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之神保佑!我們都沒事了。”穆拉丁睜開眼,看到了一具恐懼魔王的屍體和安然無恙的小情侶,他不由得發出一聲歡唿。但是,他環顧四周......“霜之哀傷呢?那把該死的魔劍去哪了?”


    阿爾薩斯和吉安娜對視了一下,還是決定對穆拉丁實話實說。“霜之哀傷就在我手裏,就是這把法杖。”吉安娜平靜地對他說道,但是正當穆拉丁想要繼續發問,吉安娜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阿爾薩斯被巴納紮爾,呃,也就是那隻恐懼魔王,抓住了。我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用霜之哀傷殺了它。然後我把霜之哀傷變成了我的新法杖。”


    穆拉丁警惕地看著吉安娜,並且向後退了幾步。“姑娘,你......你沒有受到什麽詛咒吧?”吉安娜哭笑不得,剛才阿爾薩斯已經問過她一模一樣的問題了,她不知道還要解釋多少遍。


    “當然沒有。我現在感覺非常好。”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她輕輕地靠在了阿爾薩斯的身上,作小鳥依人狀。阿爾薩斯拿起了巴納紮爾的頭顱,他要用這個來鼓舞戰士們的士氣。


    一行人很快就踏上了返迴營地的路。阿爾薩斯看到了那些守在洞穴口的士兵,他們全都七倒八歪地躺著,雪白血紅——他們全都被巴納紮爾殺死了。


    “願這些洛丹倫的勇士們安息。”阿爾薩斯歎了口氣。吉安娜點了點頭,她知道阿爾薩斯的意思。


    她的手裏出現了兩團火,把這些生前英勇奮戰的士兵的遺體化為了灰燼,以防止他們死後受到亡靈天災的褻瀆。


    他和她就是這樣——盡管沒有明說,但是他們總是能夠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麽。


    返迴的路途非常順利——那些野怪們在來時的路上就被消滅幹淨了,而或許是因為巴納紮爾和瑪爾甘尼斯這兩個大魔頭都死了,一路上也沒有什麽僵屍來襲擊他們。吉安娜毫不費力地在周圍製造了一個小小的火焰團包裹著三人,這下他們就不會感受到寒冷了——要是在以前,她的魔力可禁不住這樣的持續性消耗。他們很快就返迴了營地,卻發現這裏的戰鬥非常激烈。


    “達裏安,怎麽迴事?”明明他們在出發以前,營地周圍的戰事早就已經平息了。“王子殿下......瑪爾甘尼斯不知道怎麽的,又複活了(ps:在war3遊戲中,如果在殺死瑪爾加尼斯時沒有使用霜之哀傷,那麽它就會無限複活,還會掉落幾個重生十字章。使用霜之哀傷幹掉它,它就複活不了了)......它對我們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達裏安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顯然在麵對這種死了還能再爬起來的怪物時,再勇敢的戰士也難免感到恐懼。


    “達裏安,恐懼並不能挽救犧牲的戰士們的生命,我們必須繼續勇敢戰鬥!”阿爾薩斯堅定地說道。盡管他心裏也沒底,但是他知道他必須表現得堅強,“現在猶豫的話隻會白白浪費他們的犧牲!”


    而且......“你們看看這個!”阿爾薩斯把背上背著的恐懼魔王頭顱提到了前麵來,“這是巴納紮爾的頭顱——另外一隻恐懼魔王。你們麵前的恐懼魔王不一定就是瑪爾甘尼斯。那隻是另外一個恐懼魔王為了使我們的戰士們失去戰鬥的勇氣,才謊稱它自己是瑪爾甘尼斯複活的!士兵們,不要畏懼,瑪爾加尼斯不是我們的對手,它不能死而複生。這隻恐懼魔王也無法在正義的怒火麵前幸存!”


