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天亮明之後鍾陽便是迴到城裏。


    再次站在家門前,心中無限感慨,眼神中也有絲絲眷念。


    我鍾陽又迴來了!


    鍾瑜也是下人的通報下,知道鍾陽歸來,也是在門前等候著了。


    待看到真人時,神情激動,眼眶有些濕潤,大步走到近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鍾瑜仔細觀瞧,見鍾陽無事,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


    “迴來便好!無事便好啊!”


    鍾陽聽著鍾瑜這有些哽咽的聲音,心中也是愧疚。


    “讓阿父擔心了,兒之過!”


    鍾瑜聽著鍾陽親切又有些愧疚的話語,口中安撫,心中也是甚為開懷,許久不見,如今平安,甚是開心!


    “好了,不說這些了,為父已經備好宴席,走,進去吃了好好休息一番。”


    隨即問到陳姝,聊了幾句,便一起進去了。


    郭嘉等人沒有來,留在了山莊,除了陳姝,也隻帶了典韋,與原本家中護衛。


    待到席間,鍾陽也是特別介紹了典韋,鍾瑜內心隻有高興,有武藝高強之人保護也好,起碼他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沒多少時間,便是吃飽喝足,便是跟鍾瑜來到書房。


    父子兩人又是閑聊許久,鍾陽也是說著這一路之事,當然危險之處都是省略了,以免鍾瑜擔憂。


    不知不覺間,時間也是來到了下午,一天時間就這樣快要過去。


    鍾陽跟著李桓正在去往宣紙製作之地的小道上,兩人也是邊走邊聊些話。


    “這段時間辛苦李叔了,將府裏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公子言重了,這是忠恆應做之事,另外那宣紙現在已是存了不少,相應的製作之人都已賞賜下去,這馬上快到年關,便多發了些。”


    鍾陽聞言也是放下心來,想著這李桓做事還是不錯,細心周到。


    “李叔做得好,他們把事做好了,該給的賞賜就給下去,一定要落實到位,年關也確實要多發一些,陽也便放心了。”


    鍾陽說到這裏也是停下腳步,尋一處廊道,轉頭對李桓道:


    “李叔既已安排妥當,當下便不去看了,等過年時再去探望一下他們,這裏想麻煩李叔一事。”


    不待李桓說話,鍾陽繼續道:“李叔也知,年後我便要與陳姝完婚,府裏相關事宜,還得麻煩李叔多多教她,多協助一番。”


    鍾陽望著李桓,李桓也是稱是!


    鍾陽來到陳姝小院,難得有些時間,都會來陪她,走走路,散散心,也是與她講了府中之事。


    這個家現在鍾瑜基本也沒怎麽管,隻專注於商業之事,陳姝畢竟也是快要成為府上女主人,得該多了解與學習了。


    兩人溫存沒多久,就見李桓匆匆而來。


    “公子,大公子迴來了!已至大堂。”


    鍾陽聞言也是驚喜:“兄長迴來了?什麽時候到的?”


    正待起身,轉頭看向陳姝,眼神也是充滿歉意。


    陳姝也是明白,心中雖不願,但仍是讓鍾陽以事業為重。


    “博達哥,你先去見兄長,這麽久未見,該是得好好聊聊。博達哥來陪我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快去吧。”


    陳姝的懂事也是讓鍾陽有些心疼,隻有日後多加補償。


    大堂,鍾繇此時正飲著熱茶,小撮一口,露出滿意的神色,或許是覺得這些身體更熱乎一些吧。


    剛放下杯盞,就聽見一道親切熟悉,又覺得溫暖的聲音。


    “兄長,你可算是迴來了,想死我了,一路無事吧?”


    便是鍾陽疾步走來,鍾繇聽見其聲也是起身。


    兩人也是許久未見,皆是想念,便在這大堂相互傾訴一番。


    “兄長,趁著時間,我們今夜去莊上過,奉孝與誌才都在,我在讓人把文若也叫上,明天應該就能到。”


    “善,也是許久未見這些友人了,哈哈。待會我也與你們詳細說說我這揚州與洛陽之行。”


    兩人興高采烈而出,李桓也是趕緊安排出行事宜。


    來到忠勇山莊,天也黑了,冷風還是有些刺骨。


    鍾陽幾人圍坐在桌前,煮酒而論,其樂融融。


    “兄長,快些說說,這路途都發生了哪些事?陽這心中頗為好奇呀!”


    鍾陽這裏才說完,郭嘉就接上話了:


    “就是就是,元常快說說,還有洛陽那裏好看的女子可多?可有看對眼的?”


    郭嘉這模樣,活脫脫像喝醉似的,不過才飲沒幾杯,眾人也是懶得拆穿他。


    鍾繇笑了笑,便跟鍾陽等人說起了發生的事。


    從長社出發月餘,才走到蔡邕住處,路途不平,切帶著極為珍貴的宣紙,走得比較慢,一路上鍾武累得夠嗆。


    見到蔡邕後與其說明宣紙之事,先是震驚,再是高興,開懷,覺得與有榮焉。


    畢竟鍾陽是他徒弟,徒弟厲害不就代表著他教得好嗎?


