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盟軍瓦解,直取河內


    鍾陽滿載而歸,沒走多久,便是遇到了追擊而來的曹操。


    “孟德兄,此番多謝了!不然陽就要損失慘重了。”


    鍾陽搖頭感歎,雖然猜到了曹操會前往追擊董卓,但真正體會了,方知這個決心不容易。


    若不是自己軍隊皆是強軍,被呂布這樣來一下子結果還不一定會如何。


    在人人保存實力的當下,不管曹操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能追擊而來鍾陽都還是敬佩的。


    畢竟也是壓上了自身性命。


    “博達客氣了,不用如此,操觀盟軍所有人,真正心係大漢者,唯有操與博達,其餘不過是為名為利,實在可悲!”


    曹操似乎也是真情流露,向鍾陽說著心中的不如意,實在相差甚遠。


    鍾陽心中一笑,臉上卻滿是認同。


    “博達,如今情況如何?”


    見曹操說起正事,鍾陽也是正色迴應。


    “孟德,董賊大軍盡皆遷移,後方仍有不少人馬殿後,我追擊過去便是與董賊大戰,奈何董賊軍馬實在過多,來援之軍也快,不得已,隻能敗走啊。”


    曹操神情凝重,鍾陽大軍的強悍,他深有體會,如今連鍾陽都不敵,他手下這幾萬人馬怕是去了也沒有什麽作用。


    既然無果,兩人便一起率軍返迴。


    第二日,鍾陽與曹操一同來到袁紹營帳,還沒進去,便聽到了裏麵的爭吵之聲。


    “袁公路,玉璽乃國朝重器,豈能私自占有,還不拿出來妥善保管,日後解救出天子,本盟主再交還與天子!”


    “袁本初,你不過隻是一庶子,有何資格命令於我!那玉璽某說了,沒有在某這裏!”


    聽到這裏,鍾陽也是懂了,原來這玉璽是到了袁術手裏。


    不曾想沒有了孫堅,卻冒出一個袁術。


    心裏惡趣味想著這袁術迴不迴直接迴去稱帝?


    鍾陽與曹操對視一眼,便是走了進去。


    兩人進入帳內,其餘人皆是看了過來。


    這時袁公路開跑。


    “爾等如此懷疑某,這聯盟,還不如散了的好!你們自己玩,某便走了!”


    袁術直接離帳,袁紹站了起來,糾結一番,也沒有再說什麽。


    隨著袁術離去,另有幾人跟隨一同返迴,盟軍,正式開始瓦解。


    鍾陽與曹操看著臉紅耳赤的眾人,皆是心中不屑。


    這時候的玉璽在鍾陽心中,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傻子才會去拿。


    而且爭霸天下靠的是實力,不是一塊石頭。


    曹操卻是滿心悲切。


    袁紹看向兩人,還不待說話,曹操率先開口。


    “盟主,我與博達追擊董卓可知?如今董賊尚在,爾等卻在這裏隻顧一己私利,你們知不知道,若是昨夜大軍追擊,極有可能追迴天子,解救大漢!豎子不相為謀!”


    曹操說完,對鍾陽點了點頭,便是直接走出大帳。


    聲音卻又再次傳來:“傳令整軍開拔!”


    曹操走了,其餘人皆是驚愕。


    尤其袁紹,目瞪口呆,隨即就是滿腔怒火。


    這些人,心裏到底有沒有他這個盟主!


    袁紹心情很不好,語氣自然也差,看向鍾陽。


    “鍾刺史,你呢?也準備要走?”


    鍾陽看了看袁紹,也絲毫沒有給他麵子。


    如今天下大亂已是不可避免,大漢又被董卓壓在身下,之前懸在鍾陽頭上的利箭,已然消失。


    如今他的並州軍,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強兵,若是全力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董卓他都不虛。


    至於這個時期袁紹,更是靠邊站!


    如今,他鍾陽再也不需要隱忍了。


    “袁本初,身為盟主,不思解救天子,隻顧保存實力,你不配為盟主!我鍾陽心寒!昨夜追擊董賊,我部下傷亡慘重,你們呢?在幹什麽?隻顧吃喝玩樂,行軍打仗甚至帶一些風塵女子,爾等,某不屑與之為伍!這盟軍,你們自己玩吧!”


    鍾陽擲地有聲說完,便是準備離開。


    “鍾陽!敢如此藐視盟主與諸侯,信不信今天讓你走不出這個大帳!來人!”


