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超和周瑜恆既然已經是這個局麵,他們之間的一爭是一定會發生的。


    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周箏箏想明白了這一切,說話也就更加淡然了,“瑜恆,我可以把你的意思告訴超哥哥,可是,具體結果我不能保證。”


    “姐姐,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周瑜恆真想放棄,其實做不做太子,周瑜恆並沒有太大的渴望。


    周箏箏把一個棋子放在角落裏,“有時候,下錯一步,滿盤皆輸。瑜恆,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啊。”


    周瑜恆看著棋盤,白子逼近,黑子已經毫無退路,苦笑道:“姐姐,我已經輸了。”


    “棋下輸了可以重來,感情付出錯了也可以收迴去。”周箏箏抬起頭來,燦爛的眼睛帶著笑意,溫暖著周瑜恆的心,就好像小時候那樣。


    “姐姐,我懂了。”周瑜恆說。


    “迴家吧。今天也累了。”周箏箏讓人把各種糕點裝進玲瓏別致的食盒裏麵,遞給周瑜恆,“帶迴去吃吧,姐姐知道你喜歡。這些都是新鮮的。”


    周瑜恆迴去了,沒過多久林仲超迴家了。


    周箏箏抖了抖一件新衣說:“超哥哥,瑜恆和風丹華就要走到盡頭了。需要你去告訴他真相。”


    “盡頭?瑜恆已經知道風丹華背叛了嗎?”林仲超一頭霧水。


    “這個事由你說比較合適。並且,你和瑜恆之間還要解決一件事。”


    “我知道。這是遲早要麵對的。”林仲超說,“至於風丹華的事,我會去告訴嶽母,由嶽母告訴瑜恆比較合適。”


    林仲超很清楚,如果退出的那個人是周瑜恆,那麽林仲超的後人一定會殺掉周瑜恆的後人,因為周瑜恆傳下去的是真正的皇家血脈。


    這將會對不起周瑾軒。


    次日,周箏箏依靠在窗簷邊,望著空中緩緩流動的浮雲,思緒飄搖。


    “太子妃,這個月的月俸到了。”丫鬟領著一個太監進來了,看上去精神很好。


    為了讓周箏箏能過的更舒心點,除了每日的吃喝以外,林仲超每月還會給周箏箏一些月俸,那是給周箏箏零花的,周箏箏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完全沒有限製。


    “放在桌上吧。”周箏箏慢慢的走到了跟前,隻瞟了一眼,也就沒再細看了。


    周箏箏根本就不缺這些東西,哪怕太子東宮裏什麽都沒有,就光光是從吳國公府裏帶出來的嫁妝,就夠周箏箏穿一輩子的了。


    隻是這怎麽說也是林仲超的一片心意,周箏箏還是微笑著把東西收下了。


    “辛苦了,”周箏箏讓丫鬟給了這太監一點碎銀,太監也是滿臉笑意的退下了。


    “你看,這些放著還占地方,怎麽把這些給用掉阿。”周箏箏指了指桌上堆著的東西。


    有好幾匹上好的布料,還有一盒子銀元,還有些林仲超專門挑選出來的字畫。


    “這些布匹,可以做好些衣裳。”丫鬟建議到。裕兒可以有,也可以做給夫人和二小姐。”


    雖然府上都有,但畢竟是太子親賜的東西,聽上去感覺也不一樣。


    “恩,那就這麽辦吧。”周箏箏采納了丫鬟的建議。


    隻不過在選擇布匹的時候,周箏箏親自挑選,給裕兒選的是黃綠色的布匹,而給林蓧選的,則是大紅色的。


    這時候,周箏箏意外發現,在一堆東西中,竟然還藏著一盆蘭花。


    頓時,周箏箏的眼前一亮。


    這蘭花很不起眼,細長的葉子像一根根細軟軟的麵條,底下一個棕黑色的裂紋花瓶,看上去也是那麽的普通。


    隻是周箏箏看著蘭花是越看越喜歡。


    “這蘭花也是月俸裏的嗎?”周箏箏好奇的問丫鬟。


    “恩,是的。我也覺得奇怪,太子殿下怎麽送上這東西,也沒開花,一點都不好看。”


    可是周箏箏的心裏,卻是甜的如吃了蜜一般。


    周箏箏喜歡蘭花,更喜歡養蘭花,隻是前段日子,從吳國公府裏帶過來的蘭花生病了,周箏箏花了好多心思,卻依然沒有辦法救過來。


    沒有了蘭花作陪,周箏箏的心情,差了不是一點點。


    林仲超雖然沒有說破,但其實都看在眼裏。


    因為蘭花的品種很多,為了找到和周箏箏之前一樣品種的蘭花,林仲超也是花了很多代價。


    聽說有人在街市上品蘭花賣蘭花,林仲超更是親自過去,一盆一盆的去看,終於在一堆人群裏,找到了周箏箏最喜歡的這種蘭花。


    因為林仲超換了一身便衣,原本還不想賣的蘭花的主人,也是不知道眼前竟然站著太子殿下。


    “都買了,你出個價吧。”


    “五十兩。”


    “給你五百兩,迴去好好種蘭花。”林仲超豪氣的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就這樣,


    周箏箏把新到的蘭花也養在之前的位置,還把花盆也換成了之前的那個。


    吳國公府裏,一夜的雨,讓府上都是一片濕漉漉的。


    “二姑娘呢,怎麽還沒見起來。”林蓧等了半天,還是沒看見周笑笑出來吃早飯。


    下人趕緊上樓去叫,不多見,丫鬟神色緊張的下來了。


    “二姑娘病了,燒著呢。”


    “燒著了?”林蓧有些詫異,前一晚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病就病了呢。


    林蓧一邊嘀咕,一邊上樓去看周笑笑。


    剛一進屋,就看見周笑笑滿臉發紅的半靠在床榻上。


    “笑笑,你哪裏不舒服嗎?”林蓧坐在了床沿邊,一手拉著周笑笑。


    “沒事,興許是昨夜著涼了。”


    雖然周笑笑看上去應該並無大礙,但放心不下的林蓧,還是托人去把溫慈給請了過來。


    得知是周笑笑病了,溫慈也是有些著急的,便放下手裏的事情,和家丁第一時間趕到了吳國公府。


    房間內,周笑笑平躺在床榻上,薄紗的帷幔也垂了下來,兩個丫鬟左右站著,林蓧坐在房間正中的一張青玉圓桌前,身邊也站著一個丫鬟。


    溫慈神色平靜的給笑笑把著脈,時不時的聽一下笑笑的唿吸。


    片刻之後,溫慈把手縮了迴來。


    “沒什麽大問題吧。”林蓧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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