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被程未練教育了一通後，唐榕總算稍放下了些心， 也有了點睡意。
於是兩人互道晚安後， 就各自結束了通話。
昏暗之中， 手機屏幕亮著熒熒的光， 從通話界麵跳轉了出去，並提示她有一條新短信。
她遲疑了大概兩秒才點開，原以為是差點在這個周末害她失眠兩次的言朝晉，結果點進去居然是運營商的話費提醒。
唐榕：“……”
虧她還想著迴一個晚安呢！
正當她為此鬱悶的時候， 手機又震了一下。
這迴真的是他。他問她睡了沒？
唐榕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順帶打下一句「正要睡」， 臨發送之前， 她猶豫了一下，在後麵加上了一句「怎麽了」， 而後才按下確認鍵。
言朝晉隔了半分鍾就迴複了過來。
他說沒什麽， 就是太高興了， 有點睡不著。
沒等唐榕想好該怎麽迴這條， 他又補發了一條過來——
“我現在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
明明隻是短信而已，明明沒有任何人在邊上看著，作為發信人的他也不可能看到她的反應，但唐榕還是做賊似的，立刻把手機倒扣到了床上。
片刻後， 她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大， 但重新拿起手機的時候， 她的臉還是有點燒。
她覺得言朝晉這樣真的有點過分，因為現在她也沒有睡意了！
最後兩人在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米的情況下，用短信聊了五六十條。
萬幸言朝晉也就“過分”了那一次，之後幾十條，說的都是他們平時見麵就會聊的一些事。
第二天一早，唐榕艱難地關掉三個腦中爬起來，行屍走肉般洗漱完畢下樓，進校門時碰上林子璿她們，還被“友邦驚詫”了一下。
“你今天怎麽這麽晚啊？我剛剛差點以為我看錯了呢。”
“黑眼圈這麽重，昨晚做賊去了？”
“哇真的好重……”
唐榕順著她們說：“是啊是啊，我昨晚去偷了英語測驗題目。”
“靠！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早上有測驗，完了我上周的單詞全忘光了！”肖瀟仰天長嘯一聲，“我看我又要罰抄三十遍了。”
“沒事，有我陪你呢，我上上周的都忘了。”宋小雨安慰得很無力。
唐榕：“還有一整個早讀呢，認真背會兒，應該還是能過的吧。”
她話音剛落，邊上便傳來了幾個男生有點激動的聲音。
“什麽？那小子真的被揍了？還進警局了？”
“啊啊啊？周一則被揍了？”
“我靠，大新聞啊！”
同行的四個女孩也聽到了這番議論，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林子璿更是有些擔憂道：“媽呀，不會是籃球隊那群人幹的吧……”
唐榕：“……不是。”
之後一直到教學樓，她幾乎一致在被纏著周一則被揍的具體細節。
她隻能把自己在馬路對麵看到一大群混混，以為周一則要堵言朝晉就匆忙報警，最後發現是周一則自己有麻煩的過程完整講了一遍。
“不過他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被人這麽堵在校門口我就不知道了……”唐榕說。
“媽呀，這真的是大新聞。”張了了發出驚唿。
“我覺得更大的新聞應該是糖糖都沒看清就急得報警了。”林子璿很會抓重點，“這叫關心……關心什麽來著？”
肖瀟：“呃……關心就亂？”
林子璿：“讀起來有點奇怪……”
唐榕默默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關心則亂四個字吞了迴去。
……
周一則腫著臉來上學的事，果然在年級裏引發了無數議論。
唐榕並沒有參與這些議論，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朋友八卦，於是一天下來，也聽了好幾個周一則被揍的原因猜測。
這些猜測五花八門，還每一個都傳得有板有眼。在唐榕聽來，都不靠譜得很。
不過她聽過就算，也就沒太放在心上，轉頭就忘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天夜自習結束，周一則竟又來找了她，說是有話要跟她說。
唐榕：“……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不是追你的事，是昨天的事。”他停頓了一下，“昨天……是你報的警吧？”
唐榕被嚇了一跳，心想他怎麽會知道。
而他看到她的表情，也立刻反應過來了，解釋道：“當時我看見你了，後來在派出所，我又聽到警察說，幸好聽了那個小姑娘的報警電話立刻出警了，我就猜應該是你。”
唐榕：“嗯，是我，所以呢？”
“所以我來謝謝你啊。”他笑，“要不是你報了警，我可就不止要腫一張臉了。”
“呃……其實是個誤會。”唐榕覺得受不起他這句謝，隻好坦誠自己當時是以為他帶了人來找籃球隊的麻煩所以才報了警。