    袁紹突然爆發,意圖留下鍾陽。


    實在鍾陽所說的話,太過挑戰袁紹敏感的神經。


    如果今日之事傳出,他袁紹,還要不要混了?


    其餘人迴過神,皆是滿臉怒氣,不善的看著鍾陽。


    “鍾博達,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


    鍾陽看著這些憤怒的諸侯,笑了。


    “解釋?要什麽解釋?至於要留下某?你們可以試試能不能行,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不然免得把自己折進去了。”


    看著一副隨意模樣的鍾陽,尤其袁紹,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所有人護衛都是已經拿出兵器,帳外不斷有腳步聲傳來。


    殺氣在帳內肆虐,沒有人開口說話。


    不一會,袁紹努力而已。


    鍾陽見無人動手,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某就先走了!”


    鍾陽在典韋與許褚的護衛下,緩緩走出大帳。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依舊沒有人動手。


    鍾陽走了,其餘人不想碰袁紹的眉頭,找個理由開溜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袁紹一腳將案牘踢翻。


    袁紹麵色陰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鍾博達!走著瞧,定會讓你後悔今日之決定!”


    許攸隔著老遠,生怕被遷怒,直到看見袁紹隱隱平靜了下來,才敢過去。


    “主公,何必去在意鍾博達與曹孟德,曹孟德雖有兵,但無地,鍾博達雖有並州,但並州貧瘠,後麵自會來求主公,到時再讓他們好看!”


    袁紹似乎聽了,又好像沒聽,也不搭理許攸。


    許攸沒有也不敢在意,微微一笑道:“主公,如今亂世已至,當前我們最重要的便是拿下冀州,冀州富庶,有錢有糧,有地有人,可作為根基,然後在傾吞並州與幽州,執掌河北,到時隻要平定南方袁術,主公大業可成!”


    一會後,袁紹露出些許笑意。


    “先謀冀州!”


    ……………………………


    鍾陽迴到自己大軍營地,便是立即開拔,所有物資已是早已準備。


    “公達,明宇,你們兩人先行,我已通知叔至與奉孝,此次王匡已死,河內無主之地,必須拿下!若是被袁紹控製,後麵我們再想出並州,就難了!”


    鍾陽叫來荀攸與鍾演,便是打起了河內的主意。


    如今亂世已至,不能再等,不然隻會被淘汰。


    隻要把河內拿下來,再加上已被實際控製的上黨,到時候袁紹若是與公孫瓚開戰,就是他鍾陽的機會。


    荀攸與鍾演凝重點頭,如今亂世初顯,他們已是能看得出,尤其荀攸等人。


    攻取河內,用不上什麽計策,平推過去就行。


    鍾陽隨即留下鍾演,讓其餘人出去準備。


    “明宇,接下來跟你說的事,你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記住,是誰也不能說!”


    鍾演神色凝重,鍾陽此間語氣,他也知道必然有非常重大之事要他做,而且要做得極好,不能為外人知。


    鍾陽看著鍾演,緩緩沉聲說道:“河內有一縣,名溫縣,溫縣有一族,名司馬,你此次去攻河內,收取部分降兵,令他們前往溫縣,將司馬一族,滅族!你全程跟隨,司馬家被滅之後,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明白嗎!”


    鍾陽眼含殺氣,對於司馬一家,司馬朗司馬懿雖有大才,但鍾陽就是對司馬家極為憤恨。


    司馬家奪去政權,鍾陽並不覺得有什麽,那是曹魏太廢物,但你司馬家,既然奪去了政權,就該做好一個王朝應做之事吧。


    然而發生了什麽,五胡亂華啊!


    那段曆史,是連史書都不願提起的,那段屈辱的曆史。


    這樣的司馬家,不配存活。


    融合,鍾陽自有方式。


    鍾演聽著這些話,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眼睛掙得大大的,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來了一般。


    司馬家,鍾演曾有耳聞,河內有名的世家大族,比他們原先的鍾家,還要繁華。


    如今卻是要滅族?


