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承宗來訪(二)
明末：從渾河血戰開始 作者：凝暮黃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對於這種內閣成員前來視察的大事，監軍太監赫睿明顯得格外的激動和重視，畢竟按照他打的如意算盤，他隻是來石城島上混上一個知兵的名聲，隨後再迴京師發展的，因此能夠麵前當今帝師、內閣成員，並且給他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這對於赫睿明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因此，此次迎接孫承宗的會議，就由赫睿明越俎代庖進行主持了。
“咱家已經打探清楚了，無論是在山海關、皮島、還是大鹿島等地，孫閣老都是主要查看各處練兵情況的，他甚至自己多次穿著鎧甲閱兵的，所以我石城軍上下各官員都要穿盔甲而不是朝服麵前閣老。”
赫睿明還是有心的，這話切中要害，嚴亦飛和其他軍官聽了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赫睿明見眾人反應，滿意的繼續說到：“咱家也打探清楚了，無論是遼西方麵，還是咱們東江鎮，大家都是在孫閣老麵前比著賽著哭窮。咱家聽說，毛帥的東江軍本部人馬大都把武器藏起來了，列陣迎接孫閣老時，甚至像一群乞丐聚會一樣，毛帥還讓老弱也都拿起木棍站在隊伍後麵，一眼看去軍隊中有盔甲的還不到一成，直讓閣老看的唏噓不已！”
無論是遼西，亦或是東江鎮各處，大家現在向孫承宗表演一場“誰更窮”的比賽，最終贏得的，是朝廷撥銀子時能夠更加傾向於自己。不說遼西，就連東江鎮各部一個個都紅著眼地參與這場競賽，確實，也沒有任何將領會嫌棄朝廷給自己的銀子多。
“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前麵的情形，那就一定要比他們做的更好！下麵咱家講講我的想法。”由於莫名的激動與亢奮，赫睿明此時尖細的聲音，幾乎已經變得聲嘶力竭了起來。
“咱家曾想過把所有鐵製兵器和鎧甲統
統埋到地下去，但是轉念又一細想，一點兒不留也不像真的。最後咱覺得，隻留一成為好，剩下的都要藏好；大炮當然一門也不能留，一定要深埋，讓孫閣老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鳥銃倒可以留一下，不過要調一些快要報廢或者是殘次品擺出來。除了兵甲之外，咱們石城島軍民的房子也要作出四處漏風的樣子，牆壁要製造水印來構造長期漏雨的假象，普通百姓的衣服也要挑破爛一些的穿著……
赫睿明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嚴亦飛相信，如果孫承宗在皮島看到的是一支支“叫花子”大軍的話，那按照赫睿明設計的石城島簡直有如人間煉獄，之前看到的皮島上的生活絕對能算得上是人間天堂了。
赫睿明這番安排確實細節滿滿，就連嚴亦飛手下的各軍官聽的都是點頭連連。不過，再耐心的等赫睿明說完之後，嚴亦飛不疾不徐的出列說道：“赫監軍，關於孫閣老來我石城島的事宜，末將到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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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嚴將軍有什麽想法，快說與大夥聽聽。”
等嚴亦飛說完之後，包括赫睿明在內，在場的所有人眼中都在不斷的冒光。
天啟二年五月二十八日，石城島碼頭之上，嚴亦飛率領麾下眾位軍官，以及一老一新兩個千總隊的近五百士兵都穿上完整的鎧甲，排列著整齊的隊形恭候孫承宗閣老的大駕。
不僅是戰兵們，就連島上普通百姓都提前漿洗好了衣服，雖然他們的衣服大都又破又舊——嚴亦飛現階段隻能保證他們吃飽住暖，在衣服上確實還沒有什麽投資。
就連島上的戰馬，甚至是耕牛馬騾等牲口，都被梳洗得毛光錚亮。嚴亦飛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告訴孫承宗，他的石城島再窮也不會士氣低落，再困難軍士和百姓們也會有樂觀向上的心態。
嚴亦飛作為主官，自然領隊站在隊伍的最前麵，赫睿明則是一臉緊張地站在嚴亦飛身邊的位置。
不久，這位當今帝師的座艦——一艘二號福船緩緩靠岸，隨後出來的孫承宗果然有如赫睿明所說，以一身戎裝下船。
嚴亦飛、赫睿明兩個人領著全軍向未來的督師孫承宗行全禮。
“赫公公，嚴將軍，還有將士們，全都不必多禮。”孫承宗一臉慈祥，笑容可掬的背手走在最前，同時讓嚴亦飛跟在他
的身後陪同。
陪同孫承宗同行的一眾官員也都讓出了孫承宗身邊的位置，嚴亦飛連連說著“得罪”就跟了上去，隻留一臉失望的赫睿明敬陪在隊伍的最後。
由於石城島碼頭距離石城軍駐地還有十餘裏的路，因此嚴亦飛早已為孫承宗一行備好了馬匹。嚴亦飛殷勤地為孫承宗拉住馬韁，表示願為後者效鞍前馬後之勞，孫承宗也不推辭，自己縱身上馬，行動利索的完全看不出他此時已經有六十幾歲的高齡了。
