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的沈淵心中卻在暗自想道:“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全都進來,一群人堵在這間屋裏!真要是那樣,孟曉妝還怎麽出得去?”


    趁著大家全都驚愕的看著自己,就見沈淵恍然大悟地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氣匆匆地走出去了。


    莫不是孟姑娘生氣了?


    她一怒之下奪門而去?


    趕緊去把她給我追迴來!”


    “還有這事兒?”


    大家聞言“嗖嗖”地往外追,他們都知道孟曉妝對少爺非常重要。


    而這時的藍姑娘卻迴頭皺著眉,瞪了一眼沈淵道:“不是你幹了什麽失禮的事,把人家給氣走了吧?”


    “等我把人追迴來再問個清楚……你等著!”


    不愧是女諸葛,即便是這樣突發事件,藍姑娘還是一句話就蒙對了真相!沈淵撇了撇嘴,這時大家慌忙間都追了出去。


    他也趕忙站起來,輕輕拉開椅子,然後看也不看的往外撒腿就跑!正當桌子下麵的佳人,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鑽出來時。


    沈淵卻已經跑到了外邊,院子裏立刻傳來了他大唿小叫的聲音:“剛才我看見她往那邊去了……咱們趕緊追!”


    ……沈淵帶著眾人跑了一圈之後,人沒找著,大家也莫名其妙地迴到了屋裏。


    等沈淵看了一眼廳堂裏那個人,頓時就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迴總算是沒弄錯,廳堂裏一個人若無其事的負著雙手,站在那裏欣賞牆上的書畫,果然是那位孟曉妝姑娘!隻見孟姑娘一身湖綠色的衣裙簡樸淡雅,簡單的發飾與裝扮,更顯得她姿容無雙。


    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個大家閨秀,哪裏有半點風塵氣息?


    倒是一身的靈秀,百般的溫婉,猶如一朵蘭花般清雅絕塵!看到大家氣喘籲籲的跑迴來,孟姑娘一迴頭,還裝出了一副略顯詫異的神情。


    可姑娘臉上那幾分羞紅未褪,眉宇間隱隱的氣惱,卻瞞不過經手人沈淵的眼睛。


    這時的沈淵憑著一張厚臉皮若無其事,就像之前的事兒不是他幹的似的,還裝作奇怪的樣子問孟姑娘,剛才到哪兒去了。


    “我去旁邊院子裏洗了個手,你們怎麽跑成這樣?”


    孟曉妝開口這一句話,算是把之前所有的事兒都給瞞過去了,沈淵也終於鬆了口氣!……在這之後,小尋姑娘照舊上了涼茶,大家紛紛坐下,這時的孟姑娘才向沈淵說明了來意。


    原來昨天大家都來道賀,她卻隻是送了禮物,對於沈淵這位救命恩人而言,孟姑娘卻覺得未免有些失了禮數,因此過了一天之後,這才特地趕來道賀。


    人家姑娘也是個有分寸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別人不同。


    萬一要是被賓客當場認出來,不免對沈淵的聲譽有損,因此才特意趕著今天前來。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怎麽公平,為什麽男人一趟趟的往瘦西湖跑就沒人指責,反而瘦西湖的姑娘登門拜訪就不行了呢?


    大家都知道孟姑娘對沈淵至關重要,而且孟曉妝在對抗劉天旭一戰中舍生忘死,大義凜然,也確實贏得了大家的尊敬。


    因此這些人生怕孟姑娘心裏不舒服,反而言語間都對她分外的親熱。


    沈淵這時也坐下來,笑著說道:“之前的事完全都是誤會,到今兒起咱就算是翻篇兒了,孟姑娘可千萬不要記在心上啊!”


    坐在那裏的孟曉妝,明明白白的知道沈淵一語雙關,說的既是之前的事,也是剛才的事。


    姑娘心裏暗羞惱,卻也沒法當場發作。


    “怎麽的,你說這事沒有就沒有了唄?”


    一時間孟姑娘還得笑著點頭答應,卻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這個厚臉皮的家夥。


    在這之後,他們話題漸漸轉到正題上來。


    沈淵說讓孟姑娘多多留意瘦西湖上,有沒有官場方麵的風波。


    尤其是事關之前死去的那三位官員,也就是青先生下手殺掉的那三個貪官後續的消息。


    孟姑娘也隨即點頭答應了,其實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她都知道了,甚至她還見到了青先生本人。


    況且沈淵也沒瞞他,把所有內情都跟孟曉妝說了個清楚。


    所以孟曉妝知道,沈淵讓他注意這些情況,無非是看名冊上的那些家夥,有沒有相互勾連罷了。


    所以要是過一段時間,仍然沒有官場上的消息傳來。


    應該就是他們之間都跟劉天旭是單線聯係,相互卻不知道各自的身份,沈淵也可以放心用他們了。


    孟曉妝聞言自然是點頭滿口答應,然後沈淵又問她,花船上有什麽難處沒有。


    按照沈淵的話說,現在孟曉妝沒有了無為教這個靠山,隻憑花船上這些姑娘未免勢單力薄。


    到時候孟曉妝有什麽人要對付,就可以過來招唿沈淵過去當她的幫手。


    這一點沈淵鄭重答應了孟姑娘,自己一定會做她的後盾。


    孟姑娘自然是十分感激,忙起身道謝。


    她也知道自己這條花船上會武功的人不多,想要貪圖她們美色的人卻不少。


    所以沈淵答應照顧她們的安全,這也讓孟曉妝感到心底分外溫暖。


    隻不過今天這個時候,孟曉妝的心裏卻是暗自氣惱,覺得這小子說出什麽話,都讓自己又羞又氣!在這之後正事兒說完,沈淵知道孟曉妝的愛好,不免又跟她閑聊起了書畫方麵的事。


    蘇小棠聽得氣悶,告了一聲罪就出去玩兒去了。


    屋裏又聊了一陣,藍姑娘也起身去倒茶。


    這時的廳堂裏,倒是就剩下了沈淵和孟曉妝兩個人。


    於是沈淵笑著向孟姑娘問道:“班主剛才是撿什麽東西去了吧?”


    他這話一問,把孟姑娘說得就是臉上一紅!“還說呢!”


    就見孟姑娘又羞又惱地說道:“虧你也是個文人,你這屋子裏掛的都是什麽破畫兒?”


    說著孟姑娘一指,沈淵順著她的玉指一看,見到了那幅畫的同時,他就歎了口氣。


    原來是自己廳堂中那幅“持硯就墨寇白門,低眉吮管卞玉京”,還在那兒明晃晃的掛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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