    鍾演不笨,一旦此事被傳出,他們都將難以存活,必定被天下群起而攻之。


    這是所有世家的紅線。


    屠戮世家,尤其是有名望的,是這個時代的大忌。


    畢竟這個時代有才華的人,皆是出身於世家,即便是寒門,曾經也是世家或者士族的一員。


    鍾演想不通,想問,但問不出口。


    鍾陽已經這樣說了,問了也沒有意義。


    鍾演幾次張口,都沒有發出聲音。


    對於鍾演的心情,鍾陽能夠理解,畢竟若不是他知道以後的那些事,他也不會如此做。


    來到這個時代這麽多年,對於世家,他有很深的了解。


    可以說從大漢開始,一直但唐朝初期,都是世家與皇帝的天下。


    沒有千年的王朝,隻有不倒的世家,便是這麽來的。


    他鍾陽現在對世家開始痛下殺手,一旦被傳出,別說爭霸天下了,能保命都是很好的了。


    即便有不同意的諸侯,他手下的人,也會讓他同意。


    而且天下最大的諸侯,恰恰也是世家。


    鍾陽就這樣看著鍾演,此事唯有交給鍾演或者陳到,鍾陽才放心。


    但如今陳到不在,唯有鍾演可以勝任。


    鍾演漸漸反應過來,凝重道:“兄長放心!弟親自挑選人手,絕不會有疏漏,必不會有消息傳出,司馬家乃王匡手下軍士敗走欲落草為寇,看上司馬家財富,將其家族屠戮,弟率軍援救,時間不及,隻能殺光這些賊子為司馬家報仇雪恨,弟有罪!”


    鍾陽緩緩點頭,聲音嘶啞道:“便交由演弟了!演弟做事,我放心,記得,別留下一個活口!”


    看著鍾演出去,鍾陽心中也是懷著愧疚。


    畢竟是自己安排去做這事,過後扔需讓鍾演來背鍋,以處罰鍾演安世家之心。


    鍾陽無可奈何,今日若不滅司馬,來日更沒有這個極好的機會。


    司馬家被滅,無論鍾陽如何做,都必定會被懷疑。


    隻要沒有證據,加上鍾陽本為士族,又與司馬家沒有任何往來,也隻會讓別人覺得鍾陽無緣無故不會如此做,讓天下人相信,那就是王匡手下敗軍所為。


    台子已經搭建好,剩下的,便是看他們表演了。


    鍾陽領著大軍,滿載藏書,緩緩向並州而去。


    鍾演與荀攸,此時已是領著騎兵直奔河內。


    於此同時,陳到率領兩萬大軍,在郭嘉計策下,沿途逼降數城,兵峰直指郡治所——野王縣。


    此時河內守將楊醜,正急得團團轉。


    聽聞鍾陽大軍來攻,他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鍾陽與河內太守王匡正在討董,怎麽會來攻打河內。


    楊醜反而令人不得隨意傳播,然而沒想到僅僅過去兩日,情報傳來鍾陽並州大軍正向野王殺來。


    同時帶來的情報還有王匡戰死。


    楊醜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自家太守,出去一趟人就沒了,隻留下他來抵擋並州軍。


    楊醜欲哭無淚,並州軍的強悍,他也時常有聽聞,而且河內本就緊鄰並州,知道得更多。


    尤其是沿途數縣望風而降,更是有些嚇到他了。


    然而噩耗似乎還有,又有情報傳來,近萬騎兵直奔野王殺來。


    楊醜瞬間崩潰,直接開城門投降。


    如今王匡已死,他還不想死,還想多活幾年。


    正在陳到開始接收野王之時,鍾演帶著騎兵趕到。


    “叔至,河內已經拿下了嗎?”


    見到陳到,鍾演也沒有心思閑聊。


    還有鍾陽交代的事等著他去做。


    “明宇,你來了,楊奉帶著數千兵馬前去攻取餘下幾縣,明宇可有事?”


    鍾演左右看了看,凝重對陳到說道:“叔至,與你說點事!”


    陳到眼神一凝,隨後獨自一人跟著鍾演而去。


    走了一會,隻有他們兩人。


    “叔至,俘虜掉兩千人給我,我有用!此事不能外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動向!”


    陳到沉視鍾演,緩緩開口。


    “這是你自己要的還是主公說的?如果不是主公之意,你必須與我說清楚究竟是去為何!”


    鍾演轉身看向陳到:“辦事!乃絕密!兩千俘虜,必須得要!叔至可以去問主公,演這裏不可說。”


    看鍾演這氣勢,陳到也知是有重大事宜去辦,並且不能為人所知。


    沉凝半響,方才點頭同意。


    鍾演轉身便走,準備提人做事。


    “叔至,此事你也不用去問,兩日之內,你就會知道了,記得,不得與任何人說!”


    陳到看著鍾演離去,獨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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