孫承宗等到嚴亦飛也上了馬坐穩，才淡淡地拒絕了嚴亦飛請他赴宴的請求，說道：“就不必吃飯和休息了，直接去看你的演武場。”
石城軍的眾軍士早已經是提前一路跑步前進，等孫承宗等人來到了石城島操練場時，那裏已經集結了將近五百名士兵。
孫承宗看這些軍士各個隊列正氣，人人身體挺立，似是隊列中沒有任何一人有任何動作，於是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問嚴亦飛道：“嚴將軍，你石城島上現在一共有多少兵士。
嚴亦飛向孫承宗匯報說道：“孫大人，在黃骨島堡之戰時，末將的石城島一共有三個千總隊，算上炮兵和騎兵夜不收，一共有七百多戰兵。在黃骨島堡之戰結束之後，由於末將在陸上站住了腳跟，算上在黃骨島堡城下解救的六百多百姓，近期一共有三千餘百姓投奔而來，末將在這些新到百姓之中，又挑選青壯忠厚之人從軍，所以近期又編練了一個千總隊二百餘人，同時又擴編了騎兵和炮兵，因此我石城軍現在戰兵人數已經破千人了。”
見孫承宗點了點頭，嚴亦飛繼續補充道：“此時，共有兩個老兵千總隊的戰兵駐守在距此西北三十裏的黃骨島堡，剩下的一老一新兩個千總隊留在石城島，不過這新到的數百人還是新兵，還沒有訓練好。除此之外，還有一千多青壯，末將在農閑時也組織他們進行一些輔兵訓練，因此他們充任輔兵都是沒有問題。”
哦？這樣說來，你石城島戰兵和輔兵加在一起，也不過兩千多人，怎麽你不久前才上報兵部的兵額，卻足足有五千多人。”
嚴亦飛聞言尷尬的撓撓頭，剛想辯解一二，不過孫承宗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不過你嚴將軍還算誠實，老夫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不過你的主將，毛文龍總兵，可就一口跟老夫咬定，他手下足足有四萬戰兵，他那些兵老夫也看了，嘖嘖，可以說是蔚為壯觀啊。”
很明顯，從孫承宗的口氣來說，他對毛文龍組織叫花子大軍給他看的行為並不滿意，不過也因此，嚴亦飛在更加肯定，他的策略是完全正確的。
“那就先看這些兵吧，讓他們操練操練，老夫看看。”
孫承宗果然是熟知兵事，作為文臣的他，很自然的猶如武將一般，開始對嚴亦飛的軍隊發出各種命令，嚴亦飛則把這些命令翻譯成各種石城軍的口令和旗語，一層層傳過去讓士兵們執行。
幾種隊形變換輕而易舉地完成了，接
著又是反複的進退散合，孫承宗臉上毫無表情，但心裏卻越看越稀奇，有意地拖長了很久。
前後演習了十幾個戰術動作，演練場上的石城軍仍然是旌旗招展，如林似的長槍依舊整齊的直至天空，而鳥銃兵們的鳥銃，也都齊齊的扛在各人肩上，就連那些訓練不足一個月的新兵亦是如此。
孫承宗驚奇的看著嚴亦飛遊刃有餘地下著對應的命令，石城軍的各個千總、把總、旗隊、隊、伍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如臂使指一般的作出反應……
這種模擬演練又持續了一會兒，嚴亦飛
覺得孫承宗漸漸帶上了些刁難的意味。終於，孫承宗在下達了第二十三個命令之後，這場演習才停止。
不過此時，由於隊列的變化，整個石城軍是背對孫承宗等人所在的點將台的，嚴亦飛有心再展示一下，他抖擻精神，指揮著他的軍隊，用對於現代軍隊很簡單、但對封建軍隊來說絕對是不可能實現的隊列變換完成了全軍的轉身；
孫承宗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台下的四百多人作以他為軸心的整齊扇麵旋轉，在不停的齊步走之中，逐漸轉過身來，在鼓點聲中，他們左右步伐一絲不亂，始終保持著密集方陣隊形，數百人的行動有如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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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後嚴亦飛一臉平靜地掉頭躬身行禮
，他相信孫承宗明白這種隊列變換在重視列陣的明末戰場上意味著什麽，孫承宗凝思了半晌才讓嚴亦飛平身，說道：“嚴將軍練得好兵！很好，讓士兵們休息吧。”
“殺。”五百士兵衝著孫承宗、嚴亦飛的方向怒吼一聲，然後被帶隊的軍官們領下去了，其他的隨行官員都被最後一聲如同驚雷的一般的呐喊聲嚇了一大跳，但是孫承宗臉上已經滿是讚許的微笑了。
因此，此次迎接孫承宗的會議，就由赫睿明越俎代庖進行主持了。
“咱家已經打探清楚了，無論是在山海關、皮島、還是大鹿島等地，孫閣老都是主要查看各處練兵情況的，他甚至自己多次穿著鎧甲閱兵的，所以我石城軍上下各官員都要穿盔甲而不是朝服麵前閣老。”
