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徐州危急,鍾陽謀糜家


    劉備剛來投奔公孫瓚時,田豫那時被公孫瓚分配至劉備帳下。


    後與袁紹大戰之中,田豫展露才能,公孫瓚任命田豫為東州縣令時,期間公孫瓚下方部將王門,叛投袁紹,甚至引領一萬大軍前來攻城,最後田豫說服王門,使得王門率軍離去,成功化解東州危機。


    自此之後,田豫大受公孫瓚喜愛,公孫瓚攻下青州之後,本欲讓田楷鎮守青州,田豫輔助。


    但如今四麵遭到鍾陽進攻,公孫瓚攜田楷迴返幽州,擊破鍾陽在幽州的軍馬,再夾擊鍾陽,青州便讓田豫來守,另外留下公孫越,與田豫一起。


    這也是公孫瓚的一種心理防備,畢竟田豫跟隨公孫瓚時間太短,若是沒有心腹看著,公孫瓚也不放心。


    劉備也是從後逐漸看清楚田豫的才能,便是與他頻頻交流,也是建立起了一定的友誼。


    劉備此次援助徐州,本欲帶上田豫一起,如今田豫身居高位重任,再與他同去,已是沒有可能。


    劉備看著田豫,滿是不舍,這是一個能文能武的全才,如今就要這樣沒了。


    田豫也是心中感概,劉備初來之時,田豫還較為年少,對於跟隨劉備也是沒有什麽想法,後了解加深,田豫對劉備感官還是不錯的。


    隻是如今分離兩地,也隻有無奈。


    “玄德公,此去小心,日後若是有緣,再會!”


    田豫也是一果斷之人,如今已不可更改,徒留劉備,隻會增加傷感。


    隻得收起想法,與劉備道別。


    劉備心中也知,事已定下,如今,也隻得如此。


    “國讓在此當小心謹慎,待徐州危機解除,備,再返迴相助!”


    劉備帶著關羽張飛,簡雍,以及兩千軍士走了,田豫駐留一會,便是返迴。


    然而這一幕,被公孫越所見,心中想著田豫是否已是暗中跟隨劉備。


    ………………………………


    第三日,鍾陽率領大軍直往信都而去,高順已下經縣,提前趕往信都。


    高覽提前出發,已是在南宮說服呂曠以及馬延,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南宮。


    呂曠及馬延本就欲降,加之高覽領軍前去,又是舊識,便是直接投誠。


    拿下南宮之後,高覽便再次率軍出發,不過,卻是分兵而行。


    呂曠以及馬延新降,急於表現,立下新功以求立足,高覽便將堂陽,扶柳,阜城三地交由兩人攻取,自己親率大軍前往下博,再行圍攻武邑。


    呂曠以及馬延也不負眾望,加上這三地守軍本就稀少,五日之內便連下三城,隨即向著武邑而去,支援高覽。


    鍾陽這裏經過一日行軍,便是來到信都,匯合高順。


    “高順,如今信都情況如何?”


    鍾陽帳內,眾人皆在,準備商議如何破城。


    高順到達信都之後,信都公孫瓚守軍見高順軍少,便是欲先滅高順所部,在據城而守鍾陽大軍。


    當即出動一萬大軍襲擊高順,不曾想反被高順大敗,公孫瓚守軍損兵五千餘而歸。


    這個事鍾陽也已知曉,方才問向高順。


    高順聽後便將所了解之事,一一說來。


    “主公,如今城內守軍約有一萬五千人,不過大多皆是沒有經過太多訓練,隻有三千人經過長期訓練,從戰場之中存活下來的,且城中現士氣低迷,守城將領範鑫,便讓底下軍士在城中為非作歹,以求緩解大軍情緒。”


    這些情況,皆是由被俘虜之人所說,尤其其中一校尉,為求活命,將城中各軍情況皆是一同說出。


    高順之言,讓鍾陽極為憤怒,在城中為非作歹,緩解大軍情緒?


    能緩解一群脫離軍法之外的軍士情緒者,能有什麽鍾陽心知肚明,正是因為知道,方才憤怒。


    這信都城中,不知多少人,多少清白之女,要遭到守軍的茶毒。


    眾人聽聞後,也是怒意練練,這些公孫瓚軍士,就不配為軍,更是如同山賊,惡匪!


    “主公,陳到請戰!”


    “主公,雲請戰!”


    “主公………”


    底下大將皆是無法忍受,城中的守軍,該殺!


    鍾陽看向眾將,麵色冰冷。


    “都坐下!稍後自會讓你們出戰!”


    鍾陽殺意浮現,對於這些人,他是沒有一點招降的想法。


    這些人,能做得出這樣的事,已經是不能稱之為人,是畜牲,已經喪失了人性!


    若是讓這些人繼續存活,便是天理不容!


