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出征險山(六)
明末：從渾河血戰開始 作者：凝暮黃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1但次時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時候，那趙姓老兵麵對對手劈來的兵刃毫不多閃，隻是專注著自己的進攻。
但是那後金壯達卻接受不了如此的交換，他自認為從小弓馬嫻熟，練就了一身武藝，不願如此不堪的就在此處和一個明國小兵以命換命，因此他選擇了下意識的躲閃。
然而他一躲閃不要緊，卻正好露出了防守上的破綻，那老兵也是百戰不死之人，搏戰經驗絲毫不較那名壯達差，他果斷的抓住時機，持刀的右手隻是一個橫掃，淩厲的風聲隨著刀鋒而過，立時血霧漫天，那壯達的頭顱己是被那老兵斬斷，向天空飛去……看書溂
在最後一組中，是千總張鬆岩帶領幾名新兵迎戰一名巴牙喇兵，組中主戰之人自然是主官張鬆岩了。
那巴牙喇兵也是極為兇悍，隻見他一把重刀劈來，張鬆岩手中的樸刀下意識一擋。
一聲巨響，張鬆岩立時虎口破裂，手中樸刀落於地上，那重刀又是重重劈來，張鬆岩將將一躲，躲掉了這一擊的大部分力道，但是他的的胸甲仍舊被那巴牙喇兵的刀尖劈裂，胸口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還好入肉不深，隻是皮外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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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退數步，紅著眼看去，卻是那個巴牙喇兵用滿語狂叫著，正要再舉刀劈來之時，一把彎刀己是無聲無息地切入他的腰間，卻是位於那巴牙喇兵左側的一名石城軍騎兵給了他一下。
那巴牙喇兵痛得手中的長刀掉落，狂聲吼叫不停，張鬆岩怒罵：“你個死韃子！”
隨後，他扔了左手的盾牌，猛地撲上去，一把揪住那巴牙喇兵的領甲，右手的拳頭，己是一拳一拳猛烈往他頭上打去，這幾拳力道極猛，幾拳過去，那後金兵的臉上、頭上己是血肉模糊，但是張鬆岩還是繼續在猛烈擊打。
看自己的主官已經情緒上頭，還在怒罵痛打那名巴牙喇兵，那名給了那巴牙喇兵致命一擊的騎兵走上前道：“好了張千總，這韃子己經死了。
張鬆岩這才鬆開手，才發現那後金兵的頭臉早就不成形狀，殘留一隻眼中，還隱隱透著恐懼的光芒，他這才罵罵咧咧地將那後金兵兵屍體甩開。
張鬆岩起身後看了看四周，周邊的後金兵或死或傷，己是盡數被消滅了。
他終於鬆了口氣，這幾所破屋子周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多具後金兵的屍體，鮮血的味道在夜晚的寂靜中飄散開去，聞之令人作嘔。
虎子、郭二、趙姓老兵幾人也迎了上來，他們的衣袍上同樣滿是血跡，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後金兵的。
他們來迴巡察，順便給地下死去的後金兵補上一刀，還有兩個先前中箭倒地的後金兵，他們雖然也同樣失去了戰鬥力，但是受傷相對較輕。
張鬆岩等人將這兩個未死的後金兵製服，用繩子牢牢地捆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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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而血腥的戰鬥結束，身體中的荷爾蒙開始逐漸消散，直到現在，他們才感覺身上的疲累無力，還有身上各傷口的隱隱作痛。
隨後眾人去看查那個女子，卻發現最後她已經是被後金兵放在了屋內，隻見她的四肢呈“大”字型躺在了屋裏的地上，雙目睜得大大的，卻己是死了。
仔細看那女子的死狀，卻更讓石城軍眾人感到怒不可遏。
隻見那女子下半身還算是完好，隻是被強行打開的雙腿之間，暴露出來的那女子最隱私的部位，卻還在不住的流淌出那些禽獸一般的後金兵那宣泄過後排泄出的令人作嘔的體液。
又看那女子的上半身，卻實在是慘不忍睹，那女子的頭臉已經被打的青腫變形，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再往下看去，原本那對高聳結實的雙峰，此時卻不見蹤影，原本的位置卻隻留下了兩個大血洞，能夠從那血洞直接看到那被害女子的肋骨。
再往下看去，那女子的腹部更是被一把利刃從上到下直接劃開，原來是那後金兵的壯達有活吃漢人肝髒的習俗，他竟為了此種可怕的癖好，將那女子腹部切開，直接割去了內中的肝髒。
張鬆岩幾人既是恨的牙癢癢，又一陣長籲短歎，郭二的感情豐富，看著死去的女子，他眼中深深的悲傷：“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妹子，下輩子投胎，投到太平盛世吧。為女子撫上眼睛，為她整理好遺容，將她的遺體選了附近一處好地方安葬了下去。
趙姓老兵和張鬆岩二人都是受傷較重，餘者幾人也各有輕傷，他們掏出傷藥相互敷上，然後幾人分工處理善後事宜。
其中郭二為死難女子和軍中剛才犧牲的三位兄弟挖墳收殮，張鬆岩去檢點收獲，虎子收整散落地下的兵器，剝下屍體上清兵們的甲胄，陳英策則是取把後金兵短斧，一個個將後金兵的首級砍下來，然後將無頭的光溜溜屍身踢到一邊。
收完畢後，幾人圍著一堆篝火，略略的烤些肉食充饑，張鬆岩對眾人說道：“此戰我們收獲不小，斬殺韃子兵十人，內中有個還是韃子叫做壯達的小頭目，還有兩個巴牙喇兵，俘虜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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繳獲馬匹二十四匹，盔甲二十七副，還
