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幫人一邊罵,一邊還有往前湊合的跡象,沈淵冷笑著扶住了寶刀的刀柄……簡直比遙控器還好使!眼看著這幫人又飛快地倒退了一下,和沈淵拉開了距離。


    “這下可麻煩了,”這時劉若愚心中暗自想道:“眼前這些人,差不多是半個朝堂啊!這小子要是這時候犯渾,那以後全天下當官的不都成了他的敵人?”


    而這時卻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走上前來,舉起了雙手示意大家不要亂。


    然後他目光陰冷地看著沈淵,大聲質問道:“你還說你不是奸賊?”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長幼有序?


    太子就是將來的天子,他也是你的君父!”


    “你居然目無太子……”“我就是目無太子!”


    沈淵還沒等這個老東西說完話,就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隻見沈淵冷冷地說道:“我出兵討賊是奉了天子聖旨,你告訴我天子和太子,哪個是你的君父?”


    “太子是儲君,是大明將來的……”那老臣還要和沈淵繼續辯論。


    “那李建成呢?”


    這個老臣還要雄辯滔滔說下去,卻沒想到沈淵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他喉嚨裏“哏兒”的一下子就哽住了!這一下,這位老臣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人家李建成是李淵那時候的太子,不也是一樣被李世民給幹掉了?


    沒想到沈淵這五個字就逼著他來了一個急刹,還把他的思路給打攔腰打斷了。


    隻見這個老臣憋得滿臉通紅之後,隨即又大聲說道:“那是前朝的事,跟我大明有什麽關係?


    我們隻知效忠大明……”“那靖難之役呢?”


    這個老臣才剛說了一句,沒想到沈淵又冷笑著反問,一下子又把他的話鋒給撅了迴去!靖難之役可不是什麽前朝的事,就是大明朝發生的!那是燕王朱棣不服自己的侄子當皇帝,直接把朱允炆給推翻了。


    所以自此之後,天駕血脈都是燕王一支的,如果要是按照這幫忠臣的態度,你說你應該讚同和支持誰?


    這時這位老臣才發現,自己站出來跟沈淵辯論,純粹是自取其辱!他隻要長篇大道的一開說,人家隨便幾個字兒,就能把他憋得退迴去重新再來!這沈淵真是如此牙尖嘴利,而且縱使自己恨得牙根癢癢,還不敢朝他動手施以老拳。


    此刻這幫文官武將們白白占據著人數優勢,卻是氣得都要爆炸了,都沒有絲毫辦法!可這時的沈淵卻笑著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還能拿自己以忠臣自居,不去效忠天子卻去一心效忠太子,這樣的忠臣我還真沒見過!”


    “這大明朝還真是倒反天罡了,你們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學到哪兒去了?


    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那個太子,昨晚上一動嘴就坑死你們六七十號人,我問問你們,你看他為這些死人掉過一滴眼淚沒有?”


    “還在這叭叭的跟我說效忠太子呢……這就是賤的啊!”


    “你!”


    “你什麽你!”


    沈淵一抬頭就看到,不知有多少隻手正在指著自己,多少雙眼睛在向自己怒目而視。


    就見他冷笑著說道:“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們這些人也都是一樣的下場。”


    “朱常洛那個臭棋簍子,什麽昏招兒使不出來?


    要我說你們最好還是先商量好,等你們下一迴再出事兒,該讓誰來頂罪吧!”


    “一個個還有臉在這兒堵門,都死了得了!”


    ……此刻沈淵說完了這句話,宮門外那幾個守衛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沈寺卿。


    他們也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膽敢堵著文武百官,無差別的開罵。


    而此時的劉若愚卻鬆了口氣,暗自放下心來,顯然他對沈淵又有了一次新的認知。


    就這小子,哪怕就是再有一百人加入戰團,論罵人也沒人罵得過他啊!可就在這時,場麵上又突然發生了變化。


    隻見一個人排眾而出,站在了沈淵麵前,看他的樣子,恨不得用眼神當場殺了沈淵!隻見此人白麵無須,穿著一身太監的服飾,居然是那位東廠督公李浚!“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就見這時的李浚神色陰冷的向著沈淵說道:“我東廠兩大高手刁乘風、刁乘雲哪去了?”


    “哎喲!你要不說,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就見沈淵一見李浚,隨即就是一拍額頭。


    然後他笑嘻嘻地向著李浚問道:“是不是你手下那倆大禿頭?”


    “對啊!”


    李浚立刻冷冷地一點頭。


    “我在青竹苑見過的?”


    “沒錯!”


    “武功不錯的那倆……”“對!”


    李浚怒道。


    “……沒看見!”


    沈淵一攤手,笑嘻嘻地給了他這麽一個迴答。


    這把李浚給氣的,差點兒肚子要爆了!而這時卻見沈淵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最近京師裏武功高手頻繁丟失,這事你不知道啊?


    你還不把自己手下那幾個廢物盯住了?”


    “錦衣衛丟了血棋奕雲,太子那邊丟了古劍先生,福王丟了煉心老道……現在你又把那倆禿雕給丟了!”


    “虧你們這幫東廠番子,還號稱能查案呢,連自己丟了人都找不迴來?


    我真特麽替你丟人!”


    當沈淵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那位麵色陰沉的東廠督公李浚不但未見盛怒,他卻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見他陰惻惻地向著沈淵冷笑著說道:“你還別說,我雖然找不到刁乘風刁乘雲他們兩個,但是我知道找誰替他們報仇。”


    “敢在我東廠的太歲頭上動土,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了幾個腦袋!”


    這隻見這時的督公李浚,一邊上下打量著沈淵一邊不屑地說道:“很快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東廠的厲害!”


    李浚低下頭,麵色陰冷的咬著牙小聲獰笑道:“從今以後你身邊那些兄弟,家中那些女人,跟你來往密切的那些同僚和朋友,他們一個我也不會放過。”


    “無論是揚州那邊還是京師裏頭,凡是跟你沈淵沾親帶故的,跟你勾結一氣的,我東廠會一個、一個、一個地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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