    鍾陽隨即看向戲忠,戲忠也頓知鍾陽之意。


    “主公,城中家族已是聯係,言隻要我軍發起進攻,他們便在城內而攻,協助我軍攻取信都。”


    鍾陽聞言,便是開始下令。


    “各部即刻整軍,一個時辰之後,四門同時進攻!此戰,不留俘虜!”


    鍾陽殺氣騰騰的話語,讓眾將血液沸騰。


    “喏!”


    待各自出帳之後,郭嘉又將眾人叫來。


    “諸位,耽擱大家幾許時間,嘉長話短說,此戰主公已說不留俘虜,但此名聲若是傳出,對今後之戰,極為不利,日後遇敵,隻會加深敵人反抗之心,到時你們隻管說這是軍師下的令,他們所作所為天怒人怨,後果由嘉來承擔,諸位可知?”


    戲忠在旁張了張嘴,卻是沒有任何話語說出。


    其餘眾將聞言,皆是看向郭嘉,充滿敬佩。


    不管這些守軍多麽惡貫滿盈,若是不留俘虜,傳出之後都會損害鍾陽名聲,且加之別有用心之人的誤導,危害更甚。


    郭嘉不得不將這些考慮進去,鍾陽的名聲,不容有失,這些惡名,郭嘉自認擔得起。


    眾將皆是明白郭嘉的用意,正是因為如此,方才心中更加敬佩。


    郭嘉說完之後,便讓眾將下去整軍了。


    隻剩下郭嘉與戲忠之時,戲忠方才開口。


    “奉孝,此事,應當讓我來,你那性子,哪裏是會做出這些事來之人。”


    郭嘉一笑,滿是坦蕩。


    戲忠所言,郭嘉知,這是戲忠的玩笑之語,目的無非是讓他來承擔這個惡名,但郭嘉哪裏會許。


    “好了誌才,不必再說了,這些惡名,嘉擔得起,且無需擔心,隻要主公信任,至於其他人,隨他去吧。”


    一個時辰轉眼便過,鍾陽已是率軍四麵圍成。


    鍾陽看向信都城上,目光冷冽。


    “攻城!”


    鍾陽命令下發,前方軍陣軍士,開始向城牆衝去,後方已是組裝好的投石車,開始向城牆拋去重物。


    重弩,強弓射出一隻隻箭矢,向著城上守軍疾馳而去。


    城上守軍見並州大軍密密麻麻一大片,皆是心中驚懼,見鍾陽大軍攻來,弓箭手慌忙射出弓箭。


    很快,並州大軍衝鋒軍陣在付出輕微傷亡之後,便是抵達城牆下方,開始架設攻城雲梯。


    弓箭手在盾兵掩護之下,向著城上敵軍射出羽箭,壓製城上的攻擊。


    後方的投石車與強弩,皆是停止,同時第二軍陣軍士,開始向著城牆奔去。


    城下並州大軍架設好雲梯之後,便是開始登城。


    城上守軍見狀,立即加強防守,然而守軍的防守似乎加劇了鍾陽大軍的攻城之勢,很快便有人登上城頭。


    同時登上城頭的並州軍士越來越多,守城將領匆忙讓人將並州軍士意圖趕下,然而出現在他眼中的卻是奈何不了這些並州軍士。


    隨著並有軍士逐漸增多,城上逐漸被並州大軍控製。


    這守將目光驚懼,其餘守城之人皆是膽戰心驚,這時一軍士匆忙來報。


    “將軍,城中的人反了,數千人衝來,我們抵擋不住了!”


    這守將雙腿一軟,近乎摔倒,此時已是生出逃跑之心。


    然,不待他做什麽,又有一軍士前來。


    “將軍,其餘三門危急,恐有失,請將軍派兵增援。”


    這守將六神無主,眼神空洞,癱倒在地。


    其餘人更是心中焦急,其中一些將校,已是悄悄逃跑,前方守城軍士已是放棄抵抗,四散奔逃。


    這守將嘴裏喃喃說著:“降了吧,降了吧………”


    不一會便見一並州將領向他殺來,這守將瞬間清醒。


    “饒命!我願………呃…”


    徐晃一刀將其斬殺,滿眼不屑。


    其餘守城軍士見狀,紛紛請降。


    隻見徐晃眉頭緊蹙,忍痛高聲道:“軍師有令,爾等肆意妄為,禍害城中百姓,濫殺無辜,殺無赦!”


