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穿鞋……”那卜鬱成一進屋就迴了自己的臥室,而小姑娘則是利落的把茶盞拿了過來,給大家倒上了茶。


    “你們誰有病啊?”小姑娘的眼神順著屋子裏的王瑞、煉心道人、沈淵他們幾位的臉上看了一圈兒。


    “我我我!”沈淵連忙答應。


    “一會兒我讓他給你好好看!”江姑娘一邊倒茶,一邊說道:“你別看這家夥瘋瘋癲癲的,醫術倒是真不錯。”


    “就他這脾氣,全天下就我一個人能治得了他,要不是我拿脫衣服嚇唬他,他都死好幾迴了……”


    “閉嘴吧小媽兒啊!”這時的卜鬱成穿上了鞋,披頭散發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等到這火手閻羅下來之後,江姑娘隨即就向後堂退去。


    看來他倆在不吵架時,江姑娘還是挺給這個神醫麵子的,這江姑娘和他擦身而過之際,她還小聲對神醫說道:


    “好好給人家看病!要不是這幾位先生,你早摔成柿餅了!”


    “要不是你,我至於跳樓?”等到江姑娘進去之後,就見這位怪醫卜鬱成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隨後他站在屋子中央用眼光向著眾人一掃,就向著一個人招了招手……這一刻,沈淵陡然吃了一驚!


    火手閻羅招唿的那個人,赫然就是站在自己身後的秦玉虎。


    沈淵此刻臉上的表情平淡,身上的姿態絲毫不動,完全是行若無事。同時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對他馬首是瞻,自然沒有任何人表現出異樣的神情。


    秦玉虎卻是納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向著火手閻羅問道:“是叫我嗎?”


    “就是你!”火手閻羅沒好氣地說道:“這屋裏就你一個有病,我不喊你喊誰?”


    “你不是為了報複我,來你家撞牆自盡吧?”秦玉虎嘀咕了一句,繞過沈淵向前走去,在火手閻羅的示意下,坐在了那個年輕神醫的對麵。


    隻見火手閻羅卜鬱成隨手拿過一個脈枕,讓秦玉虎把手腕放在上麵,然後他三根手指在寸關尺上一搭,卻是重重地一皺眉!


    “三個月前傷了三焦,之後日漸傷重,陰寒入腑,五內陽衰。”火手閻羅納悶地向秦玉虎問道:“你每天到冰河裏洗澡去了?”


    好家夥!這邊秦玉虎一皺眉沒說話,沈淵卻在心裏大叫了一聲!


    這家夥真是厲害之極!秦玉虎就在幾個月之前轉練陰勁,急於求成之下武功大漲,卻損傷了根本,這還是妙蓮和尚告訴他的!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一搭脈就看出來了,而且還是如此精準。


    三焦就是人的內分泌係統,是人體之中極為脆弱的一類器官,甚至是情緒的細微變化都會引起不適。


    沈淵甚至覺得不管什麽人,隻要被這家夥一搭上脈,就會像個玻璃人一樣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您就說有辦法治沒有吧!”沈淵知道這件事和秦玉虎的安全有關,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他連案情都顧不上了,立刻向著火手閻羅問道。


    “要是病源不斷,那我就啥辦法都沒有。”隻見這個年輕人卜鬱成說道:“他得把大冬天跳冰河洗澡的毛病改了,我才能慢慢給他想辦法下藥調養。”


    “那不用了!”就見這時,秦玉虎收迴了自己的手腕,笑著說道:“這冰河我一天不跳都受不了,簡直比死都難受,謝您了大夫!”


    說著秦玉虎就從腰裏掏銀子……就聽後堂裏江姑娘咳嗽了一聲。


    “不要錢了!”就見火手閻羅聞聲連忙說道:“連方子都沒開,這次免了!”


    等到秦玉虎走迴沈淵的身後,這火手閻羅看到他們大夥還沒有起身離去的意思,就知道他們還有事。


    隻見沈淵笑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您……昨天爛麵胡同水月禪林的案子,您聽說了吧?”


    沈淵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好幾道眼光有意無意,都朝著那位火手閻羅的臉上看去。


    屋裏的幾個人都想從他的神情中分辨一下,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做賊心虛。


    “啊!”又見火手閻羅答應了一聲,表情卻顯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些人裏的沈淵和煉心道人,早就知道火手閻羅的嫌疑很低。他們現在仔細觀察著這卜鬱成的表情,越發確定這些案子跟他沒關係。


    因為從沈淵他們進院子大門開始,薑姑娘和房頂上的神醫一打開門,就能看到外麵一胡同的官差,另外馬智敏大人還穿著官服呢。


    可那時這倆人的表現呢?他們甚至就像沒看見這些官府中人一樣,而且吵架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掩飾的痕跡。


    這一點沈淵當然能看得出來,他也相信煉心道人能看出端倪。所以他們那時就已經有了八分確定,這位火手閻羅不是案犯了。


    沈淵接著說道:“昨天晚上的案子裏,死了三十多個剛上京趕考的學子,他們都被人下了致幻的毒藥。”


    “今天我們來,就是因為知道卜神醫精研醫術藥理,所以帶來了一點東西讓您看看。毒藥是不是下在裏麵,如果有的話,那到底是什麽類型的毒。”


    “哦?”火手閻羅一聽見這話,倒是興致勃勃,他立刻示意沈淵把東西拿給他看。


    看這家夥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沈淵和煉心道人對視了一眼,倆人一起在心裏暗自歎了口氣。


    看來這家夥真的不是案犯的同夥,哪怕他並沒有參與作案,僅僅是因為那種致幻藥是他配的,他臉上的神情也不會如此自然。


    不過當沈淵示意龍小羽從籃子裏拿出一個油紙包的時候,還是把馬智敏和煉心道人嚇了一跳!


    原來今天早上沈少爺去水月禪林,並不僅僅是去砸那個佛像的,他居然還把案發現場的東西拿了過來,讓這位火手閻羅替他們鑒定!


    這小子的肚子裏,有多少彎彎繞啊?馬智敏心悅誠服地歎了口氣。


    隻見龍小羽把那個油紙包放在了火手閻羅的桌子上,然後就飛快地退了迴去。


    等火手閻羅把上麵的繩子打開,那個裹得緊緊的油紙包才開了一條縫兒,他就一皺眉,身子往後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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