    但是吉安娜卻知道外麵那隻恐懼魔王就是瑪爾甘尼斯,不過她可不會在這時來拆阿爾薩斯的台。


    是的,白白浪費......如果不能徹底殺死瑪爾甘尼斯,那麽天災瘟疫還會卷土重來,像斯坦索姆那樣的悲劇還會再演,她的人民(此時的吉安娜已經對洛丹倫有了很強的歸屬感,早就不再認為自己是一個“外國人”)還會繼續遭受苦難......我同意,我們必須繼續......


    在這種憤怒的思緒之中,她的眼睛已悄然變成了半紫色。“它肯定不是瑪爾甘尼斯。但就算它是瑪爾甘尼斯又怎麽樣呢?我們可以殺死它一次,就一定能殺死它第二次!”吉安娜大聲地說道,此時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堅定和狂傲,“我們要殺死它,一直殺死它,連續不斷地殺死它,看它到底能複活多少次!”


    “洛丹倫未來的王後”這充滿殺氣的話語成功地鼓舞起了聯軍將士們的士氣。吉安娜·普羅德摩爾騎著一匹馬,背著霜之哀傷,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她一刻不停地使用各種火焰、奧術、閃電魔法,把目光所及之處的所有喪屍全部消滅幹淨。她感到霜之哀傷極大了增強了她對魔力的掌控程度,使得她能夠輕鬆地施放這些強大的法術,不需要停息、不需要念咒語,而且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很快就魔力、體力耗盡,感受到筋疲力竭。


    “為了洛丹倫!”騎士們在阿爾薩斯和瑪維恩的率領下一路向前衝殺而去。


    居然讓一位來自異國的女士開辟前進的道路,如果再不衝快點,洛丹倫的勇士們就臉,臉都不要了。


    他們一路補刀,殺死那些在肯瑞托大法師的攻擊之下幸存的漏網之魚。不過吉安娜根本就沒有等待他們。她繼續策馬狂奔,一路上炫酷的魔法盡情地表演了一首火焰與閃電的交響樂——當然,以那些被燒成灰的喪屍們作為代價。


    洛丹倫的勇士們充滿敬畏地注視著這位強大的女法師,或許他們的眼神中還包含著震驚和——恐懼?有些士兵感到慶幸——慶幸這位強大的女巫不是他們的敵人,當然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的敵人;而另外有些士兵則感到悲哀,為他們的阿爾薩斯殿下將來悲慘的生活而默哀。


    風起雪落,密集的雪花飛速墜落。但吉安娜甘之如飴,雪越下越大卻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彷佛她就是冰霜的真正主人,不,不是仿佛,她就是冰霜女王!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各種火球、閃電卻能一次又一次擊中目標,骨架也越堆越高。最後,喪屍士兵們潰不成軍。


    現在該輪到它們的主人了。


    “瑪爾甘尼斯,你這個懦夫!”尖銳的女聲咆哮著,陰冷的聲音裹挾在唿號的寒風中,連吉安娜自己都覺得陌生。“現身吧!現在,有種就出來麵對我的寒霜!”


    很快,恐懼魔王就出現了。它輕蔑地看著眼前的人類法師,它比之前更巨大了。它昂首挺胸,耀武揚威,膜翅拍擊著空氣,尾巴鞭打著地麵。它滿不在乎的打了個響指,僵屍士兵便停了下來。


    阿爾薩斯對恐懼魔王出場時釋放的恐懼氣息早就有所準備。他隻是悄悄地看著前麵的吉安娜,她背上的霜之哀傷溢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氣,鑲嵌在法杖上的符文也散發出冰藍色光芒。瑪爾甘尼斯彷佛已經認出了這把法杖,嘴角一揚——但阿爾薩斯王子完全不知道恐懼魔王實際上是根據這種黑暗氣息來認出霜之哀傷的。


    恐懼魔王的臉上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看起來不出黑暗領主所料,年輕的人類法師。你真的拿起了霜之哀傷。你的力量使我感到震驚。你隻要殺死身後那些人類,我就可以允許你加入我們的軍團。”


    阿爾薩斯感到十分奇怪,這位恐懼魔王難道是因為過分的恐懼,腦子嚇壞了,現在它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你給翻譯翻譯,什麽叫他媽的他媽的“隻要殺死身後那些人類”?


