合著愛情能穿透領域？”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楚子航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