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奎爾多雷的將士們浴血奮戰的時候,洛丹倫的王子正怡然自得地呆在索多裏爾河畔養傷。


    由於亡靈天災的主力部隊全部都開拔前往了永歌森林,所以第二軍團和洛丹倫遊俠部隊幾乎沒有遭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就陸陸續續地收複了大片的失地。


    目前,冰風崗、安多哈爾、達爾鬆果園、蓋羅恩農場以及西瘟疫之地(現在可以叫做西瘟疫之地了)的大片區域,已經重新恢複在了洛丹倫的旗幟之下。


    隻是這些地方的人民還在觀望,他們暫時還不敢迴到自己的家園。畢竟,誰也不知道洛丹倫的軍隊這次到底能不能守住他們的家園。相比之下,還是奧特蘭克山脈和東瘟疫之地南部地區(達隆郡一帶)更加安全。


    “王子殿下,我們在這附近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老農夫。”幾名衛兵趕到了阿爾薩斯身旁,為首的一人恭恭敬敬地匯報到,“無論我們怎麽詢問他的身份,他都不迴話。我們嚴重懷疑他很有可能是詛咒教派的奸細,請問是否應該立即處決他?”


    處決?阿爾薩斯嚇得一哆嗦,這他媽的也太“殺伐果斷”了一點吧?


    他還不知道,另外一條時間線上的“血色十字軍”後來就是這麽幹的。


    實際上,這也不能怪衛兵太過於警惕。畢竟,在洛丹倫王國的要求下,索多裏爾河附近的平民應該早就全部撤離了,他們怎麽還會在這裏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老農夫?


    “馬上把他給我帶過來。”王子冷靜地命令道,他要好好地審判他一下。要麽這個人的消息不夠靈通,要麽他的腦子比較蠢,要麽......他的確是天災的奸細。


    很快,一個高瘦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阿爾薩斯的身旁。


    他一副尋常農夫的打扮,不過尋常的農夫一聽到天災瘟疫的消息早就跑了,看到軍容大盛的第二軍團早就嚇趴下了,哪裏還會如此淡定地迎風傲立?


    阿爾薩斯很快就把他給認出來了,王子的腦海裏還保有著當年的壁爐穀領主的外貌。


    “提裏奧·弗丁!”他驚叫出聲,“你還沒死!”


    老弗丁苦笑一聲,聽這語氣難不成王子殿下是希望他死了的好?


    “是我,阿爾薩斯王子。”


    “提裏奧·弗丁,既然你一直呆在這裏,想必你也已經知道現在都發生了什麽吧。”阿爾薩斯朗聲道,率先占據了大義的名分。“如今的局勢已經危如累卵。亡靈到處肆虐,人民飽經苦難。”


    “洛丹倫需要你,洛丹倫的人民需要你。”他簡短地停頓了片刻,“我希望你重新披上戰袍,為國效力。”


    直到現在,弗丁仍然對阿爾薩斯在斯坦索姆的所作所為心懷不滿。“我已經被白銀之手所驅逐,早已失去了聖光之力,如今除了在這小農場種地之外,恐怕也做不了什麽。”他苦笑著攤了攤手,看起來並不願出山。


    這就是你對待聖光、對待國家、對待人民的態度嗎?阿爾薩斯有些惱怒,老弗丁,你想叛國嗎!


    但是他想起了以前和烏瑟爾的那場對話——“作為你未來的國王,烏瑟爾,我命令你立即淨化這座城市”以及“那麽我隻能把你的這個決定視作叛國了”。


    很明顯,對於這幫聖騎士來說,“叛國”這個罪名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更何況,此時的老弗丁正是因為叛國罪而遭到流放的。


    王子努力地壓製了內心的怒意。“弗丁,你知道烏瑟爾老師幾天之前在安多哈爾被砍成重傷,差點一命嗚唿了嗎?”


    “什麽?烏瑟爾他......怎麽會?”老弗丁那高瘦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同時露出了滿臉的驚愕之色。


    “我要求他和白銀之手立即從安多哈爾撤退,但是為了掩護當地的人民逃亡,烏瑟爾老師堅持守衛安多哈爾,寧死不退”,他冷冷地盯著弗丁,“差點就死在了......吉安娜的手下。如果不是我及時帶人相救,隻怕他早就被殺死,繼而複生為亡靈怪物了。”


    “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老弗丁?”王子向前逼近了兩步,“因為白銀之手的高端戰力太少了。盡管加文拉德前輩對聖光也很虔誠,不過在打鬥的時候,他的表現一言難盡。”


    “烏瑟爾老師現在需要一名得力的副手。”他沉聲說道。“現在,他應該正在壁爐穀養傷,和泰蘭領主在一起。”


    “壁爐穀?泰蘭!”老弗丁頓時便睜大了眼睛,雖然已經隱居於此,但他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兒子的。“他現在怎麽樣了?”


    “泰蘭領主和我的私人關係很不錯。他目前也在積極地按照我的要求為第三軍團的北進籌集物資,為奎爾薩拉斯的決戰作準備。”阿爾薩斯話鋒一轉,“我想,他或許會很想和自己的父親呆在一起。你說呢,老弗丁?”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老弗丁仍然有些遲疑。


    你還考慮個屁。


    “保衛人民免於遭受邪惡的侵害是聖騎士的天職,老弗丁。”阿爾薩斯王子控訴道,“值此危急存亡之秋,你卻推三阻四,難道你已經忘記自己在加入白銀之手時許下的誓言了嗎?洛丹倫的人民需要你為之而戰!”


    “......我不敢忘記。隻是我現在是戴罪之身,犯下了叛國罪,早已被白銀之手流放——”


    叛國罪?那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阿爾薩斯立即打斷了他。“聽著,弗丁。我的父王和姐姐現在已經逃往暴風城避難了,我現在以執政王儲的身份赦免你的叛國罪,並且恢複你昔日的所有榮譽。”


    “提裏奧·弗丁領主,你聽明白了嗎?”


    “是的,殿下。”老弗丁躬身向王子行禮。


    “我命令你立刻返迴壁爐穀,和烏瑟爾勳爵以及白銀之手匯合,為進軍奎爾薩拉斯作好物資方麵的準備!”


    “是。提裏奧服從殿下的命令。”老弗丁立即離開了。不一會兒,阿爾薩斯注意到他騎著一匹很年輕的小馬趕往了壁爐穀。


    “時間緊迫,提裏奧領主。我希望你能盡快趕到,更好地整頓壁爐穀的防務。畢竟泰蘭先生現在還是太年輕了一點,經驗可能不足。”阿爾薩斯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忘了一點——他的年紀也不是很大,經驗也不是很豐富。


    這沒辦法,當泰瑞納斯國王被送往暴風國避難以後,他就是洛丹倫的最高領袖了,自然不能繼續再被視作“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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