周一則：“……”
他差點繃不住表情：“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唐榕心想我當時哪能想那麽多啊，但頂著他滿是質問的目光，還是垂眸道了歉。
周一則盯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看來不止言朝晉在乎你，你也很在乎他。”
唐榕覺得跟這個人聊這個話題真的很奇怪，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麽會跟人打群架？”
周一則：“我初中兄弟的姐姐被人欺負了，去充個場麵。”
唐榕：“？？？”
她本來想問怎麽會有人充個場麵充到被揍最狠的，但轉念一想，憑這人的嘴欠程度，雙方一碰麵就拉住對方所有仇恨，也不是不可能。
“講義氣也不是這麽講的。”看在他好歹是出於一個還算正義目的的份上，唐榕誠懇地勸了一句，“你以後還是量力而行吧。”
周一則嗤了一聲，臉上的腫還沒消下去呢，原先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神態又迴來了。
下一刻，他上前半步，湊近到她麵前，語氣促狹道：“怎麽？你關心我啊？”
唐榕：“……”這個人是不是太容易自我感覺良好了！
為免繼續說下去他還要蹦出更多讓她繃不住表情的話，扔下一句反正你好自為之後，唐榕就提著書包跑了。
在唐榕看來，把報警始末解釋清楚後，這事就算是了了，她和周一則也不用再有什麽交集。
可惜天不從人願，隔天中午，午間自習的鈴聲剛結束，廣播裏就播了一個和他倆都有關係的通知。
通知內容很簡單，請被念到名字的同學去高二年級會議室集合。
周一則第一個被念到，第二個就是她。
緊接著，又是一些常常出現在年級排名前列的火箭班學生名字。
聽了大概十來個後，唐榕忍不住猜難道是要按照成績來給他們發獎學金嗎？
就在她這麽想的時候，廣播裏又念到了另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名字——
高二六班謝航宸。
唐榕有點恍惚。
同桌趙悅然推了推她：“喊你呢，去年級會議室。”
她噢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經過六班的時候，還碰上了同樣剛出教室門的謝航宸。
兩人沒有說話，但到底是要去同一個地方，怎麽也不可能繞路走。
所幸年級會議室並不遠，下樓拐個彎就到了。
相比火箭班的學生，他們兩個，還有樓上幾個文科班的女生，到得相對晚一些，進去時隻能坐在會議室最後麵了。
唐榕並不介意位置前後，但和謝航宸坐這麽近，還是讓她有點煩。
謝航宸大概也看出她不想搭理他，幹脆沒開口說過話。
大約半分鍾後，會議室門被再度推開，年級主任走了進來，說這次喊他們過來，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他們。
“大家應該聽說過自主招生吧？雖然各個大學正式開始考試是明年二月的事了，但一些好學校的名額已經放出來了，最好的那一批，咱們學校加起來分到二十個，年級組裏商量了一下，決定這二十個就按高一到現在的綜合成績排名分下去。”
話音落下，會議室裏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他們當然都聽說過自主招生，也都知道如果能有這個機會，等於給高考上了一道額外保險，所以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很激動。
唐榕算是例外，比起激動，她現在的心情更應該用驚訝來形容。
畢竟這種好事，上輩子她可沒輪著過。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你們是全年級最優秀的學生，拿到這個名額是應該的，但具體誰去參加哪個學校的自主招生，因為考慮到你們本身的意向，還沒有完全決定下來，所以才想著趁這個午自習，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年級主任說完，立刻有人問，那清華有幾個名額？北大呢？
一整個會議室七嘴八舌地問下來，問得年級主任都有點頭大。
最後火箭班的班長提議，不如從成績最好的開始挑。
周一則很不客氣：“那我要個清華名額吧，雖然我覺得我本來也肯定考得上。”
第二個本該是唐榕，但一群人迴頭等她開口的時候，她搖了搖頭，道：“跳過我吧，這個名額我不需要，我大學出國讀。”
“哇？！”
“本科就出國啊！”
“也就是說不高考咯？”
唐榕點點頭，沒再多解釋什麽。
之後其他人繼續往下挑，她猶豫著要不要先迴教室，邊上的謝航宸卻忽然開了口。
謝航宸沉聲道：“我們以前說過一起去南方讀大學，你忘了是不是？”
唐榕：“……”天呐，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好意思理直氣壯問這種問題的？！
饒是她現在對前世的事已經心平氣和很多，聽到他這句話，還是差點控製不了罵人的衝動。
