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鍾陽進軍涼州,馬,韓欲出擊


    鍾陽率領大軍進入到,便是看到了也感受到了涼州的荒涼與貧瘠。


    如今的涼州,比當初的並州以及幽州都還要荒蕪,人口更少,且百姓生活更為艱難。


    在這裏羌人與漢人,時不時的便是爆發衝突,這也導致了涼州民風彪悍的原因。


    畢竟,很多時候軍隊還沒有自己的拳頭管用。


    鍾陽率領大軍從北地郡進入涼州,並沒有受到什麽阻礙,便是將北地郡拿下。


    在鍾陽拿下北地郡的同時,鍾演也是拿下除右扶風部分地區的整個司隸。


    說來鍾陽也是感概不已,司隸乃大漢十三州中實力最強,人口最多,世家大族林立的地方。


    司隸下轄的河東,河內,河南尹,弘農,左馮翊,京兆尹,右扶風,哪個不是世家林立?


    而且這些地方的世家大族,都不是小族,整體實力與人口,除了右扶風外,哪個不強?


    司隸人口超三百萬,而司隸有多大?還沒有並州大!


    人口卻是並州的多少倍?


    即便鍾陽這麽用心發展並州,到處遷移人口填充,又經過數年的休整,即便是現在人口暴增後的並州,仍然沒有達到三百萬之數。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繁華的司隸,京畿之地,經過黃巾之亂,又經過董卓的荼毒,以及李傕郭汜的霍亂,司隸地區人口十不存一。


    要麽外逃,要麽被殺,要麽被活活餓死,要麽被強製征召入軍,戰死。


    就如今這樣的司隸,哪會是鍾演的對手。


    這也是到了如今,都沒有諸侯來接手的原因。


    拿下北地之後的鍾陽,便是繼續向東行進,進逼安定。


    司隸的鍾演,如今集結了河內兵馬,共八萬人繼續向著右扶風前進。


    “公達,文和,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鍾演問向荀攸與賈詡,荀攸之謀,鍾演心中知曉,賈詡之謀雖未見過,但能得鍾陽如此重視,鍾演對賈詡也很是尊敬,隻因他相信鍾陽。


    荀攸卻是笑著先道:“將軍你問文和吧,我得先處理司隸政務,如今司隸滿目蒼夷,僅有的百姓苦不堪言,文若已經派人連夜趕來,我得做好新政與新製的推進,以及把控大局。”


    荀攸說的這點,卻並不是全部。


    賈詡到來之後,荀攸便與他聊過,也知賈詡有些謀略,雖不知具體如何,但能得到鍾陽這麽重視的,荀攸相信必不是庸人,且才能必定極高,不然,不會讓鍾陽如此惦記。


    現在賈詡新來,且謀略又可,荀攸看來將舞台讓與賈詡表現又有何妨,且,司隸政事,確實需要處理。


    荀攸的一番話,鍾演懂了,旋即看向賈詡。


    賈詡始終臉帶微笑,本來鍾演說後,他便打定主意符合荀攸所言,荀攸之名,他已是聽聞,乃大才。


    即便是投效鍾陽,賈詡心中所想的也是讓自己處於邊緣即可,偶爾出一兩策,其餘時候就是裝死。


    如今荀攸的一番話,讓賈詡心中感到溫暖的同時,又是有些糾結。


    大展拳腳不是他心中所想,這一身本事,在賈詡看來埋沒就埋沒了,並沒有想過要青史留名,要做出大功績來。


    如今荀攸已是將他推上前來,他便下不去了。


    一旦下去,小命可就危險了。


    叫無可逃避,賈詡也索性放開。


    “將軍,如今要做的,便是盡快拿下右扶風,然後出兵武都郡,武都郡與漢中相鄰,如今天下大勢,唯有曹操與主公,曹操攻揚州與荊州,天下剩餘空白之地,唯有一周,拿下武都郡之後,便可隨時攻取漢中,進軍益州。”


    荀攸在旁微微點頭,對於賈詡,心中也是認同。


    他們事先便是準備拿下涼州之後,攻取益州,然而出兵益州,必須先取漢中,若從司隸出兵,則是有些相距甚遠。


    從武都郡出兵,便可直逼漢中南鄭。


    鍾演隨即又問:“攻下武都郡之後,又該如何?”