    蔡邕對官職大小沒多大在意,對於文學發展之事,倒是極為上心。


    更是認為鍾陽此舉,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是天下讀書人之幸事!


    但想到他目前處境,便聯係昔日好友來幫忙,便讓鍾繇帶著書信,往洛陽而去。


    鍾繇也沒忘記鍾陽特意的囑咐,便問到了蔡琰。


    蔡邕聞後神色黯然,原來蔡琰已是嫁去河東衛家,但大婚之日,那新郎衛仲道便突發疾病而去。


    後才得知衛家本是想為衛仲道衝喜,未曾想到卻在大婚當日便撒手而去,衛家其餘人皆以為是蔡琰之錯。


    即便蔡邕如何後悔,如何傷心難過,此時人已嫁去,餘生也要為其守寡,衛家乃大族,也絕不會讓蔡琰離去。


    鍾繇知道後也是上了心,告別蔡邕後便啟程去往洛陽。


    鍾繇到達洛陽後,便聯係了荀攸。


    荀攸本是在當朝大將軍何進手下做事,雖是小吏,但也得看領頭的是誰。


    荀攸對洛陽就熟悉了,加上本身智謀奇高,兩人商談許久便是有了好幾個方案。


    宣紙之事大致談妥後,鍾繇便與荀攸講起了蔡琰之事。


    鍾繇自以為鍾陽對其有意,如今知道蔡琰的事,便是想管一管,但鍾繇自己實在沒有思緒,偏偏衛家又是大族,衛皇後後代啊!


    便是想問問荀攸,看有沒有辦法。


    荀攸也真不愧是有某主之姿的人,還真想到一個。


    突破口便是這宣紙!


    越是大族,越能看出這宣紙的重要性,且大族都有其貪婪性,一味的滿足還不行,必須得有遏製手段!


    便是給予衛家宣紙之利,供給一定的量,同時河東境內,全交由衛家負責,若是不願,那便把河東之地的利益交由一個得罪得起衛家之人。


    衛家雖勢大,但現在衛家的榮光也不勝往昔,沒落明顯,如此利益之下當朝願意去做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


    鍾繇知道解決之法,第二日便去往河東,洛陽之事交由荀攸安排。


    待到鍾繇與衛家相談三日後,也總算同意,但也提出要求。


    那便是對外宣稱蔡琰已死,隨衛仲道而去,且對外不能在稱蔡琰蔡昭姬,名與字,皆要用其他,不然沒得談。


    鍾繇執拗不過,且這也確實事關大族名聲,鍾繇也是士族,便詢問蔡琰是否願,並言鍾陽如何關心與她,蔡邕如何擔憂她,最終也是在哭泣聲中同意。


    以此改名蔡穎,潁川的潁,字文姬!


    迴到洛陽後和荀攸忙碌了三月有餘,最終全部達成預期,蔡邕成了最直接受益人,免其罪,複其職,迴洛陽。


    蔡琰不願跟隨而鍾繇離去,便是與蔡邕一同在洛陽,蔡邕也是對鍾繇以及曾經不甚看好的鍾陽很是感激,但又非常自豪有鍾陽這樣的弟子。


    眾人聽完,郭嘉幾人各自感慨,鍾陽卻遲遲沒有言語,神色複雜,幾人瞬間明了,也都不說話,讓鍾陽一個人沉思。


    待到清醒些,也沒有就蔡琰之事說出不同,而是起身向鍾繇致謝。


    “兄長,萬般言語,皆不足以表達陽之心情,此番辛苦了,感謝兄長。”


    其餘人盡皆起身,鍾繇忙走到近前拉著鍾陽。


    “陽弟,兄弟之間怎能如此,且我等也皆是願意跟隨與你,便更不能如此!且能幫到陽弟,我這心裏也是高興。看來我除了書法,其他方麵也是可以的嘛,哈哈”


    鍾繇最後甚至開起了自己玩笑,眾人皆是大笑,鍾陽心裏也都是明白。


    飲下幾巡酒,氣氛再次活躍起來,鍾陽幾人也是對鍾繇和荀攸一頓誇。


    幾人不知喝了多少,天已微亮,才各自休息。


    第二日荀彧到來,幾人仍未醒,知道幾人昨晚喝得多,便在屋裏慢慢等候。


    又是過了幾個時辰,總算相繼醒來。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便是將昨晚之事盡數與荀彧說來。


    這時郭嘉似乎膽子又迴來了,問向鍾陽:“博達,那蔡大家之女,這迴可是認定你了,想必蔡大家也是十分願意,什麽時候接過來啊?不過你可是年後就要大婚噢。”


    “好你個郭奉孝,等將來去往並州時接過來,她與我老師也分別不少時日,且此次必是心中難受,還不一定能接受與我,緩些時間吧。”


    鍾陽從未想過來到這個時代隻娶一人,且蔡琰無論是外貌還是內在,皆是能打。


    隨即與荀彧交代一些事務,又與眾人煮酒相談,好生愜意。


    幾日時間匆匆而過,馬上便是新年。


    即將便是光合六年了!不知又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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