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在看到女孩的求誇獎的小眼神後,本來還處於震驚之中的他瞬間破防,搖頭失笑過後,一把摟住了柯仁義的肩膀。


    這個舉動讓本就發懵的柯仁義更加懵逼,“幹什麽?”


    林默嘿嘿一笑,指著安幼魚,“校長,您是不是也覺得她是天才少女,滿分狀元,容貌絕世,氣質無雙?”


    誇人,是他的擅長。


    熟悉的話,讓柯仁義不由一愣,很快,就翻起了白眼。


    他拍開林默的手,吹胡子瞪眼道:“你這小子…誇人就不能換點詞匯?”


    “非也。”


    林默搖頭,“詞匯固然可以換,但我想誇小魚…安幼魚的心不會變,詞匯換與不換重要嗎?”


    柯仁義嘴角艱難地扯了扯,不想搭理林默,他低頭看著桌上的那張草稿紙,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


    “丫頭,你這算的…準嗎?”


    “準。”


    安幼魚肯定地點了點頭,眸中流淌著滿滿的自信。


    林默出聲幫腔,“校長,您可以懷疑一切,但請不要懷疑安幼魚的數學天賦,清大那群教授為了她,寧願從清大跳槽到咱們夏北,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的數學天賦嗎?”


    “這倒也是。”


    林默的一番話,讓柯仁義腦海中的些許質疑煙消雲散。


    事實,正如林默說的一樣。


    按照安幼魚計算的結果來看,林默說的那種可能性至少也有八成。


    柯仁義眉頭逐漸皺起,沉默片刻後,出聲詢問:“林默,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學生確實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但說無妨。”


    林默清了清嗓子,“校長,學生小時候上過兩年半的音樂私教課,編曲這東西聽上去很高級,實際上並不難。”


    柯仁義:“……”


    林默的話,意思很簡單。


    編曲,他也行!


    在林默還沒開口之前,柯仁義在心中想過很多種可能,可唯獨沒有這一種可能。


    “你認真的嗎?”


    “當然。”


    林默自信一笑,對上柯仁義的目光,不鹹不淡地補充了句,“校長,學生編曲的速度非常快,借給我一間音樂教室,最多半個小時,我就編出一首符合宣傳片的背景音樂。”


    “校長聽完我的曲子,如果覺得不合適的話,完全選擇不用。”


    “半個小時?”


    “對。”


    柯仁義頭皮發麻,愈發覺得不靠譜,可看著林默真誠的眼神,又不好說什麽。


    猶豫再三後,他無奈地點了點頭,“行,我讓曹主任給你安排一間音樂教室。”


    “咳、咳……”


    林默大聲地咳嗽了幾聲。


    柯仁義眉頭一動,剛拿起電話的手停頓了下,“有話直說,別轉彎抹角的。”


    林默笑,左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柯仁義笑罵不已,“你小子掉進錢眼裏了是吧?行,如果你寫出來的曲子合適,學校會付給你一筆報酬。”


    “ok!”


    作為旁觀者的安幼魚,一臉疑惑地盯著林默。


    編曲?


    這個壞人還會編曲?


    好像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等柯仁義打完電話後,沒過幾分鍾,曹廉就來到了辦公室。


    曹廉麵帶疑惑,“校長,音樂教室都空著,隨時都可以用,不過,您要音樂教室幹什麽?”


    柯仁義看了眼林默,“不是我要,是他要。”


    曹廉的疑惑更甚,扭頭看向林默,“你要音樂教室幹什麽?”


    “保密。”


    “……”


    三人出了教師辦公樓後,安幼魚突然停下腳步,“林默,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多,報到時間截止到六點,我先去幫齊月報到,等下再來找你。”


    “不用。”


    林默笑嗬嗬地看向曹廉,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意思已經相當明顯。


    曹廉哪裏還不清楚林默的意思,心中吐槽不已。


    好歹他也是夏北的教導主任,哪個學生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的?


    到林默這裏可好,他這個教導主任竟然成了一個跑腿的……


    當然,吐槽歸吐槽,事情還是不能拒絕的。


    誰讓這兩個學生是寶貝呢。


    “這件事交給我就行。”


    曹廉把兩人帶到音樂教室後,詢問了一下齊月的個人信息,轉身離開。


    關上門後,偌大的音樂教室中的光線稍微有些暗沉。


    林默開燈,看著教室前方擺放的鋼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來到鋼琴前,他拉開長長的鋼琴椅,迴頭對著身後的安幼魚挑了挑眉,“過來坐。”


    安幼魚沒有拒絕,十分聽話地坐在了林默身旁。


    眼前的鋼琴對她來說十分陌生,以前這東西她隻在書上和網上見到過,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表現得十分好奇,小手在鋼琴上摸來摸去,卻不敢隨意按下鋼琴的琴鍵。


    林默側身看著女孩小心翼翼地行為,眼神溫和,“別怕,隨便按,按不壞的。”


    “不用。”


    安幼魚抽迴雙手,摘下口罩,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林默,你會編曲?”


    林默低頭往她麵前湊了湊,“我會的東西多著呢。”


    見林默越靠越近,安幼魚急忙用手撐在他的身前,“以前…沒聽你說過,也沒聽阿姨說過,所以我才比較驚訝。”


    “我媽又不知道,你當然沒法聽說。”


    “啊?”


    安幼魚不解,“阿姨也不知道嗎?”


    “好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等我先確定一下大概的曲調,安靜待著就行。”


    林默也沒解釋什麽,這種事情也沒法解釋。


    他拿起鋼琴上的五線譜,心中默念一聲。


    一曲肝腸斷,開啟!


    刹那間,林默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的樂理知識。


    聯想到這次宣傳片的主題後,林默的思緒自主轉動,而他卻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安安靜靜地當一個旁觀者。


    很快,無數音符在林默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首曲子,他不敢有任何猶豫,快速拿起紙筆將這首曲子寫在了紙上。


    陽光穿過窗戶上的玻璃,洋洋灑灑地落在音樂教室裏,再加上教室上方的照明燈,兩種光線融合下,造成了一種夢幻感。


    本來林默的顏值就很高,在服用過研製藥水以後,五官雖然沒發生什麽變化,可氣質卻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尤其是身上那種滿到幾乎溢出的少年感,對女孩來說堪稱致命。


    安幼魚某些時候反應很遲鈍,可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女孩,看著林默認真的側臉輪廓,看著看著,逐漸癡了。


    這個壞人,真的好好看……


    林默寫曲的速度很快,滿打滿算也沒用五分鍾,一首曲子就被寫了出來。


    可他並沒有停下的想法,在使用了一曲肝腸斷這個主動技能後,賦予他的並不隻是作曲能力,還是作詞能力。


    誰規定背景音樂隻能是純音樂了?


    沙沙的寫字聲。


    如夢似幻的光。


    少年認真的側臉。


    少女癡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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