    賈詡卻是一笑:“將軍,如今主公進軍安定,我們拿下武都郡之後,便直接進軍隴西,如今馬騰與韓遂,隻剩餘金城,隴西,漢陽,武威,安定五地,而兵力卻又主要集中與金城,隴西,主公進軍安定的消息,必然被馬騰與韓遂所知,定會出兵以抗,不然若是任由蠶食,他們兩人隻有敗亡一條路可走,若是我們快速拿下武都郡,再出兵必然空虛的隴西,在一路北上攻下金城,馬騰與韓遂便無路可逃,甚至可以招降。”


    賈詡這招可謂是有些不走尋常路,正常來說鍾演應會出兵安定,與鍾陽一起進攻馬騰與韓遂,最次也是攻取漢陽才是。


    然而這一招偷家,便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鍾演聽後,沉思一會,便是一臉認同。


    賈詡的策略,極為符合鍾演所想。


    在鍾演看來,馬騰與韓遂去抵擋鍾陽大軍,那是找死的行為,憑借他們兩人就妄想擋住?


    鍾演心裏已經給馬騰與韓遂定了生死,如今他再去切斷馬騰與韓遂的後路,他們兩人還能如何逃遁?


    往武威去往張掖,酒泉?


    若是那樣,便隨他們去,反正涼州也要攻取,正好他們在前頭帶路了。


    至於羌胡,正麵作戰他一點都不虛,羌胡雖好戰,但紀律太差,而且,鍾陽底下大軍,皆是以悍勇出名。


    他們不怕正麵對戰,就怕敵人不跟他們打,要是羌胡來攻,這些軍士怕是得要興奮得跳起來。


    若是這些羌胡時不時出來劫掠,把鍾陽惹毛了,鍾演敢拍著胸脯說,鍾陽能直接把羌胡屠了。


    鍾陽對外族的痛恨,在內部可以說人盡皆知。


    哪怕是之前對陣匈奴或者鮮卑,鍾陽下麵的將領都是沒想過要招降或者收俘,都是一刀殺了了事。


    而且這個默認的準則,所有將領以及軍士皆是認同的。


    所以鍾演敢說,這些羌胡,若是敢在鍾陽治下劫掠,哪怕鍾陽付出一些時間,也會先解決他們。


    有了決定,鍾演也不遲疑。


    “好,就如文和所說,先下武都郡!”


    賈詡聽了也是點頭,隨即又道:“將軍,攻取右扶風後,不妨往汧縣方麵派出一軍,讓馬騰與韓遂兩人以為我們將會協同主公攻取安定,想必定能讓馬騰與韓遂放心隴西與金城的後方安危。”


    鍾演聞言,也是一臉壞笑,這個法子可以。


    “文和所言極是,但是便派出一萬兵馬,到時再佯裝為數萬人,定能好好嚇一嚇那馬騰與韓遂!若是有機可乘,這萬人,說不定還能創造奇跡!”


    鍾演神色越發興奮,荀攸與賈詡也是相視一笑。


    若是馬騰與韓遂頭鐵,說不定真會出現像鍾演說的這個情況。


    “文和,你認為派誰去為好?”


    賈詡一笑:“將軍,詡所熟知的,唯有張繡將軍一人,其人倒是有勝任之能,其他將軍詡並不熟知,全靠將軍自行安排。”


    鍾演聞言看著賈詡神色莫名,突然一笑。


    “好,便依文和之,就讓張繡將軍帶領一萬騎兵而去吧!”


    賈詡心中也是有些震驚,他以為不過是派遣一支步卒,鍾演卻是將騎兵交於張繡,這份信任,難得啊。


    賈詡隨即想著,待會得好好提點一下張繡了。


    如今帶著騎兵前去,張繡大有可為,若是不能做出成績,日後想要領軍,就難了。


    “多謝將軍!”


    賈詡知道,鍾演如此做,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畢竟鍾陽對賈詡的看重,他們都是知道的。


    至於張繡,也會重用,但鍾演可不會像鍾陽一般,直接放權。


    朝那城內,馬騰與韓遂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文約,安定如果不守,那就沒有我們的地方了,安定若失,漢陽如何守!”


    “叔父,我父親說得是,若是一退再退,難道便將隴西與金城,白白讓與那鍾陽嗎!鍾陽軍勇,那不過是沒有遇到我西涼軍士,我西涼軍士勇武,天下皆知,何懼他鍾陽!”


    最先開口之人為馬騰,馬壽成,後言者為馬超,馬孟起。


    被叫文約之人乃是韓遂。


    韓遂見兩人如此說來,心中卻是更為憤怒。


    “壽成,賢侄,按你們所說,那麽我們是以守城還是直接應戰?另外,鍾陽之弟鍾演,已經是占據司隸,隨時可能從右扶風出兵安!”