    此等話語,也是在其餘三門傳播,投降守軍,皆是被殺,其餘守軍見狀,一時肝膽俱裂,目光驚恐。


    連滾帶爬的四處逃竄著,然而四門皆被攻下的情況之下,這些守軍又能逃去哪裏。


    有的人見逃跑無望,投降也要被殺,心中血性被激發,悍然向著並州軍士殺去,意圖臨死也要帶走一人。


    然而實力的差距,並不是短暫的血性以及勇氣可以彌補的,而且血性與勇士,並州軍士更不缺。


    很快,城中抵抗的守軍也被一一誅殺,此戰,未留下一個俘虜。


    鍾陽進入到城中,城中家族將鍾陽迎了進去,稍聊幾句,便是讓戲忠去打發他們。


    鍾陽將郭嘉留了下來,隻剩兩人之後,鍾陽看向郭嘉,痛心而言。


    “奉孝,你為何要如此啊,這個軍令,乃是陽所下,何須你來承擔!”


    鍾陽從知道此事後,便是感動與愧疚,更是心痛。


    這個惡名,一旦背上,是要被口誅筆伐的。


    殺俘,乃戰場大忌!


    尤其是大漢經過三百年儒家思想的熏陶,這種行為更是不為那些讀書人所容。


    郭嘉卻是灑脫一笑:“主公名聲不容受損,且嘉身為軍師,必當為主公分憂解難。”


    郭嘉對於自己名聲,並沒有在意,平日裏浪子之名,並州內部誰人不知?


    即便是外麵,都多少有些傳聞。


    鍾陽一歎,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是心中的感動與愧疚,更甚一分。


    如今信都剛下,安撫百姓與打掃戰場,也是不小的工作量,鍾陽又再次陷入繁忙之中。


    待晚些時候,戲忠前來找到鍾陽。


    “主公,徐州遣使糜竺前來,意欲求援。”


    鍾陽卻是一愣,徐州這麽快就堅持不住了?


    這曹操的進展,似乎太快了些。


    “徐州形勢如何?真如此危急?”


    鍾陽問向戲忠,很想知道徐州如今到底是什麽情況。


    戲忠聞言便道:“主公,如今隻有徐州數日前的消息,曹操已下彭國全境,東海半部,如今正向下邳進軍。”


    鍾陽神色凝重,徐州五郡,這麽快便是拿下一郡半之地,隻要曹操再攻下下邳,整個徐州,便是指日可待。


    鍾陽對陶謙也真是無語了,接任徐州牧這麽久,軍士戰鬥力卻這麽差勁,徐州可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人有人的啊!


    並不是他並州這種錢糧,人口都稀缺之地。


    且陶謙手中還有著譽滿天下的丹陽精兵!


    鍾陽真是頭疼,他感覺這些人,都是來拖他後腿的。


    “袁術呢?手握豫州,揚州兩地,聯合陶謙還拚不過一個兗州?”


    鍾陽是真的有些無語了,對於袁紹與陶謙,他本就沒抱多少希望,但不指望他們攻城略地,兩個人三個富庶之州,擋住一個兗州的曹操總沒問題吧?


    戲忠聽起鍾陽所問,也是臉色沉重。


    “主公,袁術八萬大軍由紀靈領軍,無法攻克曹軍曹仁防守,直到如今,並未寸進半步,且荊州劉表,出兵揚州,袁術又從紀靈處抽調兩萬軍迴援。”


    鍾陽聽了更是瞳孔一縮,劉表出兵揚州?還在這個緊要的時機,鍾陽很快就想到,必然是曹操派人前去說服袁術。


    如今袁紹已死的情況之下,袁氏便隻有袁術一個獨苗,又是天下頂尖諸侯,鍾陽即便不知道細節,也能想象出曹操派人前去說清利弊,劉表為求自保也會出兵。


    畢竟袁術貪圖荊州,可以說是路人皆知之事。


    鍾陽全是明白了,合眾連橫,被曹操玩得明明白白的。


    鍾陽也是真的醉了,看看袁紹下麵小弟的戰鬥力,再看看袁術小弟的戰鬥力,區別簡直不要太大。


    “誌才,你覺得要不要出兵援助陶謙,遲滯曹操進度?”


    這時郭嘉也走了進來,鍾陽隨即將事情與郭嘉敘述而來。


    郭嘉聽後陷入沉思,這時戲忠開口道:“主公,如今公孫瓚將重心放至幽州,即便曹孟德能拿下徐州,我們也是能拿下冀州,同時可以兩麵進攻拿下幽州與青州,若是支援徐州,曹操也來幹預河北戰事,便得不償失,而且若要救援,非三五萬軍不可成事!”


    鍾陽仔細思考著,其實他想要去徐州的目的,便是為了糜家。


    不說糜竺之妹糜貞,就拿糜家的財富來說,可能比現在的甄家,更為富有。


    畢竟這是糜家數代人經商積累下來的,鍾陽自認,若是錯過這個關口,就不是不能得到的問題,而是會資敵。


    曆史上糜竺就是跟了劉備的。


    鍾陽不想放棄,想再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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