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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賢見天啟帝心情不錯,於是趁熱打鐵的說道:“這嚴亦飛也是心係皇上,為了讓皇上您能喝上一口這種新鮮的茶葉,他在軍務百忙之中,還特意差人在島上所種茶葉中,挑選品相最好的一些,往往每顆茶樹隻取幾片,然後隨著捷報八百裏加急送到京師孝敬您了。”


    天啟皇帝聞言點頭微笑道:“這個嚴亦飛很好,打仗是一把好手,一年來對陣建奴三戰三捷,斬首女真真夷一千餘級。還難得他遠隔千裏還想著朕,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又忠心又有能力的人。”


    他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接著問魏忠賢道:“前些日子你派過去石城島監軍那個叫,叫赫什麽來著……”


    “迴稟陛下,是叫赫睿明,倒也是個忠心任事的。”魏忠賢連忙答道。


    “哦對,叫赫睿明,朕就在他們臨出發去東江監軍之前見過他一麵,所以記不得了,那個赫睿明是怎麽評價嚴亦飛的?”


    “陛下,赫睿明自從到了石城島,也給老奴發來過密信,上麵對嚴亦飛的才幹和忠心都大加讚揚,不過就是有一點,那赫睿明向老奴報告,這嚴亦飛有貪墨軍餉的嫌疑。”


    “哦,貪墨軍餉,怎麽了貪墨法,說來和朕聽聽。”天啟帝漫不經心的問道,可以看出來,他對貪墨軍餉這個事情並不是很在意。


    “啟稟皇上,那赫睿明向老奴報告稱,這遼東邊軍普通士卒月餉一兩五錢,但是嚴亦飛隻給他手下的軍士發餉銀一兩,赫睿明懷疑這中間差著五錢的銀子被嚴亦飛貪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啟聽罷發出了一陣止不住的笑聲,仿佛聽見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見皇上發笑,魏忠賢也在一旁彎著腰賠笑著,這一老一小就在禦花園的涼亭裏笑了半天。


    半晌,天啟皇帝才止住笑,對魏忠賢說道:“如果按那赫睿明所說,嚴亦飛每月都給他手下戰兵發一兩銀子的餉銀,那麽反而證明他可是個大大的清官、好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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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赫睿明才從宮中出去,不了解情況,遼鎮的普通士卒每月發餉一兩五錢不假,但是戶部每年發給東江鎮那點餉銀朕心裏也都有數,根本不夠給軍士發餉的,想必他嚴亦飛為了給手下士兵發餉,東拚西湊得想了不少辦法吧。”


    “皇上說得對,老奴覺得也是這麽個道理。”


    天啟今天興致不錯,話也變的多了起來,他繼續說道:“況且,就算他嚴亦飛真的貪墨,那又如何,朕隻需要他實心給朕辦事,還能辦成事,辦好事,如此就算他貪墨一些又如何,總比那些隻會誇誇其談還手腳不幹淨的家夥有用。”


    天啟在說這些話時,眼睛似有似無的撇了魏忠賢幾眼,這話好似既是評價嚴亦飛說的,也是對他魏公公說的。


    魏忠賢知道這個話頭不好接,於是就使用了一段萬能的迴答:“皇上聖明。”


    其實現在嚴亦飛算是緊跟魏忠賢的步伐,算是個不折不扣的閹黨,而赫睿明作為宮中出來的內官,自然毫無疑問,也是個魏忠賢的小弟,因此從本質上來說,二者都是同一個黨派,彼此之間也沒什麽矛盾,況且嚴亦飛期望著赫睿明不要指手畫腳的瞎指揮,赫睿明期望著靠嚴亦飛的軍功上位,二者對彼此皆有所需,因此很快關係就打的火熱。


    而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赫睿明還在背後參了嚴亦飛一本,則完全是二人的謀劃,別忘了,這天啟皇帝雖然在曆史上沒有大明朝第一人皇帝朱元璋和最後一任皇帝崇禎帝那樣,以多疑而著稱,但是別忘了,他也是老朱家的子孫,血管裏留著老朱家天性多疑的血液,在這種情況下,邊塞大將和監軍太監一條心那就是大忌,於是嚴亦飛就讓赫睿明參了自己一本,既打消了天啟帝有可能的猜疑,也變相的在皇上那加了個印象分,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


    天啟帝繼續問道:“朕記得嚴亦飛上次有奪迴黃骨島堡的大功,內閣商議怕嚴亦飛年輕驟然升至高位,恐其驕橫,因此在職位上壓了他一下,沒有給他升職,那這次總不能還不給他升官吧,如此總不給升職,豈不是讓他寒心?”


    “皇上,內閣的閣老們商議過了,等軍工核驗無誤後,升賞嚴亦飛為遼東都司都指揮同知,給東江鎮參將的差遣。”


    朱由校聞言算了一下:“這嚴亦飛現在是正三品的都指揮僉事,充任遊擊將軍,現在升到從二品的都指揮同知,也就才升了一級,如此大功,還是升賞給的薄了些,依朕看,實授個正二品的遼東都司都指揮使,給個副將差遣,也並不過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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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赫睿明是魏忠賢推薦的,自然算是魏忠賢的派係,赫睿明這次立下大功,皇帝自然會給自己加印象分。但是老辣的魏忠賢聞言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得意,反而受寵若驚的答道:“為皇上解憂。原本就是老奴的本分,豈敢居功,老奴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就算外臣冷嘲熱諷,隻要皇上寬心,便是老奴天大的福分。”


    朱由校兩眼看著那木製涼亭的精巧結構,一時間出了神,眼神略略有些迷離,片刻後才搖頭說道:“朝中確時有禦史上疏彈劾你還有你派去的內臣監軍,你等不必理會這些給事中和禦史,誰真心幹事


    ,朕心裏還是知道的,那些禦史所言:遣內臣則事權不一,依朕看,他赫睿明同樣是內臣,為何偏偏能讓所部在險山堡大破建奴,倒是有些東林黨徒,每日隻會誇誇其談,所管事務皆是一塌糊塗,朕也並不傻,哪日有空,朕倒是想看看他的自辯,用沒用心做事,朕一看便知,又何分內臣外臣。”


    魏忠賢聞言,“噗通”一聲跪下,再看臉上竟然瞬間滿臉淚痕,卻早已是泣不成聲了:“有皇上這句話,老奴就知足了…….那些禦史給事中們的彈劾,奴才就當,就當他們是犬吠罷了。


    天啟帝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看的出他心中對於此話還是讚同的,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也不可如此說全部的科道禦史,他們中還是有一些人,是忠心做事的。”


    “皇上恕罪,老奴隻是氣不過有些言官


    聞風則雨,對不入眼之人,有一過而不問其功,對入眼之人,有一功而不慮其過,對於老奴這樣的內臣,他們天生就看不起,即便無過,則內臣本身便為過,老奴一向膽子又小,他們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老奴看了心可是頭惶恐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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