    馬騰未先開口,馬超卻是不屑說道:“叔父,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隻要能攻破鍾陽,又何必去在乎那鍾演!到時我們反而能進軍司隸與並州,逐鹿天下!”


    馬超說得激情澎湃,但不管是馬騰還是韓遂,都沒有一丁點興奮。


    兩人不比馬超這樣的小年輕,已經過了那股衝動與衝勁,對於這次鍾陽來犯,在兩人心中,隻要能夠守住涼州,便是成功。


    至於擊破鍾陽,進軍司隸與並州?兩人皆是不敢想。


    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鍾陽盤踞河北,乃天下第一諸侯,他們兩個如今還在這涼州打鬧,並且涼州到現在也不是他們兩人就說了算的,這怎麽跟鍾陽比。


    “我兒有誌氣,隻是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守,即便是戰,又該如何戰?”


    馬騰誇了誇馬超,他可是知道馬超的脾性,必須得順毛擼,要是和他反著來,隻會讓矛盾越來越大。


    後麵的話則是對著韓遂說道,在他心裏,他是不願與鍾陽大戰的,但他與韓遂兵馬加起來十餘萬,若是不敢應戰,軍心必定會喪失。


    畢竟,他們的軍士皆是涼州之人,還一部分羌人,本就好戰,一戰不打,就退避三舍,怕是內部就得反啊。


    馬騰極為憂心,若是打,鍾陽大軍威名赫赫,若是敗,一切皆休。


    若是不打,內部不穩,讓人頭痛。


    馬騰想到的,韓遂也是想到了,就個人謀略而言,韓遂甚至在馬騰之上。


    馬騰才是那個隻知道莽的莽夫。


    韓遂正是想到,才會有最初的那一問。


    兩人都極為頭大。


    馬超卻是看不下去了。


    “父親,叔父,猶猶豫豫豈是大丈夫所為,若是父親與叔父認為大戰打不過,據城而守就打得過嗎?到時鍾陽兩路大軍襲來,我們卻是龜縮於城內,看著鍾陽大軍攻城略地,到時,我們就能贏了嗎!”


    馬超想的很簡單,鍾陽都已經認為打不過了,再加上另一路的鍾演,即便是守,又怎麽守?


    若是守城軍士少了,隻會白白損地失人,若是集中重兵,鍾陽分兵繞道呢?


    在馬超看來,還不如直接一戰來得痛快。


    其實想要實現圍城繞道,太過艱難,若是分兵過多,那麽眼下就危險了,若是分兵過少,那麽繞道的意義,也不大。


    而且,若是分兵突入腹地,很容易遭到圍攻,這也就造成了攻城略地,都是一城一城的去。


    然而在這個人人如此的情景之下,卻是冒出鍾陽這個異類。


    別人的諸侯不敢這樣幹,鍾陽就敢。


    大戰?鍾陽底下大軍最不怕的就是大戰,人數懸殊越大,這些軍士就會越興奮,因為這些軍功,關乎著他們家中的未來。


    所以對於這點來說,馬超又沒有說錯。


    馬超的話,讓有些糾結的馬騰與韓遂,更加糾結,過了一會,兩人忽然抬頭對視,彼此的眼神,要對方都知道了他想要做的事。


    這個時期的馬騰與韓遂,關係還是非常好的,並沒有惡化。


    兩人站起來,韓遂特意讓馬騰先開口,韓遂的這份心意,馬騰也記在心中。


    “既然如此,那便與鍾陽小兒,決一死戰!”


    馬超聽後一陣激動,鍾陽手下大將,出名者甚多,馬超早就想與他們交手了,這次,正是機會。


    當已經決定好,馬騰與韓遂皆是一刻不曾耽擱,迅速叫來眾將。


    “諸位,某與文約一同決定,共同主動出擊,擊破鍾陽大軍,還我涼州安定!”


    馬騰說完,韓遂率先響應。


    “我讚同!”


    兩個老大都決定了,剩下兩人的小弟還能說什麽。


    而且,這些人隱隱之間都有些激動與興奮。


    鍾陽自出道以來,未嚐敗績,如今,他們很想送鍾陽一個首敗,讓鍾陽知道,涼州,不是好惹的!


    馬騰與韓遂見後,暗道軍心可用。


    旋即,大軍便是開始準備,與鍾陽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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