赫睿明還是有心的，這話切中要害，嚴亦飛和其他軍官聽了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赫睿明見眾人反應，滿意的繼續說到：“咱家也打探清楚了，無論是遼西方麵，還是咱們東江鎮，大家都是在孫閣老麵前比著賽著哭窮。咱家聽說，毛帥的東江軍本部人馬大都把武器藏起來了，列陣迎接孫閣老時，甚至像一群乞丐聚會一樣，毛帥還讓老弱也都拿起木棍站在隊伍後麵，一眼看去軍隊中有盔甲的還不到一成，直讓閣老看的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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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前麵的情形，那就一定要比他們做的更好！下麵咱家講講我的想法。”由於莫名的激動與亢奮，赫睿明此時尖細的聲音，幾乎已經變得聲嘶力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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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看這些軍士各個隊列正氣，人人身體挺立，似是隊列中沒有任何一人有任何動作，於是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問嚴亦飛道：“嚴將軍，你石城島上現在一共有多少兵士。
嚴亦飛向孫承宗匯報說道：“孫大人，在黃骨島堡之戰時，末將的石城島一共有三個千總隊，算上炮兵和騎兵夜不收，一共有七百多戰兵。在黃骨島堡之戰結束之後，由於末將在陸上站住了腳跟，算上在黃骨島堡城下解救的六百多百姓，近期一共有三千餘百姓投奔而來，末將在這些新到百姓之中，又挑選青壯忠厚之人從軍，所以近期又編練了一個千總隊二百餘人，同時又擴編了騎兵和炮兵，因此我石城軍現在戰兵人數已經破千人了。”
見孫承宗點了點頭，嚴亦飛繼續補充道：“此時，共有兩個老兵千總隊的戰兵駐守在距此西北三十裏的黃骨島堡，剩下的一老一新兩個千總隊留在石城島，不過這新到的數百人還是新兵，還沒有訓練好。除此之外，還有一千多青壯，末將在農閑時也組織他們進行一些輔兵訓練，因此他們充任輔兵都是沒有問題。”
哦？這樣說來，你石城島戰兵和輔兵加在一起，也不過兩千多人，怎麽你不久前才上報兵部的兵額，卻足足有五千多人。”
嚴亦飛聞言尷尬的撓撓頭，剛想辯解一二，不過孫承宗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不過你嚴將軍還算誠實，老夫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不過你的主將，毛文龍總兵，可就一口跟老夫咬定，他手下足足有四萬戰兵，他那些兵老夫也看了，嘖嘖，可以說是蔚為壯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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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果然是熟知兵事，作為文臣的他，很自然的猶如武將一般，開始對嚴亦飛的軍隊發出各種命令，嚴亦飛則把這些命令翻譯成各種石城軍的口令和旗語，一層層傳過去讓士兵們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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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驚奇的看著嚴亦飛遊刃有餘地下著對應的命令，石城軍的各個千總、把總、旗隊、隊、伍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如臂使指一般的作出反應……
這種模擬演練又持續了一會兒，嚴亦飛
覺得孫承宗漸漸帶上了些刁難的意味。終於，孫承宗在下達了第二十三個命令之後，這場演習才停止。
不過此時，由於隊列的變化，整個石城軍是背對孫承宗等人所在的點將台的，嚴亦飛有心再展示一下，他抖擻精神，指揮著他的軍隊，用對於現代軍隊很簡單、但對封建軍隊來說絕對是不可能實現的隊列變換完成了全軍的轉身；
孫承宗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台下的四百多人作以他為軸心的整齊扇麵旋轉，在不停的齊步走之中，逐漸轉過身來，在鼓點聲中，他們左右步伐一絲不亂，始終保持著密集方陣隊形，數百人的行動有如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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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孫承宗明白這種隊列變換在重視列陣的明末戰場上意味著什麽，孫承宗凝思了半晌才讓嚴亦飛平身，說道：“嚴將軍練得好兵！很好，讓士兵們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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