於是兩人互道晚安後， 就各自結束了通話。
昏暗之中， 手機屏幕亮著熒熒的光， 從通話界麵跳轉了出去，並提示她有一條新短信。
她遲疑了大概兩秒才點開，原以為是差點在這個周末害她失眠兩次的言朝晉，結果點進去居然是運營商的話費提醒。
唐榕：“……”
虧她還想著迴一個晚安呢！
正當她為此鬱悶的時候， 手機又震了一下。
這迴真的是他。他問她睡了沒？
唐榕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順帶打下一句「正要睡」， 臨發送之前， 她猶豫了一下，在後麵加上了一句「怎麽了」， 而後才按下確認鍵。
言朝晉隔了半分鍾就迴複了過來。
他說沒什麽， 就是太高興了， 有點睡不著。
沒等唐榕想好該怎麽迴這條， 他又補發了一條過來——
“我現在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
明明隻是短信而已，明明沒有任何人在邊上看著，作為發信人的他也不可能看到她的反應，但唐榕還是做賊似的，立刻把手機倒扣到了床上。
片刻後， 她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大， 但重新拿起手機的時候， 她的臉還是有點燒。
她覺得言朝晉這樣真的有點過分，因為現在她也沒有睡意了！
最後兩人在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米的情況下，用短信聊了五六十條。
萬幸言朝晉也就“過分”了那一次，之後幾十條，說的都是他們平時見麵就會聊的一些事。
第二天一早，唐榕艱難地關掉三個腦中爬起來，行屍走肉般洗漱完畢下樓，進校門時碰上林子璿她們，還被“友邦驚詫”了一下。
“你今天怎麽這麽晚啊？我剛剛差點以為我看錯了呢。”
“黑眼圈這麽重，昨晚做賊去了？”
“哇真的好重……”
唐榕順著她們說：“是啊是啊，我昨晚去偷了英語測驗題目。”
“靠！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早上有測驗，完了我上周的單詞全忘光了！”肖瀟仰天長嘯一聲，“我看我又要罰抄三十遍了。”
“沒事，有我陪你呢，我上上周的都忘了。”宋小雨安慰得很無力。
唐榕：“還有一整個早讀呢，認真背會兒，應該還是能過的吧。”
她話音剛落，邊上便傳來了幾個男生有點激動的聲音。
“什麽？那小子真的被揍了？還進警局了？”
“啊啊啊？周一則被揍了？”
“我靠，大新聞啊！”
同行的四個女孩也聽到了這番議論，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林子璿更是有些擔憂道：“媽呀，不會是籃球隊那群人幹的吧……”
唐榕：“……不是。”
之後一直到教學樓，她幾乎一致在被纏著周一則被揍的具體細節。
她隻能把自己在馬路對麵看到一大群混混，以為周一則要堵言朝晉就匆忙報警，最後發現是周一則自己有麻煩的過程完整講了一遍。
“不過他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被人這麽堵在校門口我就不知道了……”唐榕說。
“媽呀，這真的是大新聞。”張了了發出驚唿。
“我覺得更大的新聞應該是糖糖都沒看清就急得報警了。”林子璿很會抓重點，“這叫關心……關心什麽來著？”
肖瀟：“呃……關心就亂？”
林子璿：“讀起來有點奇怪……”
唐榕默默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關心則亂四個字吞了迴去。
……
周一則腫著臉來上學的事，果然在年級裏引發了無數議論。
唐榕並沒有參與這些議論，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朋友八卦，於是一天下來，也聽了好幾個周一則被揍的原因猜測。
這些猜測五花八門，還每一個都傳得有板有眼。在唐榕聽來，都不靠譜得很。
不過她聽過就算，也就沒太放在心上，轉頭就忘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天夜自習結束，周一則竟又來找了她，說是有話要跟她說。
唐榕：“……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不是追你的事，是昨天的事。”他停頓了一下，“昨天……是你報的警吧？”
唐榕被嚇了一跳，心想他怎麽會知道。
而他看到她的表情，也立刻反應過來了，解釋道：“當時我看見你了，後來在派出所，我又聽到警察說，幸好聽了那個小姑娘的報警電話立刻出警了，我就猜應該是你。”
唐榕：“嗯，是我，所以呢？”
“所以我來謝謝你啊。”他笑，“要不是你報了警，我可就不止要腫一張臉了。”
“呃……其實是個誤會。”唐榕覺得受不起他這句謝，隻好坦誠自己當時是以為他帶了人來找籃球隊的麻煩所以才報了警。
周一則：“……”
