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籠罩下,匈奴四處逃竄,陳到直追匈奴首領,鍾陽與趙風則率眾剿滅剩餘匈奴。


    不一刻,陳到殺到匈奴首領近前,隨即將其活捉。


    看著這驚慌的匈奴首領,嘴裏不知說著什麽話,陳到也聽不到,也是露出笑容。


    旋即收攏騎兵,向鍾陽靠去,因為今晚的戰鬥還沒有結束,路途傳訊趙風一同返迴。


    鍾陽清理了眼前一片匈奴,正喘著粗氣,陳到與趙風帶著騎兵趕來。


    “叔至,趙風,你們怎麽來了?捉到匈奴首領了沒?”


    鍾陽大口唿吸著空氣,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接連廝殺,實在有些累,心裏更是對這些大漢精銳愈加佩服!


    “未讓主公失望,已將匈奴首領活捉,就是跑了不少匈奴,請主公治罪!”


    陳到翻身下馬,說完將匈奴首領扔到地上,隨即半跪請罪。


    鍾陽看見陳到這樣,沒理會這匈奴首領,下馬徑直走向陳到。


    “叔至快起來,此戰你當首功,至於跑了的匈奴,也是正常,畢竟我們人手有限,快起來,立馬前往東門,還有匈奴等著我們去殺!”


    “喏!”


    鍾陽將陳到扶起,當即派三人將這匈奴首領從北門壓往城內。


    鍾陽雖恨不得殺了這匈奴首領,但知道這事處處蹊蹺,還得審問!


    安排好後翻身上馬,聚集所有騎兵:“兄弟們,如今北門匈奴敗了,被我們殺得丟盔棄甲,首領更是被活捉,我們贏了!”


    “但此時東門,還有我們的袍澤正在浴血奮戰,還在與匈奴激烈大戰,我知道大家很累,某也累,可我們還要去幫助我們的袍澤,殺光匈奴!”


    “各位,可敢與某一起,再去斬了了東門匈奴!”


    鍾陽高聲說完,也是細細觀察,畢竟確實一天一夜未睡,又加上奔襲廝殺,這一旦脫離戰場,緊繃著那根弦一旦鬆懈下來,極度犯困,必須激一激他們。


    這些軍士均是有些不高興了,大漢軍人,殺敵乃是職責,更何況是匈奴,還有袍澤正在血戰,有何不敢!


    “敢!敢!敢!”


    “殺!殺!必勝!必勝!”


    鍾陽看著眾人情緒高漲,軍心可用。


    “好!不愧是我大漢軍人!那就跟緊某,殺!”


    說完領頭向東門殺去,陳到與趙風跟隨兩側,眾騎列好軍陣在後緊緊跟隨。


    馬邑東門。


    張遼正在與城頭匈奴廝殺,可匈奴則是越殺越多,大漢軍士逐漸減少,但也寸步不讓,張遼也是發狠,隻攻不守,其餘軍士見到也是接連發狠,反而漸漸把匈奴向城下壓去。


    就在這時,張遼身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未迴頭便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兒郎們,殺!別讓這些匈奴跑了!”


    李勇率領北門而來的守軍到了,見到東門形勢危及,便直接帶人殺入。


    在李勇這些人的馳援下,本來有些不穩的匈奴,更是直接潰散,除少部分跳下城頭,其餘大部分皆被斬殺。


    待清空城頭匈奴,李勇囑咐好守城事宜,與張遼一起席地而坐,李勇看著張遼這身上傷口,左臂,後背,肩膀皆有傷。


    “文遠,你先去處理傷口,東門我來守。北門那邊危機已經解除,那鍾博達確實可以,側方襲擊匈奴,匈奴已大敗。”


    “可惜我沒有騎兵,沒有出城協助進攻匈奴,就帶人來援你,你快去處理傷口,別留下什麽症狀,你還年輕,待鍾博達殺來這裏,我帶騎兵出城協助。”


    李勇說了不少,更是對鍾陽接連讚歎,張遼耐心聽完,知道北門危機已除,北門匈奴大敗,心中遂是安定。


    然而想到鍾陽即將要襲擊這東門匈奴,無論如何也不想下去休養。


    “大人,遼隻是輕傷,不礙事,隻是這匈奴,殺我眾多好兒郎,遼要親自給他們報仇。”


    “大人,城防之事就拜托了,遼這便去整合騎兵。”


    張遼向李勇彎腰拱手,雖是請命,但態度及其堅決。


    李勇看著張遼如此,心中既是讚歎也是無奈,但欣賞最多,也能理解張遼,他李勇又何嚐不想親自為戰死的兒郎們報仇呢!


    “某也不勸你,去吧,把我的這份也帶上,多殺些匈奴!”


    李勇說完轉身安排城防,匈奴的攻勢還在繼續,應該也是最後一波了。


    張遼也是將騎兵在城門後集結完畢,加上張遼如今隻有48騎,眼眶也有些泛紅,之前還是百騎,想起那些年輕的臉龐,雙眼也是流下眼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也是張遼從軍後領軍以來,第一次傷亡如此大,那些步卒傷亡隻會更大,一戰傷亡大半,而且戰爭仍沒有結束。


    “兄弟們,如今我們在這裏,然而很多兄弟戰死在城頭,這是榮耀,也是我等軍人歸宿,都是我大漢的好男兒!”


    “但是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那些殺我袍澤,犯我大漢邊境的匈奴還在,就在城外,待會就讓我等衝出去,殺光這些匈奴!”


    “讓那些匈奴知道,我大漢,不可侵犯!”


