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冷笑道:“莫非十皇弟你也想和我們爭一爭?”


    這“爭”字一語雙關,既是暗示林俊生想要和他們爭周箏箏,也是在爭江山。


    十皇子林俊生淡淡一笑,“得周箏箏者,得天下。小弟不敢爭,隻是,小弟奉了父皇的命,特來阻止,不敢不從。”


    林楓說:“那你覺得周大姑娘會出來表露心意嗎?”


    林俊生說:“如果為了和氣,周大姑娘明事理,一定不會不管的吧!何況又是發生在吳國公府家門口。”


    林仲超聽不下去了,說:“十皇叔,還望不要把我的未婚妻掛在您的嘴上。”


    林俊生看向林仲超,笑道:“我也隻是想幫你們把事情解決了。再打下去,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麵,第一個不高興的就是皇上。”


    林楓聽了,臉色緩和了。


    林仲超忽然上去,拽住林俊生的衣袖,用力一拉,林俊生差點跌倒。


    “十皇叔應該不希望我把北狄公主的事情,給抖出去吧!”林仲超附耳對林俊生說。


    林俊生大驚地看著林仲超。


    那表情分明是在說,林仲超怎麽會知道北狄公主的事?


    “還請十皇叔請七皇叔離開。我不希望他過來攪亂了今天的好氣氛。”林仲超嘴角一揚,微微一笑。


    林俊生後背流下一串冷汗。


    林仲超敢這麽直接地命令他,說明林仲超是真的知道些什麽。


    別人都說林仲超是老狐狸,果然如此。


    林俊生示弱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林楓離開的,你放心好了。怎麽說,我也是知道的,周大姑娘屬意的人是你。”


    林仲超笑著退開,沒有再說話。


    林俊生咬了咬牙,林仲超不但是老狐狸,還是見人就咬的豺狼!是個狠角色啊!不知道他還知道多少!


    “七皇兄,其實,父皇是想見你。七皇兄有事何不到父皇麵前去說呢?在這裏,徒勞無益啊!”林俊生笑著對林楓說道。


    林楓害怕慶豐帝,到底是走了,隻是臨走了前還看著吳國公府大門深深地說了一句,“箏箏,本王不會放棄你的!”


    林俊生說:“既然七皇兄已經走了,那麽,我就不打攪超兒的好事了。告辭。”


    周箏箏看著林俊生的背影,覺得很奇怪,林仲超究竟跟林俊生說了什麽?


    林仲超前世就查出,太子當年的死不但是林楓和慶豐帝聯合下的毒手,甚至還查到,和林俊生也逃不了關係。和林俊生之所以可以這麽暗中使壞,和北狄公主也有關係。


    所以,林仲超拿這個嚇唬林俊生,果然,林俊生被嚇住了。林俊生一向低調謹慎,哪怕明明知道林仲超沒有證據,也不敢去冒險的,他是屬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當下,人群散去,林仲超請門口看熱鬧的張良晨和溫慈都進來,一起分享他的喜悅。


    周箏箏迴屋去了。


    這一切越看,謎團越是深,周箏箏決定要找機會,再去雲華寺尋找線索。


    “豫王和周大姑娘真是天生一對,末將略備薄禮,不請自來,還望豫王笑納。”張良晨說。


    林仲超拍拍張良晨的肩膀,“好兄弟!多謝你了!”


    溫慈卻酸溜溜地說:“想不到周大姑娘最後花落豫王家!林仲超,你可一定要對她好!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林仲超笑道:“就算你不說,這麽好的女孩,我也會對她好的!”


    周瑾軒提了一壺陳年佳釀出來,“來,你們三個快過來喝酒!光說話不喝酒有什麽意思呢!”


    林仲超說:“吳國公說的好!”第一個接過周瑾軒飛過來的酒杯。


    張良晨和溫慈也都過去喝酒。


    林仲超喝了幾杯,借口如廁,跑了出來,想見一見周箏箏。


    此時已過午時。


    清脆的鳥聲此起彼伏,給寂靜的國公府增添了不少歡趣。夏日午後,一切似乎都睡著了,空氣的的熱氣,讓人提不起精神。水池裏,往日裏活躍的魚兒,此時也不見了蹤跡。


    周箏箏帶著金兔子曬太陽。


    一襲粉色長裙在草地上鋪開,懷抱著雪白的兔子,這個畫麵有種神聖的美麗。


    林仲超看得呆住了。


    “姑娘,豫王來了呢。”青雲說。


    周箏箏起身,抬頭。


    林仲超走了過來。


    水仙說:“豫王,你怎麽進來的?這裏可是內宅。”


    林仲超說:“我來,隻是想見一見你,順便,把這個交給你。”


    周箏箏看過去,原來,林仲超手裏是那支金簪子。


    那個前世被她埋進雪地裏的金簪子。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母親說,一定要交給她未來的兒媳婦。”林仲超說,“我今天一定要親手交給你。所以,我進來了。”


    接過那金簪子,周箏箏覺得沉甸甸的。


    前世,林仲超臨死之前把金簪子交給她,原來這金簪子這麽珍貴的。


    “等一下。”周箏箏叫住了林仲超。


    林仲超迴頭看著她笑,笑容溫暖和煦。


    “如果有來生,你會怎樣?”一直以來,周箏箏都想問他這個問題。


    可是問完了又覺得很唐突。


    誰知林仲超一點也不覺得唐突,說:“我們已經是在來生了。”


    周箏箏一怔。


    他說什麽?


    可是林仲超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了。


    林仲超迴去的時候,看到周瑾軒和溫慈,張良晨都喝得酩酊大醉。


    張良晨和溫慈是因為借酒消愁,周瑾軒是因為今天太高興了。


    林仲超隻好把溫慈和張良晨都送了迴去,再迴豫王府。


    房間裏,周箏箏對著金簪子發呆。


    這是一隻鳳尾簪,純金的上麵點翠,粗粗看會覺得土氣,可仔細看才會發現它的做工精妙,那鳳尾栩栩如生到上麵一片翎毛都看得出來。


    “原來你也是重生的。”周箏箏歎了口氣。


    水仙端了桂圓湯走進來,“姑娘,夫人要奴婢送來的,快趁熱吃了吧!”


    周箏箏拉著水仙說:“水仙,你明天是不是規定可以出府采購?”


    水仙點點頭,“是的。姑娘,你不會又想出門吧!”


    “明日我要去雲華寺,水仙,你要幫我。”周箏箏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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