他差點繃不住表情：“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唐榕心想我當時哪能想那麽多啊，但頂著他滿是質問的目光，還是垂眸道了歉。
周一則盯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看來不止言朝晉在乎你，你也很在乎他。”
唐榕覺得跟這個人聊這個話題真的很奇怪，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麽會跟人打群架？”
周一則：“我初中兄弟的姐姐被人欺負了，去充個場麵。”
唐榕：“？？？”
她本來想問怎麽會有人充個場麵充到被揍最狠的，但轉念一想，憑這人的嘴欠程度，雙方一碰麵就拉住對方所有仇恨，也不是不可能。
“講義氣也不是這麽講的。”看在他好歹是出於一個還算正義目的的份上，唐榕誠懇地勸了一句，“你以後還是量力而行吧。”
周一則嗤了一聲，臉上的腫還沒消下去呢，原先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神態又迴來了。
下一刻，他上前半步，湊近到她麵前，語氣促狹道：“怎麽？你關心我啊？”
唐榕：“……”這個人是不是太容易自我感覺良好了！
為免繼續說下去他還要蹦出更多讓她繃不住表情的話，扔下一句反正你好自為之後，唐榕就提著書包跑了。
在唐榕看來，把報警始末解釋清楚後，這事就算是了了，她和周一則也不用再有什麽交集。
可惜天不從人願，隔天中午，午間自習的鈴聲剛結束，廣播裏就播了一個和他倆都有關係的通知。
通知內容很簡單，請被念到名字的同學去高二年級會議室集合。
周一則第一個被念到，第二個就是她。
緊接著，又是一些常常出現在年級排名前列的火箭班學生名字。
聽了大概十來個後，唐榕忍不住猜難道是要按照成績來給他們發獎學金嗎？
就在她這麽想的時候，廣播裏又念到了另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名字——
高二六班謝航宸。
唐榕有點恍惚。
同桌趙悅然推了推她：“喊你呢，去年級會議室。”
她噢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經過六班的時候，還碰上了同樣剛出教室門的謝航宸。
兩人沒有說話，但到底是要去同一個地方，怎麽也不可能繞路走。
所幸年級會議室並不遠，下樓拐個彎就到了。
相比火箭班的學生，他們兩個，還有樓上幾個文科班的女生，到得相對晚一些，進去時隻能坐在會議室最後麵了。
唐榕並不介意位置前後，但和謝航宸坐這麽近，還是讓她有點煩。
謝航宸大概也看出她不想搭理他，幹脆沒開口說過話。
大約半分鍾後，會議室門被再度推開，年級主任走了進來，說這次喊他們過來，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他們。
“大家應該聽說過自主招生吧？雖然各個大學正式開始考試是明年二月的事了，但一些好學校的名額已經放出來了，最好的那一批，咱們學校加起來分到二十個，年級組裏商量了一下，決定這二十個就按高一到現在的綜合成績排名分下去。”
話音落下，會議室裏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他們當然都聽說過自主招生，也都知道如果能有這個機會，等於給高考上了一道額外保險，所以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很激動。
唐榕算是例外，比起激動，她現在的心情更應該用驚訝來形容。
畢竟這種好事，上輩子她可沒輪著過。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你們是全年級最優秀的學生，拿到這個名額是應該的，但具體誰去參加哪個學校的自主招生，因為考慮到你們本身的意向，還沒有完全決定下來，所以才想著趁這個午自習，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年級主任說完，立刻有人問，那清華有幾個名額？北大呢？
一整個會議室七嘴八舌地問下來，問得年級主任都有點頭大。
最後火箭班的班長提議，不如從成績最好的開始挑。
周一則很不客氣：“那我要個清華名額吧，雖然我覺得我本來也肯定考得上。”
第二個本該是唐榕，但一群人迴頭等她開口的時候，她搖了搖頭，道：“跳過我吧，這個名額我不需要，我大學出國讀。”
“哇？！”
“本科就出國啊！”
“也就是說不高考咯？”
唐榕點點頭，沒再多解釋什麽。
之後其他人繼續往下挑，她猶豫著要不要先迴教室，邊上的謝航宸卻忽然開了口。
謝航宸沉聲道：“我們以前說過一起去南方讀大學，你忘了是不是？”
唐榕：“……”天呐，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好意思理直氣壯問這種問題的？！
饒是她現在對前世的事已經心平氣和很多，聽到他這句話，還是差點控製不了罵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