    “也讓我們為那些戰死的兄弟袍澤報仇雪恨!”


    張遼怒聲高喊,眾人也是憤怒,情緒激昂,殺氣騰騰。


    “殺!!!殺!!!”


    “報仇雪恨!!報仇!!”


    鍾陽率眾向東門極速而行,傳來的廝殺聲越來越清晰,模糊間也是見到前方眾多身影。


    “兄弟們,匈奴就在前方,隨我殺!”


    話音剛落,陳到卻是仍能加速,衝到鍾陽前方,趙風也是向鍾陽靠攏。


    而東門匈奴聽到馬蹄聲,皆有些驚慌,急忙派人前往打探,還不待傳迴消息,忽聞喊殺聲,匈奴首領也是反應過來,是大漢騎兵到了!


    雖不知多少人,也不知從何而來,慌亂的臉龐隱隱還帶著憤怒,向天怒吼,也不知在罵什麽。


    但這匈奴首領卻沒有逃竄,反而帶著身旁眾騎往喊殺聲傳來方向殺去,神情決然。


    鍾陽與陳到看見匈奴向他們殺來,均是眼前一亮。


    “叔至,盡量活捉匈奴首領,如如若情況不允,殺了也便是!”


    “殺!”


    兩方戰在一團,陳到殺敵同時,眼光四處尋找匈奴首領方位,又是斬殺幾個匈奴後,終於發現側方有十幾餘匈奴護衛著一人,隨即衝去。


    城內張遼帶著存留的騎兵,靜靜在馬上等候,突然匈奴集體慌忙後撤,也知鍾陽已到。


    “兒郎們,時機已到,城外騎兵兄弟突襲匈奴,現在隨我出城,報仇!殺匈奴!”


    張遼話音未落,城門已然打開,遂即領眾出城,殺向匈奴!


    那些慌忙後撤的匈奴,有的還未上馬,便被衝殺,有些上馬還沒來得及走,便被斬殺。


    匈奴人人慌不擇路,有些甚至棄馬逃竄,四散而逃。


    終究是受了月色影響,張遼率眾雖全力殺敵,但還是逃了不少,張遼見此,也不深追,帶人往鍾陽方向而去。


    鍾陽等人麵前匈奴約有數百騎,雖有部分匈奴慌亂,但其餘盡皆與鍾陽騎兵廝殺。


    鍾陽雖有練武藝,如今也適應,但長久拚殺卻是第一次,漸漸有些力疲,趙風帶領著十數護衛護在身旁,這才無事,但隨著戰況焦灼,鍾陽雖有保護,但還是受了小傷。


    匈奴也不愧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雖被襲,經過慌亂後也是穩住陣腳,與大漢騎兵殺得有來有迴。


    正在此時,張遼率領的騎兵趕到,殺入戰場,人雖不多,但鼓舞了士氣,匈奴也看不清遠處,不知來有多少騎,逐漸開始急躁,穩住的陣型逐漸被衝散。


    鍾陽心中振奮,此戰勝負已定,隻看戰果能有多大,是否能活捉或者斬殺此匈奴首領。


    正在想時,忽然聽到陳到聲音傳來:“匈奴首領已活捉,殺!”


    鍾陽神色興奮,身體好試又充滿氣力,向其餘匈奴殺去。


    “兄弟們,匈奴首領已被陳到活捉,殺啊!”


    張遼也是聽出了陳到的聲音,強忍疼痛興奮著。


    “兒郎們殺啊!別讓這些匈奴跑了!”


    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除小部分匈奴不知逃往何處,其餘皆被斬殺,除了匈奴首領外,沒有留下一個俘虜。


    此時鍾陽幾人與張遼也是騎馬排在一起,幾人身上滿是鮮血,除陳到外,鍾陽、張遼、趙風均是受傷,隻不過張遼最重,幾處傷口,雖不深,但也嚇人,鍾陽最輕。


    幾人也沒有深談,現在也不是交談之際,簡單打掃戰場,便帶著匈奴首領返迴馬邑。


    眾人迴到馬邑,遂將這匈奴首領關押起來,李勇來到幾人麵前接連誇讚,尤其是對鍾陽,萬分看好,要是從軍,必有前途。


    簡單交流一番,鍾陽幾人便要迴去處理傷口,休息一番。


    鍾陽還特別李勇和張遼說明:“此番匈奴異常,可得好好審理一番這兩個匈奴首領,他們應是知道其中緣由。”


    兩人也知道這點,張遼還主動請纓審問這兩人,李勇強不過,便由他了,轉身對鍾陽道:


    “博達,你先迴去休息,處理傷口,待休息好後,來我營帳,我帶你去見見劉縣,也是對你十分感興趣啊!”


    鍾陽也不覺得意外,縣令相邀,還是得去,不管如何,鍾陽幾人還是個白身,縣令已經算是屈尊了。


    “善,待會休息一番,在來找校尉大人。”


    鍾陽拱手答應,便向李勇與張遼道別,隨即迴自己營帳去了。


    迴到自己營帳,便見到陳姝在裏麵等候,眼眶也黑了一圈,時間雖短,人卻也是清瘦了些。


    陳姝見到鍾陽,滿臉激動,但又是看見鍾陽渾身是血,雙眼不覺流下兩行清淚。


    “博達哥,你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陳姝有些著急,鍾陽勸慰不用擔心,隻是小傷。


    看著陳姝模樣,鍾陽內心有些心痛,也有些愧疚。


    待到陳姝幫忙把手臂上的小傷口包紮好,又聊了一小會,郭嘉與荀彧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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