有一些兵器輜重不等。”
隨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一些銀子，不過不多，我統計了一下，一共一百三十多兩。”
郭二與虎子聞言都是搓著手，頗為歡喜，按照石城軍軍中的分賞條例，普通軍士能夠得到繳獲財物的三成，但是由於騎兵的風險巨大，因此嚴亦飛規定騎兵可以分成五成。同時銀子分成需要有千總及以上的軍官監督下分成，而張鬆岩剛好滿足了這一條件。
因此，這些銀子的一半，可以由他們十幾人分了。不過那些馬匹，兵器與輜重，則需要上交，由軍中視他們的功績，再統一分賞下來。此次立功繳獲不小，就隻是那些銀子，每人也可分得不少。
嚴亦飛軍中以騎兵千總的軍士最為精銳，又最為富有，不過軍中等級森嚴，便是再富有，隻要對麵之人官位高過自己一等，也要恭敬參拜。
如此劃分等級差距，就是為了更高的地位與尊榮，因此石城軍軍中小富即安的思想頗為淡漠。
看著眼前喜笑顏開的幾個兄弟，張鬆岩很快做出了分賞決定：一共拿出繳獲銀子的一半，也就是六十八兩分成，他自己高風亮節，主動放棄分成，其餘活著的十一人，一人一份，犧牲的三位兄弟，則是一人分得兩份，因此每名活著的騎兵分得了四兩銀子，犧牲的軍士分得了八兩銀子。
眾人對此種分配方式都毫無異議，他們都知道，雖然死難的三位同袍，嚴大人也一定會發給他們家中一筆不菲的撫恤銀兩，但是他們仍舊也要自己向同隊的兄弟表達心意，這八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犧牲軍士的家人們，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了，希望他們家人以後的生活，能夠越來越好。
分完銀子之後，張鬆岩又果斷的說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還是趁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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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此時雙目一閃，掠過旁邊坐在地上的兩個後金兵俘虜，說道：“張千總，有一個韃子兵看來不行了，怕是支持不到我們迴去拷問。”
張鬆岩眼中寒光一閃：“就地處決！”
他看向身前的虎子：“聽聞虎子你長刀劈斬頭顱，可以手起頭落而刀鋒不卷？不若讓兄弟們見識一下。”
虎子聞言傲然而出，他將那個受傷頗重的後金兵俘虜拖了出來，讓他跪好，將長刀在那後金兵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那個後金兵則是又驚又懼，用滿語狂叫著，他看著張鬆岩等幾人，臉上頗有哀求之色。
虎子一聲低喝，長刀劈過那後金兵的脖頸，帶出一抹血雨，那後金兵的人頭滾落在地
張鬆岩驚歎道：“好刀法！
連一旁重傷剛剛包紮完畢，平時不苟言笑的趙姓老兵也是讚道：“好身手！
虎子臉上頗有自得之色，他依刀抱拳道
：“兄弟們過獎了，張千總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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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去查看他的長刀，果然刀口絲毫無損。
陳英策則是細心地將血淋淋的人頭撿好，張鬆岩手一揮，下令道：“兄弟們，走。”
眾人將繳獲的後金兵馬匹牽出，所有繳
獲，都放於馬上，又將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掛上。最後將僅剩的那個後金兵俘虜綁在馬上，嘴上也塞上破布，眾人借著夜幕掩護，悄無聲息的離去。
……
一日後，鴨綠江邊。
此時，另一部分隨主力行動的騎兵也已經先行過河，他們紛紛站上山脊，展開一麵小方旗。
按嚴亦飛初創的行軍條例，石城軍凡遇險阻、河流、穀口、山高林密等處，必
須派出人馬搜索。
幾十年前戚家軍在南方做抗倭作戰時，連稻田都要留人清查，那種一聲炮響被幾千伏兵包圍的事情，對戚家軍是基本不可能發生的，對嚴亦飛的石城軍也是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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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新任中軍官張文斌在嚴亦飛身邊站著，掃視一遍山頭，點過旗數對陳新道：“大人，偵哨騎兵全部就位，附近無敵蹤。步隊是否開始渡河，請大人示下。”
“開始過河！”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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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對此種分配方式都毫無異議，他們都知道，雖然死難的三位同袍，嚴大人也一定會發給他們家中一筆不菲的撫恤銀兩，但是他們仍舊也要自己向同隊的兄弟表達心意，這八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犧牲軍士的家人們，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了，希望他們家人以後的生活，能夠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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