    你真的覺得,有任何一丁點的可能性,死的會不是你?阿爾薩斯以及他的下屬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吉安娜,等著這位強大的法師出手消滅邪惡的恐懼魔王。顯然她並不需要這群人的幫助,獨自就能擊殺瑪爾甘尼斯。


    吉安娜同樣困惑不解,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絲微笑,一種阿爾薩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微笑。在他的記憶中,吉安娜的笑容總是非常甜美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詭異。


    “你的愚蠢也同樣使我感到震驚,瑪爾甘尼斯。事到如今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能如此鎮定。”吉安娜輕蔑地說道。這個聲音是她的沒錯,但是阿爾薩斯卻感到十分陌生。她的力量,給予了她強大的自信。


    恐懼魔王終於感到了恐懼。之前它那麽鎮定完全是因為它以為對方不會殺它。現在,它想要使用傳送法術逃跑。但是恐懼魔王最擅長的是精神類魔法,而非空間係法術。


    在一位憑借研究空間傳送法術而多次獲得達拉然最高獎項的傑出大法師麵前,瑪爾加尼斯的行為無異於班門弄斧。它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法術被完全反製了,隻剩下一張嘴還能語無倫次地亂叫著。“什麽?怎麽可能?你不會是要——”但是吉安娜已經把法杖變成了一把榮光四射的符文劍,並且閃爍到了它的身前。


    “去死吧,惡魔!”她迅疾地揮舞著霜之哀傷,一劍砍下了瑪爾加尼斯的頭顱。


    一道黑色的光芒從瑪爾甘尼斯的屍體上穿出,被霜之哀傷吸收入內。或許阿爾薩斯等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吉安娜自己心裏非常清楚——這是瑪爾甘尼斯的靈魂被吞噬了,它現在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複活——現在,巴納紮爾先生不會再感到孤獨了,他的好朋友來陪伴他了。


    很快,洛丹倫的騎士們都衝了上來,對著瑪爾甘尼斯的屍體亂砍一通,把它大卸八塊。看得出來,這些騎士非常害怕它又再次複活——雖然他們的舉動實際上毫無意義。


    隨著瑪爾甘尼斯死得透透的,周圍的喪屍們都停止了對人們的進攻。


    戰鬥終於結束了。吉安娜眼睛中的紫色逐漸褪去。她有些失神。


    剛才那個人......真的是我自己嗎?我......真的有這麽勇敢、這麽強大嗎?恍惚之間,她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


    但是霜之哀傷上的黑色血跡和士兵們震天的歡唿聲不會撒謊。她的確非常厲害,而且為洛丹倫的軍團取得了一場輝煌的大勝。吉安娜把劍變成了法杖,背在背上,微笑著向著阿爾薩斯走來——這次,她的微笑總算是恢複正常了。


    阿爾薩斯毫不遲疑地把吉安娜抱了起來,盡情地和她接吻——兩人很明顯都陶醉其中。四周的騎士們目瞪口呆——這他媽的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對待愛人要像洛丹米爾湖畔的陽光一樣溫暖,對待敵人要像諾森德的寒風一般殘酷無情”麽?


    阿爾薩斯把吉安娜放了下來,坐上了他的馬。吉安娜坐在了他的身後,輕輕地環抱住他的腰。他們一起向著營地的方向飛馳而去。沿途的士兵們都在為他們王子的準王妃,未來的洛丹倫王後,吉安娜·普羅德摩爾殿下——或許很快就應該被稱為吉安娜·米奈希爾殿下了——而歡唿。


    吉安娜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那些斯坦索姆幸存的平民們都很喜歡她,而現在這些北伐軍的士兵們也很崇拜她。


    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他們絕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或者她的男友而愛戴她。他們愛戴她,是因為她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人們的認可——這種自我實現的滿足感,是最高等級的快樂。


    至於我們的阿爾薩斯王子殿下呢?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後一定要抱緊吉安娜的大腿(兩層意思),吃一輩子軟飯——現在他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這種想法而羞愧了。


    當務之急就是,迴去之後他一定要盡快和她結婚,把吉安娜從普羅德摩爾家族的人變成米奈希爾家族的人,無論是從個人的角度考慮還是從政治利益的角度考慮,這都非常有必要。


    他非常害怕失去她,他已經無法想象他失去了她的後果了。現在,他非常想要占有她。而且阿爾薩斯非常確信,她也極度渴望能被他所占有。


    或許,現在阿爾薩斯王子應該想辦法在庫爾提拉斯王女的肚子裏麵安插一個洛丹倫的小間諜?


    ......


    瑪爾甘尼斯說過,在它們的身後,還有個所謂的“強大的主人”。阿爾薩斯確信,這個所謂的強大主人,就在更北方的冰川之上。而現在,北伐軍的糧食還夠吃兩個月。


    這已經夠了。他打算繼續向北方進軍,一鼓作氣,徹底消滅這個禍患。


    然而,就在此時——一架地精飛艇在營地上空降落。


    經過了接近三個多月艱苦搜尋,飛行信使終於在龍骨荒野發現了諾森德北伐軍的蹤影。很快,泰瑞納斯國王的特使就出發了——而現在,他已經從飛艇上走了下來。


    “阿爾薩斯王子,你好。我是國王陛下派來的特使。”其實周圍的法瑞克、瑪維恩、達裏安、阿比迪斯等軍官都是認識他的,他不必如此自我介紹。特使先生環視了周圍的熟麵孔,繼續說道,“國王陛下希望您能立刻率軍返迴。這次遠征應當立即取消。”


    “特使先生,我想我還有一些消息需要你幫我傳迴去。”阿爾薩斯說罷把兩個恐懼魔王的頭顱從大麻布口袋中取了出來展示給特使。


    “我們英勇的北伐軍將士們取得了非常豐碩的戰果。我們消滅了這兩個瘟疫的幕後主使!”阿爾薩斯頓了頓,“但是這場瘟疫或許還有別的其他幕後主使,所以......”


    特使知道王子殿下的意思,那是希望他通融通融。他苦笑一聲,“阿爾薩斯殿下,您也別為難我了。我隻是國王陛下的一個傳聲筒罷了,決定權並不在我。我的職責就是監督你盡快讓大軍返迴。”


    阿爾薩斯點點頭。


    這次遠征的主要目的他已經達到了,他已經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他現在可以以勝利者的姿態迴到洛丹倫,而勝利者是不受任何譴責的——


    阿爾薩斯完全不敢想象,如果此時的他還沒有消滅瑪爾加尼斯和巴納紮爾的話,他會不會有返迴洛丹倫的勇氣。


    此外,洛丹倫的大軍還合力地殺死了兩個恐懼魔王——雖然實際上和他們並沒有什麽關係。如果他能夠更進一步,攻上北方的冰冠冰川,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況且,他打不打得過那個“黑暗之主”,還是一個未知數。


    阿爾薩斯很謹慎,一向如此。隻有在不冒險就會失去一切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冒險。


    況且,阿爾薩斯知道他不可能在特使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什麽“破釜沉舟”之類的騷操作。


    綜上所述,既然他的老爹已經下達了召迴他的命令,而特使先生也不願意幫他寬限幾天,他也隻好卷鋪蓋走人了。


    “好的,特使先生。大軍馬上就準備迴國。希望您能把我們大勝歸來的消息傳迴王都。另外,我還需要給我的父王寫一封信,也請您一並向他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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